美人羡(22)黑心狠辣叽x柔弱通透羡,甜虐双洁,饺子TJ文学
此文赠墨雅青青子衿
忘羡衍生,纯属娱乐,不喜勿喷勿入。
避雷:私设如山,三观不正。强占兄嫂,身心双洁。本文两对cp,主忘羡、副允墨,不喜勿入。

“您算无遗策,果真厉害!难怪允公子会流落我国。”黄道国的使者恭维道,蓝忘机既然早知蓝允下落,却不曾派人前去灭口,想来暂时并无赶尽杀绝之意,那原来的威逼法子便行不通了。“只我家主子实在担忧允公子的身体,还请蓝少主指点迷津,但有所求,我等当尽微薄之力!”
“蓝允死不了,我要的东西也只有他能给。下去吧,待会儿自有人送你们离开。”
那人听罢也不纠缠,直接行礼告辞了。
蓝忘机迎着魏厌离揣度的目光,“魏少主有话直说,忘机必不隐瞒。”
“你不是蓝湛(允)!”魏厌离曾经查到的事便是,蓝湛曾化名‘蓝允’与一个凡国坤泽有过一段情。此事她不曾外传,一是蓝魏联姻势在必行,魏婴嫁入蓝氏已是铁板钉钉,说出来也是图惹烦恼;二则,那两人最后已断干净,对方还成亲了,此事便算结束。
“是,吾名忘机,乃蓝氏双生子之一、蓝允之弟。”
“那真正的蓝少主呢?现可在黄道国?你……又是何时伪装成他的?”想到之前自己送两个坤泽给魏婴的目的,还有在百凤山群英围猎以及云梦魏氏时,兄长与‘蓝少主’的亲密,魏厌离脸色铁青。
“他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不过你是夫人亲妹,若是想见却也简单。”蓝忘机在蓝允被北堂墨染送到护国寺的第六日、也就是那些使者刚踏入修仙界的那一刻,便命心腹将他暗中截了出来——因为他很清楚,黄道国的人只要出现在姑苏境内,蓝允的藏身之地便不安全了。依蓝宗主和蓝曦臣的头脑,很快便会追查过去,原先他们未想到此处,是因为修仙界有禁令:未经仙督允许,修士一律不得进入凡间地界,打扰那些无灵根普通人的生活,一旦发现违令者,直接废去修为,永不得再修炼。因此,修仙界与凡间边界设有一口灵钟,由两界势力共同监守。但凡在凡间出现修士的灵力波动,再轻微也能被那钟捕捉,继而会自响三声,钟体上随即浮出灵力出现的相关方位和相关的修士灵力属性,顺着灵力标记,执法者便会出动抓人。正因此钟存在,当年蓝氏修士偷偷找到与墨染在一起的蓝允时,他才不曾出手反抗,只跟着离开。
夫人?魏厌离暗中生怒:“如此说来,蓝二公子便是蓝少主亲弟,亦是我兄长小叔,合该唤他一句‘兄嫂’才是。”
“魏婴只会是我的,本尊已终身标记了他。”
无耻狂徒!魏厌离直接拉出佩剑,“蓝二公子莫不是当我魏氏无人?兄长是我云梦魏氏嫡长公子,你们蓝氏竟敢如此欺辱他!”‘兄妻弟及’乃违逆人伦之举,按兄长品性怎可能愿意?定是蓝氏欺他性子单纯又势单力孤,强迫于他!
蓝忘机抬手一震,便将魏厌离拉出大半的剑压回鞘中。“魏少主何必急躁?本尊爱慕魏婴,且愿立下天道契约——定以宗主夫人之位相许,永不相负!”
天道契约一旦违反,轻则再无进境,重则身死道消!
魏厌离握紧手中佩剑,不由惊骇蓝忘机的实力,想起他的‘本尊’自称,敢用此号绝对非孤家寡人,不免存疑:“从未听说蓝氏有双生子,你有这等修为,岂会甘愿掩去身份只做蓝少主替身?”
“不愧是夫人嫡妹,兄妹俩如出一辙的聪慧。吾肯老实做一个替代品,自然是有利可图。温晁在姑苏境内被杀一事,已传到温仙督耳中。最迟明日,他定会因此问罪姑苏蓝氏,实则派温家修士杀入花弄影,既为温晁报仇,亦是树威。”但只要温氏攻打花弄影,世家与世家、世家与宗门之间的平衡便不复存在。
一连几个大消息冲入耳中,魏厌离有些反应不过来,待细细琢磨,便抓住了源头:“花弄影与岐山温氏本就关系紧张,是你派人杀了温晁,将锅推给花弄影?你想让他们两败俱伤?”
“差不多。我要得到一个完整的蓝氏,便要借其他力量。”花弄影的力量再强,也无世家深厚的底蕴,又是见不得光(人人喊打)的组织,倒不如用它作刀,先磨掉仙督温氏的一半实力,同时他已掌控的那部分人也能借此良机隐至地下,换个身份日后行事更加方便。
魏厌离想得越深,对坐在对面的这个年轻男人便越发忌惮,只看他雅正端方的容貌,明明与蓝允一模一样,可那双深邃黑眸里却全无蓝允的温煦隐忍,唯有锋利与狠厉。但她性格刚毅,非同寻常。“兄长即便不做蓝氏夫人,只要我在,也无人敢欺。蓝二公子胸有大志,我魏氏为何想不开,非要蹚你这浑水?”姑苏蓝氏又如何?不过如此!一个蓝允不把她兄长当回事,冷落两年竟从未标记,可想而知兄长在蓝氏会受多少委屈!一个蓝忘机更不是东西,竟做得出标记兄嫂这种事!
魏厌离如今是恨不能拎着剑冲进静室去,直接带她兄长离开这腌臜地方!
蓝忘机指正:“我要合作的不是云梦魏氏,而是你魏少宗主。”
“若我不应,你当如何?”魏厌离硬气道。
“不提蓝氏中不少人已知,魏婴是我蓝忘机的坤泽。你舍得送他去洗标记么?洗终身标记会生不如死,以他的身子骨,便是活下来,也会病痛缠身。”蓝忘机停了一下,不顾魏厌离难看的脸色继续道:“听说云梦魏氏的虞夫人,近来与金二夫人来往很是密切,你和羡羡的舅家近来颇受打压不无此故,你新任魏氏少主,巩权固位为首要,其他地方难免疏忽,‘人心易变,独木难支’的道理,应无需本尊来教。”
“我要见过兄长,听他亲口告诉我答案。”蓝忘机说的每一处都直中魏厌离的要害,忧虑带上眉眼,一片深沉。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让你见他。合作之事,便请魏少主尽快给出答复。”蓝忘机说完,直接离去。
魏厌离站在原地,面色阴冷。
不久,蓝忘机派心腹过来精舍,恭请魏厌离一众离开云深、莫要再等,又把那群黄道国的人交到她手里,直言是少主的意思——既是魏厌离将他们引进云深,便也由她将人带走,得个‘善始善终’……
这番作态落在蓝宗主等人眼里,便是蓝忘机在表明态度:不愿多管闲事的意思。
蓝忘机这回拎得清,正为温晁之事头疼的蓝宗主自然满意了些。
魏厌离却是明白——蓝忘机是故意给自己塞个小把柄,以作安抚。
她干脆收起那个盒子,知道见魏婴一事已不可为,只能一脸沉默地带人离开姑苏蓝氏,出了云深她便让那些黄道人自行回国。
那领头之人率众行了礼,便一步三回头地叹气离开了。身后果真跟了尾巴,领头之人也不慌,他准备日夜兼程赶路回黄道国——‘主子的旧情人不肯帮忙,他们必须得尽快回去上禀。’
翌日,温仙督派出的一队修士便气势汹汹地闯进姑苏,他们故意站在云深山门处,来了一场‘三请问三质训’的把戏。因声势浩大,‘温氏少主在姑苏蓝氏管辖范围内被杀、姑苏蓝氏却知情不报甚至故意掩护’的消息火速传开,不到半日,几大世家和门派便已知晓。
“仙督痛失爱子、如今痛不欲生,姑苏蓝氏……其心可诛!此事必须出来给温氏一个交代!”
这边闹得沸沸扬扬,那边岐山温氏的修士已攻进花弄影的大本营。
本关在暗牢底部的花曼陀听到外边的混乱和喊打喊杀声,慢慢清醒了过来。他灵力被封、眼睛被蒙地拷在墙上,因为受过刑全身都是污血。
“谁!”突然,他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阁主!”对方迅速跑近,暴力震断牢门,扯下他脸上蒙眼黑布,却是花曼陀曾经的护法闻人香。
闻人香一边给他解拷,一边迅速解释:“阁主,属下来救您离开。”
花曼陀掩下眼中猜疑,不动声色地问:“外边怎么了?蓝忘机那叛徒呢?”
“蓝忘机一直不在阁中,叛徒薛洋带着岐山温氏的人打进来了,这里已不安全,其他人挡不了多久,您快跟我呃……”被花曼陀出其不意扼住喉咙的他脸蛋爆红,“……阁……主……”
“你以为本尊那么好骗吗?谁让你来的?是蓝曦臣?!你!!!”被反压在墙上吻住的花曼陀因震惊瞳孔剧震,退离几分的闻人香不顾嘴角流血,抵着暴怒的花曼陀额头低声道:“吞下去!那是恢复您灵力的解药。阁主,属下即使与蓝忘机合作,也不会选择蓝曦臣那个伪君子!他算什么东西?!”
“你找死!”花曼陀尝试提起灵力,果然有所松动,随即一掌将闻人香挥开,他修为被封禁太久,又因为不肯说出背后主使受了不少酷刑,那一掌也只有全盛时期的一两分威力,不料闻人香竟风筝似的被震翻,吐血不止。
“你……”花曼陀脸色微变。闻人香身为阁主护法,修为绝不可能这般差劲。
“有朝一日,能看到阁主为属下动容,也不枉此生了……”闻人香辛苦靠坐着,没了灵力护持,腹部血洞源源不断地涌出血流,很快将他身下一片洇得血红。“可惜属下无能,蓝忘机夺权时不在您身边,回阁后也唯有蛰伏;如今又遭薛洋暗算,怕也无力再护您……趁那叛徒还未过来,您快离开吧……”
“薛洋不是投靠蓝忘机了吗……”花曼陀半蹲下去封住闻人香的几处灵穴,一时间纷乱如麻,无怪他如此,薛洋曾是比闻人香还要受他宠信的下属,甚至连蓝曦臣有关之事,不少都是交予他去办的。上回他被蓝忘机算计并俘虏,很大原因便是薛洋的捅刀……可蓝忘机囚禁自己,一为了找出母蛊的下落,二是要掌控整个花弄影,为何还要引温氏攻打花弄影、自寻死路呢?
“傻阿满……”闻人香不理花曼陀阴沉沉的瞪视,唤出他在无数个夜里咀嚼的名字——每一句都是他无法诉之于口的情意,“你心里除了蓝曦臣,便只有修炼……我总在想,就是你这简单性子才会那么死脑筋,只要那个渣子(蓝曦臣)随便哄哄,就对他死心塌地了二十多年……”
“够了!本尊留下你的小命,不是想听这些胡言乱语!”花曼陀不喜欢‘阿满’这个名字,‘花满庭’代表的是他无法自主的凄惨过去;而‘曼陀’这种带毒之物,才能给他安全感。
闻人香苦笑一声,又几下咳血:“薛洋不过是蓝曦臣驯养的一条狗……蓝忘机心狠手辣,向来信奉斩草除根之道,为何会不杀你?”
“他是为了母蛊下落……”花曼陀顿住,神情瞬息万变,因灵力掌控不稳,差点冲裂他的灵脉。
“是啊,为了母蛊,正是为了摆脱母蛊的控制,蓝忘机绝不会立即除掉阁主……而蓝曦臣却一直觊觎花弄影,想将它收为己用,不是吗……”
花曼陀总觉得哪里逻辑不通,但因为他与蓝忘机相斗时,被震断了大半灵脉,此刻正在努力忍受体内灵力时涨时阻的痛苦。这段时日他被关押在这不见天日的囚牢,不是没有怀疑过蓝曦臣……只他想不通,为什么?难道就因自己要立蓝忘机为花弄影的少阁主吗?可他解释过,那个拖却不了的任务,唯有蓝忘机能接、敢接。而蓝忘机索要的报酬便是少阁主之位,自己无法不应——花弄影向来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如阁中杀手,每月必须挑战一人,败者生死将由胜者决定。也是有这些吃人的血规,花弄影才能短短二十年发展壮大。
蓝曦臣当时听完解释后,眼里无意渗出的酷戾,花曼陀以为他只是一时不满,今日回头再想,原来那时的心底发寒不是错觉啊……
“啪啪啪~”鼓掌声在空旷的暗牢响起,却是薛洋慢慢走出来,“多谢闻人护法带路,原来阁主被藏在这啊~属下可是翻遍了花弄影,没想到底下还有暗牢……”
“薛、洋!”花曼陀双手聚出一团灵力打过去,却被薛洋轻松躲过并反手一掌,花曼陀被逼退数步。
察出他那一掌的杀意,花曼陀冷哼:“怎么?蓝忘机不想要母蛊了?”
闻人香却拼死朝薛洋攻过去:“中计了!阁主快走!我来挡住他……”
“母蛊?阁主死了才不足为惧!”重伤的闻人香哪里是薛洋的对手,很快被击飞。花曼陀使出掌法与他接手,两人皆要置对方于死地,招招狠辣,但花曼陀很快落于下风。危急关头,闻人香替他挡下致命一剑,用最后一点力量大吼:“快、走!去桃林,那里有人接应……”
花曼陀睁大眼睛,看着闻人香被血剑穿透的心口,触及他眼里炽烈的爱意,跌撞逃离。
因为暴力撞击,暗牢已有崩塌之兆,却给了花曼陀逃离生天的机会,他出了暗牢——外边到处是杀红了眼的人,温家修士还在到处放火。花曼陀一路杀至桃林,果然看到闻人香的一个随侍等在那里,身上、脸上也是血迹斑斑,显然也经过了一场厮杀。对方看到花曼陀,立即迎上来:“阁主!护法呢?”
“花曼陀在那边!快杀了他,立下首功!”一群温家人蜂拥而至。
那随侍立即握住武器挡在花曼陀身前,又迅速打开桃林机关:“阁主快走!属下去挡住他们!”
花曼陀却反手将他推进暗道,错身时在他耳边低语一句,随后扭动了机关。
“花曼陀杀人无数!仙督有令,定要取你项上人头,告慰我们少主的在天之灵!”
“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被独自围住的花曼陀毫无惧色,“有本事便来取!”
饶他曾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毒修,但双拳难敌四手,最后搏至灵力耗尽的花曼陀已伤上加伤,倒在地上时他惨淡一笑:自己从不怕死,早在入这一行时,便有了身首异处、千夫所指的觉悟……但这条布满血腥的路,却是能最快为心上人培养势力的路……他只是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明白太晚——当年的誓言,终究只有他自己在意罢了。
闻人香推开薛洋,蹒跚着跪到花曼陀身边,满脸紧张:“阁主!”
“薛成美!你快过来救他!”
薛洋解决掉剩下的温家人,回头看到半死不活的闻人香抱着不知死活的花曼陀,不由轻扯嘴角:“放心吧!死不了。”
他几步过去,在花曼陀嘴里塞了两颗丹药。“他之前服下你给的那粒丹药,会昏迷至少一月,何况他如今战得脱力……”
闻人香却用力攥住他的手腕:“你刚才给他吃了什么?!”
这时,一阵轻微的机关声响起,那个随侍很快跑出来,“薛堂主、闻人护法。”
薛洋忙站起来,“如何?”
那随侍点头,行礼告辞:“花阁主已说了,属下需立即回云深复命。”
“嗯,此事重要,你路上务必小心,从暗道走,避开那些温氏修士。”薛洋目送那人远去,复又单蹲下来,在闻人香虎视眈眈的视线里搭上花曼陀的脉:“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他不成?放心好了,主子既然答应过你,便不会食言。你可以直接带他走。”
闻人香却不肯动,薛洋只好解释道:“一枚算是保命丹;另一枚嘛,是毒…欸欸~~你急什么!它虽是毒却是能帮你大忙的好东西……”薛洋挡开他的攻击:“你该不会以为,花阁主若是正常醒来,肯大方原谅你的欺骗吧?”
“蓝忘机答应过我,只要我配合做事,便会将完好无损的阁主给我!”闻人香冷眼相对,也不接他递过来的伤药。
“怎么可能?你在犯什么傻呢?你自己不也说,主子向来信奉‘斩草除根’的吗?”薛洋无视闻人香惊怒表情,将伤药硬塞进他嘴里。
闻人香反抗不得,全吞了进去,许是认为薛洋准备灭口,他低头望着花曼陀的脸:“能与他死在一起,曾是我那些年里预想过的最好结局……如今,我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接受!说罢!你们还想要什么?”
“爽快!难怪主子都赞您‘识趣’呢!”薛洋扔掉药瓶笑夸一句。
闻人香并不觉得,会被蓝忘机那匹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赞扬’,只意味着自己有利用价值罢了!
“废话少说,你必须立下天道誓约,只要把真正的解药给我,我便把你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闻人香把花曼陀抱得更紧。
“成交。反正那些东西对你们来说,已经毫无用处。”薛洋爽快立下誓言,给了他一个瓷瓶:“这是解药。不过只能解一半的毒。”
“你什么意思?!”
“别激动,我可不是骗人,主子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那毒有两层,一是散去全身修为,变成不能修炼的普通人;二是醒来之后,会忘记一切。解药只解其一,不可解其二。”
“……所以,他会忘记一切?”闻人香呢喃沉思。
“所以我说,这是帮了你的大忙,不是吗?修为嘛,服过解药,日后你慢慢教呗~你不是最怀念那段师徒时光了吗?”永远忘记过去的花曼陀,即便日后将修为全炼回来,也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薛洋转转笛子,又对闻人香道,“你已如愿以偿,带他走吧!”关上暗道前,薛洋还是对昏在闻人香怀里的花曼陀行了最后一个大礼。
很快,密道全塌了下去。薛洋便知,那两人已借密道里的传送阵离开了。
“堂主!”
“都安排好了吗?”薛洋望向来人。
“是,大部分已安全撤退,那些‘名录账本’,温家人也搜到了。”
“开机关吧……一切都将结束了。”薛洋最后看了一眼桃林,毫不犹疑地转身离开:“现在到我‘功成身退’了……”
温氏突袭,花弄影不敌被剿,阁中留守之人死伤无数。其中一堂主为掩护其他人逃生,不得不按下阁中机关,那翻山倒海的力量如摧枯拉朽,将整座花弄影震崩压垮,剩余残垣断壁也很快被卷入海底……温氏派出的一万修士,最后只勉强逃出近两千人。
温煦御剑凌空,瞪着那片混杂着一丝血色的浑浊海面,脸色出奇难看。突然有手下上来回禀:“大公子,去蓝氏的长老传来灵讯——姑苏蓝氏毫无认罪之意,还直接攻击我方修士。”
“什么?姑苏蓝氏果真如此嚣张?”温煦憋在心底的暗火一股脑全涌了出来:“走!随我去姑苏!”
这倒是冤枉了姑苏蓝氏,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因却是出在蓝曦臣身上——他与花曼陀之间的情蛊猛地一断,正站在最前方与温氏来人‘扯皮’的蓝曦臣突然口溢鲜血,因剧痛忍不住半跪下去。
“泽芜君!”手下忙扶住他。
“泽芜君受伤了!”有人惊嚷。
“是温家人对泽芜君出的手!”那些本就因温氏的阴阳怪气而气闷的蓝氏子弟,发现蓝曦臣突遭‘攻击’,更是义愤填膺。
温家那边修士也一时未反应过来,温氏长老迅速回头:是哪个蠢蛋出的手?大少爷还未出现,还没到开打的时候!他们懵,蓝忘机的人却抓住良机冲了出去,如此——两大宗门便战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