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亚往事系列——克利普斯之死

二、

  “凯亚，你们的队长呢？”“他正在执行护送商队的任务。”“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任务。”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他护送的是克利普斯老爷的商队，顺便在任务中举办一下他的成年礼。您如果找他有事的话可以先跟我说，琴队长。”琴面带惭愧。“真是抱歉，我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清楚。打扰你了。”“如果是私事的话，我想迪卢克他今天肯定会回来，您晚点再来吧。”“为什么你这么肯定。”“那家伙可是很重视骑士团的，他可不会允许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耽误骑士团的工作。”“不愧是迪卢克前辈。”

  文书上的光亮暗了许多。他朝窗外望去，天空中出现了不少乌云。真是反常，明明不久前还那么晴朗。在他的记忆里，蒙德很少有这种天气。迪卢克那家伙，运气可真是不行。货物可不能淋水，他的成年礼怕是马上就要结束了。不过对他来说，或许没什么差别。

  咚咚咚。。。“请进。”“凯亚，你们的队长回来了吗？”“他还没回。”“那么打扰了。”他转头看了下钟表。那家伙怎么还不回来。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他应该会联系我。是突然遭遇了什么吗？他再看向窗外，天空已经乌云密布。这可不是什么下大雨的季节。天空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作为西方骑士团的头脑派人物，凯亚十分擅长总结他所见识到的一切人和怪的特点，并归纳出他们/它们的行为模式，最后在此基础上推演出他们/它们未来的行为。掌握所有人和怪的这种“规律”，是他潜意识里极力渴求的一个目标。自然，他不可能仅凭自己的眼睛见识所有的人和物，为此他阅览了五花八门的书籍，从前人笔下查得资料；他掌握了无懈可击的话术，从他人嘴中撬出信息。

  自从加入骑士团后，他便一直致力于掌握蒙德所有敌人的“规律”。得益于骑士团丰富的资料和他熟练的话术，在大部分时间里，他掌握得非常顺利。至于那些资料与信息稀少的敌人，他会用大胆的推测来填补情报上的空白。

  在过去的某一天，他在处理法尔加团长的杂物时翻找出了一本纸张泛黄的笔记本，封面上面有乌萨两个字。他曾经在爱德琳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那时她试图用这条在蒙德为祸千年的魔龙来吓唬他。但他可不是蒙德人，而且他见识过更加恐怖的事物。他好奇地翻开，发现上面记载着乌萨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烦扰”蒙德的记录。每次记录粗略描述了乌萨“烦扰”的时间、地点和经历。他把每个记录仔细地看了一遍，发现这个敌人的行为毫无规律可言。真是个随心所欲的敌人。从那时起乌萨这个名字就被他给牢牢记住。

  在这之后，他设法去寻找有关乌萨的情报。令他困惑的是，尽管魔龙乌萨已经为祸千年，有关它的资料却不算多。大部分资料是一些受害者对乌萨的描述，他总结之后发现乌萨袭击受害者的行为不仅是为了填饱肚子，还有一种玩弄猎物的倾向。一小部分资料是骑士团与乌萨交手的记录，其中大多数的战斗维持的时间很短，有时双方甚至没有接触就结束了；有少数的战斗维持了较长的时间，不过只要援兵赶到，乌萨就会马上逃走；只有极少数的战斗维持了相当长的时间，当事人都遭受了比较惨烈的结果，不过他们带来了珍贵的情报——魔龙乌萨拥有强大的雷元素力。

  查阅完这些资料后，他明白了资料稀少和魔龙乌萨能够为祸蒙德千年的部分原因。但不久他又产生了一个新的困惑，为什么那头肆意烦扰蒙德的魔龙，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按照它的秉性，它不可能离开它的“乐园”。在多次调查无果后，他的注意力转向了新的敌人。没准它已经被某个厉害的家伙给收服了，他在结束对乌萨的调查时这么想。

  他凝视着天空中不断聚拢的乌云，期望着他的预感不会成真。

  他将向琴借走的骑士和他队伍的骑士召集起来，一同向晨曦酒庄赶去。他并没有召集这么多骑士的权利，为此他立下承诺，如果魔龙乌萨没有出现，他便会辞去在骑士团的职务。

  “凯亚庶务长，我们要去干什么？”他脸色阴沉，沉重地说：“去对付魔龙乌萨。”骑士们本以为这只是个玩笑，但他们立即意识到这是真话：他们过去从来未见过凯亚庶务长慌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