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主义】庸俗主义(1-4-4)——人为什么会变得庸俗?变得比平庸更平庸。家里

庸俗主义(Philistinism),超级不反思,不是平庸而是庸俗,傻逼乐那种。
场域论(1):世界(安宁、无聊)
本体论(4):无聊(无事件性)
认识论(4):任性(被场域所支配)
1-4-4的闭合是回溯性的,(天生)完全闭合的人是想象性的、回溯性的。庸俗主义即survive the order同时又无法被编入意识形态的分类学。庸俗是被动庸俗,例子:成天打牌的那些人(1-4-4-1或1-4-4-3)很庸俗,因为他就按照牌的规则一天到晚玩到底,也不思考这个规则本身及其背后,相当于欢乐斗地主三家全是电脑,他就是在扮演电脑而已。为什么他无法被编入意识形态的分类学,因为意识形态不质询他,这意味着这个人在社会空间中除了纯粹生理需求之外的生存之外,意识形态对他没有更多的指望、没有把他抛到前线,所以他缺主体性不是他自己的问题(一个成天打牌的老大爷在古代可能就是那种长老,在处理邻里关系时就不庸俗懂得去玩一些秩序了);所以庸俗永远只是一个侧面,普通人在哲学上都是庸俗的,但在其他方面可能不是,一个人不可能在所有层面都是庸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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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形态质询创造了主体,主体臣服于大主体(大他者),臣服的过程即主体化。如何实现?借助缝合,主体化会把这种臣服表现为“我是我的主人”,这里涉及意识形态质询的主奴辩证法:主人不仅要奴隶臣服于他(一重命令),而且要奴隶臣服于他时让奴隶认为自己不是在臣服而是“自由”的(二重命令)。主体是怎么产生的?意识形态要求他“你要臣服于我”,同时还告诉他“你如何背叛我”,也即意识形态质询的目的就是要让主体感到逆反,意识形态质询的过程就是让主体找到一个特定的答案而不要问问题(“问题永远是我问,你要找的是特定的答案”,这个答案就是“我不要问问题”/“我不要听”/“我不要回答”),即“我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你说了算,但我就是要怎么怎么样”,这就陷入到意识形态预先设置好的逆反当中去,陷入一种“不臣服”中去(这种“不臣服”就是臣服本身)。
在这个意义上,1-4-4的人是一个被纵容着去逆反的人。这些人不承认有背后的东西在支配他们,因为他们说“我就是反抗我父母长大的”。齐泽克的另一个例子:父母让小孩去参加奶奶的生日,前一种父母说“你一定要去,否则奶奶会不高兴”(这种父母是可以的,不会让小孩变得庸俗;这里只是一般的强迫);后一种父母说“今天奶奶过生日你想不想去啊?”(孩子说“我不想去”),“如果你不开心,你就别去吧;你开心我们再去)”,这种父母不仅要求孩子在行动上认可/屈服,还要让孩子“享受”这种屈服、把这种屈服体验为“我没有屈服”,即强制孩子回溯性地取消其否定性的维度,强迫孩子在符号学上“乐意”;这样的孩子很快就会产生倒错的快感,他会在这种他实际上屈服而心理层面上欺骗自己“我其实是乐意的、我是开心的”,最后这种屈服活动本身会让他觉得自在、自由、开心,这时这个孩子就变得庸俗了(在执行1-4-4的1时还能享受到快感、主人感);所以他们就会随大流、随大众,因为这过程让他们爽,因为他们觉得“我随大流随大众是我的自由选择、我好聪明啊、我好有想法啊、我好会识别那些精英的诡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