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解说】光环:冥冢 尾声(38-42 光环计划付之一炬 先驱复仇就此开启)

本文为小说《光环:冥冢》最后的结尾解说。
从首都死里逃生的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光环的孵化之地——方舟。新生之星在智库长的引导下终于下决心融入宣教士的记忆,成为新星宣教士继续扛起宣教士原先的使命。可他们要对抗的,除了洪魔,还有迄今为止最先进的先行者智仆——偏见之僧。此时,新生之星也通过记忆知晓了那个囚犯的真实身份。
先行者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到此完结,这部小说前后看了两次,为了整出这差不多七万五字的解说又重新回顾了一遍。说实话,这一部的内容还是比较平淡,多以铺垫和交代主要角色为主,所以这整部小说只有美斯瑞因浩劫这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大规模战斗描写。干货内容也不算太多,主要都来自于宣教士的记忆,交代了古人类和洪魔的起源,以及围绕光环所发生的一系列先行者内斗,因此在写的时候略掉了很多没啥用的环境描写。
第二部《原基》的干货和战斗远超《冥冢》,感觉得重新思考讲故事的方式了。

人物对话以颜色区分。

在这件事过去后,当时陪伴新生之星的那个智仆已经在战斗中损坏,他已无法通过智仆的记录回忆起当时逃离的场景。没有智仆的帮助面对物是人非的场景他已经很难再重现出当时的历史,而那时的他如同两个共用一副躯体的人,记忆混乱。只记得他们的逃生船接近光环时它正在通过传送门。

逃生船接触到光环的大气,他们虽然被光环的哨兵追赶了一段时间,但由于没有武器,最终并未被视为威胁。
新生之星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光环的内表面:云层、山川、河流、沙漠和大片的绿色。然后是数千公里裸露的地基,以及高耸的发电站。
光环一半已经进入了传送门,他们的船也进入光环的大气层,身后的快速攻击机仍在与哨兵交战,试图在光环转移之前将它摧毁。可还是太晚了,这个光环即将成功逃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此时,传送门中出现第三艘堡垒战舰,还未等到完全穿过,堡垒就已经开始对光环发起攻击。光环的外部防御再坚固,也终究无法抵挡来自内部的打击。堡垒中的人和智仆此刻也明白自己将与光环同归于尽。
光环解体成五个圆弧,新生之星他们经过其中一块,巨大的扭矩如刀片一般扫来,圆弧上的森林如同风中摇动的木柴,地表在风暴中炸裂,释放出巨石和地壳截面,紧接着是覆盖着积雪的山丘。他们冒着被埋进海里和冻成冰棍的风险在碎片中穿行,在冰雾中看到了失去战斗力的堡垒战舰巨大的已经损坏的圆顶,巨大的光环碎片刺穿了堡垒战舰,也为新生之星留下了一个狭窄的缝隙。缝隙后的传送门仍发着光,保持着它的形状。
新生之星觉得那是奇迹,可宣教士并不相信奇迹的存在。
他们如同一片树叶在碎片和跃迁空间的扭曲立场中飘荡,接受着痛苦的冲击。
他们放弃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东西,但——
幸存了下来。
在传送门的另一端,回过头看,门已经倒塌。面前是一片更大的虚空,他们已经失去了全部动力。
眼前只有未知的黑暗。
新生之星脑海中的智仆变成了一个模糊的灰色幻影,在她的帮助下勉强恢复了飞船的传感系统。
他们被残骸的薄雾包裹,光环和堡垒的碎片并未被传送门带过来。
传送门过滤掉了无用的材料。或者说,他们被传送门允许通过。
新生之星回头看远曦荣耀,她受了严重的伤,但脸上却显示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我们在哪?”
新生之星并不知道,因为这里没有传感器已知的坐标。
但他们确实来到了很远的地方。他能感觉的到。

逃生船的状态不容乐观,船身受到的损伤已经影响了生命维持系统的正常运转。更糟的是,新生之星的盔甲已经在偏见之僧的入侵下失去保护能力。
“我们在哪?什么都看不见。”
远曦荣耀盔甲上所有的关节都已经碎裂,断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但她并不想让别人关心她的伤情。
“我们在残骸的残云里,早些时候我还看到了行星——离我们非常遥远。”
他们已经开始失重,空气也越来越污浊,所有人都受了伤,但远曦荣耀伤情最严重。没有食物来维持生命,尽管盔甲能维持一段时间,但也不能满足长期的要求。
新生之星已经差不多融入了宣教士的印记,他现在的思考有可能是宣教士的意志,也有可能是新生之星的想法。他目前还不了解植入这些记忆印记的目的,但他还是得到了一些问题的答案。
“宣教士是竞争者智仆的计划和建造监督者,并参与了关键项目的推进。但在一千年前宣教士就被禁止与偏见之僧接触。到底发生了什么?”
“偏见之僧被任命进行光环的首次测试。”
“查姆·哈克。”
“是的,在这之后不久,那个光环就进入跃迁空间执行预定任务——然后消失了,那是四十三年前的事了。”
四十三年,在光环上……当着囚犯的面?他们沟通过吗?
这有意义吗?
“这也许是因为宣教士和大构建师相互矛盾的命令所导致的。”
“不太可能,偏见之僧完全能在相互矛盾的指令下完成工作。我从没见过比他更能能干、更强大、更微妙和更忠诚的智仆。”
“你对查姆·哈克上的那个囚犯了解多少?这是指控大构建师的宣教士证词的一部分,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就是好奇。”
“我怀疑那个犯人逃到,或者转移到了,第一个光环。”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竞争者很可能把一些不寻常的样本带回去检查。”
“偏见之僧能和囚犯交流吗?据说你曾经用人类的装置与囚犯交流过。”
新生之星注意到议员已经把他当成宣教士,“这算不上真正的谈话,一点也不令人满意。”
俯视着已经停用的人类时间锁,在那二级牢笼外,调节先驱的工具,那只是一个侧面有三个凹槽的简单椭圆形物体……“人类找到了一种方法,激活了一个先驱设施。”
“那是什么?”
“一种可以选择性地暂时打开囚笼入口的装置。”
丑陋的脑袋,复眼从五万年的沉睡中醒来,闪烁着光。
他说着一种古老的先驱语言,一种我几乎听不懂的Digon语,我记得它说了什么,但需要时间联系上下文才能弄清楚。内容包含了一切,贯穿了那几个世纪。它让我想起了先行者最大的背叛,我们所犯过的最慎重的罪孽。
我告诉智库长……然后她直接改变了研究方向,就像我决定设计洪魔的防御系统一样。
“现在,竞争者回来,控制了它能控制的所有光环……将它们的火力直接瞄准首都,要将我们全都毁灭,为什么?”他脸上露出惊恐,“那个囚犯也是洪魔吗?它是不是控制了偏见之僧。”
“不知道,我不这么认为。那是别的什么——更老的东西。不知道光环的攻击是否造成了预期的伤害。”
“我们的战舰反制效果显著。”远曦荣耀的声音更加衰弱了。
“确实,但如果偏见之僧被策反,那么智域将会被永远关闭……”
“我们也许会输掉这场战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宣教士的继承人,除非能找到宣教士,如果我们找到了,你也是他的副手。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们的指挥官,我们永不言败,永远!”
新生之星擦了擦她滚烫的额头。
“你的勇气与我同在。”
远曦荣耀闭上了眼睛。
他们的盔甲都失去了功能,所有人,都陷入睡眠。
新生之星只梦到了一件事情——或许是因为缺氧。
他看到了囚犯闪闪发亮的眼睛。

有东西在挂着他们的飞船。
就像微风中的树枝,柔软地试探。
新生之星恢复了意识。看到外面满是星光,他希望自己孩子啊原来的银河系。
逃生船在缓慢地旋转,一个复杂的剪影在螺旋状的云上移动。过了很长时间,他才认出那是如银色礼服上的细长缎带一样的形状,他看到的是一个设施:六个圆环,每一个圆环都从中央绽放的一朵花中升起。
六束光向下照去,落在中心的花瓣和中央的圆环主体上。
智仆虚弱的身影再次出现,“我们回来了,我们已经到达了方舟(Ark)。”
其他人没有动弹,新生之星怀疑他们已经死了。他还没来得及问智仆他们漂流了多远,智仆也消失了。
当他回过头再次望向操作面板,他惊讶地发现另一张脸也在看着他,在那张脸的后面,还有三个身材修长而优雅的人。
生命工作者。
能量从外部传入救生船和他们的盔甲。接着,生命工作者将船引导到几百米外漂浮的另一艘更大的船。
一个柔软的声音传来,“有多少人?我只看到三个。”
“三。”
“你是从那个试图返回方舟的破损设施上回来的吗?”
“不是。”
“你受到感染了吗?”
“我觉得没有。”
“你从多远的地方过来的。”
“首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们给所有人进行了身体检查,然后新生之星帮助他们将其他人放在一个平台上。
随后,生命工作者和他们的仪器和监控着包围了三人,帮助他们卸下破损的盔甲。远曦荣耀被抬进了治疗仓。议员试图起身但也筋疲力尽被其他生命工作者抬走。
新生之星是三人中状态最好的,但他的体力此刻也即将耗尽。
没有睡眠,没有梦,只有温暖和充满营养的空虚,既不黑暗也不光明。一千年来,他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智库长就在附近。

他们现在距离银河系非常遥远的地方,是光环生产、装备、维护的工厂……同时也是智库长收集生命样品的最终存放地。
方舟。
从中央延展出来的花瓣与中心平面都呈现出一定的角度,围绕着中心的光圈旋转以保持结构完整。
智库长的助手和引导者将生命塑造者种子安置在每一个设施上,包括创建和恢复生态系统所需要的环境。
新生之星对在光环武器上建造生态系统这样矛盾的做法表示不解,负责照顾他的生命工作者Calyx向他解释说智库长为大多数光环都设置了生态系统,上面的物种从收集到方舟上的样本里挑选。智库长曾希望用光环来保护更多的物种,大构建师同意了他的计划,在他被撤职之前决定用捕获的洪魔对光环上的生物样本进行实验以更进一步了解洪魔。
新生之星不明白智库长和大构建师怎么达成的协议,但他钦佩智库长的毅力,她在各方面都堪称完美,而现在,他就在智库长这里……
这种感觉像宣教士,但并不是他……
新生之星想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首都的大战中,只有一个光环成功通过传送门幸存。它的内表面遭到严重破坏,幸存的生物正在被抢救回来,新的种子也在准备着。
传送门附近的残骸依旧会威胁方舟,因此在残骸形成的薄雾区域仍有很多搜索的船只。它不是恒星活动的产物,而是一场巨大的,毁灭性的,失败的裹尸布,也许是一场内战的结束,到处都是船只的残骸,当然还有成千上万先行者的尸体。
在疗伤的二十天里,新生之星在方舟上漫步,试图了解那些硬光辐条的原理,那些硬光集束器能在光环开火时发出巨大的能量……
他的伤势完全恢复,另外两个同伴仍在接受治疗,新生之星决定去见智库长。
“她正等着你。”Calyx给他带路。
他们穿过星门,通过升降梯来到一个被银色幕布遮盖的巨大房间。里面存放着新生之星没见过生物。它们静止在笼子里,没有知觉。
智库长就在那些笼子之间走动,检查每个样品的完整性和健康。
我的妻子。
她没有身着盔甲,向新生之星走来,眼里充满了复杂的痛苦和喜悦,长着一副永远年轻的面容,但她要比宣教士年长超过一万一千年。
“你们是如此相似。”
“我带来了宣教士的问候。”新生之星知道智库长明白他拥有宣教士的记忆。
“致以你自己的问候吧,你就是他。”
“我只是……”
“你现在就是他。”智库长坚持道,带着一种未预料到的悲伤。新生之星体内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紧紧抱住了智库长。
我和我的妻子在一起,我回到了家!
其他生命工作者主动回避。
“我怎么能取代别人呢。”新生之星看着智库长美丽的脸。
“新星宣教士在这里,真身宣教士走了。”
智库长用冰凉的双手抱着新生之星的脸,低头看着他,“你拒绝给费伯激活所有的竞争者级智仆,你也拒绝告诉他所有盾世界的位置,据说大构建师在圣西姆的隔离星系将你处决。而你现在是我仅有的一切。”
“你是我们仅有的一切。”

两个古老先行者的之间的爱是无与伦比的,这超越了阶级与种族。他和妻子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之后分道扬镳。
智库长向新星宣教士展示了几个世纪以来的收集的各种生物。如果还有光环能幸存下来,上面的生态系统也需要智库长去修复。现在剩下的光环已经无法完成大构建师的计划,如果他的人能够回到方舟也没有人能够修复、重建。
而新星宣教士将重新用一千年前所构建的盾世界开展防御。如果它们还没被大构建师摧毁的话。
他们仍无法与首都取得联系,整个跃迁空间都处于混乱状态,且在数年内都没法稳定下来。
新星宣教士需要找到和他一起离开地球的两个人类,智库长在他们身上植入了大量的人类记忆,这些记忆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被唤醒。因为新生之星含有宣教士的记忆,大构建师肯定会怀疑这两个人类的价值,希望他们没有被杀死,而是被藏在某处。
他们战胜洪魔的最后希望就隐藏在那些人类的记忆之中。
而洪魔正在毁灭一个又一个的星球,和一个又一个的星系——如果他们不马上采取措施找回丢失的光环和之前的囚犯,那很快银河系就会出现一个新的主人。
一万年前,在查姆·哈克上,宣教士在那个囚笼前,俘虏用古Digon语对他说:
我们又见面了,年轻人。我是最后一个在几百万年以前给了你们生命和样貌的人。
我是最后一个被你们残忍杀害的人。
我是最后一个先驱。
答案,就在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