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第九帝——汉彰帝刘贺》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广陵王府之乱
张安世在李妱生完孩子后大摆满月宴,罗可夫在宴会上再次见到了刘宝。刘宝因赵弗去世看起来有些颓废,闷闷不乐的坐着饮酒。罗可夫这次没有主动上前巴结刘宝,而是跟在王峫与严延年身后礼貌的问候各位长辈。王峫带着罗可夫坐到刘宝身边假装关切的问:“侯爷,你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刘宝抬眼看见了王峫身边的罗可夫,反问到:“严丞相的外孙女怎么会与王将军在一起?”王峫客气的笑了笑:“罗氏贤淑可人,小将因此收她为义女。”说完又对罗可夫说:“夫儿,快给侯爷敬酒。”罗可夫赶紧端起面前的酒杯敬刘宝:“我早就听闻过利宝侯的英名,有礼了,我们还在未央宫的灯会上见过面。”刘宝依旧没用正眼瞧罗可夫,只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王峫在一旁不停劝酒,刘宝没多久又喝得头晕眼花,罗可夫假意扶起刘宝:“侯爷,我扶你到花园里散散心。”刘宝想起在御花园也是与赵弗罗可夫一起赏花,于是答应了。罗可夫扶着刘宝好不容易来到相府花园里的一处隐秘之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顺势倒在刘宝怀里,刘宝本就站立不稳,抱着罗可夫倒在了花丛中,罗可夫将刘宝的手放在胸口,刘宝被绵软的触感激发了情欲,借着酒意将罗可夫压在了身下。罗可夫这次心满意足了,她不再是赵弗的替身,也不用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的成为了刘宝的女人。
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在两人酣战时划破了寂静,原来张彭祖正带着一群纨绔子弟看两人表演活春宫,醉熏熏的刘宝没管那么多,当着众人的面依旧骑在罗可夫身上释放着压抑多时的情欲,而罗可夫则带着胜利的微笑闭上了双眼尽情沉沦。张安世严延年等人不一会也来了,刘宝此时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看着一旁的罗可夫对众人漫不经心的说:“你情我愿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况且罗氏尚未嫁人,我娶了就是。”刘宝回到广陵王府后被广陵王揍了一顿:“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丑,还想带那种贱妇进门!”广陵王还将罗可夫曾经做过的事说了出来,刘宝不以为然:“我又没想让罗氏当侯夫人,她进门也只是个泄欲的工具罢了。”罗可夫用尽手段最终如愿嫁给了刘宝,但广陵王府却没操办两人婚事,只是按照小妾进门的规矩将罗可夫抬进了门。罗可夫嫁给刘宝后并不得宠也不受广陵王喜爱,在刘宝面前跟府中丫鬟差不多,只是衣饰比丫鬟华贵。刘宝在罗可夫进门后又将贴身丫鬟黄桑大张旗鼓的扶为侧室,罗可夫在广陵王府的地位越发低下。
某日,罗可夫在孙美人处买完绣品回家时遇到了一个故人,此人是化名为长门陈氏的王氏外戚之后,曾因盗取武帝墓中御用物品被官府缉拿,罗可夫将奄奄一息的盗墓贼藏在罗家地窖里,治好盗墓贼的伤后还给了他一小袋银子,时隔多年,昔日的盗墓贼现在已经是威风凛凛的将军。陈将军虽然品阶不高,在长门一带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见到往日恩人后很高兴:“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看起来似乎不高兴。”罗可夫在利宝侯府受尽委屈,又见往日的乞丐已成为了帅气的将军,不免有些后悔过往的作为:“哪有什么不高兴,只是有些疲乏罢了。”陈将军坏笑着说:“听闻利宝侯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罗小姐在侯府受累是必然的。”罗可夫对陈将军如实相告:“我在侯府并不受宠,早知如此,当日就不该有那些心思,到最后赔光了自己的一切。”陈将军惦念着往日恩情想将罗可夫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我尚未娶妻,可以给罗小姐一个栖身之所……如果你愿意的话。”说完将一枚刻着自己姓名的玉佩递给罗可夫做信物,罗可夫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接过了玉佩:“我考虑清楚后会来找你的。”罗可夫回家后向刘宝提出和离:“既然夫君不待见我就干脆放我归家吧。”刘宝鄙视的说:“广陵王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广陵王府!”罗可夫索性与刘宝撕破脸:“罗家与严家也不是好惹的,做人最好留一线。”刘宝嗤笑着说:“我的女人死在王府也轮不到别人受用,别以为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曾冒充弗儿与我欢好,还想借子上位,弗儿一直把你当朋友,一心一意对你好,可你却算计弗儿,说不定弗儿之死也是因为你,你给弗儿留一线了吗?你这种人不配与我谈条件,快去给我拿吃的!”罗可夫来了脾气:“你自己有手有脚,也可以叫黄桑去拿,凭什么使唤我?”刘宝站起身来捏住罗可夫的脖子:“你打胎的时候喝了凉药,这辈子都很难再怀孕,我不使唤你难道还要把你当主母供起来?你最好乖乖的照我的吩咐做,这样还能过得好一些。”黄桑给刘宝端来水果:“夫君,不要轻易动怒,对身体不好,有什么事让我做就行了。”刘宝松开几乎断气的罗可夫:“臭婊子滚远点,看见你就烦。”罗可夫回到房间后痛哭不已,哭完后带着行李跑出了侯府。刘宝带着家丁很快就找到了陈将军的住处,并将罗可夫拖了出来:“贱女人,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谁给你的胆子!”说完又狠狠扇了罗可夫一巴掌,陈将军赶紧走出来解释:“我与尊夫人是清白的,侯爷千万不要血口喷人,一家人有事回家好好商量,何必动粗。”刘宝白了陈将军一眼:“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这种女人谁碰谁倒霉!”罗可夫回到侯府后被刘宝扔到地牢中关了半个月。
中秋佳节,广陵王邀请各房子嗣回王府团聚,罗可夫与黄桑也跟着刘宝回到了广陵王府。罗可夫趁众人酒酣饭饱之时迷晕了在房间休息的广陵王小妻,又把醉醺醺的刘宝扶到小王妃房中,最后挑起刘宝的欲火后将刘宝引诱到小王妃身边,烂醉如泥的刘宝以为床上之人是罗可夫,脱掉衣服就压了上去。广陵王在仆人的提醒下赶来时正好看到刘宝凌虐小王妃,于是操起凳子砸了上去,被砸晕的刘宝最后被广陵王绑在椅子上醒酒。小王妃被唤醒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的问到:“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广陵王气冲冲的说:“幸亏本王来得早,否则你就与逆子乱伦了!”小王妃闻言哭起来:“妾对王爷向来忠心不二,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勾引侯爷,妾觉得疲乏只想睡会,谁知道就昏过头了,并不知道侯爷来过。”广陵王闻言平静了下来,命人给刘宝治伤:“暂且相信你这次,等逆子醒来再说。”刘宝第二天下午才醒来,头上包扎好的伤口还时不时往外渗血,他问满脸怒容的广陵王:“父王,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快去把姓罗的贱妇绑了,她居然敢偷袭我,我的头好疼!”广陵王冷冷的说:“打你的人是本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奸淫庶母。”刘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委屈的说:“我何时奸淫了庶母?父王不能冤枉我。”广陵王闻言也很纳闷,怕事情有曲折,耐着性子问:“你昨日为何在你母妃房中?又为何凌辱她。”“我只记得昨日酒后与罗氏欢好,被她引至房中,并没有去过母妃房间。”广陵王将罗可夫叫来对质,罗可夫矢口否认:“我昨日并未与夫君欢好,一直在湖上剥莲子,再说了,夫君在家时就已经很长时间不碰我了,怎么会在这里宠幸我?”刘宝听完罗可夫的陈述后勃然大怒,不顾头上血淋淋的伤口跳起来就想打她,罗可夫见状一边大叫一边往外跑:“广陵王府我是呆不下去了,你们太不讲理了,我要与刘宝和离!”广陵王派人去追时已经迟了,一辆停在王府门口的马车载着罗可夫疾驰远去,拐过巷尾就消失了。
第二日,刘宝接到了罗可夫的诉状,罗可夫不仅提出与刘宝和离还状告刘宝与庶母私通。广陵王府的事很快在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很多权贵都暗自庆幸与罗家没来往。经过宗正协调,罗可夫最终成功与刘宝和离,除此之外,宗正还削掉了刘宝的爵位,刘宝又成为了广陵王府的一位普通王子。和离后的罗可夫并没回罗家而是住进了陈将军家中,她不仅与陈将军如普通情侣般同进同出还结伴到温泉山庄度假。刘宝跟踪罗可夫多日,最后跟踪二人来到了温泉山庄,他亲眼目睹罗可夫与陈将军在汤池中上演的活春宫后想起过往种种不由得恼羞成怒,对着罗可夫就是一箭,被射中要害的罗可夫当场毙命,陈将军仓惶逃走时被射中脚踝瘸了一条腿。丁侯又将刘宝告到了宗正,宗正权衡案情后没有追究刘宝的责任,只是将刘宝贬为了庶人,并让刘宝赔偿陈将军的治伤花费。刘宝经历那些不堪往事后不想待在伤心之地,变卖产业后带着黄桑离开了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