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向小说】疯子 第九章

    好端端的一条狗，最近总是半夜跑丢，这让杀子疯很是烦恼。

    当然，他一贯保持放养主义，把丧家犬带回来后就没问过他的死活，若是真在外面死了，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不定还能少点麻烦。可这心里酝酿的情绪，却怎么也理不清楚，就像有个倒钩不停刺挠心里，半夜三更都静不下来。

    拖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杀子疯心不在焉的套上衣服，便匆匆出门去了。

    夜晚总是喧闹的，尤其是在歌舞伎町这种地方，连外围都是人声鼎沸，各种混乱的场面糅杂在一块，看久了也不会感到新奇。对杀子疯来说，每晚的觅食是种快接近本能的习惯，如同他昼夜颠倒的作息，不知不觉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这么一想，丧家犬似乎也是这样，一点点变成了他习惯中的一部分。

    大概是疯了吧，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杀子疯赶忙摇摇头，脑子里思索今晚要做的事情。

    酒馆这个点还没打烊，要换做往常，他早就坐在前台，对酒保说那些快要嚼烂的废话了。他停在酒馆不远处的街道上，视线被街道另一头，戴着墨镜的杜宾犬吸引过去。

   “哟，你也在这啊。”

    杜宾犬转头看到他，穿过人群向他走了过来。

   “·····”

    杀子疯没说话，平时健步如飞的双腿，这会和灌了铅似的走不动路，就死死盯着杜宾犬，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杜宾犬倒不以为然，乐呵呵打了招呼，很自然的搂上他的肩膀。

   “这么久不见，咱们聊聊吧。”

   “随你。”

    杀子疯半晌才开口，跟他一块走进巷口里。

    杀子疯不知道自己跟他走了几个巷口，途中还碰到几个抵着墙边赤裸的路人，有好几次杜宾犬都像纯情少年一般两眼一闭充耳不闻，搞得他是个雏儿从没经历过这些一样。

   “疯子，你现在还喜欢男人吗？”

    终于走到了清净的地方，一处尚未完工就惨遭弃置的码头，杜宾犬靠在码头的栏杆边上，食指对他弯了弯问道。

   “搞得和你的取向很正常似的。”

    杀子疯瞥了杜宾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你这话也没说错。”

    杜宾犬尴尬的笑了笑，杀子疯说话还是和当年一个样，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他，偏偏他就喜欢杀子疯直来直去的性子，每次把他搞得下不来台，心里都暗自窃喜杀子疯居然这么了解他，真是没谁了。

   “那你想过复合吗。我们。”

    杜宾犬把身子往杀子疯这靠了靠，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杀子疯问道。

   “没可能吧。你搞清楚，我是杀人犯，而你是个警察。”

    杀子疯难得用戏虐的眼神看着他，在他眼里，这头杜宾犬本该是个正义感十足的警察，如同他们最初在警校共事一般，骨子里透着正气，如今杜宾犬居然会为了找他复合低下头。

   “如果我不是了呢。”

    杜宾犬捋起袖子，把手臂展示在杀子疯面前，密密麻麻的针孔印看得杀子疯眉头一皱。

   “当年的案子了结后，我清楚地意识到，我还没做好自我牺牲的觉悟，所以就换了份不用拼命的工作。”

    杀子疯默默听完他的话，表情始终没有起伏。

   “···你变了很多。”

   “人性易变，这话可是你告诉我的。”

    杜宾犬一副经历了世间沧桑的语气说着，杀子疯倒是心里清楚，这家伙是在模仿他以前说话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