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菁华录4（项羽本纪1）晚清石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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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菁华录》六卷

清，苧田氏撰

清光绪二十二年埽葉山房石印本，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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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本纪1

（本纪无称字之例，此独称字者，所以别于真帝也。史迁深惜项羽之无成，故特创此格。提出项燕、王翦以著秦、项世仇，提出世为楚将，以著霸楚缘起）项籍者，下相人也，字羽。初起时年二十四（诸纪传无特著，初起之年此独大书之所以为三年灭秦，五年亡国，作张木正是痛惜之意），其季父项梁，梁父即楚将项燕，为秦将王翦所戮者也。项氏世世为楚将，封于项，故姓项氏。项籍少时学书不成，去学剑又不成（特写两不成，一不肯竟学，羽之结局已大概可见），项梁怒之，籍曰：“书足以记名姓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语倔强，而说书剑处又有层折，见剑虽差，胜于书而意犹未厌也，如闻其声）于是项梁乃教籍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学。（真英雄气概在此句）     

项梁杀人，与籍避仇于吴中，吴中贤士大夫皆出项梁下（妙用孟子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句法）。每吴中有大徭役及丧，项梁尝为主辧（名甚雅）。阴以兵法部勒宾客及子弟（有人心，见奇处），以是知其能（每吴中云云数句，正证明皆出项梁下一句也，看以是知其能五字，自明古文针路皆如此）。秦始皇帝游会稽，渡浙江，粱与籍俱观，籍曰：“彼可取而代也！（蛮得妙，与高祖语互看，两人大局已定于此）”粱掩其口，曰：“毋妄言，族矣！”粱以此奇籍（以此与前以是句应）（当教以兵法时固已知其可用，此处奇字直有可使南面之想矣，细思自辨）。籍长八尺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史公一生得意此四字，其列籍本纪亦坐此），虽吴中子弟，皆已惮籍矣（顾吴中子弟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