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铁军：14亿人共同富裕的现代化，需要怎样的乡村振兴新格局
温铁军：14亿人共同富裕的现代化，需要怎样的乡村振兴新格局
PPT标题:中国式现代化与乡村振兴新格局
视频字幕：
好，谢谢冯院长的这番介绍。
最近这些年我们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工作，确实在各地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响。大部分是比较积极的。在我兼职的各个高校，所建立的这些乡村振兴或乡村建设研究的机构，也都成了当地智库的重点。
所以我现在把我们这个理论实践相结合的研究情况，跟大家做一个汇报。说错的地方，各位多多批评。我们很高兴的看到这次咱们广东乡村振兴高端论坛，不仅请了非常著名的理论工作者，也请了在一线实践的这些志愿者。
其中就有我们长期合作，或者是一起参与志愿者工作的这些单位。希望大家能够从实践中更多地了解基层的实际情况，来充实、丰富我们的研究。
我原来以为只有二十分钟，所以把我准备向大家汇报的案例就大部分删掉了。所以，看上去剩下的这个十个片子（PPT）基本上是想从政策角度做一些解读。但实际上，如果要是完整的话，其中有大量的，是我们在基层调研或在基层搞试验所形成的案例材料。有点遗憾，所以现在咱们上来只能是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汇报一下政策研究方面的情况。
首先第一张片子大家可以看。下面这三张图很清楚。也就说我们的农业研究也好，或者乡村研究也好。面临着一个很重大的变化。我们大家都知道，国务院公布的面源污染普查报告。农业在面源污染中所占的贡献是排在第一位的，远超过工业，也远超过城市的污染。那接着，我们应该看到全球温度变化,就是所谓全球气候变暖。对变暖的趋势,往往不太引起这个理论工作者的注意。
但它这个气候暖化往往会带来社会冲突。随着资源条件的恶化，会带来社会冲突乃至于战争等等，一系列我们所最不愿意看到的这种结果。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说，按照西方资本主义发展模式所形成的现代化。尽管只是少数人享受了现代化，多数人没有享受到。但是这种现代化本身所造成的另外一方面的影响，那当然也包括我们亦步亦趋地按照这种模式追求现代化所造成的影响，已经应该说是有相当严重的代价。按说呢，这应该叫做负外部性。
但是负外部性研究，目前，好像并不是主流。那因此，我们对这些现象的分析，似乎也很难只从微观主体的研究上去加以解决。因为外部性其实就是微观经济主体在获利的同时，不承担代价的那部分甩给社会。
那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共二十大所提出的中国式现代化，应该说是一个有重大意义的战略性的转型，或者是战略性的调整。转型和调整都意味着对原有利益结构、原有部门结构等等，对这些制度体系、利益分配体系要有重大的改变。
那当然会引起很多各种不同意见。因此，当前这个社会上，在理论创新能力相对比较匮乏的情况之下。出现各种各样的议论，也是难以避免的。在这次二十大中共强调中国式现代化的同时，领导人作出解释，就是世界上既不存在定于一尊的现代化模式，也不存在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现代化标准。这就意味着，我们过去以西方的这个现代化模式为模板，或者为榜样所推进的各种各样的努力，是努力，但它是上一个阶段。现在恐怕要按中国式现代化来推进。
所以，我们在这个题目上，就是 中国式现代化与乡村振兴新格局。我们讲五个要点。
第一，中国式现代化，其实是和乡村振兴同步的。
第二，乡村振兴关键是要推进空间生态资源要素的资本化。
第三，在空间生态资源要素资本化过程中。应该崛起的是新型县域经济。
第四，新型县域经济需要深改。因为它要重新调整原有的、以工业化和城市化为发展模式的市场结构，所以我们现在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那最后，通过这样的工作，我们要实现的是“两化”，生态产业化和产业生态化。这是一个新格局。
在这个内容上，我们第一点强调的是从二十大提出中国式现代化来看，它在安排上，是与乡村振兴同步的。
我们中国式现代化提出的五大特征。具有内在逻辑。首先，说规模巨大，其实就意味着对原来的西方现代化的少数人现代化，做出了一个根本性的改变。那就是我们是要十四亿人、将来十五亿人共同富裕的现代化。
那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需要什么呢？需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双文明协调。需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实现这两个方面，那个人口规模巨大的共同富裕。如果 不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是高度破坏的,那它必然引发冲突。
只有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并且还得是物质文明、精神文明相协调才有可能和平发展。才不至于，因为你人口规模巨大，进入现代化，人家说你需要四个地球才够。才不至于引发剧烈的冲突。
所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尽管是我们的奋斗目标，但是我们要改变的是过于激进的西方模式的工业化叠加城市化 和实体经济逐渐逐渐式微、金融资本经济逐渐逐渐上升，然后导致经济虚拟化，这样一个发展模式。这个也叫现代化，但它不是我们要的现代化。
所以旧阶段应该是被我们有一个深刻的认识才能够有所调整。那我们的中国式现代化跟乡村振兴都是分两步的。
2035年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同时，要基本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
2050年全面实现现代化的同时，完成全面的乡村振兴。
所以它是同步的。也就说我们的现代化是要跟乡村发展高度一致、同步。
也因此，我们现代化的重要基础，主要的领域是在乡村。
这点，特别是从十九大以来，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作为国家战略。从这个以来，十九大、二十大，这个都已经经过了充分阐述了，为什么是这样？以前我们从西方搬过来的这些教科书所描述的一般发展经验。对我们来说，恐怕就是一个巨大的调整。因此，从教科书出发来研究中国问题的人就会有很多意见。这个应该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也是应该注意自觉地去做调整的，否则就永远对不上号。那也就很难说，即使你在海外有多少发表（文章）。但是很快，我估计我们的教育口儿（领域）、思想理论，学术等等各个方面都会发生重大改变。
这些呢，不再是我们的主要依据。无论是评学科还是评职称等等，这些东西，假如不能符合国家的需要。恐怕就会有很大的问题了。在这些事情上，我觉得与其保守还不如适当地做些调整的好。
那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说乡村振兴的重点和难点在于如何体现中国式现代化中，特别强调的，过去没有这样强调的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和共同富裕，然后达到双文明：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协调一致。
这样，就特别需要我们的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知识创新。对任何这个学者来说，这都是责任，就是责无旁贷。客观上的压力也很大。大家看这个右边这两张图上面是大水，这是一个县城。去年河南大水，这是一个县城的街道行船，还不是大城市。最后看最近的中央的这个指示，已经越来越清晰了。要对那些超大型城市。要适当的 要减他们的这个负担吧。也就是要把超大型城市的，所制造的过于严重的负外部性，尽可能地要压缩。那这一点，我想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趋势。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这次跟大家汇报，之所以强调新型县域经济。就在于我们新的城镇化，是指的和县域经济相结合的县域的新型城镇化。而不是像过去那样把金融投资和地产资本相结合，叫做地产金融化过度地集中在大城市，造成严重的泡沫，那现在还得中央来收拾残局。
下面这是重庆大火，上面是河南大水。这两年水火无情。极端事件越来越严重。那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人有智慧，应该积极地去做出调整。所以长期占据主流地位的工业化加城市化的背后，是人类反生态的激进发展主义与社会上蔓延的消费主义的结合。越是在这种全球化进程中，追求高增长。造成代价就越大。我们的问题其实是清楚的。好了，左边这张图讲的是全球气候变暖所引起的一系列的相关的变化。那这个相关的变化，最终会导致严重的冲突。即使是有严重的国际冲突。也仍然不可能解决这些问题，所以随着生态系统越来越脆弱，最终还会演化为大量的资源短缺、食物短缺等等这一系列的短缺，造成对人类生存的巨大威胁。所以我们目前的调整呢，应该是非常重要的。
在这个调整过程中间，我们提出了一个理论框架，（《从农业1.0到农业4.0》）这本书已经出版了。目前各地我到有些地方，地方的这个一把手要求干部们学。就是我们在讲如何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农业现代化。我们出了本书叫做《从农业1.0到农业4.0》。那这本书是我们课题组大家共同形成的，我们在这个书里边强调几个重要观点。
第一个观点，就是西方殖民化以来，他们用西方的模式所主导的全球食物体系已经经历了三次变迁。
形成了全球农业三分天下的格局。三分天下不是我们说的，三次变迁也不是我们说的，
我们只不过把这两个观点综合了一下。
三分天下无外乎就是这张图里边所介绍的，通过殖民化形成了大农场格局，这叫做“盎格鲁—撒克逊模式”，那小农场殖民地宗主国转移的大量人口出去。在欧洲本土形成的是中小农场农业，我们把它叫做“莱茵模式”，现在走向绿色主义。
那东亚属于典型的原住民社会，我们没有被殖民化大规模的减少我们的原住民人口，所以我们是人口密集、资源短缺，于是就有了我们这种“东亚模式”，它往往是一二三产融合，甚至四、五、六产业融合，并且是高度组织化的。这个从日本综合农协,到日本对韩国和台湾做了农业社会的改造，形成了韩国和台湾的农会。再到我们自己的组织化的体系分分合合的演化过程来看。“东亚模式”有他自己的内生的因素决定它的发展路径。好了，因此我们看这三种不同模式。在这个新全球化的条件下，出现的主要问题是什么？对于我们这种“东亚模式”来说，主要矛盾，一方面是农业生产布局更多地受到全球资本市场的支配。我们现在也在，大量地在农业领域中，对外资开放。但是因为我们的资本市场没有开放，本币不能自由兑换，所以外资进入中国农业领域中，还有很多制度障碍。但是实际上一旦受到这个全球资本市场的支配，它的农业的为本国安全服务的功能就相对来讲大幅度弱化了，所以这是个主要矛盾。
在这种情况下，国家意志和国家安全战略，对农业政策仍然具有重要影响。所以我想，国家在这个领域中是头脑清醒的。不会轻易地把中国自身的国家安全交给全球市场。那这个矛盾上，我觉得恐怕对于现在很多理论，都应该是有直接的约束作用。那因此，在中国国内，我们认为，综合化的、社会化的、生态化的这些，属于新的生态文明的内涵，以此来作为导向。优化农业布局，才是我们减轻这种矛盾压力的出路所在。
详细的这个图我就不讲了，有兴趣的人可以去找（《从农业1.0到农业4.0》）这本书来看。
这个，当然也难免有粗疏有错漏，我们主要是做出一个相对比较不同于以往的框架。然后大家可以愿意从这个框架出发来讨论问题的，自然会不断把它充实丰富起来。当然也包括各种各样的批评，也能够不断的充实完善。那在这个问题讨论上，我们认为有个重大的背景，就是中国之所以加强乡村振兴，并且把它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的、几乎是同步的国家战略，在于中国有这个条件。什么条件呢？大家可以看下边，先看这个小的。
人民银行行长易纲提出，中国现在已经有4500多家银行，130多家证券公司，230家保险公司。金融业总资产300多万亿。其中，银行业的268万亿，这是2019年说的。现在恐怕已经大大超过了。因为这几年我们的这个金融总量仍然在不断增加着。所以300多万亿金融资产。这就应该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额了，那再往下看，就更有意思了。
国家发改委的副主任宁吉喆说，中国设施性资产（总资产）已经超过1300万亿。300万亿金融资产加1300万亿的设施性资产一共1600万亿。1600万亿相当于200多万亿美元吧？那这个再加上我们债务规模336万亿，其中大部分对应的也是资产。那其实也就意味着我们是一个资产规模巨大，刚才讲到了，我们是一个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那没说的是，我们同样是一个资产规模巨大的现代化。如果我们把这个1000多万亿，将近2000万亿的资产规模。按人来做一个简单的除法，那就意味着第一次分配还有空间。通过一次分配来奠定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的有效连接，形成新的、达到共同富裕的财产基础。这点我们是有条件的。那这个从财产结构上来说，大家可以看右边这两个图。我们是一个金字塔的结构。美国是一个陀螺型的结构。因此，它一定是不断地要通过大规模增发货币，来维持它这个运转的，金融扩张运转的速度，否则它一停就倒了。
那因此，就一定得维持它的金融资本霸权，就是使得美元成为世界主要结算货币和世界主要的储备货币。但是结算货币呢？为什么美国现在对欧洲这么大的压力？因为欧元已经占到了世界结算货币的37.79%，美元38.85%，只比欧元高1%（1.06%），这种情况之下，欧元是美元的主要对手。就是金融资本上 ，欧元是对手，实体资本上中国是对手。所以，其实美国现在两面作战的这种问题，也其实比较复杂。好了，我们先不多说这些了，我们只是讲的这个从全球的大局上来看，中国仍然有自我调整的空间，这个恐怕也是人们很少意识到的。
那因此，我们现在要做的新型县域经济。就并不是一个没钱的条件下。而是在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都相对处于过剩的条件下，要把县域经济做成一个资产池，同时，在全球大危机打击之下，沿海的、加工贸易型的外向型经济可能会大量的出现比较严重的问题。那去年我们是300多万家个体、私营经济注销，40多万家股份制公司注销，二次返乡的其中大约是2000万左右。3000万打工者是下岗，因为它大部分都是代工制，所以不能叫失业，你只有登记失业才叫失业，所以我们在登记失业率上很低，实际失业非常高。那这些怎么解决的呢？其实就是靠着乡村振兴不断的向农村投。
每一个村每年都有相当多的现金投入来维持它的建设。所以我们现在是已经把基本建设下沉到自然村。行政村一级的基本建设已经完成了。那自然村，我们仅这次强调乡村振兴就又增加了7万亿。投到贫困地区、贫困村。解决的是8、9千万的贫困人口的问题。那我们现在要继续解决大概4亿到5亿人属于低度发展的问题。那这次多少呢？是三倍半，或者三倍于这个原来的脱贫攻坚的这个投资。投到县以下，投到自然村。那它客观上，就带来了农民可以就在家门口，得到有现金收入的打工机会。那这些，如果我们在县域上，能够安排出合理的制度。把县域经济变成一个capital pool所谓的资产池，同时变成labor pool劳动力池。那我们应对这次全球大衰退。所做的准备。就应该是还相对比较有效。就希望大家注意新型县域经济，并不仅仅简单发展县域产业。
我们的目标是把产业留在县域，让农民分享产业收益。做一般农业政策的人，恐怕很难把这么多的宏观问题纳入到他们的分析之中，这个我特别理解，因为从教科书的角度来说，这些东西都不在教科书分析范围内。但是暨南大学不同，因为暨南大学的经济学院它是一个从宏观微观，那给我现在放的这个领域是国民经济。那你国民经济就不能简简单单就是个微观问题对吧，它得是宏观微观相结合的你才是国民经济。而且我们现在，我所在的这个方向是可持续发展。那可持续发展更是一个相对比较综合的领域，所以我们看中国怎么实现广土巨族、共同富裕、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还得双文明，然后还得什么呢？还得和平发展，不能引发国际冲突。
对我们来说，练好内功，夯实基础。打造应对全球化挑战的压舱石，就是乡村振兴。从这个角度来说，刚才冯帅章院长介绍的时候说我们暨南大学很多政策建议，被这个上级有关部门乃至于主要领导同志采纳等等。我们基本上都是配合着国家战略，来提出我们认为能够在不同领域中做调整的这些建议。
好了，在这个领域中，我们特别强调就是习总书记提出的一个重要指导思想，就是“两山”。并且，他把这个“两山”做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他说，必须是生命共同体。因此必须是统筹兼顾，整体施策，多措并举。他提出的是“三全”，为什么叫县域经济？因为只有在一个县的相对比较广阔的地域范围内，空间生态资源才能整全开发。所以他提出三全叫全方位，全地域、全过程。三全开发就是整全开发。
也因此，现在中央文件要求的是县、乡、村三级规划统筹。并且要求县域各个部门实现“多规合一”。所以县域经济的前提是全域整合的综合开发。要求的是“三级统筹、多规合一”这八个字。在这种情况下，那就需要推进生态产业化和产业生态化。最终推进生态资本深化。要在县域经济的生态资源资本化过程中，形成一个闭环。使得产业留在县域、产业的收益也留在县域，农民才能分享产业留在县域的收益，这就叫做共同富裕的基础。
为了实现这个，就得推进深改。那深改是什么呢？县域经济的产业化与“三变改革”和“三级市场”相结合。在这儿呢，这张图看着大家可能未必马上能够理解，一级市场在中心，其实就是把大家现在不太理解的这个重构新型集体经济，我们说什么叫重构？集体经济公司化改制，使它成为工商注册的企业。才叫新型集体经济。如果只是维持一个所谓特别法人，各种各样的资源产权没有做出调整、财产关系没有到户。那怎么行呢？所以我们说在一级市场建设上我们引入的是证券市场的一级市场的定价机制。要村内定价，而不是交给什么外部的公司等等这些。这些做法，有点简单化了。村内定价就像你在上市公司，你要想上市，你绝对不可能先找外部投资人来给你定价，你找的一定是什么呢？和你紧密战略相关的，完成一级市场的内部定价。然后再看什么呢？在二级市场上当你上市的时候，你那个交投是否活跃，你是涨了还是跌了？那叫做二级市场，那我们二级市场也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一定要入场交易。
那我们的入场交易是有案例的，在其他的案例都被我删掉的时候，我特意保留了这个入场交易的案例。就是我们最近已经组织各个我们所参与的试验省的各试验县，组织这些干部们到德阳去学习。他是四级农村产权必须全部入场交易。这个已经在入场交易的条件下，通过公开竞标直接融资，已经超过一百亿。间接融资超过五百亿。他用什么方式呢？大家都说啊，农村产权不清晰，没有私有化，所以你们就无法怎么抵押什么的，其实间接融资就是抵押呀。那直接融资其实就是产权直接过户了，用什么方式呢？人家创造了一个“三书模式”。详细的我不讲了，这个只是提到这个案例，非常重要，意味着二级市场的交易是平滑的，并且是可以广泛进行的，关键不在于是否说有个市场，而在于你如何解决信息不对称。我们早在2006年完成国家社科的一个重大项目的时候，就已经提出了。任何外部主体进入高度分散的小农经济都有交易费用过大的问题。所以只有通过组织建设。才能弱化交易费用。才能克服交易费用陷阱。
什么道理呢？就是我们现在面对的优质的生态资源。要进入市场开发，你总得找到客户群，对不对？谁是你的客户，并且是高净值的消费客户。
那我们现在这个按照中央现在提出的这个说法呢，我们说实际上，对农村空间生态资源最有消费净值潜力的就是中等收入群体，世界上都叫中产阶级。“莱茵模式”和“东亚模式”，它的主要的对象，引导“莱茵模式”的消费就是绿色消费和“东亚模式”消费的主要是中产阶级的绿色主义。这个详细的，我们也有文章已经发表过了，我们也不多说了。就告诉大家，这个群体正在不断的扩张着。到目前为止总量达到3到5个亿，比欧洲比美国的要大得多，我们只不过，过去我们只讲我们自己的生产，我们很少关注真正意义的市场，那么好了，真正意义的市场对于我们这种生态化转型而言，真正意义的市场是日益强大起来的中产阶级。
那我们最后给个结论，就是说，其实这个两化，生态产业化和产业生态化。这是一个新格局。需要市场经济的新体系。这点在二十大也强调了。
那么什么情况下才能打造新体系呢？首先是城乡融合。城乡融合就意味着城乡两个要素市场要自由流动。这点领导人也讲过了。那开通城乡两个要素市场，利于新时代生态文明战略下要生产力要素的扩展，乡村振兴战略要以三新思想“新阶段，新理念，新格局”为方针。关键是在空间生态资源再定价之中体现空间正义，那就是共同富裕。那就是农民得到财产权益，共同为构建新型县域经济来努力。这样才能实现中国式现代化。那新型市场经济针对的问题是如何统筹“两化”加“两供”，就是生态产业化加产业生态化，“两供”是指的农业供给侧与金融供给侧两大供给侧改革相结合，“三变”指的是“资源变资产，资金变股金，村民变股东”。共同参与县域产业收益分配。用这种方式来重构。新型集体经济作为公司化的微观基础、微观主体，来共同推进新型县域经济。才能实现乡村振兴战略成为打造国家的所谓资产池，就生态资本深化，打造资产池。劳动力回流能够有效承接，打造劳动力池。应对全球化危机对中国的挑战。
好了，我的发言就到这，说错的地方大家多多批评。
最后这张图片。是我们今年4月份做的一款数字产品，是在一个三产化的村子里面。做的这个发布，那个现在当然已经跌了，但当年发布的时候卖的还是很火，半分钟之内全部卖完。乡村社会中有大量的创新空间，希望我们的学者和学生们愿意深入基层，深入实践，创新我们的学术和理论。谢谢大家！
PPT封面：
字幕：丘宇璐
责编：王 茜 李承政
出品：暨南大学乡村振兴研究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