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不归路》（10）烂摊子
在棋盘上，看上去最不起眼的“卒”，其实拥有与其他所谓的强力单位同等的战斗力。
在棋盘上，看上去最不起眼的“卒”，只被允许前进，不被允许后退。
常言道，“小卒过河不返乡。”
常言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
清脆的枪声在林中回荡着。
一名苏军士兵躺在地上，眉心的弹孔中不停的往外淌着污血，麻子的手枪枪口还在冒着一缕细烟。
“那是最后一个目击者？”四郎操作着PDA从远处走了过来。随着四郎手指的划动，几篇帕拉蒂斯基础作战单位的调查报告被发送了出去。
麻子伸了个懒腰。
“对，已经没有目击者了，不过说回来他们提到的那些大个儿的，会飞的咱都没遇上呢。”
四郎的PDA收到了一串数字，是一个坐标，指明了他们的下一个行动目的地。四郎向麻子展示了那个坐标，麻子见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喔好地方好地方，就当是公费旅游吧~”
突然二人接到了一条通讯请求，联系人是“老连长”。
“辉哥遇到麻烦了。”麻子坏笑一声，接通了通讯。
“呦！连长同志？需要我们帮您做点什么？上山抓特务还是跨境逮毒贩？”
通讯那头传来了马辉的苦笑声。
“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在调皮啊……麻子，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请求你们帮忙……”
麻子沉默了一阵，换上了严肃认真的口气说道：
“您将祖国抛在身后，但祖国永远会为您而来，因为您曾是祖国的功臣，祖国，从不会让功臣委屈。所以，尽管开口吧，辉哥。”
通讯那头的马辉发出了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
“功臣……吗……”
“别多想了，辉哥，尽管开口。”
麻子手中的PDA又收到了一串坐标。
“这里，是一座安全承包商基地，我希望你们能黑进这里，搞掉他们的电子战小队，再给我……弄几个小爆炸。”
通讯两头同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诶……麻子？四郎？”
“就这点？嗐我还以为您要我们办多大的茬，小菜一碟，您放心就行了，听我的雷声！”说完，麻子中断了通讯。
马辉笑了笑，把油门踩到了底。
……
担任电子战小队队长的人形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差点把嘴里的零食喷到屏幕上。那名人形把零食包装一丢，立刻敲起了键盘，电子战小队的其他成员见状也立刻忙活了起来。
看上去只是一场平常的电子入侵而已，平时铁血经常搞这手，小意思，三十秒就能解决。
慢慢的，电子战人形们开始紧张了起来，这次攻击看似平常，实际却暗藏玄机，自己设下的防线都被立刻突破，任何反击的尝试都被立刻拦截。电子战人形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侵入程序一路所向披靡，向着自己和指挥部网络攻来。
“指挥官！基地系统遭到入侵！拦截失败！”电子战小队队长高声喊道，声音因为惊恐而扭曲。
几秒之后，电子战小队队长感受到了那道即将与自己接触的攻击程序。
“不……不可能……”
嗞的一声，电子战小队队长的心智被熔毁了，身体瘫倒在了地上。电子战小队其他人形也都放弃了抵抗，绝望的瘫在了椅子上。
指挥官快步赶到了电子战小队的位置，只见小队所有人形的心智都已经被熔毁，瘫在了屏幕前。
指挥官额头瞬间挂满了汗珠。突然，人形残骸下面的机器传来了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又戛然而止。指挥官稍微放送了一下紧绷的神经，但刚刚松了一口气，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作战室中的机器开始依次爆炸。
……
马辉听着远处基地中传开的警报声，关闭了手枪的保险，掏出PDA接通了一个频道。
“开始上传吧，稻草人小姐。”
……
为了掩护其他工作人员和人形梯队撤离，ak12和an94各带领了一支小队，守在了那条敌方将要抵达的道路两旁。
突然an94感觉到了自己耳边，不对，是自己脑中正在隐隐约约回荡着一曲诡异的歌谣，她悄悄拍了拍自己头，希望在ak12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之前恢复好状态。
那首歌谣……自己完全听不懂……但又似乎能隐约听出其中的一个词汇……
“欧加斯”……
“94……你也听到了吗……？”an94惊愕的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正在问自己的ak12。
“伞病毒！”二人几乎同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在心中喊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ak12和an94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只能僵站在原地。
“94！你还好吗！你还能动吗！？”
“不行……12……我不行……”
ak12环顾四周，只见小队的其他人形也是这种惨状。可恶！若是这个时候敌人攻过来怎么办！自己没什么，94可不能有什么意外！
……
马辉回来了，两手空空从容地走着。
马辉在ak12和an94的小队面前停下了脚步。
“喂，还记得我吗？”
ak12还是没有睁开眼睛，an94忍受着痛苦，挤出了几个字。
“你……是那个佣兵……快……指挥部需要帮助……”
马辉拔出了手枪。
“您还在担心他们呐，我们刚见面的时间，您为何不去担心下那些用生命去碰雷的孩子们呢？”语罢，马辉连扣了几下扳机，轰碎了an94的头部。
ak12顿时睁开了眼睛，紫红色的雪狼之眼恶狠狠地盯着马辉，如果不是身体无法动弹，这时候的马辉已经被撕成碎片了。
ak12强行抗拒着诡异的欧加斯之歌，企图夺取身体的控制权，但那是徒劳的，自己的拼命抵抗只换来身体那小到可以忽略的挪动。
“唔呃呃！94……！你……把94给……！”
马辉把枪口抵在了ak12的雪狼之眼上。
“呦……原来你会睁眼啊，那下次再遇到老年人，记得睁开眼睛，别这么没礼貌。”
砰砰砰！ak12的头也被轰成了碎块。
马辉吐了口唾沫，向着基地走去。马辉身后的那些ak12和an94小队的人形们纷纷跪倒在地，一动不动。
……
撤离点
叶夫根尼让后勤部人形们站在了前面，自己和尼古拉站在了队伍最后。
基地内突然传来的爆炸声让尼古拉坐立不安。终于，他下定了决心，抄起医疗箱就像基地奔去。叶夫根尼猛地伸出手去拉尼古拉，但没有抓住。尼古拉一边跑一边对叶夫根尼大喊道：
“您先撤退吧大哥！指挥官还没来！应该是遇到麻烦了！我去看看有没有能办上忙的！”
“乱来！”叶夫根尼急得直跺脚。为什么！为什么要帮那种人渣指挥官！你真以为你是天使吗！
“L85，G3，跟我来！快！”叶夫根尼连忙点了两名人形，向尼古拉跑掉的方向追去。
……
马辉进入了基地内部，正赶上那几名人类佣兵在布置掩体准备拖住敌人。
“快！去撤离点！这里交给我们就好！”马辉对着佣兵们喊道。佣兵一听以为支援部队已经赶到，纷纷表达着感谢向撤离点跑去，待所有佣兵都背朝着自己时，马辉举枪便打，佣兵们纷纷头部中弹向前栽倒。
……
“唔……发生了……什么……”
指挥官醒了过来，自己的大脑和视野还没有从爆炸中恢复过来，眼前还是一片模糊。
“是敌人……敌人攻进来了……敌人……！”
指挥官惊慌的拔出了手枪，尽可能对准了门口。
“来吧……让他们来吧……让他们见识下我的厉害……该死的铁血……”
两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指挥官一惊，对准了其中的一个疯狂的扣动了扳机。
“死吧！死吧！死吧！”
一枪，两枪，三枪……十五枪，咔，枪膛内的子弹已经全部倾泻了出去，指挥官不在乎到底命中了几枪，因为那个身影已经倒了下去，已经死掉了。喔呼！我他妈杀了一个臭铁血！
“……官……能听到……官……！”
谁在叫我？嘛我不在乎，我刚刚他妈杀了一个臭铁血。
“指挥官！能听到吗！指挥官！”
突然指挥官的知觉恢复了，只见眼前是焦急的vector，她正抱着自己的头，不停的呼喊着自己。
“啊……VV……我刚刚杀了一个铁血哦……”
vector见指挥官清醒了过来，立刻将指挥官的一根胳臂搭在了自己肩上，准备带指挥官赶去撤离点。
指挥官被架了起来，他向那名自己刚刚杀死的“铁血”望去，地上一具铁血的残骸都没有，只有倒在了血泊中不断呻吟着的小尼古拉。
该死的铁血……她们连小尼古拉都不放过……不过不用担心……我替你报仇了……
突然尼古拉沾满了鲜血的手一把抓住了指挥官的脚踝。
“指……指挥官先生……别……咕……别告诉……我哥哥……瓦连京……求求……您……”
vector一脚踢开了尼古拉的手，架起指挥官向外走去。
尼古拉的视野开始模糊，他望着指挥官和vector远去的背影，用最后的力气吐出了几个词语。
“叶夫根尼……大哥……瓦连京……大哥……”
……
马辉故技重施，骗过了正准备前往避难的工作人员们，并用同样的手法将子弹送进了他们的脑袋。
马辉换了一个弹匣，向指挥部跑去。
……
马辉看着地上尼古拉的尸体，鼻头一阵发酸，胃中疯狂犯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马辉强行冷静下来，注意到了地上的手枪。那是格里芬指挥官的配枪！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名指挥官……罪加一等！
马辉将枪放在了一边，将一条大容量U盘连接上了指挥部的心智云图服务器，并将idw已经备份好的心智复制进了U盘，随后，又将其他已经备份了心智的人形的心智统统选择了销毁。
……
叶夫根尼在前往指挥部的路上遇到了那名熟悉的老人。
“安东！你回来了！你看到小尼古拉没有！”
马辉拦住了叶夫根尼，叫他不要再前进了。
“小尼古拉……没有挺过来……”
叶夫根尼宛如晴天霹雳，一把推开马辉就要向指挥部冲去，但被马辉绊倒在地。
“安东！我要去救尼古拉！他一定还能救活！一定还能救活！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根本没法面对他哥……”
“他哥哥瓦连京早就不在了！”马辉厉声打断了叶夫根尼的咆哮。
“你说……什么？”叶夫根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望着马辉。
马辉掏出自己的PDA塞给了叶夫根尼。
“这里，记录了我这次行动的全部过程，求求你……快去撤离好吗……”
“安东你……”
马辉一把拉起失神的叶夫根尼，将他塞给了L85。
“带他去撤离，快！”
L85和G3把叶夫根尼架走了。马辉望着他们的背影擦了一下眼角。
现在……该去算笔账了。
……
vector也听到了那诡异的欧加斯之歌，完全不听使唤的身体将指挥官摔在了地上。指挥官见状连忙爬起来扶着vector，焦急的呼唤着她。
“VV！你这是怎么了！”
指挥官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但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在向自己缓缓走来，好似前来索命的死神。
“咳……指挥官……您……快离开这里……”vector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希望，敦促指挥官赶快撤离。
“不！我们要走一起走！我们约好了的！同生共死！”指挥官紧紧地抱着vector已经僵硬了的身体，涕泪纵横。
喀啦，马辉拉动了枪栓。
“真是感人呢，指挥官先生。”
“你！这全都是你做的对不对！你这叛徒！天杀的叛徒！你究竟想做什么啊！”
马辉蹲下身来，面对着vector说道：
“不是所有人形……都渴望向您一样，被当做商品……”
马辉扣动了扳机，vector的身体瘫了下去。指挥官陷入了疯狂，一把揪住了马辉的衣领。
“你这混蛋！你杀了VV！她做错了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
马辉一记膝撞顶在了指挥官腹部，指挥官痛的跪在了地上。
“一会儿您就知道了，指挥官先生。”马辉说着，举起了拳头。
……
指挥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了雪地中的一把椅子上，远处的雪地里躺着已经坠毁的撤离直升机的残骸，直升机附近还横七竖八的躺着人形的残骸，那些……都是自己的主力梯队……
指挥官看到了马辉，突然起了一身冷汗。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呀……”
马辉默默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指挥官循着手指望去，只见那里有一只红色的歌莉娅炸弹，正在缓缓移动。
“被您亲手送上不归之路的人形们，托我为您呈上问候。”马辉终于开口了，用冷冷的声音说道。“啊抱歉，您见不到她们，她们已经身处天堂，而您，将前往地狱。”
“不……你不会要……不不不你不会这样做的对吧吧吧吧？安安安安东？”
马辉吹出了一口白气，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盯着指挥官。
“求求你……别这样……我还有家人……真的……求求你不要杀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指挥官一会儿看看歌莉娅一会儿看看马辉，疯狂地求饶。
马辉没有继续说什么，站起了身走向远处，并打了个响指。歌莉娅突然亮起了红灯，并向着指挥官缓缓移动来。指挥官蠕动着，让椅子翻到在了地上，拼命地向马辉爬去。
歌莉娅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指挥官崩溃了，歇斯底里地诅咒着马辉和idw。
“你！和那种垃圾！都应该被活着丢进粉碎机！应该被活活烧成灰！应该被大卸八块！”
马辉没有在意身后的咒骂与哀嚎，只是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同时心中竟闪过一丝爽快。
我究竟是……被铁**得迫不得已才这样做……还是我内心就真的想这样做呢……
随着一声巨响，哀嚎声和咒骂声戛然而止，一片小型的蘑菇云在半空中翻滚着。
远处，稻草人将idw丢到了地上，随即转身离开。马辉跪倒在了idw身边，颤抖着抱起了idw的身体，并呼唤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idw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已经不再是以往的深蓝色，而是血一般的红色。马辉没有在意，只是紧紧地抱着idw，老泪纵横。
idw趴在马辉肩头，望着马辉身后指挥部的废墟，喃喃道：
“我好像……又搞砸了喵……”
“不！这不是你的错！”马辉打断了idw的话，边说边掏出了一只手枪，塞进了idw手中，又抓住手枪，将枪口抵在了自己额头上。
“这次搞砸的……是我……开枪吧……带着我的头……回格里芬去……叫他们帮你回到原来的样子……然后好好生活下去……”
idw眼角流出了红色的泪。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主人……”
马辉闭上了眼睛。
“我可是叛徒，是这场灾祸的元凶……你杀了我，也算是立了大功了吧……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啪！
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雪地里。
idw收回手，一把搂住了马辉的脖子，任凭血红的眼泪滴落在马辉肩上。
“为什么要回去喵！哪里有主人吗！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喵！主人您也要将它夺走吗！主人……您身边才是我的家啊！”
马辉呆呆地望着远处的雪峰，嘴张了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我会一直呆在您身边！无论您去哪！无论您如何选择！”idw挤出了一个微笑。“人家可是您的王牌保镖喵……”
突然马辉身上带着的本属于巴迪的PDA收到了一封邮件。
“辉哥，无处可去了吧，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为祖国做点什么？我们可以保证您的安全。”
邮件下方是一串代表着坐标的数字。
马辉看着邮件，感觉看到了一线希望。
“布希曼……跟着我……是要吃苦头的……”马辉轻声说道。
“人家不在乎喵，人家有主人就够了喵……”
“我们……已经回不去圣蒙塔斯村了……”
“都说了人家不在乎喵……”
马辉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
“那么……我们走吧，布希曼。”
“全听您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