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言染骨科慎入』 我还是淮南王,一个住在天子居所的淮南王。
《阿芙洛狄忒》
我是言倾云夏启国的二皇子,我想说的这件事是我们皇家的密辛,它似阴云笼罩在心头,拉扯折磨我们多年。
言卿染夏启国太子也是我的兄长。母后告诉我,在他自己都走路不稳时,都要拿着他最喜欢的吃食,撅着小短腿绕到宫殿另一头给我吃,虽然那时候我只会舔舔。
再大一点兄长总喜欢嘟着嘴亲我脸,因长牙缘故,嘴流出的口水也沾得他一脸。
兄长早年间就受封宸王出宫分府了。
后来我在宸王府的时间再后来的太子府都比在宫里的时间长。
再后来我们会去参加诗会花会,兄长总是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早几年我只会在聚会埋头找新奇的吃食,兄长会耐心的给我擦掉嘴角的碎屑。
宴会上认识了沈小姐,沈小姐是少年时为数不多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的同龄人。
我们结缘是有次顺路送沈家小姐回家,那次回府有些晚。
当时兄长在水榭亭拿着本书来回踱步,心思一点都不在书上,可能是为政事所困,父皇母后常年不在,兄长接手朝政越来越多渐渐忙。
蹦着过去抱下兄长跟兄长分享新交的朋友,说完蹦跶着回房了。
只是回去路上感觉后脑勺凉嗖嗖的,摸了下没有东西,转身看见兄长目光盈盈在目送我,于是冲那边远远招了招手蹦跶着回去了。
沈小姐虽是将门世家但温婉可爱且与我年纪相仿也谈得来,因此休沐时会邀沈小姐出游,沈小姐偶尔也会带着许多新奇的吃食来府上找我。
每当沈小姐来府,背后总有不自在的感觉挠一下又但什么也没有,出游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
后来到了说亲的年纪,兄长问我沈小姐如何。
我觉得挺好的,沈小姐人很好与我也谈的得来。
而且如果真的有以后,女儿像沈小姐一定玉雪可爱,儿子可以像兄长。
倚栏谈心的兄长转身走了,说了句话不太真切没听太清。
听母后说快要定下我和沈小姐的婚事时,在府里找了好久才满意的礼物去找沈小姐,可是沈小姐不在。
等了很久没等到,就突然不见后来听说嫁回江南老家了。
回去时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兄长撑伞在等我,他哭了,他在为我难过。
那天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胸口压得很重有点喘不上气,难过于好像身边已经没有玩伴了。
迷糊糊的似乎兄长在说别怕,兄长不会离开你。
兄长在行宫新造了一宫殿,新宫殿是我喜欢的样式,问兄长能否送给我,兄长摸摸头只笑着说这是要送给他未来妻子的。
新宫殿事就这样翻篇,要是知道以后的事,我是决计不开口的。
后来的日子不知什么原因,说亲的姑娘总是因为各种原由没成。
后来我不出府了,是在兄长的府里,只在府里看书练剑,兄长会常过来陪着下棋看书练字。
兄长说下棋和人生一样最重要的是知道要什么。
待时间长了,会命人搬椅子在在廊下,庭前的树和天空就够看一天的。
到了秋天莫名心里会难受,会不自觉流泪。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父皇母后兄长都很宠我,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我就是流泪了。
我封王了,封地在淮南是个少灾祸而富庶的地方。
虽封王了但我还在京畿没去封地,兄长说父皇母后身体俞差应常在膝下。不过父皇给我赐了一座气派的王府。
王府一年住不了几次,还是在兄长府上的时间多。
兄长正式受封太子,父皇母后带着我们去了行宫。
小时候父皇母后常不在,偶有在行宫时才一家人在一起,因此我是很乐意去行宫的。
兄长受封,大家都饮了不少酒,父皇母后不甚酒力早早歇下了。
满脸通红的我看一个人晃来晃去成好几个,踉踉跄跄回寝殿宽衣歇下。
迷迷糊糊感觉嘴唇脖子胸口被啃噬,以为是行宫的猫,于是转了个身继续睡。
可是猫没有吓走,又啃后脖子和后背。猫尾巴还蹭腿上一寸寸滑过,寻思这行宫挺好养得猫都这么大。
那猫时不时会压嘴巴上,弄得喘不上。也会一阵一阵的拱。
拱得我也随着床幔起伏。只是脑袋沉,全身也无力没什么意识就没让宫人进来赶走这猫。
第二天的寝殿填满的是尖叫声,醒来的寝殿是陌生的,后来才认清是兄长新建的的那座。他说那会是他和妻子生活的地方。
腰上的手,未着寸缕的兄长紧紧箍着。地上凌乱的衣物,床边废弃的床单,身上的痕迹,一动就浑身疼得冒汗尤其是下面。
架在兄长肩上的剑在抖,大声质问兄长为什么这么做。
一切的一切都重重捶打着心脏,在尖叫声中醒来的兄长,一遍遍跟我说对不起他说昨晚酒喝太多了的缘故。
兄长言辞恳切,自责懊悔。
心脏紧攥得快要窒息,收剑横自己脖子上,兄长徒手接刃,他让我别这样。
兄长跪下求我放下剑,血一滴一滴从剑刃落下。
母后派人过来送醒酒汤,我没喝。
稍微穿戴好恍恍惚惚回自己寝殿了。兄长在后面一直喊我,我没回头。
回京畿后,请求父皇让我前往封地。拉扯了几个月,终于踏上了前往封地的车架,这或许是我做过的一次最错误的决定。
在快到淮南地界时,兄长派来的人将我截留了下来。
等再醒来是在太子府兄长的居所,手脚多锁上了链子。
兄长让我好好呆在这,我说一地封王未到任可不是说着玩的。
兄长目光灼灼看着我说,淮南王言倾云已在日前到任,过几天淮南王上陈奏折就会到父皇桌上。
铁链因我激动搅得哐哐作响。我说他怎么敢如此,胆敢软禁封王。
兄长在身后手掐我下巴,埋在我颈窝说我都敢跑封地去他有什么不敢的。
我说兄长你疯了,兄长说他是疯了早就疯了。
兄长似乎很迷恋我身上的气息,眯着眼靠脖子深深吸气。脖子被咬一口吃痛偏头却被紧箍着。
兄长扶我坐下,给倒了杯水。我说我们是兄弟,兄长依旧递着水。
一字一句对兄长说,哥,我是你弟弟!
话激怒了他,摔了的杯子碎片撒了一地,兄长倏地换脸色他又笑了,去拾地上的碎片。 兄长边捡边说对不起吓着阿云,会扎到阿云要捡干净。手指在地上开出朵朵红梅。
冲到跟前吼着跟地上的人说,兄长我们是兄弟,我是你弟弟。
他站起来邪笑说,我弟弟现在在淮南,在这里的你是我的。
还有我还是喜欢你在行宫那次叫我兄长的声音,兄长附耳说。
只觉得一阵恶寒,汗毛倒竖,有些记忆清晰起来,以前与沈小姐见面时凉嗖嗖的感觉是兄长的眼神,是毒蛇眼睛泛着光吐着红信子的感觉。
最后那次没见到沈小姐胸口闷不是酒的缘故,是兄长压着。
倚栏谈心那次兄长说的是,别想着娶妻生子,来不及了!
跌坐在椅子上,兄长出去了。门没锁也没有守卫,但我出不去。
在里面时我的五感拓展到了极致,甚至每个毛孔都叫嚣着。
每次兄长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都刺激着,青筋都要绷起。
兄长有时会在门口站一会儿,每天会一起吃饭,会抱着我入眠还有抗拒不了的事情。
只要兄长在侧,脑里的神经就没松下来过。手脚磨出的伤口结痂了,退痂后是浅浅的粉色。
秋天了又到落叶的季节了。廊下会飘进红色的枫叶,味道有点涩还有点辛味。
兄长双手搭我肩上,拂下去还会反复搭上来。日薄西山时兄长会牵着手带我进去。
冬至节,兄长喝了很多酒,眼睛是惊人的红。
“淮南王”上奏年下不回京。兄长端了饺子过来,三鲜馅的。
屋里锦衾厚地龙暖如春,可我一直在抖。扭推不过缩床角,旁边没声响,移下挡脸的被子,兄长放大的脸同目光撞了个满怀。
兄长的眼神直幽幽的,在这里无法躲闪。手动不了,脚下床单蹬踩而裂,挣扎!尖叫!哀求!兄长还是没停。
深陷欲望的泥潭最极乐时,父皇母后来了。
兄长徐徐穿衣,跪地上叫来护卫把父皇母后请回宫了,我只露出眼睛,目光粘在父皇母后的身上直到兄长关门切断。
兄长向前的每一步都激得全身毛孔炸开,脑部神经快要崩断般。
兄长拭去脸庞泪水时说,阿云冷么抖得这样厉害,云儿在心虚什么!
漫漫长夜,星河藏隐,纱幔影动。
父皇母后搬去行宫了,兄长摄政监国。
兄长在体内冲撞时说,从内到外人洗了一遍,敌国的探子都洗出来就是还没找到他要找的人。
兄长揽起似是无骨的我,与他脸相对,靠在我肩上说阿云告诉兄长好不好,兄长不怪你好不好。
冷汗直流,牙齿抖得哒哒响。
不到三个月,兄长登基了。
我从太子府挪到了宫里,和兄长一起长大的地方。兄长不再避讳进入我的居所或者说他从来没避讳过。
葬礼后母后回行宫了,母后让我过段时间去行宫找她,兄长没有拒绝,母后走时深深看着我。
三个月后兄长下旨收淮南王封地,保留爵位。我还是淮南王,一个住在天子居所的淮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