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告白

Phai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也不知道学姐后来说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找了什么借口走掉，他脑子里只有那句话在不住地循环——我和他现在在交往。

“诶~我不想吃食堂，我们去外面吃吧！”对面走来一对情侣，女孩子正拉着男友的胳膊撒娇。

“好，你说了算。”

Phai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约了Sandee吃午饭，手里的面包和饼干也还没有给他。Phai打开袋子定定地看着里面的东西，想着不知道Sandee好了没有，是不是饿了，渐渐停下了脚步，想要往回走，然而这个念头却又转瞬即逝。有Jessie学姐的就够了吧，我的应该不需要了。所以学姐才这么清楚Sandee喜欢的口味啊。Phai自嘲地笑了笑，却觉得胸腔里憋闷得慌。为什么不告诉我在和学姐交往呢？为什么昨晚要留下来呢？为什么要跟我说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呢？纷乱的思绪混着和Sandee的回忆在脑海里不停地搅，泪水不知不觉噙满了眼眶，沉沉欲坠。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也喜欢我呢。

大礼堂里，学弟学妹们见到零食都兴奋地围了上去，只有Sandee在一旁着急地收拾东西。Jessie拿了一袋饼干递到Sandee面前。

“谢谢学姐，我先走了。”

“Phai应该是喜欢你的。”

“什么？”Sandee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弄懵了。

“我说——Phai应该是喜欢你的。”Jessie看着Sandee又重复了一遍。

Sandee愣了好一会儿，才笑笑，“学姐你别逗我玩了。”

“我刚刚买东西的时候碰到他了，我告诉他我和你在一起了，看他的反应，他应该是喜欢你的。”

 “什么？！学姐，你……”，Sandee心里又气又无奈，抓起包就往外冲。

“他好像往法学院的方向走了哦！”Jessie拉高了嗓门在后面提醒道。

是Sandee打来的电话。

Phai没有接也没有挂，任由它那样响着。他不知道接了该怎么跟Sandee解释自己突然走掉，挂了又舍不得，只是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恍惚间，他好像听见Sandee在叫自己，远远的，像飘在虚空中，熟悉却又不真实。

“Phai！”

直到Sandee的声音清晰而又真切地出现在身后，Phai才一下子回过神来，慌乱地擦了擦眼泪。

“Sandee，我……” Phai努力压住了自己的哭腔，却还是没忍住吸了吸鼻子，“我突然有点事，中午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说完便低着头往前走。

“我没有跟学姐在一起！” Sandee一路跑过来，尾音还带着喘息。然而在万分焦急里，他又还存着一丝渺小的期待：会不会，会不会学姐说的是真的。

Phai停下了脚步，却迟迟没有转身。

“学姐她只是开玩笑的。”Sandee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Phai……”

“我喜欢你。”

Phai的声音很轻，甚至因为情绪还有些含糊不清。Sandee有些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

Phai慢慢转过身抬头望向Sandee，眼里透着慌乱无助，像只流浪的小狗，可怜地哼叫着，乞求着谁的收留，“Sandee，我喜欢上你了。”

Sandee这才注意到了Phai泛红的眼眶，欣喜中又生出了满满的心疼。他走上前将Phai紧紧拥进了怀里，“Phai，我也喜欢你。”

Phai眼角的泪这才结成珠落下，划过脸颊，深深地渗进了Sandee的白色衬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