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请不要在军训时谈恋爱 2

教官雷(高三)×学生卡(高一)
〔爽文,其实就是想写军训背景下我流雷卡各种玩暧昧谈甜甜的恋爱(你够了)〕
ps:ooc+无脑设定+无逻辑又拖沓的剧情
三无产品 慎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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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仿佛无止境的等待之后,军训服终于被分到了他们手中,后续的事也过于繁琐,又是列队点名听演讲又是安排宿舍整理行李的,折腾完以后时间几乎迫近正午。
一行人早已饥肠辘辘,却又被一声广播招呼着去靶场听所谓的用餐规则。
总教官也不顾下面的怨声连连,不容辩驳地用“军训就要有军训的规矩”堵住了所有抗议声,开始他漫长的演说。
什么“民以食为天”“粒粒皆辛苦”啊,什么“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优良传统”啊,还提到了过去那段闹饥荒的兵马岁月,而现今又有多么幸福……简直声情并茂,滔滔不绝。
卡米尔被一堆细碎的讨论声淹没在其中,耳畔宛若决堤般被洪水侵蚀,闹腾得他本就郁闷的情绪中又添了抹心烦意乱。
其实他倒不是真连忍忍些聒噪都做不到,小时候被要求要忍耐的东西太多,到了后来忍耐几乎就成为习惯,即使面对再不喜的东西他也能装出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只有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喜好,可厌与喜都被他压于心底多年,一切似乎都笼上时光变得模糊不清,但雷狮先前在车上的举动却好像是活水浇在他心底深深埋着的种子之上,那颗种子便偷偷冒了头,面对着阳光不愿意再缩回去了。
一句话悄悄在他脑海中滋生:看,你也是可以由自己喜好生活的,还是有人愿意让你凭心而活的。
那个人就是雷狮。
他这样想着,刚想弯起嘴角却被一个更为真实的念头推翻了所有清甜的小欣喜:说不定雷狮只是出于礼貌呢?说不定他压根就与平常人无异,只不过恰好遇到了雷狮“习惯”的一部分呢?
那他现在的喜悦,算不算在自作多情?
卡米尔揉了揉眉心,感到些烦躁蔓上心头。那躁意又在他身上缠了两三圈,随后缩紧,缩紧,牢牢地锁在他身上挥之不去。
他抬眼寻找起雷狮的方位,这时似乎只有看到这个人才能让心中汹涌的烦躁平静一些。但当他将视线扫向队伍的最前方——各班教官应待着的位置时,却意外地发现那里空无一人,雷狮不在那里。
他不死心地又看了两眼,最终确认了自己的一无所获,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一瞬间有些失落。
想什么呢,人家去哪里还需要向你特殊报备吗?卡米尔自嘲地想,别随便哪个人对你好点就陷进去了啊,卡米尔。
可还未等他将心里建设彻底修筑完毕,一只捏着巧克力的手便轻飘飘伸到他的面前。卡米尔愕然地转头,那个他寻觅着的人此刻就站在他的身边带笑注视着他,见他看来还轻抬了下巴示意巧克力的存在。
“总教官这老头可没那么快闭嘴,”雷狮在言语上依旧毫不客气,手上却将巧克力递得更过去了些,“先吃点巧克力垫垫肚子。”
卡米尔忙伸手去接,平时做语文阅读时滔滔不绝的词汇到此刻又是无影无踪,他拿着巧克力顿了半晌还是只憋出一句傻傻的,“谢谢……”
“噗,还这么客气啊。”雷狮笑了,抬手不正经地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又正色道,“但真的,对我没必要这样,卡米尔。”
“嗯。”卡米尔的指尖紧紧捏着巧克力的外包装,带着肉眼可视的紧张点头,“知道了。”
雷狮轻叹一口气,心说还是不能逼太紧了,要慢慢来。
两个人说话声音都压得很低,所以即使是前后位的同学也没听清他们在谈论什么。但雷狮的人气摆在那里,一直偷偷看着他的小姑娘不知道有多少,他突然一个往后走的动作自是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所以即使听不到声音,他们的小动作还是被些许人看了个清楚。
后座那位行李箱同学依旧粗神经,见此又追问道,“雷教官,这次还是随机掉落吗?”
“嗯,是啊。”雷狮漫不经心地点头。
那位同学不死心,继续询问道,“那为啥掉落对象还是卡米尔啊?也给我们这些苦苦挣扎的学生一个机会嘛。”
雷狮看了眼卡米尔,这人捏着巧克力包装的手指骨节微微发白,即使视线一直对着正前方也能看出他对于这个问题的紧张。
所以雷狮将手轻轻搭上他的肩,又拍了拍表示安抚,随即笑着看向那位同学,“这位,你们班的12号,我喜欢这个数字,硬件加分。以及,他的性格很讨我喜欢,软件加分。”
雷狮说“性格”二字时语气咬得略重,震得卡米尔心上一阵波涛翻涌。他意识到雷狮的心思比很多人都细腻深沉得多,能一眼看穿他的紧张和恐慌,也能轻轻松松诱使他破了伪装。
卡米尔忍不住转头看向雷狮,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清对方的下颔线和小半张脸,但依旧好看得过分。
这样的人,他有点心动了怎么办?
“满分对象……”雷狮不觉身旁人的心潮暗涌,手指捏了捏手下的肩膀,才发觉这人从外表上看得格外瘦削,其实肉意外分配得很协调,“我不给他给谁?”
“哦哦哦!”那位同学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还带着一脸的恍然大悟感叹道,“有道理!”
雷狮觉得他是个傻的。
应对过去了一个傻学生,雷狮抬手看了眼表,发觉自己擅离职守跑来勾搭人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凑上人耳边低声笑道,“下午见。”
他向来收放有度,目的已达倒也不必要再多纠缠,所以撤离得格外干脆。卡米尔还未从耳边的酥麻感中反应过来,便感到肩上一空,再抬头时这人早已步去。
与此同时,台上总教官絮叨的话语终于有了个终结,卡米尔便随队列起身在几个固定教官的带领下朝食堂步去。
途中他转头看了眼雷狮,这人的背影被混在人潮之中逆流前行,却依旧极具辨识度,就如同这人的性子一般,嚣张又遍布光辉。但他瞥了浅浅一眼就回了头,只在心底默默回道,“下午见。”
毕竟星星只要看着就够了,哪能渴望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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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巧克力卡米尔没找到时间吃。哦,倒也不是没时间,只是不知道是那位总教官的陈词结束得太快还是与那人相处时光流逝得太快,合适的时机还未到来他便得了享用正餐的机会。
而正餐结束之后,卡米尔捏着那枚巧克力纠结了许久,几次扯上锡纸又慢慢松开,最后还是将其揣回了兜里。
他总觉得现在吃掉有点可惜。
产生这个念头时卡米尔自己都愣了片刻,随即在心底暗叹自己矫情,别人给个东西也要舍不得用半天,怎么看都跟个小姑娘似的。
他有些无奈地步向宿舍,裤兜随动作微微晃动,额外的重量意外给了人安全感,却迫使他加快了脚步。
他穿过长廊,穿过楼梯过道,又踏上楼梯,跨进宿舍,最后无视掉几个同学的嬉笑声,缄默不言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假装休息。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能够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下这半天乱七八糟的事情。
宿舍当然不是一个适合思考的地方,但因为所谓“军训就要有军训的规则”,就餐后这段宝贵的时间自然是被明令要求安安分分待在宿舍养精蓄锐,他就算想找个清净地也没有机会。
可今天的事情发展地太过意外,压迫着他的神经无时无刻告诫他他要为这些事找出个最符合的答案。
他需要一个理由,不论是在精神上还是心理上,所以他必须思考。
兜中那枚巧克力被他取出来安置在枕头边,他就注视着巧克力镶着金边的棕色包装纸,回忆今天那个人对他的一举一动。
从大巴车上的初会面开始,一切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无论是选择坐在他身旁,还是给他帽子和巧克力,都让他觉得这一切早有预谋。仿佛是那人设下了什么陷阱,又一步一步撒下诱饵,引诱着他往里跳。
最可笑的是他明明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却还是顺从地跟随着指引踏步向前,一步步同雷狮一起向着未知结果靠近。
不,甚至连结果都称不上未知,雷狮把目的摆在明面上大大方方地让他看,雷狮用行动明确地表示了自己可能对他有意思,他却还是跟着雷狮的步调向前走,一步都未曾偏离。
他不知道为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星星的光芒太过璀璨,被意外照拂之后就再也移不开眼了吧?
卡米尔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暗暗叹了口气。
是的,雷狮对他有意思。他几乎肯定了这一点。但之所以用“几乎”,是因为凡事都要留个旁路,过于果断后很难说错判究竟会有多尴尬。
而且他不知道雷狮为什么会特别注意到他。他平时行事低调得过分,难以靠近还捉摸不透,说不定还被加上了沉默寡言、无聊至极之类的标签,在大多数人看来就是个会学习但白瞎了一张脸的呆板学生吧?
这样看来,他先对雷狮感兴趣还差不多。
“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会喜欢我呢……”他无声地发问。就怕一切并不是他所想的这样,如果雷狮接近他是带着别的什么目的,或者只是想尝试一下对某个人好,那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为他离陷阱已经够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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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时间是下午两点,但一点四十五分教官的哨声就遍布了整个走廊,企图将沉浸在睡梦中的人无情唤醒。
卡米尔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更何况今天的事情还格外费神,光是思考与反反复复推倒论点再建立论点就足以消磨完他的时间,但对他来说,思考倒是种放松的好方式,所以休息倒没了必要。
于是他在刚听见哨声时便下了床,脱下便装换上军训服。一切收拾完毕后,他思来想去还是费了番劲叫醒那帮雷打不动坚定睡觉的舍友,才出了宿舍的门。
夏日午后的阳光毒辣得可怕,卡米尔估摸着操场上应该还没到几个人,便也不打算自己凑过去遭罪,到小商店买了瓶矿泉水就在厅前带着遮阳伞的小桌旁坐下,等待同学到场。
而做完这一切后,他才陡然发觉自己这样与待在宿舍里等同学收拾完再一起出来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不,区别还是有的,这样他好歹能享受一段清净的时光。
他一贯都是独自一人,虽说和同届学生在同一所学校里混了三年,他仍旧没有什么称得上朋友的人。不是交不到,是不想交。他享受这份孤独,因为安静的环境更有助于人看清世界,有助于人思考,不知不觉观察与思考就已经成了他的例行公事,所以在回过神时,他也离人群越来越远。
这次军训就是将他从他居住了许久的隔离地中捞出,又生硬地塞入喧闹与嘈杂之中,让他感到慌乱和无所适从。
不止是对他们,也对那个人。但有一点不一样,那个人还可以让他产生期待。
吵吵囔囔的声音从后方迫近,卡米尔眉眼微垂,再抬眼时便起了身,拎起小桌上的矿泉水朝聚集了三三两两学生的操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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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烈日下被人要求来要求去可不是什么舒坦事,心生怒意还无法反抗就更让人烦躁了。雷狮揉着眉心,觉得自己安稳了几天的脾气快要在听总教官安排教程这件事上爆发。
若光光是安排教程也就算了,但总有些学校选来的教官喜欢借着这个机会来打压他两句,或是指使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替他们做些什么,似乎满眼满心都是对他的蔑视。
听着这些人的言词,雷狮又觉得无比可笑。他很清楚,他们无非是在惶恐罢了,惶恐这个年龄就拥有来做教官资格的他,却还一边艳慕一边嫉妒着,害怕反过来被他瞧不起就企图先在他心底埋下名为“低人一筹”的种子,妄图从心理上打击他。
但这样简直愚蠢至极,因为他最瞧不起的,从来都不是弱者,而是明明是弱者,却偏要为自己找点伪装扮做强者的人。
只有弱者才会用嘴皮子挖苦人,强者从来都是看行动。他并不是自诩强者,也不是说那些人能力不足,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自己一清二楚,但反观那些人的行为,也太掉价了。
而他们想从心理这方面上打压他那就更不可能了,要是他能随随便便被别人的几句话影响,还怎么从容地往上爬呢?毕竟他的心可不会仅仅拘泥于这里。
况且现在他是以学校的名义来到这的,怎么说也得为学校留点面子。他是足够自信又有傲气,但人情世故这些麻烦东西他也早就明白,所以他不多言,单单回以他们一个不屑的眼神,便将目光移向总教官表示只听从安排。
“雷狮!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几位教官中自然也有特别要面子的,被雷狮蔑视后怎么可能压得住脾气,头脑一热话便顶了上来,“瞧不起我?”
雷狮皱眉,话里话外都带着不客气,“我的意思很明显了吧。”
“你!”那人瞪大了眼,眼里满是戾气。
眼看战争一触即发,旁边的教官赶忙拉住那只出头鸟,用眼神示意他总教官的表情不妥,他才勉勉强强压下声调,却还不解气地囔了一句,“呵,不就是凭关系上来当个临时教官的破学生吗?怎么这么……”
话还没说完,一拳头便夹着风狠狠砸到了他脸上,强迫他把剩下那些难听的话咽回肚子里。
“瞧不起谁呢你,要不要试试被你口中‘凭关系上来’的人打得满地找牙的感受啊。”雷狮说话的语气很轻,目光里带的凶狠却愣是把咬牙切齿转过头来准备发作的教官骇得怔了几秒,“可别把我当什么好人。”
那位教官终于回过神来挣开了旁边人的束缚,瞪着眼握紧拳头朝雷狮脸上挥去,攻势却被雷狮迅速抬手拦下,紧接着又是一拳揍在他腹部,直把那位教官震得后退了几步剧烈咳嗽起来。
雷狮觉得自己此刻就像只发狂的兽,对面那人便是他的猎物,他要做的便是扑上去,全力撕咬这个人。
所以他又追了上去,把拳头一拳接一拳地砸在教官身上,理智告诉他其实一两拳就已经足够了,但发泄似的,他没有停下动作。
那位教官自是不可能这样让他殴打,能当教官的当然也有真本事,这人猛地抓住雷狮的后衣襟将他扯开,抓着空隙反手一拳揍在雷狮肚子上,他们扭打在一起。
耳边是拳头划过带出的破空风声和轻微的嗡嗡声,烈日与暴力唤出的汗水糊上他的眼睛和脸颊,伴随着火辣辣的刺痛,每一处被祸及的部位都带着沉闷的疼。
雷狮莫名想到从前的一段日子,那时的他时不时翘课与帕洛斯和佩利翻墙出校,到小城的每一条小巷子游荡,明明自己也干着流氓的勾当却将那些混混都教训了一遍下来。生活里处处是体力被无限释放的机会,那是他最放肆也是最痛快的时候。
他蓄力将肘部朝对方腰弯打去,同时也感受到对方拳头摔在了他的脸上,皮肉被犬牙挑开,浓重的铁锈味在他口中蔓延开来。
然而血腥味并不会使野兽退缩,只会使野兽刺激更甚,他开始猛烈的反击。
锁骨,肋骨间的间隙。这些打起来使人格外疼痛又不容易顾到的部位被他抓紧时机一一照拂而过,又在对方疼痛难忍的关头直直揍上对方的鼻子与唇。
没有经受过训练的人鼻子被多打几下可是要崩溃的,即使是受过训练的人也不可能好过,雷狮拉开距离用脚猛地踹上那人的胫骨——小神经带来的刺痛感足以让人缴械,他最终在对方扭曲的表情下结束了这场战争。
许是因为打法相似,现在涌入他脑中的画面便是他曾目睹过的,卡米尔的那场斗争,最后卡米尔的那个漠然的眼神尤为晃眼,也格外让人心动。
“怎么样,”汗水布满了雷狮整张脸,现在这人看起来实在有点狼狈,他也因为体力消耗过多而大口呼着气,眼神却依旧带着睥睨,“‘凭关系’?”
那人还疼得说不出话来。
总教官先前立在一旁不动声色,算是默许了这一场打斗,而现在这人终于有了动作,他步向失败者将那人从地上拉起。
“闹够了吧?”总教官语调平平,威圧感却扑面而来,“有的话敢说就要敢承担后果,所以我允许你们打架,但军人最重要的就是听从命令,可从一开始你们所有人的我行我素有得到我的下令吗?”
一行人面面相觑,纷纷忆起了那段“我行我素”,最后只得应道,“没有。”
“那就全去靶场蹲马扎上两小时。”总教官的命令残酷又果断,“你们两个打架的,先去查看伤势,然后一样蹲马扎上。下午全体学生安排学唱军歌。”
雷狮应下命令时还喘着气,用力过度导致的眩晕感终于袭来,他却仍保持着身形稳当向医务室走,同时大脑还在运转。
一点半来的集合,现在不出意外近两点了吧?再加上查看伤势和蹲马扎的时间,整个下午都被白白耗掉了吧。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卡米尔,我要违约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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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篇文的设定里,卡米尔就是个很好骗的孩子,当然,这个“骗”指在感情上。
如他自己所说“不要随便哪个人对你好点就陷进去了啊,卡米尔。”他很清楚自己在情感这方面的劣处:只要有人对他稍微费了心,他就会忍不住去注意这个人,靠近这个人。
他有点缺乏安全感,也明白这样的感情大多是一时兴起,是乍见之欢,想丢也可以丢得轻轻松松。所以他很容易心动,但不是喜欢,也绝不会那么容易行动。
以及,这篇主要把内容集中在描写心理上了,不喜勿喷。
嗯,后续还是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