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的猫
灵感脑洞
文手飒×作家炸
全文将近7000
参考部分电影情节
勿上升⚠️
没去过日本,如有出入请多包容
·不是破镜重圆 he(想了想还是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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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炸,我想去日本,你想不想去?”
“不想。语言不通地方又小,有什么意思。”
这段对话发生在19年的2月7号,他的生日。距现在已经有一年了。
炸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看了眼大雨过后灰蒙蒙的天,往后一仰倒在沙发上。——昨天码字到半夜,后来直接睡着了,还好电脑里的存稿没丢,否则不仅他疯了,他的编辑也要疯了。窗外的鸟儿叫的欢,炸一个打挺起身,打算去换衣服。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颓废样,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眼睛下面两个黑眼圈,胡茬冒了一层也懒得搭理。
鬼知道他为什么要待在这个四十几平的小破屋子里度过一天又一天。炸脱了上衣,冷空气接触到皮肤,激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白,跟着我委屈你了。”炸摸了把窝在书柜上的猫,把窗帘拉的大了些,让阳光能够照进来。大白喵了一声,带着日语腔的慵懒,蹭蹭他的手背。炸看了看它圆圆的肚皮,心说猫都比他会照顾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
手机响了一声,炸抬起眼皮,走到沙发旁边捏起被子两个角用力一掀,弯下腰捡起从被子里摔出来的手机。
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找他,微信也很少有消息,除了卷时不时问他吃没吃饭,就是飒的文章更新了。
【您关注的‘立风’更新动态了,您已经连续关注ta401天。】
1年零36天,他们已经有这么久没见了。炸抿了抿唇,点开飒刚刚发的动态。
居然是一张自拍,真是稀奇事。炸眼睛亮了亮,忍不住点开大图,照片里的飒看上去心情很好,刘海剪短了些,脖子上戴着一条鲸尾项链,搭在锁骨中央,两个肩膀撑起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
炸往下翻了翻评论,果然都是清一色的颜粉,不是哥哥看看我,就是哥哥真好看。不得不说,飒的气质确实很像一个日系帅哥,他应该在学校里,身后有无数女孩子跟随。但是炸知道他更注重的是与自己灵魂的沟通,他曾用星星比喻飒,说远在万里之外的人们只能看到他延迟的温柔的光,却看不见他独自在黑暗里游走了多久。
当时飒听完后是什么反应来着?哦,他哈哈大笑,说:我明明只是随波逐流,人们恰好看到了我。
[哥哥什么时候更文啊?我都等急了。]
【立风:这两天在外面玩,回去就开始写。】
他竟然在回复评论,炸眨眨眼,看来他心情真的很好。
[哥哥在小鹿公园吗?]
【立风:不是哦,只是家后面的小树林。】
[哥哥看看我!😍]
【立风:看到啦。】
这也回?炸挑起一边眉毛,手指点开评论栏。键盘跳出来后,炸却迟疑了,脑海里抓了好几个字,却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去镰仓了吗?】
炸想了想,删掉那串省略号,点击了发送。他从来没用过这个社交平台,用户名还是系统给的那一条乱七八糟的代码,除了头像换成路飞,其他什么都没改。
炸无语的看着自己这一行字右边显示的个人信息:男,69岁,双鱼座。
这软件也太不给人隐私了,炸心想。他的评论应该会石沉大海吧,毕竟求翻牌的那么多。
炸没指望会得到回复,关了手机往旁边一丢,把被子抱进屋里,打算给自己泡碗面。这是他来日本后最常吃的东西,说来也奇怪,什么拉面啊、寿司啊,以前还喜欢的不得了,现在满大街都是,他却一点儿也不想吃了。
一只脚刚踏进厨房,就听见搁在外头的手机响了一声。
不会吧?
炸跑过去按亮屏幕。
【立风回复了您的评论】
一瞬间周围安静下来,只听得见擂鼓般的心跳。炸打开界面,看见自己那句话下面多了一行字。
【立风:没有。镰仓要和爱的人一起去,所以我还没去。】
炸看着底下的一百多条回复,抿了抿唇关掉手机,揣进兜里走去厨房烧水。老旧的壶身小幅度的晃着,发出一阵水沸腾后咕噜咕噜的声音,炸在台面上挤调料包,等到啪的一声灯灭了,再握着把手往碗里倒水。
滚烫的蒸汽扑在脸上,炸眨眨眼往一旁躲了躲,看着面微微浮起来,随便抓了个东西把碗盖住。
他想起昨天阿火给他发微信,问他稿子写没写完。炸拖更的借口千奇百怪,有时是脚扭了,所以手也一并不愿动弹,有时是心情不好没灵感,有时更甚,他直接对阿火说:“你买一百只鸽子,如果它们能成功从你家飞到我家,我就马上动笔。”
阿火是个好编辑,他了解炸的性格,常常包容他,那些拙劣的借口也没计较。写作这东西就跟数学题一样,逼不来,逼急了就能给你笔一摔,告诉你他不写了。炸倒不是这么没有责任心的人,只是阿火很疑惑,当初出版机会来之不易,炸怎么就如此不在乎。
简单的对付完早饭,炸打开电脑开始码字。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大白眯着眼睛窝在桌子上打盹,炸掠过生锈的铁窗朝外面投去一道视线,今天没有下雪,温度也回升了些,开始陆续有人出来玩。炸已经懒得给自己找不出门的理由了,像坐井观天的青蛙一样,待在一方狭窄看着日月重演。唯一的不同是,没有谁来劝他走出这口井,是他自愿蜗居在此。
炸挤在并不柔软的沙发上,怀里的热水袋充了一次又一次,就这么捱到晚上。
炸抱着热水袋看着太阳落山,明明唯美却被他觉出一丝苍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脑子里想起飒今天的回复,隔着屏幕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一年不曾见面,他也无法想象他说出这句话的样子。据说忘记一个人,最先忘记的是他的声音,但是他还没忘,炸想,时间太短了,印象太深了,温柔与清冷融为一体,像他的人一样。
炸看着悄然升起的月亮,摇摇头叹息:“一天是…醒了,又睡了。”
作为夜猫子,不吃夜宵是不可能的。炸啃完一盒炸鸡,几根手指在嘴里咂了一圈,随便拿纸擦了擦又敲上键盘。卷曾经嫌弃过他的生活方式,但是一个宅男你叫他好到哪里去?于是卷帮他收拾了几次房子,一点儿好没捞着还总被说找不到东西。后来炸见了他就叫爸,爸你是不是没事干?那您给点生活费好不好?然后卷就再没帮他收拾过屋子。
也许是天气冷,吃炸鸡却吃的身体泛着热,炸只觉得有些烦闷,困倦也漫上来了。已经十二点多,天黑的什么都看不见,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和猫叫。——大白不在家,可能出去找吃的了,炸叹口气,站起身把窗户留了一个小口,拉上窗帘准备找部电影看。他曾度过很多个这样的夜晚,嘈杂的人声在屏幕中播放,而他就这样枕着睡去。他不是睡不着,只是需要有一些声音,好让身处万籁俱寂中的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也许是职业的关系,他总会不可控的在脑海中过着种种情节,或欢喜或悲伤的,有时电视剧看着看着,思绪就飘到别处去了,反应过来时脑内已经写完了一整部剧本。
炸想起飒给他推荐过的电影《小偷家族》,不假思索的点开来看。炸披着被子窝在沙发里,换了好几个姿势,忍了一会儿仍不得缓解。热,没有风吹进来,炸几次尝试转移注意力都失败了,他想起大白,它倒是会享受,这会儿应该在哪个凉快角落睡大觉吧。炸扯了扯衣服领子发出一声轻叹,心想着下次再也不半夜吃炸鸡破坏内分泌了。胯间的变化难以忽视,黑暗中肆无忌惮的挺立着,每一秒都好像比一天漫长。
他几乎是有些狼狈的找东西将手机靠上,额角留下一滴汗,俯下身子咬着牙给自己疏解起欲望。失神间脑海里划过飒的脸,很多样子,有的是他在樱花树下的微笑,有的是车窗关上后弧度柔和的侧脸,也有的是飒写不出文时抓耳挠腮的憨样,还有他在听见自己说不想去日本时,难掩的落寞神情。更多的是今天照片上面带浅笑、白里透红的样子,他应当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眉宇间尽是开阔,不见半分忧愁。
这人怎么回事儿——炸仰起脖子,汗水沿着喉结的线条一路往下。怎么会有华立风这种人,平时一副谦谦君子、不争不抢的模样,偏偏无孔不入的占据了别人短暂脆弱的时间,躲躲不掉,避避不开,可恶极了。他敢肯定如果把华立风做成芯片,绝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植入大脑。
释放过后炸只觉得疲惫,草草的擦了擦手心,脱下已经湿透的衣服,窝进被子里将自己盖起来。热度散去了,围绕周身的只有寒冷,他终究是害怕凉意深入骨髓,赶忙是仓皇的藏匿去了,好似空气中的余温是场荒唐,又好似刚刚大汗淋漓的不是自己。
炸听着喋喋不休的日语,露出两只眼睛望向屏幕。电影里,父亲正笑着问祥太:
[最近是不是,早上会变大?]
[才没有!]
炸在扯出笑的那一刻深深觉得无趣,长吐了一口气,伸出手关掉手机,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安静。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炸抹了把脸,睁开眼睛望向无边无际的黑暗,心说他仿佛漫步在一片灰色森林,所有人都与他无关。他想问太阳为何要躲着他,时间为何要远离他,让他无辜寂寞,无处可逃。
但他没有答案。
屋檐下的人无能为力,黑夜里的月亮欲盖弥彰。
“炸,我要去日本了。你可以来机场送送我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喧嚷,大约是来往的人很多。炸张了张嘴,对于他先斩后奏的行为有些许不悦,又说不出什么。身后传来碰杯的声音,炸回头看了看,抿着唇半晌吐出一个字:“好。”
就喝几杯,意思尽到了就好了。那是一个老板,很喜欢他的文字,愿意给他费用出版。炸往嘴里灌着酒,却没想到醉了,朦胧间还以为自己在云里飞,伸出手往前摸索着:“飒,飒,你等等我,别跑那么快。”最后还是阿火把他扶上了车。
[我问你你家在哪,你为什么要说机场?]
面对阿火的问题,炸选择了避重就轻。
[要去送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飒在他心里已经是很重要的人了,不可或缺,不可替代。只要知道他在就感到放松,只要知道他会回来就感到安心。可是这一次,他坐上飞往日本的飞机,遥远的真真切切,心里头好像一夜之间空了,弄得他不知所措。
就因为一个出版的机会,他错过了跟飒说再见的机会。
从那以后,他们失了联系。炸想起自己搪塞阿火的话,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是啊,他们仅仅是朋友,仅仅是兴趣相投,三观相似,并非无话不谈却相见恨晚。
后来炸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两人的关系了。也许是在沙漠中行走太久,看到水光便忘了一路辛苦,可眼前的绿洲只是海市蜃楼,那片水塘在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他只不过看到了射影,就为他日夜奔腾,只剩焦渴。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爱时已经为时尚晚,心中仿佛台风过境,把一草一木一土一寸都刮走了,轰轰烈烈,没有来由,没有理由。炸掐着虎口,感觉到一阵发闷的酸痛,只可惜丝毫填补不了心上所受的亏欠。
他只是体会,而飒呢?
“奈良的鹿很可爱,古灵精怪的,有小脾气,爱吃东西,还不怕人。我看到它们,就想起了你,和你的文字。”
第一次被可爱形容,炸抖了抖,剐了他一眼。果冻划过牙齿后滑进喉咙,只剩香精勾兑出的果味留在舌根。奈良的鹿吗?他的确没见过,或许有机会可以亲眼去看看。
后来鹿没见着,人却是先走散了。醉倒那日谁谎报了夏天的爱情,结果却是一人杳无音讯,一人在寒冬降临的雪地里踩出深浅不一的脚印。
炸眨眨眼,这感情是比身体还要不讲道理,欲望尚可控制,心去了哪,给了谁,真真是半点不由人。
看着胡说八道的个人信息,炸叼着糖将它们全改了。喜欢的音乐填了薛之谦的绅士,喜欢的电影填了少年的你,喜欢的书籍填了自己出版的第一部作品《风》。还有综艺、爱好、个签等等,炸极有耐心的一个个填好,最后点击保存关上了手机。
“这人啊,聚散都是一时的。”两人走在乡间的小道上,炸蹦蹦跳跳的说。“分开的时候觉得好像很遥远,可这一眨眼,相聚的时候又要到了。”
“那是你知道会相聚。”飒笑着睨他,眸光辗转。“你要是不知道呢?”
是啊,要是不知道呢?
现在他才明白,原来他的安心,一直建立在,他知道他在。
炸长叹一口气。算了吧,大家都不留下,不好吗?
“喵~”窗台传来一声细细的猫叫。炸回过神,看到一个小身影正伸着懒腰打哈欠。
“大白,你回来啦?”炸过去摸了一把小猫的脑袋,“又跑哪去了,脏兮兮的。”
要他说啊,这奈良的猫可比鹿可爱多了,讨人喜欢,懂得撒娇,懂得陪伴,懂得生活。从不给人添麻烦,也从不理会你的麻烦,无论你贫穷还是富有,得意还是失意,它都看不起你。
——哦,好像所有的猫都是这样。
雪渐渐化了,炸久违的穿戴整齐出了门,上街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深蓝色的围巾有些旧,这是前年过年跟飒赶集时买的,人们都懒得排队,谁抢到了就是谁的。炸把围巾拉下来些许,轻轻哈了一口气,看着一圈冷雾从眼前飘走,有些无奈的牵了牵唇角。忙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一闲下来,看什么都跟飒有关。换个说法无非就是自己的心结。又想起大汗淋漓的那天,如果那时候也这样冷就好了,让他空有感官,没有情怀,或许还能遏制几分冲动。
炸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三月了,春天了啊。
行吧,等天上雪不再下,地上雪化尽时,去看看鹿吧。
“大白,你要乖噢,今天我们会走很远。”炸把猫放在自行车前头的筐里,摸了摸它的下巴。“你要是跑丢了,可就找不到家了。”
大白喵了一声,迎着刺眼的阳光看了看他。
炸踩上脚踏板,一路向前骑去。头顶是暖阳,路旁是复苏的新绿,包裹着希望准备破土而出。炸想起早上跟阿火说这两天出去旅游不交稿,阿火见怪不怪又骂骂咧咧的样儿,不禁觉得好笑。其实他还想说,今年的书他不想出版了,除非能够找回心头所爱,有了携手并肩的人,才有踏遍山河的决心。
炸将车子停靠在树边,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沿着小道慢慢往前走。
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坐在石头上喂鹿。
“……”
炸走近那个背影,墨色的围巾,卷翘的头发,漆黑的皮靴,世上不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立风。”
他轻轻唤了一声,很快消散在空气中。对面的人似是愣了一下,慢慢回过了头。
“小炸?”
两人四目相接,似有火花流窜。
“…你什么时候来的日本?”飒回过神来,语气里满是意外,急促的站起身握住他的手腕。
“…跟你前后脚。”炸将脸埋进围巾里,放低了声音。当初说不去的人是他,没有为飒送行的也是他,追悔莫及的还是他。面对飒的问题,他可以说昨天,可以说上个月,但他都没有。
他想实话实说。
飒打量着他,跟一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你过得好吗?”
炸吸了吸鼻子:“你不在身边,不怎么好。”
飒将他揉进怀里,两颗心近在咫尺。
炸又窝在他的小沙发里,看着飒忙前忙后。“一个出租屋而已,你收拾它干嘛啊,还买了那么多新家具。”
“你不懂,这叫家。”
家。炸在心里仔仔细细的琢磨这个字眼,怎么品味都是甜。心情愉悦的扔了嘴里的棒棒糖,从沙发上弹起来:“我跟你一起收拾。”
“怎么这么多泡面?”飒打开厨房墙上的柜子,扭头看向一脸心虚的炸。“呃…这个…天气太冷,不想出门,所以买的多了些…”
“我给你做中餐。别吃这些了。”飒把泡面盒子堆到一边排放整齐,“所以说,学学做饭。”
炸看着他,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立风哥哥这么会照顾人啊?”
飒无奈的瞥他一眼:“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一年是不是没怎么出过这间屋子?”晚饭过后,飒端着热水走到炸身边坐下。炸从他手里抽走杯子递到唇边喝了一口,眯着眼发出一声喟叹:“是啊。”他一觉醒来,以为看见的会是柔软的白云或宁静的漆黑,事实上,迎接他的总是铁锈般无人问津的黄昏。
飒看着他懒洋洋的模样,忽然就起了坏心思。伸手拿走他手里的水杯,将他困在自己臂弯中央,贴着他的耳根低低的问:“解决问题的时候,有想起过我吗?”
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耳根红的不像话:“你给我滚开…看着斯文怎么是个衣冠禽兽啊?”
“别推开我。”飒握住他抵在自己胸口的拳头,放到唇边吻了吻。炸索性也不再挣扎,这个日日见证他生活百态的屋子注入了一簇鲜活的气息,每寸空气都需要重新适应,他也是。飒温热的吻落在颈侧和锁骨,很奇妙,像一位虔诚的信徒。
“哼…够了…可以停了…”炸迷迷糊糊,双手覆在对方宽厚挺直的脊背,觉得手心都在发烫。气氛开始升温,炸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关灯,白白失去了可以隐藏自己的黑暗。此刻他仿佛赤裸一般躺在飒身下,被他仔细的端详打量,飒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时不时凑近去吻他的唇,尖牙轻轻的磨着他,小猫儿似的挠人心弦。
“你也是男人,教教我该怎么停啊?”飒为难的低头看了一眼,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压着他的肩膀再次吻了上去。炸第一次见到飒卸去温柔的模样,他在自己身上点火,炸仰着头呼吸,感觉自己仿佛被他灼伤,浑身烫的发疼。
“你爱不爱我?”飒问,碎发挡住了他的神情。炸的视线总是在落到他脸上之前被撞断,接上一阵难耐的喘息,飒与他十指相扣,将自己揉的更深几分,压低了声音问:“你爱不爱我?”
“你爱不爱我?”飒让他坐起来,小猫踩奶似的一寸寸按压他的脊柱。见炸咬着唇不说话,声音染上一丝委屈:“你爱不爱我啊?”
炸也想说话,奈何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感受他的温度,根本力不从心。看来华立风这三个字真的要永久植入在脑海里了,炸心想,一阵白光闪过之后,他脱了力气倒在飒怀里。
“我爱你。”良久,他缓缓道出三个字。在炎热褪去的寒风里,在汹涌过后的微波里。
小灯执拗的亮着,见证月亮看不到的遗憾。再过几天春雨也好下起来了,淅淅沥沥去浇灌喷薄欲出的新芽,到时又将是一副勃勃生机。
炸沉沉睡了,飒将周围清理了一番,舍不得两人之间的残存温度,索性搂着人一起挤在沙发上睡。
「后来的旅行不过是风与吉他,还有一位少年。是的,我和那位问我‘去镰仓了吗’的男孩一起来到了镰仓,海很美,天很蓝,我们用脚印踩出了一个又一个爱心。——最好的旅途是让我们记住爱的模样,在岸边的你请耐心等候,也许你的轮船正在返航途中,很快就要接你去海的另一头。」
【您的特别关注‘小炸’给您的文字点了一个赞】
飒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提示,勾起唇角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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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我见证了一切。我太难了。明明有床却逮着我不放。
大白:我还在公园,有人救我吗?
HH好了就这样 望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