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猜忌与猜测
与王守门相反，西格木所在的年代是和平的年代，人们的思想更加开放，也造就了他开放的性格，这也是为什么话题一直是他所主导的原因之一。
再度谢过教皇，西格木手持教义踏进楼梯道，王守门在愣神一小会后也是微微鞠躬，然后转身离去。
下到底层的王守门这才拍了拍西格木肩膀说道：“哈哈，早就听说西方人胆大了，没想到你居然能这么冷静！”
“固有观念的影响，可能你那边对于位高权重者有着敬畏之心吧，又或是因为你们的文化没有教皇，所以显得陌生，而且身边没有那么高调的事物，显得格格不入。”
顿了顿，王守门说道：“你说的让我差点以为你是我们那的人……你怎么这么懂？”
“早年曾有兴趣了解了些许他国文化。”
如果王守门能够用什么词语来描述他的话，他估计会用“胆大心细”四个字，从最开始他就看出来了，西格木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是在恐惧之后表现出来的保护态，而是近乎与生俱来的那种自然状态，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种人做事一般十拿九稳。
“我猜猜，你最后要上教义，估计不是想要入教吧？”
略有诧异地盯了一下王守门，有所改观的西格木笑道：“这么多年为人处世的经验告诉我，身处异界，能够拥有保释权的教皇在目前的情况一定要打好关系，这说不定是张保命底牌，虽说他提到了几嘴灰信教很松，不会管我们的信仰，但是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对神灵的虔诚，就算说的话语再平常不过，那语气中透露出的小激动也告诉了我，能够召唤出来我们，他很激动，而且他很想要我们成为他的力量。”
“所以你就要份教义糊弄他？”
“不是糊弄，现在我还想验证一件事情……”
随后西格木翻开书籍，先是甩了甩，确定里面没有夹藏它物后迅速翻阅了起来，然后用手指用力按压纸张上的文字并滑动。
确认手指上没有任何印记后，他说道：“暂且认定这书应该是真的教义，里面的描述文字有着成熟的历史描述语言气息，这很难是游戏制作组编造了虚构历史，不过这文字并不是墨水打印的，可能是激光打印，但是声音太大了，我目前只能想到这应该是异界才有的特殊打印方式又或是游戏里的信息直接显示，可后者与刚刚说的冲突。”
“你……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如此谨慎以及熟练的分析操作让王守门流下几滴冷汗，颤声道。
“普通书生、业余画家、自然爱好者，大致如此吧。”西格木推了推眼镜，而后问道：“我也建议你最好不要暴露太多自己与国家机构的关系，至少以我们两个的世界来看，大多数国家里的人都对国家机构有着一些天然的畏惧，虽然部分人神经比较大条反倒会生出好感，可是这种人跟随也是一种麻烦，更不用说畏惧者的一些举动还会拖累你，让你的行程雪上加霜。
国家是建立在人民之上的，但是为了更为广泛的人民的安全，多半选择了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原则，而未知也是人民的一种恐惧，绝大部分的非核心工作人员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够知道内部的一些机密消息，这种信息差会被泛化为一种恐惧，虽然不能随意暴露，但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下，这个身份其实是可以作为杀手锏使用的。”
王守门咽了下口水，他在这个年幼者身上体会到了来自长者的智慧，但好在他的表现还没有那些深藏不露的长者那么夸张，他还会选择性暴露一些信息给自己。
“其实这也说不准，因为光从我们二人就可以判断出，真的要挑选勇者，必定不是无能之辈，无能之辈有何用？除非是找乐子，但有我们的出现就否定了这个可能，在绝对的知识差距之下，除了神的刻意行为外，基本上结局只有智者获胜的可能，而这一类智者对于身份的猜忌只多不少，在一定基准的偏移下，有人爱屋及乌，有人恨意更深……”
这段话说出来后，西格木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夹杂着孤独、怨恨、气愤的眼神，很可惜以王守门的水准还看不出其中的历史，他只知道这个年轻人比想象的还要可怕得多，好在他是队友……至少现在还是……应该是。
“相比于你，我可能就是个庸人，但现在不想那么多，先逛逛呗。”打了个哈哈，王守门率先迈起了脚步。
神色恢复正常，西格木也跟了上去，浅浅一笑，以自贬的形式避重就轻，说话也算直白，性格不错，此人能处。
二人步行走到了一个集市附近，西格木突然说他想要进去逛逛，王守门看了看周围密集的人群，怕与同伴分离，也走了进去。
“既然身份等价于伯爵，那么我有了一个小小的计划，不过这需要收集一些信息。因为一个突发事件，关于我们的降临一事只有教皇和城主加上可能有印象的天赋检测处管事人，现在集市里还没有很多认识我们的人，万一他们对勇者的表现是另外一个姿态，我们现在查明就是优选，再加上人多，我们可以较快掌握信息，一举两得。”
两面派？是会真的像对贵族那样阿谀奉承还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还真不知道，趁着这段宝贵时机摸清一般人还真想不到。
“你跟上也好，毕竟保不准会有猎杀勇者的组织。”
还真是……面面俱到。
稍微比对了一下自己与周围人的服装差异，西格木先走到了一个小棚子旁捡走了两片宽大的棕褐色麻布，而在棚子旁边有个乞讨的人，因此他的动作很迅速且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