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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戊扬」|丹青追梦 水墨本色-中国当代书画名家个人云展览

2021-08-16 16:57 作者:北京墨真书画院  | 我要投稿




【个人简介】

朱戊扬,1973年9月出生于湖南新宁,师从著名画家李魁正先生。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工笔画学会会员、湖南省美术家协会崀山创作写生基地负责人、湖南省美术家协会理事、长沙市花鸟画家协会副主席、邵阳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湖南省世界遗产和风景名胜区专家委员会委员。其美术作品多次参加国家、省市级权威性专业展览获奖或入选。国画作品《牧归》《高速》《惠风》先后被浙江美术馆、湖南美术馆、上海美术馆收藏。多幅国画作品在国家、省市级报刊媒体上发表。湖南电视台移动电视频道、公共频道对其艺术创作做过专题报道。

【作品鉴赏】

梦想是最好的老师

朱戊扬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年近知命,身体明显不如从前,好动的我,早已不再生龙活虎。虚幻之梦,早已淡然。只是童年的梦,犹如昨日,历历在目。

《醉秋》

136x68cm


我出生于新宁县万塘乡大湾村,顾名思义,这里是有很多塘的。古时候,常年干旱,不得不挖掘诸多池塘,以蓄水防旱。究竟有没有一万口池塘,不得而知。至于大湾村,肯定是山连山,山挨山,山挤山,才有大的湾出现。可以说,这里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解放后,这里被划定最大的地主,其家产也就是拥有年产量三百担谷的田土。故而,这里更谈不上历代出过什么文臣武将了。

我们家族里,出过和没出过五服的亲戚,总体上看,解放前是一群农民。解放后,最多是出了几个干部或工人。社会关系十分简单,没有书香门第,没有名门望族,更没有海外关系。而我,最多也只能算一个在艺术道路上踟躇跋涉的人。

《幸福家园》

156x320cm


记得四五岁时,队里那些哥哥姐姐们没事就围成一圈,看“小人书”(连环画)。而我总不适时宜地钻进去凑热闹,虽不识字,但急着去翻他们的书。再大一些,识得几个字了,就哭着找父母亲要几个零花钱买图书,我们那里管连环画叫图书。因为家里经济拮据,多则给个一两毛,少则四五分。由于钱太少,我只得从那高年级的哥哥姐姐们手里,买他们都早已看过的旧连环画,什么《上甘岭》《万水千山》《林海雪原》《岳飞抗金》《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之类,至今我还保存着这些连环画,至少有百余本。我那时非常喜欢看连环画,喜欢书里的故事情节,尤其喜欢书中的图画。最喜欢的是《说岳全传》那一套连环画,看了后,就拿铅笔在作业本上临摹岳飞、宗泽等人物在各种场面中的形象。那时,没有画画的纸张和笔墨,我就在家里的木板墙上用木炭画,墙壁上到处都是我的“作品”。不识字的母亲,靠墙晾晒衣服时,总是因为弄脏衣服而生气。上山放牛时,就在山上的石头上,用被雨水冲刷过的软软的彩色小石子画,画岳飞、画玉皇大帝等等,不知不觉中,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是放牛,以致于牛吃了别人家的庄稼。由此,总免不了母亲的一顿皮肉之揍。上课时,有时忍不住偷偷地在作业本封底上画,被老师发现,并告知父母,又免不了挨揍。那时,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画家。


《血浴长城》

180x120cm


八岁那年,我们院子里来了一位补锅的大叔,叫朱继锷。他一来,就在院子里空地上,架起补锅的炉子、风箱,将一些木炭放在炉子底部引燃,再在上面加盖上一层焦煤,然后手拉风箱,拉呀拉呀,火炉烧得红旺旺的。这个场景我觉得很有味,就用棍子在地上画。补锅大叔好奇,他说:“我给你一张纸,如能够画得像我的话,奖励你五毛钱。”于是,我在他给我的纸上,用铅笔对着他补锅的动态认真地描画。画完了,拿给他看。他仔细看了看,笑着说:“可以,有些像。”接着,他从兜里慢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毛钱递给我。我急忙伸手接过这张五毛钱的票子,看了又看,这可是我绘画之路上获得的第一次奖励哦!自此之后,我更加坚定了长大后当画家的信念。“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画家梦难圆,山区县城,交通闭塞,信息难通,到哪里去寻师学艺呢?我高中是在一所乡里的中学就读,学校根本没有美术教师。初中的美术老师都是其他授课老师兼的,怎么参加艺术院校考试?没有哪位老师知道。我喜欢阅读,课余总要到学校书籍杂志不多的阅览室看书。有一次,我看到书架上一本《年轻人》杂志,于是取下来认真阅读,最后看到杂志封底,印有一幅美术作品《矮个子》,是一幅油画,刻画的是一个贵州苗族的汉子,矮胖矮胖的,黑而且丑,弯着腰用力抱着一个吊脚楼树桩,用尽全身之力,树桩却纹丝不动。作者署名为谭冬生,其简介是《战士报》原记者,后转业至共青团湖南省委《年轻人》杂志社任美术编辑。


《雪域铁流》

(国画)200x200cm


看完简介后,我的“画家梦”似乎有一丝灵光闪现,美术院校怎么招考,他应该知道。然后,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写了一封长信,自述我如何如何爱好绘画,山区县城交通信息如何闭塞,寻师学画如何艰难,美术院校考哪些内容,怎样参加考试等等。封好信封,寄给了远方的杂志社。信寄出后,我在企盼中等待。七八天后,学校喇叭通知:“高六十一班朱戊扬同学赶快到校传达室领取信件。”我飞跑至传达室,看到递给我的信封上赫然印着“年轻人杂志社”字样,心里激动得砰砰直跳,仿佛心脏要跳出来。迫不急待拆开信封,认真阅读。信中,谭冬生老师,首先称赞我,在山区学习环境这么艰苦的条件下,自学美术的精神难能可贵,再告诉我美术院校考试需要考素描、色彩、速写或设计,希望我能克服重重困难,达到目标等等。从谭冬生老师的回信中,我了解到美术院校的考试科目。然而,连什么叫素描、色彩我都不知道,更何谈考试。于是,我找出上初中时留下的那一本本薄薄的美术课本仔细阅读,才知道了“朴素的描绘叫素描,也可称做单色画”;知道了“色彩”就是水彩、水粉、油画等与中国画相对应的一些西洋画种;知道了“中国画”“国画”的概念。没有美术老师,只能自学美术,慢慢地摸索。接着就要高考了,我天生就对数理化不爱好,高考时,预考就很难通过。怎么办?我步行四十余里,进城寻找老师。最后到县教委打听,得知新宁一中刚好分配了一名从衡阳师范学院美术系毕业的老师,叫蒋昌一。于是我找到了蒋老师,向他表达了我自幼酷爱绘画,想成为一名画家的心愿。昌一老师也是农村出生,在艰苦的环境中学习,最后才考上美术院校的。他接纳了我。这样,我跟随他学习美术基础知识两年,参加了三次美术院校考试。第一年由于系统学习不深,专业考试没有通过;第二年专业考试通过了湖南省轻工业专科学校,美术、文化成绩分别超过分数钱27分、40分,但在录取中依然落榜。


《惊秋》

(工笔)


这一次落榜,对我的打击很大,记得从县教委得知自己落榜的消息后,瘦弱不堪的我,踉踉跄跄走出县教委大门,晕倒在大门外,被路人掐了人中穴位才醒过来。我没有勇气回家,家里已是一贫如洗。这时的我,深深地感受到项羽当年“无脸见江东父老”的那种悲怆。

恰在此时,我碰到了一位同样落榜的李姓同学,他虽然落榜,但很乐观。他邀请我到他家去住几天。

于是,我与他结伴来到他家门前,只见一栋摇摇欲坠的古老木屋,座落在一片长满荒草的山坡下。进入古木屋的那条被太阳爆晒过的黄泥土路,高高低低,坑坑洼洼,仿佛历经了一两个世纪的沧桑,明显就是那种“天晴一把刀,落雨一窠糟”的情况。沿着这条一米来宽的小路,走到堂屋门前,门窗早已破烂不堪,随便用几根木方钉上去,以便冬天贴几张纸防风。屋内已有几扇木板墙不在了,用一些泥砖间隔着。房里的床具已十分老旧,黑乎乎的,应该是民国时期用过来的。厨房也很小,是用泥砖临时搭建的,几块石头码成一个土灶,支撑起一个残缺了三分之一的铁锅,不多的几只碗也残缺不全,筷子是新劈的竹子做成的,磨得很细。站在同学家的堂屋门前观望,大门前面只有不到四米来宽的空坪,下面是土坎,土坎下是农田,田里水很浅,是刚插不久的晚稻秧苗,一看就显得严重营养不良。田垅大概有四五亩,尽头是山,左右是山,山不高,无树。被太阳晒得发红的山坡长着些野草,偶尔能看到几个刺蓬。这里根本没有小溪,农作物完全靠天水。生活用水就是他房屋左边的一丘田埂下用田泥围成的一个浅浅的不足一平方米的水池,水很少,只能用竹勺一勺一勺轻轻地舀,不能太重,否则会晃动出底层的泥砂。看到这里,我眼睛湿了。

《湖南美术馆建设之一》

175x160cm


在他家我住了三天,同学的父母均已六十多岁。他父亲非常健谈,写得一手好书法,尤其是吟诗作对,出口成章,解放前应该读了不少书,一个旧文人的样子。只不过在生产队里,就不呷香了,挣的工分应该不多。生产责任制后,肯定不善种植。他母亲做着家务活或农活,任劳任怨,讲话轻言细语,有民国时期妇女那种贤淑。同学家虽然家境不好,但他一家人却很乐观,对我也很好,他父亲跑到离家七八里的小镇上买几块豆腐回来,用柴火灰吸干水分,再洗净、晾晒,每餐切半块,切成细丝伴新鲜辣椒炒,味道很爽。想想在那个年代,这就是一顿美餐了。在同学家的几天里,他父母也劝导我,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半途而废,不要怕困难,只要付出了十倍乃至百倍的努力,即使最终没有能达到目标,至少不会后悔。同学也安慰我:“你看我家这个样子,环境也远远不如你们那里,我们还得活下去,还得想办法活得更好。”的确,我的家乡大湾村生活环境比他这里要好很多,虽然离县城比较远,但那里山高林密,四面环山,一条小溪穿村而过,一路蜿蜒逶迤向东北方缓缓流去,大有一番桃花源的意境。在修进村公路前,有一条古老的石板路,小石板一块接一块,连绵不断通向山外的世界。家乡的山山水水,是我童年的乐园,是我一生中魂牵梦绕的地方。尽管儿时,八字先生说我八字太大,有克父母之嫌,要认个干娘。如要想有所作为,必须远离胞衣之地。然而每当我远离胞衣之地,北上京都或南下深广,一到晚上睡觉,总做童年的旧梦。没办法,既然八字天注定,何必人为更改,不如坦然面对。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国画)68x136cm


不久,我那同学来信,说一位美院毕业的师兄毅然辞去公职,在怀化创办工艺美术公司,急招美工数名,他问我是否愿意与他一起去怀化做事。我正“山穷水尽”,有这等“柳暗花明”的好事,如何不肯?于是我与同学辞别父母,前往怀化应聘。通过一年的美术实践工作,我收获颇多。我决定再次参加美术院校考试。“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专业考试后不久,我收到了报考学校招生办的一封信,是招生科的一位叫杨光弦的女性科长写给我的,信中说:“朱戊扬同学,你专业考得很好,排全省第二名,你接下来要抓紧复习文化知识,如果文化成绩不能通过,那么你将前功尽弃……”看杨光弦科长的来信,我既高兴,又担心。不到两个月的复习时间,文化成绩考试又能否通过?苍天不负有心人。在这次考试中,我文化成绩通过了,终于如愿考上了美术院校。我想,如果没有杨科长的那番嘱咐与叮咛,也许我没有那么刻苦复习的动力,文化成绩还不一定能够通过呢。无疑,她是我人生中的又一位贵人。入校后,我又遇到人生中另一位贵人莫迎武老师。莫老师家学渊源深厚,其父亲就是一位当地很有名望的国画家。故而,莫老师在国画花鸟方面造诣颇深,早年在省陶瓷研究院工作时,为郴州全国女排训练基地创作了大型陶瓷壁画《中国姑娘》,一举成名。跟随莫老师学习的三年里,我系统地学习了中国画,较好地掌握了工笔花鸟画的基本技法。在校学习期间,我创作的一幅工笔花鸟作品《天籁》,在湖南书画研究院和湖南省电视台联合举办的“湖南省首届花鸟画作品大奖赛”中获奖,得到了600元奖金。这次获奖,可以说是我真正踏上艺术之路的第一步。


《产业扶贫托开小康路》

(合作)195cmx175cm


毕业后,我被分配到故乡新宁县计生委工作,从事宣传教育七年。后来组织调我到县建委工作三年,再后来到文联工作。无论在那个工作岗位,不管工作如何繁忙,我从未放弃对绘画的追求。那时,我主要从事办公室工作,白天忙于行政事务,有时晚上还要加班写材料。只有在深人静时,我才拿起画笔进行创作。夜间万簌俱寂,而我常常因为一幅画出来效果,激动不已,创作激情倍增,没有丝毫睡意,往往画到凌晨二点半钟才强迫自己上床睡觉。古人云:“工夫不负有心人”“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从2008年到2010年,通过了三年的顽强刻苦努力,我的专业创作水平有了长足的进步。创作了《惠风》《香域》《当代神农袁隆平》《牧归》《酣秋》《阅尽满塘荣枯事》等中国画作品,在国家、省市级权威性专业展览获奖或入展,其中有三幅作品被杭州美术馆、上海美术馆、湖南美术馆收藏。我也于2011年加入中国美术家协会,终于成为一位名副其实的画家,实现了我儿时的画家梦。不过,我清醒地意识到,这仅仅是代表我踏上了艺术专业的道路。绘画艺术是我一生中的信仰,我始终是艺术道路上的一位行走者。


《高速》

(国画)150x170cm


为人者,需有一颗感恩之心。在艺术与人生之路上,必然需要贵人相助。虽然,目前我的事业并不算成功,但我要感谢一切在我工作与艺术之路上曾给予我帮助的领导、老师和朋友,他们就是我的贵人。感谢全国著名工笔人物画家陈白一老先生生前对我艺术创作的指导!感谢全国著名画家、中国现代没骨画派主持人、东方现代彩墨泼绘艺术创始人李魁正先生开智启慧式的悉心教导!艺术之路没有尽头,不管平坦还是崎岖陡峭,我仍在艰难地行走着,我将继续孜孜求索。西方有位哲人曾经说过:“没有风格的作品,就象没有命中的剑。”风格是每个艺术家追求的目标,但我个人认为,一位艺术家如果过早地确定风格,是一件好事,或许又是一件坏事。因为只有在不断自我否定、自我完善的艺术创作中继续拼搏和追求的人,才有可能达到艺术的高峰。记得有一位中国艺术家如是说:“一个艺术家假如他能兼容多种艺术源流的技法,善于突破旧我,善于奋进创新,那么他奉献给人类社会的就是闪光的太阳。”艺术无涯,我在路上。我在爱恋与痴情,我在临摹与探索,我在惶惑与焦躁,我在沉默与观望,我在痛苦与追寻……至于能否达到彼岸,星云大师曾说过:“不比较,不计较。”这就是我坦然面对,聊以自慰的一剂良药。行走在艺术之路上,我无悔!


《青山无语,丰碑长存》

(国画)66x136cm


《秋醺》

175x82cm


《冬至》

70x142cm


《秋酣》

55x160cm


《天人合一谱新曲》

(国画)220x140cm


《天清有奇香》

136cmX68cm


《奇奇水上花》

136cmX68cm


《不是闲花野草流》

136cmX68cm


《百里荷花香满天》

136cmX6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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