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一号（二十七）
圣艾森特内城区，临时指挥所
最初设立在内政厅前坪的临时指挥所已经从最初的一个全息投影仪变成了一座设立在防水篷布下的有模有样的指挥中心，参谋人员和通讯官在新架设好的堆满羊皮卷和数据板的桌子与通讯器材之间来回奔波，为正在举行作战会议的高级军官们准备必要的材料。
如果细心留意他们的装扮的话，明眼人很快会察觉到这些指挥部人员并非是最初就撤离到圣艾森特的钢履军成员，例如刚刚抱着一捆卷轴跑过去的那名士兵的腰上挂着一顶在艾利西亚空降兵当中常见的跳伞头盔，而另一名正在调试音阵阵列的士兵的防弹肩甲上画着卡迪安之门的标志，下面还写有一行小字：
“卡迪亚屹立不倒”
他们是两个小时前从空中抵达圣艾森特的帝国援军的成员，这要多亏赫玛斯审判官的伺服颅骨信使和无畏德玛修斯身上的定位信标，他们借助空中炮艇和空投舱绕过了兽人的地面封锁，成功抵达了这座遭受围攻的城市。
援军包括了艾利西亚空降兵第1207团的一个连和卡迪安第699团的两个连，以及凯旋骑士战团的一位原铸副官和一名智库馆长带领的小规模杀戮队。援军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也没有带来太多守军急缺的装甲力量，但他们的到来却振奋了守军的士气，让他们相信自己并没有被抛弃。
而他们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枢纽城的战事最终以人类的胜利而告终，兽人军阀乌高尔已经被阿斯塔特斩杀，而它的野蛮统治也就此走到了尽头。那些原本畏惧它的蛮力和臭脾气的各个氏族头目很快就陷入到了永无止境的争夺权力的内战当中，在莫洛安上兽人的数量依然是帝国军队的数倍，但它们已经是一盘散沙，想要彻底解决它们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因此，抵达圣艾森特的空降部队只是一支规模更大的反攻部队的先头部队而已，这支反击部队正在向圣艾森特的方向挺近。届时守军将和他们一同对围困圣艾森特的嘎瓦尔的兽人部队前后夹击，彻底终结这个兽人军阀。
圣艾森特作战部队的主要指挥官：伊凡上校、艾德里安政委、赫玛斯审判官他们以及艾利西亚和卡迪安的连指挥官都在这里；无畏机甲缺席了这次会议——这位老战士认为比起后方指挥前方的防线会更需要他的力量，新来的原铸副官马扎雷斯接替了他的位置，并负责将后方指挥部的消息传达给那位古贤者。
他们正在商量着反攻的计划，思考着何时发起攻击才能与主力部队做到同步，毕竟他们的人数并不宽裕，如果先于主力部队攻击的话无疑会有全军覆没的风险。
自从狩猎史古格巨兽的战斗结束后，机械教就被排除出了圣艾森特防卫部队的指挥序列，阿法里安贤者也很识相的没有出席这之后举行的作战会议。至此机械教的部队一直龟缩在他们的神庙附近，除非真的有兽人向他们的防区发起进攻，不然无论其他防线如何吃紧他们全都纹丝不动。
这种作壁上观的行为很快让其他防线的压力变得巨大，因为嘎瓦尔一直等到其他跟随它来到圣艾森特的兽人氏族在与守军的战斗中彻底覆灭或是元气大伤后才出手，这个狡猾的兽人军阀的亲信血斧部队是一支混编部队，包含了训练更加有素的步兵和重型战斗载具。等到它的主力发起攻击的那一刻圣艾森特的守卫者们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低估他们的对手。
这些更为狡猾的兽人不像其他攻击内城区的兽人那样傻乎乎的往防线上撞，而是先派出渗透者像之前瘫痪城市的对外通讯网络一样摧毁了炮兵阵地上几乎所有的火炮，然后再以装甲载具对防线进行炮击，但每一次攻击都不是为了在防线上打出豁口，而是将目标集中在了组成防线重要部分的定点炮塔和碉堡这些火力点上，以及攻击阵地补充的装甲载具。
这导致守卫部队的火力遭到了极大的削弱，特别是装甲部队的损失严重影响了守军的战斗力。就拿赫斯特的装甲连来说，现在他手下只剩下五辆破破烂烂的黎曼鲁斯坦克，一辆地狱犬，两台哨兵机甲和一辆九头蛇了，他们在前几天失去了那辆地狱火型马卡里乌斯坦克，一只绑满爆炸物的小型史古格绕开了守军拦截一头撞在了它的钷素拖车上，产生的爆炸不止摧毁了坦克本身，还让周围几个倒霉的班一起做了陪葬品。
专门的战斗载具尚且如此，更不要提奇美拉和野牛这类运输载具的损失了。
虽然战斗修女、阿斯塔特和自由之刃帝国骑士们总能在关键时刻堵上缺口，但他们的人数太少了，不可能及时出现在所有需要他们的地方，也因此更多的进攻是普通的凡人守军付出自己的生命才得以填补缺口的。
所以当援军抵达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欢呼声，并在听说了关于反攻的消息后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已经憋屈太久了，该到了反击的时候。
就在指挥者们对着全息地图指指点点安排作战计划的时候，指挥所外突然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便是武器开火的声音和人们的叫喊声。
一名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莫洛安士兵冲进了指挥所，用他只是看起来相对完好的右臂向在场的高级军官敬了个礼。
“报告长官，兽人又发起攻击了。”
“又？”伊凡上校的质疑让在场的军官彼此对视了一下，“是像之前那样单纯的远距离攻击吗？”
“不......不是的”那名士兵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它们正试图突破我们的阵地。”
“来了多少绿皮？”
“侦察哨根本看不到绿皮队伍的尽头”那名士兵报告道，“它们倾巢而出了，长官。”
圣艾森特内城区，外围防线
“它们又来了，哥比森、谭德尔，调转枪口，别让绿皮包抄我们！”
铁履一号两侧的重爆矢枪转向了涌来的兽人步兵，从枪口喷吐而出的矢量弹雨击穿了许多异形的护甲，粉碎了它们的躯干，削弱了它们冲锋的势头。趁着这个机会，先前被打散的民兵和正规军们重新在坦克周围组成齐射阵型，用手头的激光枪和自动枪向被压制的兽人开火。
“左前方一辆兽人战斗要塞，马力略，装填穿甲弹；迪比乌斯，解决掉它！”
黎曼鲁斯的炮塔向左转去，伴随着一声巨响，穿甲弹拖着曳光尾迹撞向了那辆战斗要塞的炮塔与车身之间粗糙焊接的部分，然后那辆粗糙的战斗载具就这么消失在了爆炸的火光当中。
“还有一辆来了，长官！”装填手惊慌的喊道，“在右边！”
“见鬼！”赫斯特不由得锤了一下座椅的扶手，“赶紧调转炮口，快！”
“赶不上了......”马力略一边像个疯子一样转动着把手一边叫道。
而在铁履一号的右侧，新出现的战斗要塞正向着它缓缓逼近，它无视了四周的步兵向它发射的光弹和实弹，将炮口缓缓指向黎曼鲁斯。
轰！
传来的巨响并非来自战斗要塞的主炮，而是那发轰入它车体的地狱打击导弹，随后两发激光束跟着穿过了导弹制造出的空洞，将那辆战斗要塞彻底变成了废铁。
涡轮引擎发出的刺耳噪音冲击着下方人员的耳膜，艾利西亚1207团的炮艇机替下方的黎曼鲁斯解了围，更多的女武神、仇杀者和秃鹫炮艇机从守军头顶飞过，一边翻飞回避着防空火力，一边向下方的兽人地面部队发射飞弹、爆矢和激光束。
全副武装的艾利西亚空降兵填补上了防线的空缺，他们迅速架设起了重武器阵地，用迫击炮、导弹发射器和重爆矢枪压制兽人的进攻；其他的空降兵则用激光枪和班组武器开火，光弹、枪榴弹、等离子和热熔冲击冲刷着迎面而来的绿潮，进一步压制了兽人的进攻势头。
三台空降型哨兵机甲从黎曼鲁斯旁边走过，它们侧面挂载的重爆矢和多管热熔不停地发射爆矢弹和热熔冲击，赫斯特从炮塔里探出身子，手中还抓着通讯器的话筒。
“别浪费空降兵给我们争取的时间，发起反击，到我们的回合了！”
铁履一号的主炮、激光炮和两挺重爆矢枪向着射程内所有的绿皮开火射击，而在它周围的步兵们也高呼着胜利和为了莫洛安之类的口号紧跟在坦克的两侧和后方去消灭那些侥幸没被坦克消灭的幸运儿。
赫斯特不清楚这种反击的势头还能维持多久，毕竟现在他们的人数并不占优势，整个第1装甲连余下的车辆被分散在了各个阵地上，很难像《帝国战术》当中教导的那样发起一次真正有效的装甲攻击。
这也是现在圣艾森特的防卫者们真正的困境，即使真的得到了支援，即使有更多的增援在路上，他们对现在的战局的影响依然微乎其微。因为所有的部队都被分散在各个战线上，兽人倾尽全力的进攻让他们没有集合在一起反攻的机会。
求誉之心将它的死神链锯剑从劈开的兽人卡车上抽出，车上的乘客早就被骑士的重型伐木枪打得四分五裂；她的侍从则守在另一座被摧毁的碉堡旁边，用她的阔刃侍从的热熔矛刺穿了一辆战斗要塞的车身，然后一刀砍下了它的炮塔。
这根本不合格什卡尼亚的规矩
贵族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用速射战斗加农炮的连射打垮了另一波冲锋的轻型四轮车。
一名侍从不应该离她的主人这么远，否则就是对她的侍从誓言的失职，按照家规应该....
够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在这条防线上的装甲载具和碉堡几乎被全数摧毁后，两台骑士就是守军唯一能仰仗的装甲支援了，虽然无论是标准的巡游级圣骑士还是更小一号的阔刃侍从战斗力都远胜过那些被击毁的黎曼鲁斯和奇美拉，但仅凭两台就想守住这条战线是远远不够的。
那些还有战斗能力的民兵和士兵围在骑士们的脚边，希望它们高大的身躯和离子盾能从弹雨当中保护自己。
又一波火炮齐射打在了求誉之心的离子盾上，骑士从炮弹的冲击中站稳阵脚，然后果断地用速射战斗加农炮予以回击，但就在它攻击的时候，一群挥舞着看起来像是把爆炸物绑在棍子上的兽人从另一个角度冲了过来，即使是附近友军步兵的射击一时间也无法阻止它们。
“那些异形的目标是骑士的腿部，”苍老的声音在玛格尼娅的脑海里说道，“阻止它们。”
“说得倒轻松。”
玛格尼娅这么想到，兽人载具的攻击或多或少牵扯住了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那些赃车和战斗要塞上，无暇顾及那些奋不顾身的反坦克手。
她也很清楚如果让那些坦爆小子攻击到骑士的腿部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但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去应对了。
就在第一个冲破了守军围堵的兽人准备砸下它的炸弹锤的时候，一阵光弹在它的躯干和丑陋的脑袋上留下了许多焦黑的枪眼，那个怪物往前接着走了两步，然后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是谁？”
玛格尼娅无暇转身去看是谁救了她，但是她能通过鸟卜仪看到更多的友军信号出现在了她的身后，通信频道传来的通话很快揭露了他们的身份。
“卡迪亚的儿女们，该让这些绿皮混账看看卡迪安人的意志了！”
穿着墨绿色防弹甲和甲壳甲的卡迪安战士在他们的哨兵机甲的支援下迅速稳住了摇摇欲坠的防线，轻步兵和卡舍津迅速跳进了战壕和碉堡的废墟，掩护后方的重武器组架设他们的各型重型武器。卡迪安人很快清理干净了那些成功攻入防线的少数绿皮，然后将他们的重火力加入到了对欧克兽人的迎击当中，激光炮和碎裂飞弹接二连三的打在了那些战斗要塞和赃车的车身上，把它们变成熊熊燃烧的残骸。
在一座完全损毁的碉堡的顶上升起了新的旗帜——印有卡迪安之门图案的旗帜飘扬在战火的灰烬当中，象征那颗已经四分五裂的星球的幸存者坚韧的毅力和奋战到死的决心。
民兵米拉迪缩在战壕的护墙后面，他握着枪的手在颤抖，手心和自动枪的握柄也早已被汗水浸湿。
几分钟前，他还怀着决心和意志去和入侵自己家园的怪物战斗，而现在，他只是感到害怕。
在他亲眼看到另一个民兵的脑袋被一只绿色怪物像开瓶盖那样扭下来后，他的战斗意志就崩溃了。
他能听到战斗的声音，听到交织的武器开火和惨叫声，从保护阵地的最后一座炮塔被摧毁的那时起，战斗就成为了一边倒的屠杀。
他什么都不想做，不想战斗，甚至不想逃跑，他就这样缩在战壕里，等着那些怪物来找他，然后把他像其他人那样撕碎。
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但是传来的声音却有所变化，枪械开火的声音盖过了异形怪物的咆哮，金属制品踩在地上发出的独特声响和透过扩音器发出的战吼一齐冲击着他的耳膜，不知为何让他感觉勇气又回到了他的胸膛。
他又抓起了枪，然后翻过战壕冲了出去。
“为了帝......”
还没等他的战吼说完，他的胸膛就狠狠地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米拉迪往前又走了几步才俯身倒地，彻底没有了呼吸。
鲜血从贯通他胸背的创口上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而在他周围的战场上，穿着白色陶钢动力装甲的巨人正在与欧克兽人战斗，将它们砍倒或是射杀，并稳步向前收复沦陷的阵地。
（未完待续......）
（原本可以很快发出来的，结果因为昨天的发布会即时创作弄了新东西所以发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