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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整理·中世纪战争艺术史卷一】第二章·中世纪早期(500年—768年)

2023-09-15 23:24 作者:利其斯_lykisye  | 我要投稿

书名:中世纪战争艺术史.第一卷

作者:(英)查尔斯·威廉·欧曼

译者:王子午

出版信息:北京:台海出版社,2018年一月

章节标题:中世纪早期(500—768年)

主要内容:

第一节:西哥特人、伦巴第人和法兰克人

当我们把研究的目光从罗马帝国转移到西欧的“蛮族”时,我们便从一个史料充分明确的领域走入了一个史料混乱残缺,如雾境般使人迷失的世界。我们很难从真伪难辨、残破不堪的少许存世之作中找寻出战争的确信细节,因此我们对这个长达几个世纪的时期的讲述只能局限于介绍其军事体系、武器、盔甲,并穿插少量关于战术的剪影。

到公元六世纪,罗马遗留的战争艺术已经基本遗失,人们更多地依靠蛮勇作战。在随后的几个世纪间,最值得注意的变化是一套新式军事制度的逐步演化,而这套军制最终缔造了一个军事阶级,并使它成为战争中的主要力量。而与此同时在大多数民族中,全民皆兵的老式体系已经衰亡。这一转型直到11世纪中叶方才告终,那时,神圣罗马帝国的封建骑士彻底压倒了马扎尔马弓手,诺曼底骑士在黑斯廷斯之战中击败了最后一支以步兵为主要力量的西欧大军,瓦兰吉卫队也在杜拉奇翁之战中被证明不如诺曼骑士有效,所谓的“骑士时代”终于西欧大地降临。

西哥特人:
自六世纪之后,西哥特人的军事表现并不良好,他们在与法兰克步兵的战斗中屡屡失败,无法彻底击败苏维汇人,在8世纪初撒拉逊人的征服狂潮中更是如泡沫般破碎。西哥特最大的问题是政治性的,他们的本族人口过于稀少,致命的宗教、文化隔阂使他们不能吸纳当地人民为自己所用;有着公认权威的王室又早早地绝嗣,整个西哥特社会被四分五裂的贵族执掌。西哥特军队(乃至整个社会)因此极度缺乏由自由人组成的中间阶层,只能依靠各怀鬼胎的贵族骑兵部队以及强制征召的贫苦人民作战——其战斗力可想而知。

西哥特贵族和亲兵骑马作战,他们装备鳞甲或者锁甲,佩戴带有装饰的头盔,以骑枪(不是后世诺曼骑士使用的那种骑枪)为主要武器。与骑兵相反,当地的征召民构成了数量庞大的步兵部队,他们装备简陋、士气低下、组织混乱。

西哥特人在围攻技艺方面要比他们的日耳曼亲族更为先进一些,在进攻依附拜占庭的南部城镇的过程中,他们学会了使用攻城锤、巨弩、抛石机、掩体(Pluteus)等技术的方法。他们甚至还组织过名为“地鼠”的挖掘部队以摧毁城墙的根基。

在公元711年的瓜达雷特会战失败后,西哥特王国迅速地瓦解了,只剩下部分残余势力在阿斯图里亚斯的山区中苟延残喘,艰难地进行收复失地的斗争。

西哥特骑兵,图片来源为原书48页

伦巴第人:

伦巴第人同样是一支以骑兵为主要力量的民族。在其与拜占庭帝国的交互中,拜占庭学者留瞎了相当多关于伦巴第人的历史细节,伦巴第国王罗萨里及其继任者编写的法典中也蕴含着一些与伦巴第军事有关的信息。

与几乎所有来自多瑙河中游的民族一样,伦巴第人也是马背上的民族,在有关伦巴第进攻意大利的文献中,我们能找到许多国王或将领骑在马上率军冲锋的记载。伦巴第骑兵的装备包括头盔、身甲和胫甲(这一装备是当时的其它西欧军队所不备有的),他们使用坚固的长枪(Contus)和阔剑(Spatha)进行作战而甚少使用弓箭或者标枪。

伦巴第人对骑马作战及其固执,只有在极大的重压之下他们才有可能放弃马匹列阵迎敌。东罗马作者执事保罗(Paul the Deacon)记载了一场“伦巴第人式”的战败——税务官阿尔盖特由于坚持在几乎无法攀爬的崎岖山区骑马进攻而被斯拉夫人击败,他本人也战败身死。在伦巴第法律中,关于马的法律比其他民族都要多得多,他们不厌其烦地位马匹设置了无数的法律规章,由此亦可见马在伦巴第文化中的重要地位。

在伦巴第社会中,军事组织兼有民事政府的职责。伦巴第全境分为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公国,由公爵领导,士兵们在公爵们的指挥下作战,公爵的权力则受到王领官员的制约。与西哥特不同,伦巴第人拥有一个相当坚实的中产阶级,无论地位高低,所有伦巴第自由民都有义务应国王号召而战。国王与公爵们的亲兵被称为“伙伴”,是伦巴第军队的精锐力量,国王的亲兵还会分驻各地以制约公爵对自由民的压迫。

法兰克人:

当克洛维团结起法兰克人跨过莱茵河涌入高卢时,他们尚是一个步兵民族。此时的法兰克人尚未受到文明的太多熏陶,尚且保留着塔西佗笔下日耳曼先祖们的许多习俗。据奥弗涅的主教记载,法兰克步兵大多不穿戴铠甲,仅扎着一条腰带,能够熟练地使用盾牌、剑和标枪,常常以密集队形投入战斗。法兰克人最特殊的武器当属法兰克飞斧,这种飞斧重量较大,刃口弯长,斧头中央镂空,重心经过精心调整,便于投掷。法兰克人往往会在接战前投出飞斧,以期给敌人造成瞬间杀伤。整个墨洛温时代,法兰克军队的主力都是这种以密集队形投入战斗的无装甲步兵。

但法兰克军队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在6-7世纪骑兵和盔甲开始在法兰克军队中缓慢发展。它们最初出现于王公贵族之中,之后才逐渐向下扩散。

自从7世纪上半叶,甲胄开始逐渐出现于有关法兰克军队的记载中,如在626年的撒克逊战争中,洛塔尔二世(ClotharⅡ)和达戈贝特(Dagobert)都穿戴了头盔和胸甲。法兰克人保护躯干用的所谓“布鲁尼亚甲”(Brunia),就是一种短锁环甲,由皮革缝上甲片制成的鳞甲也时有出现。法兰克头盔十分与众不同,它呈壶型,其顶部为球形,前面开口,后侧延长,更接近近代壶型盔的样式;法兰克盾牌则是向外凸起幅度很大的圆形。

与盔甲类似,骑兵到公元七至八世纪时也已经在法兰克军队中占有相当比例,不过其主力依然是步兵。此时的法兰克军队发展出针对不同敌人的不同战术,在面对萨克逊、弗里斯兰等步兵民族时,法兰克军队会把骑兵放在优先地位以发挥他们的长处击溃敌人;而在面对撒拉逊人的强大骑兵部队时,法兰克王公和亲兵则会下马加强步兵阵线,以强有力的步兵应敌而非寄希望于少量骑兵。

作者语:“一幅绘于1837年的普瓦捷会战油画。毫无疑问,这幅画所表现的场面与事实情况几乎毫不相关。在会战当天,法兰克人依靠下马骑士和步兵抵挡住了穆斯林的反复进攻,赢得了会战”图片见原书59页。

墨洛温时代的法兰克军事组织十分原始伯爵、公爵既是行政区的总督,也是当地部队的统帅。当他收到国王的命令后,就会将全部自由人口征入军队,其中包括相当部分的罗马人。这一时期的法兰克从来没有建立起过正式的军事或民事等级制度,人们对“上级权威”缺乏尊敬。负责各地征召兵的公爵、伯爵由“伙伴”之中挑选而来,由于他们与治下地区缺少纽带关系,在军事指挥上存在不少问题。王室既不为军队提供粮草,也不分发军饷。这些问题导致墨洛温时期的法兰克军队极度缺乏纪律性且常常需要依靠劫掠才能维持军队

第二节:盎格鲁-萨克逊人

6世纪的盎格鲁人和萨克逊人甚至是比法兰克人更加纯粹的步兵民族,他们普遍没有护甲,仅以一面拱面圆形的轻盾护身,甚至部分首领都无甲衣蔽体。

投枪是当时英格兰军队的主要武器,这些投枪长约6英尺(约183cm),多由白蜡木制成,枪头以菱形枪头为主,长18英寸(45.72cm)到20英寸(50.8cm)。除此之外,宽阔的双刃剑以及一种长约18英寸的阔刃短刀也是昂-撒人常用的武器。

早期的盎格鲁·萨克逊士兵。图片来源原书65页。

征服英格兰的古盎格鲁人在组织形式方面与其他的条顿民族不同,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分散定居在不列颠漫长海岸线的孤立部落,经常为各自利益彼此征战。事实上,这些人只不过是几个民族在大海对岸散落出来的碎片,更多的人依然留在祖辈居住的大陆上,他们领袖的权威缺少稳固的基础,更不会使所有人团结在一面旗帜之下。也因此,盎格鲁·萨克逊人对不列颠的进取不似克洛维或阿拉里克领导下的征服,而是缓慢的渗透式前进,他们慢慢地深入不列颠内陆,花费很长的时间才成为英格兰的主体。

盔甲在七世纪后期开始在盎格鲁·萨克逊社会中流行开来,也开始逐渐在法典中占据相当的位置。而由于缺少和大陆的军事交互,盎格鲁人从来没有学会如何运用骑兵作战,而是一直使用着自己以步兵为主的战术直到11世纪的到来。此外,盎格鲁人似乎并未学会修建工事的技能,就连伦敦的城墙都遭到了荒废。

6到8世纪发生在英格兰的战事既没有完善的组织也没有决定性的意义。盎格鲁领袖们率领着

和素质低劣民兵组成的部队进行作战,各国的国力只能组织短期的战役胜利者无法征服统治对手,只能要求对手臣服,当如奥法这样的强人死去,他胜利的成果便会迅速烟消云散。他们的会战方式也十分简单,史料没有记载盎格鲁人使用任何的计谋,他们常常在一片示意的山坡相会,随后双方组成并不十分密集的“盾墙”,国王位于中央,贵族环绕在他四周,其余部队向两旁延伸。两面“盾墙”相互碰撞,士兵们相互厮杀,直到一方败退为止。之后胜利者往往会在战场周围大肆掠夺一番,而不是去抢占战略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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