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与凝光的同居生活（2）｜凝光大人...动心了？
“嗯，旅行者…”
我想我惹了一个大麻烦。
具体是什么麻烦？
首先要提到我现在的处境。
自从我欠了凝光数以亿计的金额之后，我随身携带的摩拉就被凝光收走了。当然，凝光是明事理的人，她每天都会给我一笔数额刚好的摩拉用于冒险和旅行——是真的数额刚好，以至于每次我买完晚餐的食材，钱包刚好见底。
除此之外，凝光还提了一个要求：保留我的尘歌壶。没有尘歌壶，就意味着每天夜晚之前，我都必须回到凝光的身边，否则钱包里没有半点摩拉的我只能风餐露宿。由于可以使用传送锚点，在夜晚前回到凝光身边并不难，所以这个条件倒也可以接受。
其次，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我现在是什么状态？
现在是凌晨五点，窗外透着半灰半白的晨色。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相当拘谨地摊开双臂，竭力让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
而执掌璃月江山的天权星，同时也是我的债主，凝光，此刻正躺在我旁边，双手环着我的脑袋，嘴里似乎还在念叨我的名字。
一般而言，债主会这样对待欠债的人吗？
还有，万一被她那三位秘书知道了这种事，我岂不是会被五马分尸？
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但我也没有勇气叫醒凝光。万一她本人亲自动手，我恐怕会生不如死。我的经济命脉被握在她手上，我可不敢做任何让她心情变差的事。
于是我只好摊成一个大字形，同时祈祷凝光大人能稍微翻个身，别把她那汇集着营养的部分压在我脸上，让我本就处于高压状态的大脑稍微放松些。
“旅行者，哼嗯...”
凝光大人睡着的时候会说梦话，不知道能不能当成独家信息卖个好价钱。她不仅没有松开我，反而还凑近了过来，把我的头进一步埋进她的山峰之间。我感觉呼吸不畅，却也没胆子挣脱；急促的喘息并没有唤醒凝光，而是让她把我近一步当成她的抱枕。
凝光身上没有胭脂香粉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犹如琉璃百合的清香，在沁人心脾的同时又不会过于招摇。一双鹭鸶腿缠着我的腿，像是水蟒绞住了自己的猎物，越是挣扎就缠得越紧。她的头发极长，一旦把头上的发簪拔下，如同瀑布般倾泻的金白就会披散下来，很是好看。
然后，就是这像果冻一样不停在我眼前晃的正义…
既然没法摆脱，还不如就此享受一下。我在凝光的怀里蹭了蹭脑袋，温热的枕头垫在我的额上，意外得有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我不是那种迷恋美色的人，但是此情此景，身为一个男人，我的想法和我的行为都诚实地说明了，沉迷凝光我愿意。
就在我打算继续松懈下去的时候，头顶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呵呵…真是逾矩呢，旅行者。”
我的大脑嗡地一声停了运转，此时尴尬的氛围绝不下于被家人看见自己在看不可描述的书籍。保持着略显僵硬的姿势，我装成睡眼惺忪的样子抬起头，用低沉的睡嗓回应。
“早上好，凝…”
“打招呼可不能掩过你的行为，旅行者。”
都说凝光善识人心，这可真不是瞎说的。我只能哆哆嗦嗦地向后缩，以图凝光能原谅我刚才的所作所为。
“凝光大人，您大人有大量…”
我还没说完，凝光就又把我的脑袋狠狠按在了她的正义上，这次是有意地按压，所以根本没有任何间隙留给我呼吸。
“欠款期间还请直呼我名，旅行者。你想要违抗契约吗？嗯？”
“唔，凝光…”
双重意义上的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凝光就这样抱着我，一言不发地维持着原本的动作，甚至还把下巴枕在了我的头发上，让我的眼前更是一片黑暗。
大约过了几分钟，可能是看我真的快要窒息而死，凝光才有些恋恋不舍地起身，换上一套睡衣去了厨房。
与我对富人的印象相反，凝光其实很乐意自己下厨。她特别擅长做摩拉肉，这点倒让我挺意外的；我自认为厨艺还算可以，但面对她的特制乾坤摩拉肉，我只能甘拜下风。就算我的饼皮擀得再好，肉馅蒸得再嫩，也完全无法复刻出乾坤摩拉肉的味道。
“今天，我需要出席玉京台的晚宴。”
凝光边说，边把今天的早餐端上了台面。蔬菜，瘦肉，红枣白糖，特别注重营养膳食搭配的凝光承上一锅香气腾腾的十全大补粥，她每天都会换着花样地做这类对身体颇有裨益的早点，在她的影响下，我因为常年累月在外奔波而有些过劳的身体似乎也放松了不少。
“啊…是商界的事情？”
“群玉阁陨落后，身为「天权星」，我理应镇住人心，告诉世人一切仍在我的掌控之中。”
每天早饭的时间之前，凝光一定会告诉我她当天的行程，作为交换，我也需要告知她我今天会去哪里。
“我今天要去一趟蒙德。理由的话…晨曦酒庄的运货途中貌似有魔物盘踞，我要帮他们清理一下。”
“嗯。”凝光点点头。我刚舀上一碗白粥，几颗红枣就被放进了我的碗里。“旅行者，你在外奔波，身体容易疲乏，理应多吃些红枣补身子才是。”
“多谢关心。哦对了，上次我多买了点白菜，家里还有我上次用老鸡和猪骨熬成的高汤。”我想起凝光其实并不喜欢那些宴会上过于奢华的菜品，所以每次参宴，她基本都没动过筷子，属于是饿着肚子回来的。“要是在宴会上不够尽兴，回家之后我还能多做一些。”
“呵呵。”凝光咽下最后一口粥，笑眯眯地放下汤匙，“是否尽兴，由你亲自去看便知。”
“亲自去看？”
我脑中的警铃在叮当作响。
“嗯。今天的晚宴，我需要一位「男宾」作伴。”
“「男宾」？”我想了一下，璃月的宴会里的确有男女作伴的习惯，但是凝光要不就是独树一帜，要不就是被宾客围得水泄不通，“在那些还算不错的追求者里挑一位不就行了？反正只是迎合礼仪，注意下家族间的影响就可以。”
“那是我以前的做法。”凝光把茶盖探进杯中沏茶，“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在我身边的人，非你莫属。”
我有点想问理由，但是一想起凝光老狐狸般的心思，就觉得大概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不过既然债主都发了要求，那我自然是得答应下来才行。
“晚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需要花时间准备一下…”
凝光勾了嘴角，拿扇子往自己面前一遮，“戌时。”
也就是下午七点钟啊。不知为何，我看着面前用扇子遮住脸的凝光，却觉得她的表情没有那么游刃有余了起来。
晨曦酒庄货运线上的魔物并没有多么难打，只是累积了一定的数量而已。我铲除这些怪物的时间，没准还没有我走一遍这货运路线的时间长。从这里到晨曦酒庄，再从石门返回玉京台，忙了快一天的我刚刚好在下午四时返回凝光的身边，赶紧钻进尘歌壶给自己冲了个凉，开始研究起衣着打扮。
凝光没给我自由选择服饰的机会，当然我也懒得自己挑衣服穿。她拿出一件夹杂着金丝边绣的白衣让我换上，我便照做了；在我开始把自己的头发绑成跟钟离先生差不多款式时，凝光也出了尘歌壶，大概是找那三位心腹去着裳了。
以前就觉得凝光的衣服格外难穿，现在等着她一步步换上旗袍和流苏，才知道她的行头有多讲究。当她理好最后一缕长发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已经快要靠在玉京台的栏杆上睡死过去了。一经打扮，凝光雍容华贵的气质立刻凸显了出来。她穿着与平日那套不太一样的白色旗袍，和我一样有着金丝绣的点缀。这次她的那对长袖套和指套都没有戴，而是戴了一对仅到手腕处的小巧黑丝手套，发簪更是华丽到我觉得它随时随地都会从凝光的头顶掉下来。修身的旗袍后摆拖下，感觉像是凤凰的尾翼；虽然没有了云袖的衬托，可少了长袖的遮挡才更显得她的身材婀娜多姿，实在很难想象这样一位美人会主动要我挽起她的手臂，一步一缓地走向万众瞩目的宴席。
穿过人流，凝光熟练地和各位富贾攀谈，对她而言这些跟每日任务没什么两样。我虽没有紧张到沉默寡言的地步，可要我从容应对每一位富贾的寒暄，实在有点大脑过载。
当然，我总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那些商贩们一开始都是笑脸相迎，边夸赞我打退魔神的功绩边和凝光找起话题。他们每个人都会先看看凝光，又看看我，再看看凝光与我的身上打扮，之后露出一个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当他们那样笑起来的时候，凝光也会暂时沉默几秒，回以一个明媚的微笑。之后他们便会说着什么“恭喜贺喜”，找其他的商贩们闲谈去了。
怎么，我和凝光身上是有什么看起来很好笑的地方吗？
一知半解的我基本上是在凝光的牵引下逛完整个宴会的。她给每一位商贩都介绍了一下我，就好像小孩子在炫耀他们最独特的宝物。尽管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还是竭力保持着严肃和庄重，笑对每一位向我搭话的人。
“凝光大人，您还记得我吗？”
哎哟。走了半天，突然来了个极为英俊的男子，一看就是富甲一方的大少爷。不需要询问，我凭借直觉都能猜得出来，这位估计是上门来推销过自己的求亲者。
“是铭公子啊。不知那几束琉璃百合，您可喜欢？”
“自然喜欢。不过这琉璃百合再美…”他踱步过来，毫不露怯地站在凝光面前，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凝光的脸，“终究是不及天权大人半分。”
小伙子，不错。能在面对凝光的时候既不拘束也不过度，跟我截然相反。或许我也应该学习一下他的这种精神。
特别不要脸的精神。
咦。不知为啥，明知道这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奉承，我突然对这位公子少了许多好感。凝光只是笑着自谦了几句，随后用力地挽住了我的手臂，同时有意无意地将她自己没戴袖套的手臂展示给那位公子。
“公子过奖。琉璃百合乃是古物，流芳千古，我蒲柳之姿岂敢与之相提并论？倒是公子您英俊潇洒，且凭您的才赋，定能成为那梧桐树，为公子贵府招来金凤凰。”
“凝光大人过誉，鄙人不才；但若是凝光大人若是有心，我定能成那招来金凤凰的梧桐。”
什么意思？让我凝光给你挖个坑，埋地里种了？我的脸上笑意满盈，心里却有股莫名的冲动一直在撩拨我的心弦。大概是察觉到我的拳头越捏越近，凝光晃了晃我的手，随后对着那位公子微笑。
“公子，梧桐树边梧桐树，不开花果不犯红呐。”
公子好似被凝光给呛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声。
“那好吧。”
他看了看凝光没有戴袖套的手臂，又看了看我，脸上忽然闪过几分懊悔和遗憾。他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既然凝光大人这么说了，我自会断了念想。这酒，就当您与我之间一面之缘的纪念吧。”
按理来说，公子敬酒，凝光若是不回酒边有失风度。但是看着凝光即将把酒喝下肚，不知为何，我的手就自己动了起来。
“这位公子。”我先一步举起酒杯，示意过后一口饮尽，“凝光大人…凝光日理万机，今朝回府后还需加批公文，不可多饮。身为凝光的交好，我便替凝光饮这一杯，望您不要见外。”
“交…交好？”
“嗯？怎么了吗？”
“啊…您与天权大人…不，没什么。”
公子有些吃惊，不过他并没有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与我轻声告别后走向其他的区域了。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整个会场里处处都是盯着凝光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让我有些上头，我一杯又一杯地替凝光挡酒，除了部分商业贸易相关，其他凡是来与凝光闲扯的，统统都被我给挡了去。
凝光只是应酬着各位来客，似乎没有想要劝阻我的意思，甚至有时会故意走到某些人边上，给他们机会向自己搭话。
宴会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午夜才正式结束。在这期间，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替凝光挡了多少杯酒，我唯一知道的事情就只有一个。
“额…嗝额…”
我好像喝醉了。
晚宴结束，凝光搭着摇摇晃晃的我便进了尘歌壶。现在的我全身娇弱无力，凝光随手一摆，我就被扔到了床榻上，像个木偶般陷进床里。
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似乎能看到凝光消失在了我的面前，过了一会，浴室里就传出了冲浴的声音。昏昏沉沉了两小时，我听到有什么人的脚步声从浴室里响起。紧接着我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凝光站在我的面前，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眼睛有问题还是酒精的关系，我感觉她的脸似乎也是红扑扑的。
她靠了上来，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慢慢挪到了我的身边。
“哼哼，可不要逞能啊，旅行者。”
“下次不会了…”醉酒后的大脑疲惫而慵懒，我连正常地思考都没法做到。
“旅行者。”凝光的手指拂过我的脸颊，“你可知道，为何今日我要带你赴宴？”
“嗯…不知道。”
“,,,”我感觉她的声音千娇百媚，酥若桃花，“那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脱了水袖挽你手臂？”
这问题谁知道啊。估计是璃月不成文的规定吧。
“呵。对这些一概不知，却突然替我挡起酒来。”凝光侧身，“你可知道，这挡酒一事，只可是至亲至爱之人做的？”
还有这种限制？我摇着头，表示我根本不知道有这种规定。“我下次会注意的。”
“…倒也无妨。”凝光的声音离我很近，仿佛就贴在我的耳朵旁边。“不过今后，就不用替我挡太多酒了。”
“为什…”
话没说完，比早上还要过分的搂抱就不讲道理地凑上来了。我像是一滩烂泥，软趴趴地被凝光各种摆弄。
“自然是因为，前来提亲的人都知难而退了。”
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是因为酒劲上头，导致我耳不清目不明，只得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凝光最后似乎还说了什么，我没听见；只感觉温暖的被褥盖在我的身上，把我送进了梦乡。
“呼。睡着了么。”
凝光注视着旅行者乖巧的睡颜，在他的额头上一吻。没过多久，三位身着青衣的女子就急匆匆地跑到了尘歌壶大宅的门口，而凝光已经换上平日的衣服等着她们了。
“天权大人啊！！！”百闻首先叫嚷起来，却被凝光一个噤声止住。
“旅行者还在休憩，莫要吵嚷。”
“天权大人，”百识赶紧站出来，小声地解释，“您带着旅行者出面宴席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璃月，甚至连其他国家的商人都有所耳闻了！”
“所以？”凝光不屑一顾地摆弄着手上的烟斗。
“如果只是将他作为男伴，倒也可以理解。但是旅行者不知道，您应该知道啊！身为天权星的您若是摘下袖套与人有肌肤之亲，那就是在暗示关系匪浅啊！而且，您与旅行者相配的衣服，甚至让旅行者帮您挡求亲之人的酒，这些可都是赤裸裸的…”
“就这点小事么。”
“这可不是小事啊，天权大人。要是其他人都认为您与旅行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商界的各位都会朝旅行者这边涌过来的！而且，觊觎您地位的人会以此做些文章，让原本就不太稳定的局面更加混乱…”
“混乱？”凝光的烟斗中冒出淡淡的烟气，“不错，让璃月的商界再混乱一点，更好。唯有在混乱中，那些瞄准了商机的优秀商人们才能脱颖而出。你们几个，把情报整理出来，贴到墙上去罢。”
尽管三位对现在的局势焦虑万分，但她们在凝光身边工作了这么久，都知道对于面前悠闲地咬着烟斗的女性而言，目前商界与璃月的乱局也不过是一碟小菜。不论在何时，凝光都能轻松地把它吃下肚去，甚至能运用它搭配更多菜品。既然凝光大人没有表露出担忧，那就证明这次的危机，她也有十足的把握解决。
她们无条件地信任淡定自若的天权大人，只不过出于担心，她们还必须确认一件事。
因为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如此亲近凝光，如此吸引凝光的视线。
“天权大人，我们会把情报整理出来的。另外，关于您在宴会上暗示与旅行者关系的事，要不要我们散布消息，澄清那些谣言蜚语…”
凝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咬着烟斗，眯了眯眼睛。三位秘书罕见地发觉，虽然在夜色下不算清晰，可那位凝光大人的脸上竟攀上了红梅，在短短的几秒后又变成了莞尔一笑。
“你们认为，那些是谣言蜚语，是吗？”
三位秘书在心里倒抽一口凉气，不约而同地盯着楼上仍然亮着灯的房间看。
凝光大人，不会真的…
对旅行者动心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