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相知情（六百三十六）
而杨若清却毫不知情，应该说自从被塞上雪软禁后，他基本上没见过什么人。如果不是他刻意逼迫艾漪儿，就连唐立他也是见不着的。所以有的时候杨若清也在揣测塞上雪的意图，她这个人做事都是有极强的目的性，没有好处的事她甚至懒得多想。
“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也算是我半个师父，咱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作为杀手的本能，我感觉到危险迫近。既然最要紧的东西已经到手并且送往京城，你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下。塞上雪喜怒无常，难保她不会对你起歹念。我有伤在身，未必能及时出手，而你现在的情况也实在不容乐观。”
“我当然明白你的好意。当初我也是执着于要亲手杀死燕荣泽，可真当他死去的时候，我却一点都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失落和伤感。明明他害得我和母亲痛苦煎熬了这么多年，可到最后我还是恨不了他。”
“那塞上雪呢？”
“燕荣泽生前曾对我提及塞上雪的狠辣，他本想在死之前解决掉塞上雪，不料遭其反杀。活下来的塞上雪比之燕荣泽更甚，我确实是想亲手除掉她，然而现实却让我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以我目前的状况，自保尚且困难，更别说杀死塞上雪了。不过我不能一走了之，顾韶音和冬儿也得一起带上。”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他们都有插手此事，若被塞上雪知晓，非死不可。只是这么多人，目标太大，怕是不好走。”
“所以必须从长计议，不能贸然行事。”
“可你等不了那么久，我看你的脸色都比之前苍白了许多。”
“还不是塞上雪那混账东西贸然给我断药害的，艾漪儿说过必须不间断地服药温养，更不可动气发怒。可这最近的糟心事，我如何能够心平气和呢？”
杨若清就差一巴掌拍在床沿了，他正在努力平复心头火。唐立说得没错，塞上雪是越来越过分，以为自己权势已稳便得寸进尺，一再要挟逼迫他说出燕荣泽留下的宝藏秘密。别说他现在一知半解，就算真的知道，也绝不会告诉塞上雪那女人，那无疑是增强了她的恶势力。
好在那把万能钥匙已经送出去了，他能稍微安心一些了。至于唐立提议的内容，他也是仔细考虑。最近事端太多，已经引起了塞上雪的高度重视。唐立这回差点失手便是明证，在探知她的心意之前，不可再妄动了。
“那我先想法子跟外面联络一下，总得有人接应，我们的胜算才大一些。”
“这个你拿着，好当作是信物。这么年来你一直在燕荣泽身边，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忽然倒戈会引起他人的怀疑，有这个他们就算是将信将疑，至少能把信带到。”
“还是你考虑得周全。”
“这段日子你还是隐忍一些，在艾漪儿手下多少还是安全的，她不会傻到把你供出去给自己惹一身麻烦。但这个女人也是个喜欢兴风作浪的主，巴不得见人生离死别、痛苦绝望，自己好舒坦些。”
“嗯，我明白，尽量顺着她的意思来。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走一步。”
“嗯。”
唐立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伪装，确认没有破绽之后，便端着空了的药碗准备推门出去，却意外发现门外有个身影躲躲闪闪。听脚步声应该不会武功，还是个女子。唐立略微思忖了下便猜到了是谁，趁着对方还没缓过神来，一把抓住后衣领给拎了进来。
对于去而复返的唐立，杨若清并不吃惊。他做事稳妥，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起身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觉得有些眼熟。当她抬起头来，杨若清这才认出对方，居然是被带走了有些日子的冬儿。
可怜冬儿受自己连累，这些日子过得肯定很惨，面容憔悴到自己都差点认不出了。她浑身又脏又臭，肚子还在咕咕叫。大概看管她的人也没把她当人看，只是让她勉强活下来罢了。
杨若清让唐立拿些食物和水来给冬儿，她不仅是受了惊吓，整个人也有些迷糊，嘴里喃喃自语些什么。等她吃饱喝足后，总算是有些精神头了。她看向杨若清的眼中满含泪水，数日的委屈和折辱让她差点就熬不住了。
“别哭别哭，有话慢慢说。他们这是把你带去了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我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天您和塞上雪发生了争吵，没多久就有一伙人架着我将我带去了一处好似柴房的地方，然后把我关了起来。他们说我给您通风报信，对雪小姐恶意欺瞒，本该处死的，可塞上雪念及我照料您的情分，便决定暂时关押，之后再做定论。”
“他们要杀你？”
“我一直都很害怕，连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他们虽然说是关押，可每天只给一点点食物和水，我根本就吃不饱。夜里特别冷，我只能缩着身子睡觉。由于一直都没人来过问我的事，他们也就愈发怠慢了。还有、还有那几个坏、坏蛋，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欺、欺负了我，还不止一次。我向他们求饶了还不肯放过我，我真的……呜呜呜~”
“混账东西！冬儿你先起来，来，擦擦眼泪，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不，这不关您的事。以前的时候，塞上雪的手下也经常对我毛手毛脚的。和我一起的几个下人都受过他们的欺凌，我们敢怒不敢言。谁让我们都是可以随意踩死的蚂蚁呢，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要不是您明里暗里地护着我，我恐怕早就被那些畜生折磨死了。”
“是我思虑不周，早该将你送走的，你不至于受这样大的侮辱。”
杨若清很是懊悔，他何尝不知塞上雪手底下养的是群什么样的人渣。上梁不正下梁歪，塞上雪好色无度，她手下的人自然好不到哪去，顾婷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不行，不能再让冬儿留下了，得立刻将她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