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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双黑】我所感受到的你

2021-04-02 22:58 作者:Rosa-Q  | 我要投稿


这是一个与寻常无异的夜晚,中原中也靠坐在巨大的玻璃窗前,从这里望出去,视线所及没有比他身处的这座港黑大楼更高的建筑,于是,整个横滨绝美的夜景尽收眼底。


在这座因港口而兴旺的城市,海是人们赖以生存的资源,横滨的海给予一切,也吸纳一切,赐予丰饶也包容罪恶,当你沉迷于那片将城市所有灯火揉碎成星光的静谧水晶时,你凝望着它,海底沉没的尸骨也在凝望着你。


中也刚刚整理完最近的工作记录,明天一早需要向森先生报告,现在已经很晚了,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抓紧去休息一下,可是手臂传来的疼痛仿佛灼烧着他的神经,下午的任务中遇到了一个可以操控自身体温的异能者,虽然制服他没有花太多精力,可还是被灼伤了左上臂的一小片皮肤,伤非常轻,就像舌头被热水烫到那样的程度,麻木过后有些微的痛和痒,让人心生烦躁。


玻璃上微凉的温度透过衬衫传达到他的手臂,不适感些微缓解了,中也站起来,披上那件黑色的风衣,扣上帽子,他打算去喝点酒,这其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其实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不好,如果明天早上带着酒气混混沌沌的出现在森先生面前,恐怕会被强灌醒酒药吧,那个男人时常在这件事上念叨他,那种絮絮叨叨的架势总是让中也想到从未谋面,也不知是否确切拥有的父亲。


"好的父亲大概会是森先生那个样子吧。"在很久之前,他曾把这个想法说给太宰听,得到了一个看全天下最傻的人的太宰式白眼和一声让人恼火的"切"。


那时中也难得的没有挥起拳头揍过去,而是点了一支烟,默默的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也是很少会感到寂寞、悲伤之类这种细腻的情绪,他的负面情绪往往是愤怒和烦躁:为下属的死去而愤怒、为生活中繁杂的琐事而烦躁,他有强大的力量,强大到他可以一脚踏碎敌人的头颅,因此,他可以刻意忽略掉某些时刻发痛的神经和某些夜晚脊背掠过的凉意。


所以他无法理解太宰为什么总是不厌其烦的将各色的小药片伴着甜腻的咖啡喝下去,不厌其烦的从高楼上跳下去,不厌其烦的埋头进冰凉的水中,最后那个家伙往往死不了,那让人厌恶的、蕨类植物一样旺盛的生命力总是将他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他只是一次一次的被洗胃、一次一次的受伤、一次一次的重感冒,在港黑大楼他那间没什么阳光的屋子里,像一株将死未死的灌木。


中也同样搞不明白,自己和太宰身边别的同伴,为什么也会不厌其烦的把他从死亡之神的手中一次次拉回来。


想不通啊……想不通呢。

这时,中也已经慢悠悠的走进一条破败的小巷,这条小巷在港黑大楼附近,走路过来大概只需要五六分钟,一只野猫咣当一声翻进垃圾桶,在静谧的午夜听来格外刺耳。前面有一个破旧到字迹斑驳的红底灯箱,白色的"Lupin"字样闪闪烁烁。


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家店,平常他和下属出去喝酒往往会在贵一点的地方,很多被劝诱加入黑手党的年轻人都是身世可怜的穷小子,手里有了余钱反而容易不知收敛的消费,闲的时候就喜欢泡在红灯区那样五光十色的地方。


这家开在暗巷当中的小酒馆,他以前只来过两三次,今天想着事情,竟莫名来到这了。

也罢……反正这种小店也落得清静。

他走进店里,居然完全没有客人,老板站在柜台后面,细细擦拭手里的玻璃杯,这样惨淡的营业状况也不知道是什么吸引着他继续经营。

"老板,一杯Rusty Nail,杜林标少些。"

"好的,稍等。"

中也坐在柜台前,脚尖一下一下轻轻磕着桌子,看老板娴熟的调酒,不知为什么神思有些恍惚,于是也没有搭话的打算,视线突然被右手边一束盛放在玻璃酒杯里的白玫瑰吸引过去,那一抹白色在昏黄老旧的欧式小酒馆里格外显眼。


"老板……这是?"


"以前有三个男人常常来这里喝酒……那是挺多年前的事了。"老板将调好的酒递到中也面前。

"后来他们不再一起来了,听说其中一个死掉了。只有每年这一天的时候会有人来祭奠……不过他们从来不碰面,碰面也基本不说话了,所以每到这一天,我会在这里准备一些花,算是纪念。"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喜欢什么,所以就随便准备了……"老板悠悠地解释,也不看中也,又用干净的软布擦起杯子。

"啊……那个男人。"


中也把酒咽下去,喉咙处先是一凉,然后像烧起了一团火。


他知道,老板提到的人是织田作,那个把繁杂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但坚持不杀人,最后却为了报仇而与纪德同归于尽的男人。


那个人是混蛋太宰的朋友,彼时中也虽然不在日本,但也对太宰治、织田作、坂口安吾的奇妙友谊有所耳闻。

"那种家伙也会有朋友,世界可真是奇妙啊。"

中也连灌了好几杯酒,才想起没有吃晚饭,肚子里火烧火燎,头也有点晕,于是自暴自弃的趴在了柜台上,他不打算回去睡了,且在这里将就一晚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不好。


看着客人一脸生无可恋的闭上眼睛,作势要在此待到天明的样子,老板也不阻止,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


那只被叫做"老师"的猫悄无声息的跳上柜台,用湿润的鼻尖轻轻碰了碰中也带着手套的手,静静地坐在了一旁。

中原中也在铺天盖地的黑暗中醒来,他睁开眼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太阳穴神经一跳一跳的,感受到要掀起头盖骨的眩晕,头痛是宿醉的症状,可是看不见东西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下一秒钟涌进眼帘的清晨阳光,他几乎以为自己瞎了。


……奇怪,这是哪里呢?

环视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不大的和室,从窗口洒进的阳光可以照亮整个空间。

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的中也猛的清醒过来,手下意识的要去摸腰间的匕首,却惊觉自己完全不能动弹。


"难道被什么异能者伏击了?这是什么异能?"中也正想着,身体却擅自开始活动了,从榻榻米上坐起来、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哈?什么情况?!


而且,为什么总觉得看向周围时的视角有些微妙?


身体擅自向一个疑似卫生间的门走去,推开门的手……手腕上缠着绷带。

等等?绷带?

不,一定是在做梦,这个配置怎么看怎么眼熟啊……


身体擅自洗了脸,抬起头的瞬间,镜子中映出了一张熟悉到让人窒息的面孔。


……这真是,太,恶,心,了。


中原中也确信自己在做梦了,他胸口发闷,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跳出梦境给自己一拳。


这个情况……自己在混蛋青花鱼到身体里么?这是什么恶心的神展开?


果然那家叫做lupin的酒吧有毒吧、太宰有毒吧,才做这种奇怪的梦。


而且居然完全不能控制这具身体!最糟糕的是,太宰可以感受到的,自己也可以感受到。刚刚洗脸的水就很凉,他感觉到了。


诶?所以刚刚不是自己在头痛吗? 


混蛋太宰,居然宿醉了吗?切,眼下他能找谁喝酒,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喝成这样吧,这个该死的家伙。


不对不对,这明明是梦,那就是说,到头来醉的还是自己吗?


啊,该死,醒了一定要去把这家伙宰了。


接下来,中也度过了人生中最羞耻也最震惊的二十分钟。


太宰治打开浴室的水龙头,调好水温之后,开始解身上的绷带。


……什么……?要洗澡吗这是?


"太恶心了不要脱啊混蛋太宰!"中也放声叫嚣,太宰自然是听不到的。


下一刻,中也哑火了。


他第一次看到了挡在绷带底下的,那个男人的手腕。

沿着血管走向的竖向疤痕。

不止一条。

看起来是旧伤了。

可以想见,是如何决绝的下刀手法。


"喂,你这家伙……居然还尝试过这种事吗?"

所以阴雨天的时候总是揣着手阴沉的一言不发吗?


中也明白,割开手腕不会直接导致死亡,死亡的元凶是大量失血,所以很多人在自杀时会把手放进水中阻止凝血,难以想象那是多漫长而冰冷的过程。


破坏了神经或者肌腱之类的,即便伤口愈合,阴雨天也会时常疼痛,这家伙可是很怕疼的。


所以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啊?!


中也应该生气的,可是没有,他只是觉得身上冷,或者,是太宰的身上冷?


中也发现他的身上有不少疤痕,除了手腕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之外,还有不少刀伤。


这家伙体术不行,人间失格也要在接触到对手后才会发动,在发现敌情和接触到对方之间的这段时间,原来会受这么多伤吗?


中也想起自己也没少揍他,突然有一瞬间的愧疚,连忙在镜子里观察对方的额头,他有一次"不小心"踢到了那里,幸好,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太宰治快速清洗好了自己,扯出毛巾来擦干,又从柜子里拿出新的绷带来,一点点细细密密的缠好,将所有光洁和有伤的地方都隐藏起来。


中原中也头一次没有骂他的欲望了。

真是糟糕啊。

看来这里是侦探社的员工宿舍了。空间不大,配有一个卧室、一个小厨房、一个卫生间。意外的很整洁,小书柜里摆着几本法语的原版书,具体的书名中也未及细察,只隐约见得杜拉斯、莫泊桑、埃克里之类的人名,那本太宰从不离手的《完全自杀手册》静静地倒扣在榻榻米上,书页已经陈旧翻卷,书脊上呈现出人体静脉似的起伏纹路。


中也无声地叹息,一方面是因为,已不知除叹息之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恰当表达他以此种方式介入这个男人隐秘人生的无奈,另一个方面……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将以此种羞耻的形式体验一米六以上的人生视角。


太宰看了一眼时间,北海道风格的木雕小钟挂在墙上,雕刻成猫头鹰的摆锤悠悠的往复摆动,阳光折射在擦的很干净的玻璃罩上有些刺眼,指针显示现在早上七点半。


看到时间的刹那,中也有一瞬的晃神,他想起自己与森先生是约定了早上八点半会面,想来自己现在应该在梦境之中,希望不要醒的太晚错过时间。


太宰今天竟然是自己下厨,这家伙虽然会做一些简单的料理,但贯会躲懒,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看着他从冰箱里拿出洋葱、土豆、胡萝卜、鸡肉之类的食材切块;把肉焯水,放了些料酒去腥,又将热锅下油,将焯好的肉炒香……整个流程娴熟流畅,简直有几分大师风范,中也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开始怀疑自己对这混蛋的认知是出了什么问题,居然会梦到这样一个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最后的成品出来了,稍微带点辛辣的香气在不大的屋子里弥漫开来,中也看着洒在白米饭上浓稠的咖喱,里面橙红色的胡萝卜丁格外显眼,和着香气一起勾得人食指大动,不禁想起自己靠简餐度日的惨淡处境。


真是……太过分了,这家伙。


太宰将咖喱放在料理台上晾着,自己去收拾榻榻米,把展开的被褥叠好,支开小桌子,在这里可以隐隐闻到一股橙子味洗发水的味道,他们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时,中也就闻到过这种味道,此后经年,也一直如此,不过彼时,他身上这股清新的橙子味,并不能掩盖灰尘和血液的腥味,因此他曾经狠狠的讽刺过这位搭档不入流的品味。


突然,中也感觉腹部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从某一个点开始溢出潮水似得持续的痛楚,或者不如说,太宰感受到了这样的痛楚。


这个男人抽了一口冷气,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两三步,背就靠上了墙,他顺着墙滑坐在地上,用手捂住抽痛的腹部,慢慢的喘气试图调整呼吸,一阵呕吐感涌上来,被堪堪压制住了,紧闭的眼睛里甚至漾起来一层泪水。


不过这泪水最终也没有真的流出来,太宰闭紧了眼睛,咬紧了牙的口中还是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呻吟,他微微的颤抖着,额角淌下汗水来。


这一切,中也感同身受。

在心里他将这男人骂了千千万万遍,用尽了所能想到的羞辱之词。可最后的最后,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空空的,钝钝得痛。

真是……混蛋啊,该死的青花鱼。


太宰就坐在那,等这一次的腹痛平息,昨晚喝了不少酒,也没有吃晚饭,到这种时候,肠胃来报复他了。


坐着坐着,他竟兀自笑了起来,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很小声,却很癫狂。


有人敲门,是中岛敦,他说:"太宰先生,镜花做了很好吃的汤豆腐,要一起尝尝吗?"


太宰止住笑,居然只用了一瞬间就将语气调整回平常轻快的状态,就那样,轻快的,回绝了。


人虎走了,随着他的脚步渐远,太阳光也正慢慢的被云遮住,房间短暂的被阴影笼罩。中也以太宰的视角盯着这间屋子,寂寞像藤蔓一样,带着潮湿的气息爬满整颗心脏。


过了十分钟吧,太宰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到料理台边漱了口,开始吃已经有些凉的咖喱,味道很好,但中也疑心这样辛辣的东西并不适合宿醉腹痛的家伙。


会给自己做早餐的男人,会不停自杀的男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中也第一千万次地陷入迷思。只不过这次的迷思,带着只属于太宰的那种毫无生机的悲伤。


太宰默默的吃完了,面无表情的将盘子和勺子放进洗碗池里,突然悠悠的叹了口气。


"呐,织田作,我果然还是没有勇气再去尝试你喜欢的那种味道。"

上午十点多,阳光非常好,温暖却不灼热,太宰背对着阳光走在街上,他的背部吸纳着温柔的太阳辐射,被拥抱一样的暖意包裹着他。几分钟前他们刚刚在花店里买了一束圆头圆脑的白色绣球花,也不全是白色,还有几株是极淡极淡的紫,花店打工的学生妹似乎倾慕于太宰治清俊的长相和格外绅士的举止,在用缎带将花绑起来的时候用了比正常多百倍的耐心。


现在太宰正向海的方向去,他显得从容自在,完全不着急,也不搭车,没有拿花的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的步行,看起来漫无目的,不过中也隐约知道他要去哪里,在海边有一处不算高的山坡,有许多死去的人埋在那里。

那个奇妙的男人想必也葬在那。


想来是因为在lupin听到老板提起,所以才会梦到这样的情节。不过,这个梦还真是不同寻常的清晰且诡异啊,中也这样想。


不知走了多久,也许是因为地势越来越高的缘故,温度些微的降下来,吹在身上的风也渐渐大了,闻起来有海洋和草木混合出的某种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他们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中也感受到太宰毫不犹疑的走向稀疏的墓碑之中,在很临近悬崖的地方,有一座极不起眼的碑。


太宰停在那里,蹲下身来。


那墓碑上空无一字。


寂静的,肃穆的,仿佛默默注视这世界似的,那块冰冷的石料临着海风树立在那,如果不是知晓这是几年前的坟茔,中也甚至会产生它已千年万年在此的错觉。


由这块碑的气质,他想起仅仅见过一两次面的那个男人。大概就是他归休之地给人的这种感觉的,那样一个人。


太宰把手里的绣球花靠着墓碑放在那。他注视着墓碑,中也感受到他的嘴角弯着一个极小极小的,近乎温柔的弧度。这男人仿佛隔着时空与友人对视。


中也心里涌起一股微妙的酸涩,他感受着太宰胸口仿佛压着一块石头似的、静默的悲意,不可克制的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先于这个混蛋躺进坟墓,这家伙是否也会带一束花来看望呢?


又或者,太宰会认为死亡对于身负罪恶的人来说,已是过于奢侈的馈赠?织田作在他的眼里,想必是格外不同的吧。那是太宰选择的可以成为朋友的人,而非由森先生促成的所谓"双黑",被迫的与彼此厌恶的人绑在一起。


荒凉墓园内,连风声都像在悲鸣,这里是即便阳光都照不暖的地方。


原来横滨的风,这样大啊。

太宰坐在lupin狭长的柜台边,手里晃着一杯货真价实的番茄汁,不是饮料,是真的番茄打成的汁,今天早上他顶着黑眼圈来到这里的时候,老板闻着他身上的酒味,拒绝再贩卖任何种类的酒精饮料给他,而是打了一杯番茄汁,甚至还连着杯子放在热水里加温了一下。


"听说中国那边会用有温度的饮品来照顾需要关照的人。”老板是这样说的。


体型纤细的猫咪冠冕堂皇的坐在柜台上,尾巴漫不经心的扫来扫去,琥珀色的眼睛不时睥睨着酒吧里为数不多的客人们,仿佛它才是这片土地的领主。


太宰的旁边,红头发的小矮人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睡姿真的差极了,嘴角边还挂着口水的痕迹。


太宰拨弄了一会酒杯里的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冲着中也“咔嚓”一声拍下一张照片,毫不犹豫的上传港黑员工的秘密论坛。


对于折腾这位搭档,他向来是乐此不疲的。


当太宰逼自己咽下第二杯并不可口的番茄汁时,横滨的钟楼当当当的敲响了八次,随着这钟响之后是扑啦啦的振翅声,栖息在钟楼的海鸟迎着晨光飞散开来。


这座城市有时候是很老派的,比如这座钟楼,像个固执的老人那样,苟延残喘,但依旧每天响起,执拗的很。


钟声之中,中原中也哼哼唧唧的醒转过来,迷茫的抬起头,脸上深深的印着袖口扣子留下的红痕。


"呦,中也~早上好啊,睡相相当糟啊。"


中也机械的朝发出声音的方向偏过头去,不动声色的用餐巾纸抹掉口水痕迹,花了足足有一分钟来确认状况。


"在这里也能碰到中也,真是太倒霉了。一个人宿醉在酒吧也太不体面了吧,你说,如果你的部下们看到这幅情景会是什么反应?"


中也没有说任何话,难得的生不起气。


他毫无预兆的伸手,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开始解绷带。


"喂!喂!你干什么啊?绷带是身体的一部分,你不觉得这是非礼么?"太宰疯狂抽手,上蹿下跳的样子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但是反抗无效,看着中也从腰间抽出匕首,一刀割开了腕间的绷带,他发出一声惨叫,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空气静默了几秒钟,不轻不重的一拳锤在太宰的胸口上。


"该死的混蛋。"中也像扔什么垃圾似得丢开了那只手。


那上面并没有嶙峋的伤疤,就像当初太宰用绷带挡住的眼睛并没有什么问题一样。


中也在某一个瞬间感到被戏弄的愤怒,但下一刻如释重负,他长长地舒了口气,重新绑好有些散乱的头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混蛋太宰,要是割腕,杀了你哦。"他把衣服搭在胳膊上向外走去,脚步有些不稳。

太宰的脸上突然浮现出狐狸似的微笑。


"中也,难道梦到我割腕了么?啊,让你担心了,不过眼下我已经认识到,独自离开世界是如此冰冷空虚!我要找一位美女与我殉情!啊,殉情是这世界上最美的词汇!那是爱、是永恒!"


"住口,别说了。"中也叹了口气。"可以送我回港黑大楼么?我要像森先生汇报工作。但我头晕。"


"那可不行,送你去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么?而且……我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做,嘛不说别的了,如果中也可以把那位樋口小姐介绍给我,我可以考虑送你一程哦。”


"别的事……么?"中也回过头来看他,那双格外澄澈的眼睛逆着光,让人想起黄昏时横滨的海。


"我陪你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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