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三景》等十三回：大破无为军

上回书说到，邓艾自恃占有神兵寒铁枪，大起江南数万兵马，意欲北上，踏平襄阳。临行之时，邓艾命令刘景松留守长沙，自己亲率五万大军北上讨伐。 无畏军中，徐录已定下好计策。那苍云、高风、祁泽三个寨的守将见邓艾大军压境，哪里敢死守，俱率本部所有兵马出寨投降。邓艾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了三寨领土，心中大喜，在祁泽寨知寨府上大摆宴席，款待三军将士。“我军昨日出征，不到一日，就得了三处城寨，可见无畏军军心涣散，恐惧我长沙王天威啊！”见大王如此高兴，文武群臣均举酒附和：“这都是依仗于大王亲临前线，我军必然大胜而归！”群臣之中，独有一个人面色不悦，正是无为军副将军田济忠。“田将军为何不悦？”邓艾如此问道。“大王，此前我军出征，胜少败多。今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三寨地方，疑是徐录奸计。”邓艾不以为然：“诶，这话就不对了。我新得了寒铁枪，湖南地方无人不知，定是敌军人马不敢与我相斗，所以自来投靠。”田济忠没有回答。 “但是，”邓艾话锋一转，“虽然我军大胜，也要想一想渡江继续北征的事。”田济忠又进言：“大王不可。当务之急应是讨伐琵崖、马桦、锁关、及日四处营寨，方可解决无畏军在江南的隐患。”邓艾有点烦了：“好了好了，本王也颇知兵法，如今我军有如此势如破竹之势，当一路北上，直击襄阳。况且琵崖、马桦、锁关、及日四处营寨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若在此消耗了时日，恐怕无畏军前来袭击。”“可是…”“好了好了，我意已决，勿再多言。”转而对群臣：“传我将令！命令水军紧征大船，准备渡江！”“遵大王令！” 邓艾命令水军三日之内征到二十只大船，水军办事不利，第三日只征到五条船，邓艾也没多追究，于是船征集得越来越不急了。田济忠这几日都在边境巡逻守卫，不敢放过一个敌军细作。倒是邓艾，清点战利品时发现占得无畏军所有最好的乐师、舞女、庖丁、祭酒都在祁泽寨，正好大船未准备停当，于是日夜设宴，帐内歌舞不绝。投降的无畏军将士发觉时机已到，于是依照军师计策，四下散步留言：“诶，你听说了吗？无畏军的邓芳他跑了。”“真的？”“我猜啊，他必然是惧怕咱们长沙王武功盖世，又得了寒铁枪头，于是啊，逃出襄阳啦。”久而久之，流言传到了邓艾耳朵里，闻听邓芳惧怕自己而逃跑，更加肆无忌惮地享乐了。 一日，田济忠正在边境城墙上巡视，见一群士兵醉倒在地上，大怒：“哪个允许你们吃酒的！”有一个喝得没那么醉的小兵看见田济忠来了，上前奉迎道：“将军…大王今天高兴…给每位将士都发…发了酒肉…您也一块吃…吃些吧。”田济忠怒不可遏：“你们吃得烂醉，若是无畏军打来，如何抵抗！”“话不能这么说吧”城墙下走上来一个人，正是无为军主簿王仪，他是王贺的爹，陈杰英的亲妹夫。田济忠很惊讶：“你在这里做什么？”王仪很冷静：“长沙王命我给这一块的守卫兵将发放酒食，这也有你的份。” “是你允许他们吃酒的？” “这是长沙王的意思，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休搬大王的名号压我，要是此时无畏军偷袭，你担待的起吗？” “田将军，您这就危言耸听了吧。祁泽、高风、苍云三寨的守寨将军都已归降，足见我无为军天威难挡，更何况连邓芳这个襄阳王都跑了，剩下几个小寨，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再说若是无畏军要偷袭，早几天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一个文官，哪懂得行军打仗，若不是看在陈杰英将军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这等无能鼠辈赶出无为军了。” “我早就说过，此事非我所为，都是大王的意思。看你这态度，是质疑大王的决策吗？” “都是尔等奸佞小人蒙蔽大王，我今天就要宰了你！”田济忠说话间，提刀就要砍王仪。就在这时，寨中忽然闪起一阵阵火光，田济忠正要令手下人灭火，又听见寨里寨外一阵阵喊声。原来是原先投降的将士们在寨中放火，与寨外伏兵里应外合，就要夺回营寨，活捉邓艾。“王主簿，我们个人恩怨以后在算，快去禀报大王。”田济忠盯着城外的大军说：“所有守卫官兵，随我杀敌。”一时间所有士兵都醒了七八分酒，随田济忠一同御敌，但终究只是临阵磨枪，哪里敌得过无畏军。田济忠正在阵中厮杀，忽然杀出两个大将，正是方须虎两个侄儿，方江和方海，两人都使一把大刀，一齐向田济忠杀过来。田济忠二话不说，也举起大刀相迎。三人扭打在一块，斗杀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败。田济忠体力吃紧，只卖个破绽，回身便走，方江方海自然追赶，将追上时，田济忠回身就是一刀，却被方海挡下，方江正要举刀砍下，却被一脚踢走。田济忠又与方海斗杀七八回合，把方海打翻在地，正要砍下，只见前面飞来一支冷箭，直中在田济忠咽喉上，叫他一命呜呼。可怜田济忠一生忠厚，有诗赞曰： 究其一生显忠良，三军阵中武艺高。 可怜苦谏王不纳，一腔义血作荒唐。 那射箭的不是别人，正是方须虎胞兄，方江方海的父亲方须龙，此三人率军一鼓作气，夺了高风寨、苍云寨，不在话下。 话说邓艾正在大帐中与其他臣子饮酒作乐，忽见王仪急匆匆地入帐：“不好了，无畏军袭击高风寨，田济忠将军正在抵抗。邓艾吃了一惊，正要发兵去救，忽又得探子来报：“报，高风寨、苍云寨已为无畏军所得，田济忠将军死于乱军之中。”邓艾听了更加愤怒：“来人！点起所有兵马，为田将军报仇！”“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一群士兵忽然闯入大帐，为首的正是襄阳王邓芳：“好久不见了，我的好弟弟。” 一夜之间，无为军如广厦将倾，长沙王邓艾被活捉，大小官员或死或降，只有刘景松守在长沙，见无为军树倒难扶，自己逃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