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旅途.路途

*本文与其他系列无关,属于独立性文章。
本文为三部曲系列,此为第一部。
点赞什么的大家看着给吧,不过柳先生最想要的还是大家的长评!(无耻加粗)
非常的希望大家能够多给柳先生提提意见与建议,什么样的都可以!

我是谁?
我是一个孩子,我是一个孤儿,我也是一名万恶不赦的感染者。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感染者是什么,我只知道我这样总是被人讨厌,或恐惧。
我也不知道我是幸运还是不幸,我有过两段“幸福的”回忆。
最开始我被一个面包店老板可怜,被他收养,穿上了干干净净的衣服,帮着他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杂物,他也会提供给我报酬和吃住。
其实我也不用报酬,能提供给我吃住我就很感激了。
这种情况持续到有一天醒来时发现我腿上长出了黑色结晶,我问他为什么时,他便无比恐慌的把我赶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感染者的“低下”。
我再也不愿意回到那里去。
第二次是一个月后,我被一位老爷爷收养。
“真的吗?我可是,感染者啊!”我指着我的腿,有些颤抖的说到。
“没关系。”那位和蔼的老人说着便拉开他的袖子:一块块黑色的“原石”结晶在他胳膊上长着。
就这样,我又和他相依为命的过了数个月,直到他被某些非感染者打死。
其实也不算打死。
他被人打成重伤,然后我拉着他,拿着全家全部的资产,到了诊所。
我希望医生能够救他。
那位医生满不在乎的把他拉到了诊所里,拿走了我们所有的钱,用某个仪器扫了扫,然后说了句“感染者,我救不了,伤的太严重,拿着这些药走吧。”
随后我们被连推带攘的赶出了诊所。
药物无济于事,最后他连个土堆都没有留下。
什么?我刚刚说了家?哈哈哈,对不起,我说错啦!也许感染者就没有家,我说的只是那栋贫民窟的破旧的房子,而已。
就这样,兜兜转转两年多,我又回到了原点。
又过了几年,直到那场暴乱。
那次来的很突然,也很凶猛,真的,很凶。
许多感染者对抗着军警,而又很快把他们击溃。
感染者与非感染者乱作一团,大火熊熊燃起,却没有人去管,只能等着下雨,或者着火的东西燃烧殆尽,繁华的社区瞬间就变成了废墟瓦砾,移动城市开始解体,人们四处逃亡。
我亲眼看着一位位非感染者的家庭被他们拆散,一位位父亲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妻女被感染者杀死。
在这个乱世之中,我这个感染者的身份也让我过的还行。
但我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在爆发的第二天,我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路上走着。
淅淅沥沥的雨声垂落在这篇受尽苦难的大地上,一位少女静静地坐在一栋房子之前,尽管雨丝已经浸染了她的那白色的羽毛,而仅仅在身上的一件背心也早已湿透,但是她的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写什么。
“恩..你的家在哪里?这里在下雨,会淋湿生病的。”我如此说道。
“嗯......?家么?....这里,就是我的家啊……”她甚至都没有看我,嘴唇微张,毫无力气的说到。
死亡,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那”
但是我也不想加入他们。
就这样的鬼使神差下,我带上了位小女孩。
毕竟家庭灭亡,我看着倒也痛心。
但说是小女孩,其实我也大不到哪里去。
但,在为我的内心深处,直到现在也还有这一点疑问:‘为什么会是我?’
我看着默默地给在身后的她,不知怎的摇了摇头,‘也许,这就是命运吧?’我这么想着。
旅途的终点在哪里呢?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下去。
但走下去,就对了,我内心有这么个声音告诉我。
通过了漫漫的街道,行过了冷冷的公园,走过了片片的废墟,踏过了具具的尸体。我走到哪里,她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连着我们一样的走到哪里。
终于,在夕阳的光芒将要随其落下而消失时,我在一座废墟前停下了脚步,看起来这不失为一个能够借宿一晚的地方。
“饿了吗?”我回过身去转头问她,她先是愣了愣,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我从我那原本就不多的口粮中拿出了一份给她,并示意她跟上来。
很快的,场景布置好了,不求多么奢华,两张床铺,两块布料,一个温暖的篝火,一个临时的住处就产生了。
她很自觉地坐在了角落里,默默地吃着我刚刚给的她的那一份食物。
“够吗?”我凑了过去,笑着问了问,她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
我见此状又给了她一份,想问问她的情况。
“你叫什么呀?”,在她吃完后,我尝试用温和的与其说。
她想了想,仅仅吐出了一个字:“榭。”
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名字,我继续问她:“你爸爸妈妈呢?”
但我刚说出口就觉得说错话了,这样一个小女孩孤身一人错在这种地方,她的父母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什么了吧?
果然的,她没有回应我,又变成了之前那样,默默地坐在那里。
......相顾无言。
默默的呆着,呆着,困意就上来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像往常一样醒过来了,但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我的身旁多了一个白色的‘小东西’,仔细观赏一下,她睡着的时候,她头上的那一簇羽毛还随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的移动着。
我是应该离开的了,但又不忍心叫醒她,在做了反复的思想斗争后,我还是觉得让她多睡一会比较好。但她睡的时间也不短,直到太阳射散了轻纱样的晓雾,直到天气渐渐温暖起来,直到我把我手中为数不多的书籍又简略的翻看了一遍,她才从毯子上缓缓地爬起来。
“醒了吗?”我问她,但是她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没有回答我。
“饿了吗?”我继续问她,这回她倒是点了点头。
但是我的食物也不多了,而她的胃口真的大得惊人。
这......,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食物给了她一份。
估计她也不知道我的食物不多了,不久,她又要了一份。
但她还是对我默默无言,这倒是令我有些厌烦了,毕竟我希望的是有人能够跟我一起聊聊天,说说话,而不是去用着珍贵的食物喂一个胃口大开的小哑巴。
有些郁闷的走在路上,想着到底能去哪里再去找些吃的,在我的四处张望之中,我来到了一个很是令我‘熟悉’的地方。
其实起初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已经约莫有一年没有来过这里了,再其次加上前几天的混乱,早已面目全非,但是当我看到那坠落在地,上面压着各种零零碎碎的小石头的招牌之后,我便猛然想起来了。
这是我曾经‘生活’过的面包房呵。
不愿意来归不愿意来,但是在这种时局之下,要一些吃的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看了眼身后的榭,说了一声:“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我进去去找些吃的。”
她很乖的就找了个地方乖乖坐好了。
我看到她坐好后,看了眼我身上的原石结晶,整了整自身那身还算干净与整洁的衣服,便快步走进了这座令我怀有极为复杂的感情的地方。
几年不见了,还是极为熟悉的结构啊,正午的太阳显得极为光亮,阳光透过了早已被打破了玻璃的门窗,能够隐隐的看到整间屋子,但又因为是秋冬时节,所以倒也不是显得那么的热,层层罗列的柜子更进一步的阻挡住了光芒和温度,加上开不开的电灯,与那吹进房屋的那寒冷刺骨的风,却让整间屋子大体上显得阴冷凄凉,全然没有了我记忆中的热闹与繁华。
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味道,这令我紧张的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但深吸的气体中又飘进了一股极为奇特的味道,令人不由得把那刚刚吸进去的空气吐出来。我寻思是尸体的味道,但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见到一具。
点燃了手中的油灯,这古老的玩意好歹也比手电好用些,起码在资源上是这样。
凭借着脑海内残存的记忆,一步步的去搜寻可以食用的食物,当然,所剩的成品实物肯定不多,我又向着盛放原材料的的厨房走去。
奇怪的味道越来越浓,空气中弥漫着一些令人作呕的气味,而且我可以很确定那就是尸体的味道。
打开门,一具尸体呈拖拽状的倒在了我的面前,他身上的肉也有被割下来的痕迹,里面的白骨时不时地露出来一块,很明显的,他也成为了‘食物’之一。
‘恶心’,我的内心这么想着,但是我突然觉得,既然别人可以,那我又何尝不可呢?食物原本就不多,如果真的没有了的话,那就只能活活饿死,而且......
我的内心又回想起了他把我从这里赶出去时的冷酷与无情,恨不得‘生啖其肉’,炎国古代小说里的这个词我总是感觉很符合我对他的这种负面感情。
但是这样的话,‘人’性何在?而且不论怎么说,他也养了我一年的时间。
我想到这里,从房间中拿出了一把铁锹,狠狠地一铲铲了下去......
最后一铲土盖了上去,压实,这样就算把他给埋葬了,没有花束,没有哀悼词,甚至没有十字架插在上面,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土包。一阵冷风吹过,没有带走哪怕一粒土,他就这样,得到了一个他最不想要的结局。
我不愿意去吃这个玩意的肉,当然也肯定不是为了报答他所谓的恩情,他在这里倒着只能是恶心我罢了,嗯,对,就是这样。
再一次的走了进去,数到D列三号柜,费力的推开他后,一道暗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藏得真是可惜啊。’我这么想着,走下去,面粉,米,甚至还有些糖果,都不算多,但是也足够让我们两个孩子吃好几天了。
我走了出去,把她招呼进来了。
当我在暗道门口处转身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她不见了,猛然的去寻找,发现她就站在门口的那座新坟前,呆呆得站在那里,外面又一阵清风吹过,慢慢的撩动了她的发丝,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但是她仍旧不为所动。我看到她的这个样子,倒为她莫名的悲哀起来,这么小的孩子,应该都还是在父母的怀中享福的年级吧?而她却遭遇了这种苦难,她的父母可能还在荒野中呆着吧?有没有遇到好心人给他们埋葬了呢?还是说像这个人一样......
“我们不会吃他的肉吧?”
正当我自顾自怜的时候,却从她的嘴里传出了这一句话,没有惊慌,没有害怕。
‘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被问得有点不知所措。
“不会啊。”但我仍向她证明我的那可怜的背包中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肉粒。
当她再三的确认了我那可怜的,骨瘦嶙峋的背囊中只有面包和一点小零食后,她才重新恢复了她那老实且安静的态度。
回到地下室,这些生食才我们是要在这里加工后才能够使用的了,今天晚上也就决定居住在这里了。
准备好材料,捡一些烧火的东西,做好简易的伪装,确定几个逃生出口,一场食物的的盛宴开始了。
凭借着残余的手感,勉强的把这个类似与面包一样的东西做出来了,聊胜于无,因为怕被外人闻到而闯入,我几乎是在密闭的情况下干的这项工作,一个整个下午,满身大汗,累得我要死,总算是将我们的几天分的食物做出来了。
我把那刚出炉的食物放在案板上没多久,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把她的头放在案板上仔细的闻着那个面包的香气,一个不稳,她从椅子上跌了下去,与之相对的,那显着黑色的,中间还夹杂着一点点淡黄色的食物,像一只只在天上中的黎波利一样,无比自由的飞了出去,但是其终究不是活物,在那重力的拉扯与小屋垒壁阻挡的双重作用下,他们一个不落的全部都落了地,石头上,土上甚至是原石上!宣告着我这一个下午的努力的终结。
我累得要死,又气的发疯,综合着来说我全身上下不住的发抖,我没有打她,而是忙着去捡那“面包”,她也知道自己犯了错,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忙着帮我捡,捡完之后就再次老老实实的坐在角落里,但是这一个下午我没有在搭理她一下,而是忙着又重做了一遍,这一次,我做到了十点左右。
当我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到倒在了那里,像是睡着了。
呵,也对,毕竟她才十岁,这样想着,我吹灭了灯。
夜晚又再次来临。
我从黑夜中中醒来,虽然漆黑,但是也是能看清楚一些东西的。
我能看到她,这个在我身旁熟睡的,柔弱的少女。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我开始不明白了,我为什么非得要带着她?尽心尽力的保护她,还得让她多吃一份食物?
为了让她活下去?为了我自己的那份自私的“正义”?或者说是所谓的“人道主义”?可是我连自己都快活不下去啊!
我是感染者,而外面暴乱,不,起义的正是感染者。而她,一个非感染者,也不知道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为了她,我不能去加入他们,为了她,我还要多找食物,甚至自己少吃些,但他不仅不能够跟我聊天解闷,反而只会帮我倒忙!
她当这里是哪里啊?这里是暴乱地带,明明够我一个人吃一天半的食物,分到我们两个人手里,一天内谁都吃不饱,为什么,凭什么要分给她啊?她有资格么?要不是我,她早就没了!如果没有她,我也许还能在这个感染者控制的区域活得更舒坦一些!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我就这么想着,等回过神来时,石头已经被我高高举起。
我只要砸下去,她就完蛋了,砸的她血肉飞溅,砸的她头颅开裂,我再也不需要担心这个累赘了。
皎洁的月光映照着她那洁白的脸庞,但是与其说是洁白,倒不如说是苍白,今天晚上的月亮,真的很圆,照的我们这里,很清楚,也许是我看错了,两道泪痕轻轻地顺着她的脸庞若叶若现的挂在那里。
‘她哭了吗?’
但是这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只要,我能够砸下去。
下定我的决心。
.........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刚刚显明,我便收拾了行李,准备走了。
这一次,我不准备再带上她。
我当然知道在这种乱世下,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单独存活会有什么后果,但我不会怜悯她,她本该如此,我不要动手杀人,她身上的被子与毯子就当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吧,这是我对她的最后一点仁慈,在我的决心之下。
我出门了,想走多快就走多快,不用去等什么人,自己反而乐得清闲与自在。
多么美好的一天啊,鸟儿在歌唱,花儿在怒放,而像我这样的孩子啊......
对了,是不是有个人跟了我很久了?真的是,不怀好意,但是很明显的,我打不过他。
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如果他敢进入我的警戒区一步,那我便会毫不犹豫的直接动手,虽然说感染者的原石技艺也不错,但是我确实是不会的。
三...二...一!
我猛然的刺向他,但他也肯定是有备而来,电光火石之间,当我的还不能确定我的刀是否刺中他了的时候,我的腹部就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
我本不想倒下,因为我清楚倒下意味着什么,但是事与愿违。
我几乎可以说是被打飞到了墙上,膝盖传来的疼痛感让我很明确的坐了下去,但战乱带来的石头渣子还遗落在路边,坐下去又成了物理意义上的如坐针毡,我的头被死死的按住,头发被揪得生疼。
“小狼崽子还想和爷爷斗?”一种尖锐的,刺耳的男生传入了我的耳朵中。
随后,还不等我反驳,力的方向改变了,头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我死了.......吗?
我现在身处于那里呢?是天堂,还是地狱呢?究竟是我做的还是多呢?还是坏事多呢?
哦,对,在我临死之前还干过一件很坏的事对吧?
我把“她”给抛弃了。
感受我自己身体的细微之处吧!我在滑动,双腿已经感觉到了,滑动,滑动,还有滑动!我是在下坠对吧?我就要到达地狱了对吧?
慢慢的,我感觉到有液体涌上来了,温温的,一定是血吧?血变得很硬,企图撬开我的嘴,对此,我牢牢地把嘴给闭上了,然后,血慢慢的涌上来了,一直到我的鼻子,变得快要无法呼吸了啊,这就是,罪过吧?
猛然的,嗓子的某种严厉的不舒服感刺激到了我。
“咳咳咳!咳咳咳咳!”我立马坐了起来,然后大声的咳嗽起来。
然后,我环视了一下四周,
好熟悉环境啊。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人,那个人,就是我已经将其抛弃,让其自生自灭的人,
“榭------”
我的声音逐渐降低,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头上和胳膊上都缠有绷带,上面抹着某些不明物体的药液,绷带缠的松松垮垮的,应该是她自己缠上去的。
我逐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撇了撇嘴,一股眼泪从我的眼睛中夺眶而出。
“对不起。”这是我说的第二名词。
“没关系。”她笑着回应了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搂住了她,又说
“对不起!”
“没关系!”
她也大声的回复了我,然后,她也哭了。
我们都哭了。
我们又上路了,这次,是我们一起。
我由此希望,我们能够再也不分离。
随后,我们被一队人马劫掠了,劫掠的对象包含我们自己。
宣告着我们的旅途的结束,也宣告着我们要尽一切的力量活下去,再次的见到对方。

*路途三部曲之一,《旅途》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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