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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四案09】史料汇集

2023-05-14 17:53 作者:胡风南渡  | 我要投稿

《明史》:

孙丕扬,字叔孝,富平人。嘉靖三十五年进士。授行人。擢御史。历按畿辅、淮、扬,矫然有风裁。

隆庆中,擢大理丞。以尝劾高拱,拱门生给事中程文诬劾丕扬,落职候勘。拱罢,事白,起故官。

《明穆宗庄皇帝实录》,隆庆五年七月初六:

革大理寺寺丞孙丕扬职,回籍听勘。

先是,蒲城知县吕宗儒坐赃免,疑丕扬受乡官王表贿嗾,御史王君赏论之,诣阙自言。给事中程文以丕扬尝劾大学士高拱,乘机白发其事,丕扬遂坐黜

《东林列传陈鼎卷十五,孙丕扬传:

孙丕扬,字叔孝,陕西富平人,举嘉靖三十五年进士,授行人,擢浙江道监察御史,出视居庸关,复巡按顺天……

再起原官,掌河南道,主朝觐考察,再掌京畿道刷卷,时大学士高拱复起,当国专而横,疏纠之,拱怒拟旨切责,时丕扬已迁大理右丞矣。

给事中程文摘其巡按顺天时事,诬以罪,回籍听勘

丕扬慷慨语曰:“世无百年不死之宰相,亦无一日不白之是非,何须乃尔罗织。”然希拱意,竟夺官。

《明史》:

汪文辉,字德充,婺源人。嘉靖四十四年进士。授工部主事。隆庆四年,改御史。高拱以内阁掌吏部,权势烜赫。其门生韩楫、宋之韩、程文、涂梦桂等并居言路,日夜走其门,专务搏击。文辉亦拱门生,心独非之……

拱恶其刺己,甫三日,出为宁夏佥事。修屯政,蠲浮粮,建水闸,流亡渐归。御史富平孙丕扬忤拱,为希指者所劾。方行勘,文辉抗言曰:“毛举细故,齮晷正人,以快当路之私,我固不肯为,诸君亦不可也。”于是缓其事。未几,劾者先得罪去,丕扬竟获免。

《国榷(谈迁)》,隆庆六年七月初六:

吏部京察。斥吏部员外郞穆文熙都给事中宋之谦程文等三十三人。

吏部主事许孚远御史李纯朴杜化中胡峻德盛时选刘曰睿张集左右给事中涂梦桂杨鎔周美张博等五十三人调外。

又光禄寺丞张齐何以尚、尚宝司卿成钟声调外司丞陈懿德住。高拱之党略尽

《东林列传陈鼎卷十五,孙丕扬传:

万历元年,起原官,寻以右佥都御史巡抚保定。齮齕丕扬者,时犹为井陉兵备,跼蹐无以自容。丕扬笑曰:“无恐,有善政,吾仍荐汝。”其人感激自奋,后竟荐之。丕扬以拱故濒死,然见拱所行大政,未尝不心折,与诸属吏言称“髙先生”而不字也,其虚平若此。

《明史》:

万历元年擢右佥都御史,巡抚保守诸府。以严为治,属吏皆惴惴。按行关隘,增置敌楼三百余所,筑边墙万余丈。录功,进右副都御史。

《明史》:

中官冯保家在畿内,张居正属为建坊,丕扬拒不应。知二人必怒,五年春引疾归。

其冬大计京官,言路希居正指劾之。诏起官时,调南京用。

《东林列传陈鼎卷十五,孙丕扬传:

先是张居正欲使丕扬为大璫冯保建坊丕扬曰:“内官有何功德?”因峻拒之由是忤居正意给事中陈三谟劾之旨:南京别衙门用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五年二月初三:

巡抚保定、都御史孙丕扬以病乞归,许之。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五年十一月廿四:

科道官陈三谟、张道等纠拾工部尚书郭朝宾、南京太常寺卿王应显、原任山西巡抚崔镛、南京太常寺卿屠羲英、太常寺少卿严用和、原任太常寺少卿方九功、原任保定巡抚孙丕扬各不职状。

得旨:朝宾、应显致仕;镛、用和降一级、调外任丕扬九功改南京别衙门;羲英留用。

【后】《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五年十月廿二:

穆孝同疏,谓:自居正夺情,彗星突见,臣等意在廷之臣必有能指陈纲常大义以感悟圣衷者。讵期附炎鄙夫如御史曾士楚、都给事中陈三谟干犯清议,望风保留,致使人心长死国是若狂,纲纪风俗将大坏而不可止矣。

《名公书判清明集(张四维)》,子妄以姦妻事诬父(胡石壁):父有不慈,子不可以不孝。黄十为黄乙之子,纵使果有新台之事,在黄十亦只当为父隐恶,遣逐其妻足矣,岂可播扬于外,况事属暧昧乎!符同厥妻之言,兴成妇翁之讼,惟恐不胜其父,而遂以天下之大恶加之,天理人伦,灭絶尽矣,此风岂可长乎?决脊黥配,要不为过,且以愚蠢无知,从轻杖一百,编管邻州,勒归本宗。阿李悖慢舅姑,亦不可恕,杖六十。馀人并放。

《明史》:

御史按陕西者,知保等憾不已,密讽西安知府罗织其赃。知府遣吏报御史,吏为虎噬。及再报,则居正已死,事乃解。起应天府尹。召拜大理卿,进户部右侍郎。

皇明续纪三朝法传全录(高汝栻)》,卷五

栻按丕杨为大理寺卿,不附江陵,回籍出京时单骑一骡行礼萧然不愠不怍居然有大臣风。及还里某知府与按院迎合权奸必坐丕杨以赃,知府捏其受币数端当以重谴投文之吏路虎所啖及廉得状再申丕扬罪而江陵去矣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十三年十一月初二:

以原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孙丕扬为应天府府尹。

先是,奉旨改南京别衙门用,故有是命。

 

《明史》:

十五年,河北大饥。丕扬乡邑及邻县蒲城、同官至采石为食。丕扬伤之,进石数升于帝,因言:“今海内困加派,其穷非止啖石之民也。宜宽赋节用,罢额外徵派有诸不急务,损上益下,以培苍生大命。”帝感其言,颇有所减罢。

寻由左侍郎擢南京右都御史,以病归。召拜刑部尚书。丕扬以狱多滞囚,由公移牵制。议刑部、大理各置籍,凡狱上刑部,次日即详谳大理,大理审允,次日即还刑部,自是囚无淹系。寻奏:“五岁方恤刑,恐冤狱无所诉。请敕天下抚按,方春时和,令监司按行州县,大录系囚,按察使则录会城囚。死罪矜疑及流徒以下可原者,抚按以达于朝,期毋过夏月。轻者立遣,重者仍听部裁,岁以为常。”帝报从之。已,条上省刑省罚各三十二事。帝称善,优诏褒纳。自是刑狱大减。有内坚杀人,逃匿禁中。丕扬奏捕,卒论戍。改左都御史。陈台规三事,请专掌印、重巡方、久巡城,著为令。已,又言:“闾阎民瘼非郡邑莫济,郡邑吏治非抚按监司莫清。抚按监司风化,非部院莫饬。请立约束颁天下,奖廉抑贪,共励官箴。”帝咸优诏报许。

 

《万历野获编(沈德符)》,冢宰避内阁

按江陵在事时,冢宰不过一主书吏而已。及吴门(申时行)则通商榷相可否,其权大半尚在阁。至陆平湖(光祖)秉铨,虽从政府取位,而自持太阿,王山阴(家屏)亦委心听之,故阁部号相欢。王太仓(锡爵)自家来居首揆,时孙余姚(鑨)已先位太宰,为诸君子所胁持,屡与太仓抗,因而有癸巳京察重处功郎之事。

《明史》:

陆光祖,字与绳,平湖人……

及会推阁臣,廷臣循故事,首光祖名。诏报曰:卿前请廷推,推固宜首卿。光祖知不能容,日怀去志。

《万历野获编(沈德符)》,阁部重轻

陆平湖故与揆地相知,时王太仓继当国,卧籍未至,尤陆心膂石交,而暂摄政府者为王山阴,与陆倾盖相善,铨政几还旧观甫期而二公俱去国矣

太仓还朝,孙、陈二公相继为吏部,同为浙人又同邑也,修平湖故事,稍稍见忤端。盖王非挠部者,而不能不惜阁体之日见轻;孙、陈非侵阁者,而不能不恨部权之未尽复。其黠而喜事者,复从旁挑之遂有异同之说,然王亦自此急引退矣

赵兰溪名曰首相,以庸碌见轻。张新建代庖,遂与太宰孙富平植党相攻,先后并去,祸变蔓延,至今未已。

《明史》:

二十二年,拜吏部尚书。丕扬挺劲不挠,百僚无敢以私干者,独患中贵请谒。乃创为掣签法,大选急选,悉听其人自掣,请寄无所容。一时选人盛称无私,然铨政自是一大变矣。

清白堂稿(蔡献臣)》,与蒋兰居奉常:

富平公(孙丕扬)一岀甚重此老固正人不知作用何如忘恩怨任才贤如陆平湖(陆光祖)之于渠则雅量益光此时比平湖时更难也掣签一节名既不雅而流亦多弊

皇明续纪三朝法传全录(高汝栻)》,卷五

栻按丕杨……此其人甚足为重但其典选患内人请托难于从违大选外官立为掣签法宫中相传以为至公小民亦翕然称颂至今尚踵行其法而君子以为非体也古人见除吏条格,却而不似以为一吏足矣。奈何衡鉴之地自处于一吏之职而无所秉成亦甚陋矣。

《谷山笔麈(于慎行)》卷五,臣品:

又患内人请托,难以从违,大选外官,立为掣签之法,一时宫中相传以为至公,下逮小民闾巷翕然称诵,而不知其非体也。古人见除吏条格,却而不视,以为一吏足矣,奈何衡鉴之地,自处于一吏之职而无所秉成,亦以陋矣!

至于人才长短,各有所宜,员格高下,各有所便,地方烦简,各有所合,道里远近,各有所准,而以探丸之智为挈瓶之守,是掩镜可以索照,而折衡可以悬决也。从古以来,不闻此法。

《万历野获编(沈德符)》,掣签授官:

吏部制签之法,始自迩年孙富平太宰,古今所未有也。孙以夙望起,与新建张相,寻端相攻,虑铨攻鼠穴难塞,为张所持,乃建此议,尽诿其责于枯竹。初行时,主者既以权衡弛担,幸谢揣摩;得者亦以义命自安,稍减怨悲,亦便计也。然其时有一陕西老明经,以推官掣得浙江杭州府,震栗求免。富平公大怒谓:“若敢以乡曲私情,首挠吾法?”叱令送法司治罪,其人抆泪而出。比抵任,则首郡刑官,百责所萃,果不克展布。抚按为题一浙东甲科,互相更调,富平心知其故,佯不而允之。

《万历野获编(沈德符)》,掣签授官:

此后则记认分别,阳则曰南北有分,远近有分,原籍有分,各为一筒。简无径窦者,任其自取。而阴匿其佳者以待后来。其授绝域瘴乡之人,涕泣哀诉,筒已他授矣。初犹同胥吏辈共作此伎俩耳,至其后也,选司官每遇大选前二三日,辄局其火房,手自粘帖地方,暗标高下,以至签之长短、大小、厚薄,靡不各藏隐谜,书办辈亦不得与闻,名曰做签。公然告人,不以为讳。于是作奸犯科,反不在曹掾矣。其或先有成约,而授受偶误者,则一换、二换、三换、必得所欲而止。他有欲言,则叱詈扶出矣,曰统,曰均,如斯而已乎?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正月初三:

敕吏部、都察院:今当朝觐考察之期,尔部院甄别贤否,明示黜陟,此我祖宗法古图治之盛典也。比年考察后,群言籍籍,有廉直自持、任怨任劳者或被屈抑,贪黩无耻、浮躁饰非者附和结纳,以致是非淆乱,纪纲日颓,士风日坏。又有等不循法守,专挟制人之术,嘱托营私,甚废公直。尔部院再行申饬,如有庸劣之徒昏夜乞哀,如许茂橓之肆行馈遗的,尔部院体访得实,即时指名,奏来重治。

吏部尚书孙丕扬等奉敕上言:臣等今次考察,誓秉至公,加意廉访。卑官下吏,或稍茹纳以示兼容,方面大僚,必严责备以重督率。素营三窟者,必不惑于善巧之弥缝,凭依百足者,必不惕于词锋之恐喝。臣等如有不公不法,悉听公评,自甘伏锧。其有救援党羽、假公济私、请托不行、肆言流谤及馈遗纳交、昏夜乞哀等辈,容臣等访实参奏重治。

报可。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正月十七:

吏部尚书孙丕扬等题:考察事竣,员缺数多。

臣等思频年罪废诸臣奉有明旨不许朦胧推用,然亦恶夫朦胧,非靳其推用也。迩者议论烦多,致厌圣心,诸臣罪谴沦落盖以百计,逐放日久,间有二三凋谢者,臣甚惜之。夫诸臣获罪,心迹不同,推用亦自有辨忠心,为国者不次超擢,因人成事者循咨量移,至假公济私、原未言及国事而改刻本章,非钦降以为钦降,因年久无所稽考,欺人以图起废者,不与录用。庶言者获用,用者不淆。臣等不胜大幸。

不报。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正月二十:

大学士赵志皋等题请二十三日考察既竣,皇上御朝,举大班纠劾之典。

札谕:是日力疾御门。

 

《万历起居注》万历二十三年二月廿二:

二十二日乙未,谕内阁:“朕览卿等奏,请朕御门。朕知道了。且朕意欲以纠劾朝觐诸司之日御门。但朕近来动火,两耳重听,头眩不奈久劳。既卿等恳请,朕于是日力疾御门。卿等可传示鸿胪寺,起数照昨者减省,谕卿等知。”

《万历起居注》万历二十三年二月廿三:

二十三日丙申,上视朝。三法司、科道纠劾朝觐官员。

上曰:“你每説的是,且都饶这遭。着回去用心供职。未来的行文与他每知道。”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三月初八:

吏部推兵科都给事中吴文梓升太常寺少卿,以工科都给事中吴应明陪。

上点用应明。

大学士赵志皋等以两臣资俸次序不合,请改从部拟。

有旨如故。

吏部孙丕扬亦具疏请改。

不从。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廿三

吏部孙丕扬选法用掣签颇称无私河南岁贡生曹上吉以拣中选陕西高陵县知县先为范洋、江少峰所卖遂索重贿。

郎中蒋时馨闻之令兵马司缉获洋等研审尽得其情。尚书丕扬遂疏言上吉躁竞干进请褫其职洋等乞下法司严究。时巡视御史周家栋亦请穷治。

皆报可。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初八

上谕内阁朕屡旨惩贪戒污通未见改图。御史论蒋时馨鬻官受贿不啻数千金朕又览丕扬本全无指实铨司吏弊多端。廉竭者固有贪婪者不无。卿等可传示该部今后务各精白乃心。

是日大学士赵志皋等上言御史赵文炳论郎中蒋时馨受贿至数千金。而尚书孙丕扬则言部中面试抽签立法甚严似无前项情弊。臣等窃思丕扬素志澄清正己率属一时人心翕然归服。若司官有此不肖之事岂肯姑息纵容事出风闻不下廷臣从公评论无以明铨臣之诬而服言官之心。

遂下丕扬本拟票进。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七月初十:

吏部文选司郎中蒋时馨请与赵文炳面质是非,留中。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七月十五:

御史赵文炳疏论蒋时馨,已有旨令廷议,而台臣高举等有言官论人会议非体之奏。时馨遂上疏力求评议,言:文炳受沈思孝主使,因陈思孝于大计时求庇护丁此吕不得,又自求少宰不得,遂结江东之、刘应秋等合谋造款,托李三才授之文炳,实欲乘此陷太宰而代之。

疏闻,上以时馨强辩渎扰,削其籍。

文炳随疏辩宁死不肯就质,御史严一鹏等复请罢评议。

上皆可之。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七月十九:

协理戎政、都御史沈思孝上疏辩论嗾赵文炳劾蒋时馨事,且云时馨以卖官实其橐装,文炳以弹事劾其职业,各有所为,于臣何与?因引疾乞身。

上不允。

日讲官右谕德刘应秋亦疏辩,且盛气诋时馨。

上以时馨已逐,谕不必论辩。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七月廿二:

大理寺右少卿江东之自陈与沈思孝、刘应秋、李三才、高桂等相友善,期于忠君爱国,而为蒋时馨所诋,因乞归以评其忌。

不许。

 

皇明续纪三朝法传全录(高汝栻)》,卷五

直隶巡按赵文炳疏弹铨司蒋时馨:赃证甚明亟宜罢斥

时已奉旨着九卿科道会勘而时馨伏岀疏辩,波及京营都御史思孝浙江政丁此吕事

上以强凟扰黜之为民思孝与孙丕扬成水火

思孝谓:“此吕建言立功不宜被察。”

丕扬谓:“此吕贪婪岂得以建言轻恕?”并以此吕访单一十四纸随本进呈

上命迨此吕下狱讯问丕杨称疾乞归上温旨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廿三

上谕内阁昨日官被论不候旨处分逞臆强辩又牵引多事已经斥逐。今孙丕扬注考丁此吕贪纵朕一一览单该部院公同考察请自上裁焉有不当沈思孝深奖此吕淆乱公论朕黜蒋时馨原非为此。卿等票旨著丕扬即出安心供职以副眷委。随谕锦衣卫逮此吕来京究问

时丕扬有疏辩论此吕赃迹故有此谕

皇明续纪三朝法传全录(高汝栻)》,卷五

于慎行丕杨谨品也平生建树表仪取信海内及掌天曹副人望而一二举动颇失大体如以访单揭帖按丁此吕之赃,罢免其官此未为过及见丁党交攻急于自白遂将原开揭帖进呈御览,以明不妄揭帖所开至数万致激圣怒丁适戍江右之士羣然交攻而孙不能安其位矣

以揭帖察吏已公平至将私揭呈览,尤非体例且揭中至数万如果得实岂止罢官?是自实其纵也。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九月廿七:

大学士赵志皋等奏:丁此吕考察被黜,访单暗投,或出于雠口,或得于风闻。吏部虽据以注考,从未上闻。且此吕颇有才名,自负意气,廓落不羁,容或有之。贪污不法,未必肯为。前此下诏狱者,皆有实迹可查,非若访单匿名暗投可据以为罪

伏望将此吕迳送法司,从公究问。

吏部尚书孙丕扬亦奏:三年考察,赃私狼籍确有实据者注贪,罢为民。议论虽烦、情涉影响者止以不谨革职,并未有拿问之条。丁此吕罪止冠带闲住,而被扭解,非所以为平。

乞念成法已定,仍照不谨论黜,免其逮问。且纶涣已颁,愿解到之日敕下法司究问覆请。

皆以已有旨答之。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廿五

大学士赵志皋等言丁此吕不谨闲住已为尽法且考察大典久奉处分偶一时争辩之言再有逮问之旨恐事体纷纭人心惶惑。况孙丕扬因时馨罹罪局缩不安加罪此吕愈速其去乞收成命以安丕扬之心。

不答。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初七

时御史强思疏劾大理寺少卿江东之倾陷蒋时馨。

东之遂疏辩,且言:吏部近因推补员缺,间有未蒙点用者,遂以躁急之心逞无忌惮之词。以皇上所未点者为正人,以皇上所点用者为邪人,吕坤阴主之,强思等羽翼之臣,义不当言去,然非去无以明臣蒙恩点用之。无他,愿赐罢斥。上谕令供职。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十三

御史冯从吾劾江东之嘱托不遂,倾陷蒋时馨。奏留中。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十七

戎政右都御史沈思孝三疏乞罢。

先是,科臣杨东明以吏部左侍郎员缺,会推李祯、吕坤,则奉旨:另推。

戎政员缺,会推李祯、思孝,则钦点思孝,疑其中有奥援。而河臣舒应龙与勘科陈洪烈、刘弘宝及常居敬一时夺职,又疑其喜事挑衅出自思孝,故因辩求去,语颇激上。

诏:思孝,朕自点用,著供职如故。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廿三

吏部尚书孙丕扬乞休优诏不允。

戎政都御史沈思孝上疏乞免因言孙丕扬庇属负国御史马经纶阿丕扬祖述杨东明之语而诬蔑之谗口嗷嗷难以展布。乞赐罢免以遂谗邪倾危之计。

上不允。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八月廿八:

吏部尚书孙丕扬乞休,优诏不允。

户科给事中黄运泰疏论江东之结纳阴邪,陷害良善,阴险败露,不引罪求去,而摇唇鼓舌,密口甘言以希留用,复妄扯祸因点用之说以倾谏官,且奸且邪,凶狠无赖。满朝臣工,见者侧目,闻者切齿。

赵文炳以法官误受指使,即无颜就列,然风闻言事犹可自解。高桂早年负气,不畏豪强,发觉科场一疏,风采凛然,今乃投足权门,甘心蝇拊,助邪为虐,尽失生平。所宜并斥。

疏入,不报。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八月廿八:

江东之复疏辩言:蒋时馨之贪既经论劾,奉旨处分,冯从吾、黄运泰欲为时馨报复,诸臣皆置时馨之赃于不问,而专论文炳之论时馨,为臣主使,则皇上之斥时馨也,将谓谁使之?

且论贪官与护贪官,人品孰优孰劣?忤吏部与媚吏部,心术孰正孰邪?因乞罢。

诏:已有旨,不必辩辞。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九月初八:

吏部尚书孙丕扬引疾乞归,词甚迫切。优诏不允。

礼科给事中杨天民疏论沈思孝恃眷肆讦、昧心恋位。不报。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九月廿一:

协理戎政、右都御史沈思孝,刑部左侍郎吕坤皆因疾乞休。不允。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九月廿四:

吏部尚书孙丕扬称病乞休。

诏答以卿秉公持正,为朕掌铨,仕路肃清,岂可屡以疾辞不允。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十月十六:

南京吏科给事中祝世禄请去沈思孝以安孙丕扬。

不报。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十一月初六:

吏部尚书孙丕扬称痼病废事,请以右侍郎孙继皋暂理印务。

上不允。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十一月初九:

工部虞衡司员外岳元声疏:蒋时馨既以贪斥,而强思、黄运泰、祝世禄等相附和而曲庇之,遂波及沈思孝、江东之等,于是以言官攻言官,而言官之体伤;以大臣攻大臣,而大臣之体伤;言官、大臣更相攻击,而朝廷之体伤。今孙丕扬等既辞之不胜辞,而留之不胜留,不若因而皆罢之以全臣节

疏上,不报。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九月初一:

御史赵文炳言强思、冯从吾称蒋时馨之廉为失实,因言台省谕事必访之他人,臣疏论时馨、范洋一事,江东之知状,曾一访之,亦未受稿于东之也。

奏上,诏以已有旨,下所司知之。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十一月初十:

江西道御史赵文炳言:岳元声、江东之皆暮夜叩其户,劝令救丁此吕,且言出沈思孝意,因悟曩时蒋时馨之著贪声也,东之、元声相继为臣言其事者,果为丁此吕报复也。元声疏论孙丕扬等四人当去,而于思孝、东之寓褒于贬,其为朋比,不言可知。

乞即罢斥以安天下。

不报。

《魏叔子文集(魏禧)》·外篇卷十七,明右佥都御史江公传:

大医属范洋尝为文选蒋时馨通贿,事觉繫狱。时馨欲杀洋灭口。公以当过钱,律不应死。会御史赵文炳劾时馨鬻官削籍,而权要大臣迫文炳反覆以谢时馨,文炳乃诬称误受公指

公(江东之)疏辨乞免,上屡旨慰留。然时馨党人以公在终不能杀洋,遂以公右佥都御史,出抚贵州,名为推奉,实放逐之。公自知忠直不容于时,卒不悔。将行,复上《备陈冤狱疏》。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十一月廿一:

大学士赵志皋等言:近年朝中议论太多,士人意向角立非一日矣。蔓延至今日,益炽其端,皆起丁此吕一事。孙丕扬以此吕访单之多而黜之,公心也。沈思孝以此吕素望而救之,亦公心也。心本无他,嫌隙遂起,各上疏求去,杜门不出已半年矣。远近之臣据所闻见形之章奏,各是其是,各非其非,皇上又留中不下。臣等若隐默无言,则是非终于不解,而大臣欲出无期,国体所伤不小。

伏望宣谕二臣即出供职,各释偏私。进言诸亦乞严旨禁诫,毋恣意徇私,互相排挤,淆乱国是。

疏上,不报。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三年十二月初九:

吏部尚书孙丕扬疏乞休

不允。

《万历野获编(沈德符)》,秦中丞

秦舜峰(燿),无锡人,以辛未庶常出为琐垣,骤迁右都御史,抚南赣;再迁右副都,抚湖广,被论调用,濒行取鍰羡余以归。其属吏闽人沈介庵(鈇)者,为衡州府同知,抗章胪列其状,上震怒,遣缇骑逮下诏狱,追赃谪戍。

沈登甲戌进士,授粤之顺德令,以清峻称,入为郎,出为守,俱有声,寻谪是官。既讦上官得志,意气益发舒,人多畏恶之。再擢九江守,入(乙)未外计,用不谨条罢去。

 

《万历野获编(沈德符)》,秦中丞

时孙富平秉铨政,说者疑考功郎蒋兰若(时馨)有意修郄,故沈与丁芍原(此吕)二人俱以名流枉黜。沈为蒋同乡人,素相仇;丁,江西人,故蒋同年,为其乡漳州推官,曾痛裁抑蒋者。于是议论群起,秀水沈司马(沈思孝)亦有后言,孙尽以丁访单呈御览,丁逮讯几死,仅得戍去。而富平与沈秀水互讦两罢,蒋亦废为编氓。

嘉靖以来注略(许重熙)》,卷九万略:

大计觐吏有衡州府同知前紏发抚贪状逮问遣戍仕林以鈇属吏噬上官共嫉之

至是蒋时馨考功郞遂黜鈇

《明史》:

二十三年,大计外吏。

九江知府沈鈇尝为衡州同知,发巡抚秦耀罪,江西提学佥事马犹龙尝为刑部主事,定御史祝大舟赃贿,遂为庇者所恶。考功郎蒋时馨黜之,丕扬不能察

及时馨为赵文炳所劾,丕扬力与辨雪。谓衅由丁此吕,此吕坐逮。丕扬又力诋沈思孝,于是思孝及员外郎岳元声连章讦丕扬。丕扬请去甚力……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四年二月十三:

南京河南道御史林培题审好尚、辩忠邪、节采织三事:……臣谓忠邪之当辩者,盖有感于沈思孝因诸臣罢斥而扬扬见朝也。

沈思孝、江东之、李植,刚狠小人,倾危变诈,天下之人皆知之。台谏交章弹之,十不下一。思孝、东之反唇而论,十疏十下。陛下得非以思孝、东之可用而欲重用之耶?夫正人必与正人为朋,以丁此吕之大奸大贪,而思孝、东之曲为庇护,至与尚书孙丕扬相许也,则思孝、东之固奸之魁而贪之首也,又不观进退之难易易退者,必君子也。蒙面厚颜、甘进不止者,必小人也。今丕扬杜门半年,辞疏十上,必得去而后己。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四年二月十三:

南京河南道御史林培题审好尚、辩忠邪、节采织三事:……思孝则欣欣于愈介强思、邹廷彦、黄运泰、冯从吾之去,谓“皇上不难罢言官五六人以安我心,朝廷之上惟吾所为,无不如意矣”。于是扬扬见朝,广侈得意,使此辈柄用,必将去其所憎而拔其所爱,去其恬静而方正者拔其凌铄而荼毒者。凡逆理乱常、不利社稷、不利生民之事,皆导皇上为之,以鬻威权而固禄位。只今议论烦多,国是靡定,惟是忠邪未辩耳。

愿陛下超然朗照,独断宸衷,以别忠邪而定国是,以自为社稷计。无两言而两全之,以酿无穷之害。臣以触犯获罪,虽死不憾……

疏入,上怒,留中不发。

至次日,以其假借建白报复,奸逆私恩,党救同类,降三级、调外任。马经纶亦革职为民。

 

《万历野获编(沈德符)》,读卷官取状元

自嘉隆以来,春榜会元,大都出词臣之门。盖馆阁本文章之府,而大主考又词林起家,亦理势使然……若状元卷,则必出揆地所读,方得居首,间有出上意更置前后者,十不一二也。惟今上乙未状元朱之蕃,则工部右侍郎沈继山(思孝)所读,沈居六曹贰卿之末,而以人望新起,时政府四人,为赵兰溪、张新建、陈南充、沈四明,俱与沈同年,夙称气类

孙富平(丕扬)虽为太宰,与沈隙未开,亦相厚善,故沈所取,竟得大魁,莫取与争,亦累朝以来仅见事也。至考馆选,从来非相公属意,则本房分考力荐,未有外寮得与者。是科秦人南师重,故沈抚陕时得意门人,至是荐入,亦列庶常,皆以前所未有。

南二词臣,感知己之恩,修门墙礼甚恪未数月沈转官协理京营,渐与孙太宰有违言,弹文四起,沈杜门求去,二词臣踪迹亦顿疏矣

《万历野获编(沈德符)》,赝书:

史册中,如钟会作伪书以赚宝剑,及宋女奴习石介书诸事,皆意未真。乃近年如庚戌冬,有传浙江巡按御史郑环枢(继芳),寄一书于王给事宏庭(绍徽)者,云次年大计,欲处某某不下数十人,皆富平太宰心膂也。胡给事慕东(忻)持以示孙富平,其末又缀一行云:“嘉禾先生近生一子,想丈所欲闻者,并报。”嘉禾指沈继山也,盖孙、沈深仇,而俱无嗣,故作此语激之。孙阅之果大怒,即欲重处郑、王诸人……

 

《弇山堂别集(王世贞)》卷八十四,科试考四:

十四年丙戌,命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王锡爵、掌詹事府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周子义充考试官,取中袁宗道等。是岁以言官请,取三百五十人,著为令。廷试,赐唐文献、杨道宾、舒弘志及第。

先是,内阁大臣申时行等拟袁宗道第二人,道宾第三人,而宗道卷属大学士许国读,音楚,上意不怿,置之二甲第一,而拔进呈最末卷弘志第三

《明史》:

至四月,温谕勉留,乃复起视事。主事赵学仕者,大学士志皋族弟也,坐事议调,文选郎唐伯元辄注饶州通判。俄学仕复以前事被讦,给事中刘道亨因劾吏部附势,语侵丕扬。博士周献臣有所陈论,亦颇侵之。丕扬疑道亨受同官周孔教指,献臣又孔教宗人,益疑之,复三疏乞休。

 

《明史》:

最后贻书大学士张位,恳其拟旨允放。位如其言。

丕扬闻,则大恚,谓位逐,上疏诋位及道亨、孔教、献臣、思孝甚力。

帝得疏,不直丕扬。位亦疏辩求退,帝复诏慰留,而位同官陈于陛、沈一贯亦为位解。丕扬再被责让,许驰传去。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廿七

大学士张位奏孙丕扬辞疏票拟招尤乞罢免以谢冢臣。

先是丕扬求去之疏已二十上阁票拟放而丕扬实无去意故衔之。

上温旨谕位曰卿辅弼重臣忠诚清慎朕所鉴知。奏辩朕已甚悉卿不必以此介怀。宜即出安心辅政用副眷倚不允所辞。

《万历野获编(沈德符)》,冢宰避内阁

自来六卿皆避内阁,惟太宰则否。自分宜势张,冢宰亦引避,遂为故事。陆平湖始改正之,然预嘱舆夫,宛转迂道,不使与内阁相值,以故终其任,阁部无争礼之嫌。

后来孙富平但循陆故事,不能授意于舁卒,卒遇张新建,下舆欲揖,张拥扇蔽面,不顾而去,遂成仇隙。盖两家构兵,自有大局,然此亦其切齿之一端也……

按江陵在事时,冢宰不过一主书吏而已。及吴门(申时行)则通商榷,相可否,其权大半尚在阁。至陆平湖(光祖)秉铨,虽从政府取位,而自持太阿,王山阴(家屏)亦委心听之,故阁部号相欢。王太仓(锡爵)自家来居首揆,时孙余姚(鑨)已先位太宰,为诸君子所胁持,屡与太仓抗,因而有癸巳京察重处功郎之事。此后则孙富平(丕杨)与新建(张位)各结强援,相攻若胡越,而阁部成两讼场矣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廿八

吏部尚书孙丕扬奏辅臣张位党沈思孝救丁此吕依御史周孔教、给事中刘道亨为谋主共逐时贤

时贤丕扬自予也。其以票拟允放辄尔发愤。

上谕奏内事情多涉鄙屑影响非朕倚任之意。今后宜协恭和衷毋得自相抵牾以伤国体着照旧供职不允辞。

《国史唯疑(黄景昉)》卷十万历:

孙丕扬太宰以乞休允放,发愤诋阁臣张位党沈思孝等,共逐时贤。盖自诩也,中多鄙戾语,阁部故积嫌,至显然出疏相攻,为从来未有怪事,所伤非浅。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廿八

大学士陈于陛、沈一贯题尚书孙丕扬揭帖为权臣主谋鹰犬效力其中疑诋大学士张位事多出一时粗鄙狠戾之语乞加体察保护以全阁臣之体。仍赐纶音温留臣位将丕扬去留亲赐裁夺。

上谕内阁览卿等所奏朕已洞知。昨见丕扬之本因疑使气逞忿诬篾甚失体面正所谓含血喷人全无大臣风度而效憸夫之术可见。前屡疏乞休乃矫情饰誉原非本心。且次辅位久侍讲帏小心廉慎朕所素知。况近政务皆朕独断敢谁簧鼓何所倚借丕扬以琐琐小事形于褚札其与小臣憸邪之计、徇私逞臆不言可知。至于本内所言三月未踵臣门已失古人远嫌之意而欲揽权招附明矣。

元辅亦以无根之言频欲求去卿等可传示二辅方今国家多事之秋正赖匡襄赞理及朕屡留之意。不必以诬诋浮言疑畏介意可即遵旨入阁同寅协恭效古大臣休容之美共保太平之业谕卿等知。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闰八初一

大学士张位奏陈谢悃并乞放还。臣奉职无状近被尚书孙丕扬恣言诬蔑有玷恩私。连日省愆自艾席藁侍罪。仰荷日月无私照临至隐。不特斧钺宽贷更被华兖宠荣。

昨日阁臣沈一贯遵奉上命诣臣私寓传示圣主勉留大恩相与诵译皇纶汪洋大训协寅恭而胥匡上理效休容以共保太平。叩首钦承铭心佩服有君如此奚忍负之独念臣孤根自怜一介寡合处实被诳抱愚不灵以洁身正已相规不虞直道招怨是积诚不足以孚人一无补也。以忠君爱国相勖不期巽言启疑是素行不足以信友二无补也。矫情饰誉者哓哓尚利口之贤足征其转移无术三无补也。揽权招附者悻悻违革心之化足征其表率不效四无补也明主不蓄无用之臣愧也久矣。尚可贪荣恋禄辱鼎铉而羞当世也与哉

自祖宗设立内阁以来体貌稍崇朝著怀妒。今内阁清肃自守避迹远嫌。乃吏部用舍任情蚁趋蝇附况蒙乾断处分愈滋不悦颐指气使孰敢抗违恐阁臣难乎其居矣。伏望皇上矜臣自料自审之真悯臣知足知止之愿放归山林免堕免机俾全晚节。

上温谕览奏卿既体朕倦倦眷注之怀何得尚言求去。机务繁重宜即遵谕入阁佐理。

《国史唯疑(黄景昉)》卷十万历:

开矿事,察亦自是年始,上明云:“繇辅臣张位请。”

张惧,不敢辨。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闰八初三

吏部尚书孙丕扬以切责不自安,疏再上乞休。

上命其驰驿回籍,痊可起用。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闰八初三

准协理京营、都御史沈思孝驰驿回籍,病痊起用。

孙丕扬既去,沈思孝、刘道亨、周孔教、周献臣相继求罢,谓赵学仕一郎署以墨败,事经即讯,何以不俟到部而即为外补善地?丕扬实主之。既经南北交章论剌,乃无端而指阁臣去,己蔽罪诸人,乞并罢斥以释险陂之憾。

上允思孝去而道亨等留。

 

《国史唯疑(黄景昉)》卷十万历:

山西巡抚魏允贞疏历指辅臣罪状,上以允贞为屡推不点,撒泼故缠,谕辅臣不必深辨。时以抚臣攻政府,直若寻常,然亦异事也。

内云:张位恨尚书孙鑨、孙丕杨,倾之去,并逐鑨弟鑛、丕扬友吕坤。说甚长,位辨亦甚悉。

谢杰十渐、张养蒙四好、吕坤十二收之疏,尽称危切,不省亦不怒,若罔闻然,那得许坚忍性情,空阔度量!昔云以规为瑱,真于此日见之耳!章奏体坏亦始是。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五年四月十六

刑部右侍郎吕坤以病乞归。

许之。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五年四月初一:

刑部左侍郎吕坤疏言收拾人心数事:洮兰之间小民织造货贩以糊口。自传造以来百姓苦于催逼弃桑农而捻线者数百万人提花染色日夜无休。至于山西之紬、苏松之纱罗、段绢岁额已自日盈与其积于无用孰若定有以常。如四季袍服岁用千匹则造一年预造一年是宫中省收藏之累天下无多取之忧而江南、陕西之人心收。

以采木言之丈八之围非百年之物或孤生仞崖或丛长千里毒雾常浓人烟绝少寒暑饥渴瘟疫瘴疠而死者无论矣。乃一木初卧千夫难移每行不过数步遭险跌伤死者常至百人。至于磕撞之处岂无伤痕?官责谓“不合式”依然重伐。每木一根官价虽云千两比来都下费不止万金。倘少其数目减其尺寸而川贵湖广之人心收。

嘉靖年开河南矿洞敕该省抚按谁敢侵剥殃民。自一切在官供应矿夫工食、官兵口粮皆倚办于殷实户而民多累死。自都御史李盛春严旨切责而抚按避嫌勋抚马鸣鸾与臣书谓:文家洞近二千人开之三月止见砂十六眼银之有无、费之多寡可概知矣。今矿税无利散民间纳银民不能支括库银代解。朝廷得一金郡县费千金岂开矿之初意哉乞敕各省使臣严禁散砂不许借解而各省之人心收。

自赵承勋造四千之说而皇店开自朝廷有内官之遺而事权重且冯保八店为屋几何?而岁有四千金之课。解进数有四千征收岂止数倍?不夺市民将安取足乎纵使内臣廉静长随挂塔吞噬群侵内臣无由知冤民何由诉?望将各店内臣仍取回京原坐租银责令所在有司照数进解而畿甸之人心收。

楚王毫无恶状神奸王守仁、王锦袭冒认王弼子孙捏称受寄财产假传诏旨暗陷亲王宜诛此两贼而宗藩之心收。

崇信伯之贫十箱珠宝之诬通国所知也始误于风闻今既真知其枉又禁锢之何不直示听言之误严缉揭害之奸还费甲金革去之禄复五城厂卫降敕之官释王坤、觉大义之罪而勋戚之人心收。

臣待罪刑部三年矣每见诏狱一下持平者多拂上意从重者皆当圣心如往年陈恕等以隐瞒家产坐盗王正等以知情藏匿拟徒甄常照等以白昼抢夺拟遣臣等已自废法陛下犹以为轻俱加处死。如近日李吉等本非把持也必欲拟军。张泽等预支局料也必欲追银。天财库本无揭瓦也少监王进忠等必欲坐盗此皆真屈真枉惟俯从司寇之平而囹圄之人心收。

释监候之曹学程还一勾之科道简建言得罪之逐臣分别召用应复除者即与复除应行取者即为行取而士大夫之心收。

朝鲜请兵而二三其说许兵而延缓其期惟早决大计、并力东征而属国之人心收。

解京粮料一物十费措办既苦转运尤难。今库厂物料粗恶者固有朽腐者亦多可惜万姓膏血化作一房尘土倘每年查盘晒晾重典手之罪变恶为美但一年可备三年之资则本色暂改折色既不匮乏国用亦未暴残民财而解纳之人心收。

祖宗时徙富户以实京师自商人有预纳有铺垫一报在官百年不替而上富贫。自暴民聚众凌夺奸民设机骗诈游食者坐耗民财淫汰者夸奢民俗而中富贫。自各衙门印结之杂捕送之轻无批票而称勾摄本良弱而诬盗奸而下富贫。自房号重于优免之滥科派苦于各色之多一身众役而贫者愈贫。自抄没法重株连数多又有刁恶乘机恐吓挟势罔利扰遍京师。伏望省不急之上纳禁监守之铺垫严骗夺之刑重需索之罪清差役之烦定优免之则慎抄没之举而都下之人心收。

列圣在御之时宦官、宫妾死于垂楚者未之多闻。陛下年来疑深怒重广廷之内血肉淋漓。宫禁之中啼号悲惨。吉祥之地岂宜如斯。且宫闱近地护爱圣躬惟在此辈。今环门守户之众皆伤心侧目之人彼怀朝不保暮之惧何爱九死一生之身臣窃忧之。臣望法令不嫌于严鞭朴不至于死而左右之人心收。

疏入不报。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五年四月十七

吏科给事中戴士衡参论叶梦、吕坤、孙矿等。

给事中刘道亨言:“士衡为辅臣张位所嗾。盖位疑旧岁孙丕扬论位疏出自坤手授意报复也。

于是张位疏辩坤回籍之旨出自内批非臣所能参预。乞留吕坤并罢臣以谢天下。

得旨:言官怀疑妄言不必与辩。吕坤之去乃朕心独断卿即出辅政不允辞。

《明神宗显皇帝实录》万历二十五年四月廿二

吏科给事中戴士衡因刘道亨疏留吕坤复上疏诋坤庇护石星拨置孙矿。而道亨与星同乡力护封事以此恨臣。

得旨:吕坤已去不必又说。今后大臣被论、科道建言俱听朝廷公断不得偏护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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