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董导演的两件事

董导演是我的发小，和尹导演一样也是影视圈的，也不知道怎么身边的好兄弟接二不连三的就进了这个圈子。董导演人很实在又幽默，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总是特别放松。下面的两件事是董导演的口述。

“枕巾”

“有时候你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有时候你觉得自己特别害怕看到什么。”

 应该是2011年六月底的一个周三，天气很热。我躺下准备睡觉，可是耳边总有蚊子飞来飞去，怎么赶也不走。我又懒得去点蚊香，索性用毛巾被盖住身体，蚊子还不肯放弃，围着我的头转来转去，我只得又把枕巾扯下来盖住脑袋，这下蚊子无计可施了。出于好奇，我透过薄薄的枕巾看着屋顶，忽然看到一个男人的脸，正恶狠狠地盯着我，大概五十多岁，满脸怒气。我吓了一跳，一把扯下了枕巾，那个人脸就消失了。或者说，那个人脸还在，只是我看不见它了而已。

“排队”

那是2010年秋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光着脚站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四周黑漆漆的，我旁边有不少人，都穿黑色的很朴素的衣服，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因为每个人的面目都是模糊的。这时，我前面的人回头看了一下，我感觉似乎不是在看我，只是不经意回了一下头。我和所有人一起默默排着队，没有人说话，在队伍的最远端有一个亮光，能照出排队人的轮廓。

不知何时，我右手边多了一个人，我依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我感觉他像是个管事的。他对我说：“你怎么在这？还没轮到你呢。”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和老朋友在聊天。说完他就轻推了一下我的右肩膀，然后我就醒了。

不久前我去《中华好诗词》节目做编导，见到了一个台湾的制作人。闲谈中他说了一个自己做过的梦，梦中的情节和我的梦几乎一摸一样。

我没有说话，我觉得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深究。

 孔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