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解读《景观社会》第七章:第179段

第179段
The most revolutionary idea concerning urbanism is not itself urbanistic, technological or aesthetic. It is the project of reconstructing the entire environment in accordance with the needs of the power of workers councils, of the antistate dictatorship of the proletariat, of executory dialogue. Such councils can be effective only if they transform existing conditions in their entirety; and they cannot set themselves any lesser task if they wish to be recognised and to recognize themselves in a world of their own making.
城市化(理论)中最具革命性的理念并不是城市化的、技术性的或是美学上的理念。
它们现在已经成了压制性的手段,它们本来就没有任何特定的目的可言。
而是根据需要对整个生存环境的重建计划,其中有维护工人委员会权力、有无产者反对国家独裁专制和对实施中的对话的需要。
这个“工人委员会”我是不清楚是什么组织,可能就是指实际实现理论的组织吧,可能是某种先锋队类型的组织。
这里解释了第一句话的含义,那就是城市化的运动之能够被实行,就说明了的人类的能动性/改造世界的能力是真实的。于是乎一种关于实践的理论才成为可行的理论而不是屠龙之术。从而证明自己不会仅仅沦为纯粹的形式主义空谈。
这样的委员会仅在他们已全部改变现存状况时才是有效的;如果他们想要在他们创造的世界中被承认且这样承认自己的话,他们就不能为自己设定任何比这更小的任务。
如果仅仅是偏安一隅而不是为了改造整个被歪曲了的世界,那么这种组织就不具有任何的合法性,那它就和任何一个资本自己资助的局部的“慈善组织”没有区别。某种意义上,“工益”中的一部分就是这么个东西,可以继续做,但是别对自己的性质产生什么幻觉。出现某种来源不明的狂热的使命感和自我感动,那就是搞笑中的搞笑。如果只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支持者,那就成了民粹了。
张先生的译本又开始作妖了,直接扭曲关键句子“倘若要在它的世界中被人们认可,并且自己认可自己,就不能给自己指定任何使命”。合着您认为这个委员会什么都别干、一动不动就好了呗?不演了?我的观点是在翻译第七章的过程中张先生可能全程不在状态,乃至于全程不在场(指让手下的研究生替他进行翻译,当然即使如此也并不能证明他本人就不是个麻瓜)。

题外话
第七章就这么完了,第八章的稿子也差不多了,而且我会尽量增加一些对于现有两个译本的对比乃至于勘误性的论述。
而这种行文安排的效果是多重的:可以让读者加深对于本书内容的理解;可以训练各位在翻译或者阅读外语哲学文本时的状态;或者就是巩固对于一门外语的理解;也可以在反思那些错误发生的缘由时警惕使得那些错误成为可能的思维教条。
在更完了第八章的内容以后,可能顾永琳就不会做类似的重译型句读系列了,所以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各位能够学到点受用的技能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