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話 漫步花园的寓情与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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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30日晚上，呆龙默默地地躺在沙发上，只见他面色憔悴不堪，眼神毫无亮光，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眼了，因为他亲朋友的离世，他已经两天都没有睡过好觉了。他的餐桌上一片狼藉，房间里的垃圾废纸到处都是，就连灯光都变得百般黑暗。

      他缓缓而起，朝着一张小照片走去。他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呆龙，你要振作起来……呆龙，你要振作起来……”他走到鞋柜前，拿起这张小照片，朝着窗户的地方走去。月色皎洁，灯火辉煌，街道上沸沸扬扬，来来往往的居民谈笑风生。而呆龙只能苦苦幻想着这个场景，毕竟他也想回到以前的那个样子。他深情地看着照片，一脸忧愁的表情，眼睛里时不时有泪水流出，滴落在照片上，润湿了。而这张照片就是呆龙和童斯哲，白告，摇曳，莫雷斯（莫斯的表哥），燚鸣的合影。呆龙只是低声哭泣，断断续续地嘀咕了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呐，或许我再也无法感受到那时候的温馨吧，对吧……好朋友……唉。”

      此时，呆龙的手机突然响了，居然是白告打来的，“喂？这里是呆龙，白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白告欣慰地回复道:“啊！就是明天劳动节出来玩吧，我已经邀了白布，牧木，药刀了，你要来吗？”呆龙听了听，抿了抿嘴，答应了。白告很开心，“那好，明天百花园见，拜！”呆龙点点头，就挂了电话，把照片放回原位，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10点，呆龙立刻赶往百花园，与白布一行人会合了。白布很欣慰，“啊！呆龙来了啊！很好！看样子兽都到齐了，咱们进去吧，白告！”白告嗯了一声，“这次主要是牧木和药刀要来赏花，毕竟5月份芍药，蝴蝶兰，月季，丁香这些花是要开的，牧木和药刀就是心血来潮，野个炊，叫我多拉些人，所以就拉你们了。看！我连贝斯都拿好了。”白布无语了，“呵呵哒，也好，省得我在家里被他们俩个纠缠。”牧木咳了一声，“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进去吧。药刀，一切OK？”药刀表示:“OK！走吧，各位。”于是，众人就进去了。

       百花园里，鸟语花香，芍药，蝴蝶兰，月季，丁香漫山遍野，姹紫嫣红，来这里游玩的旅客，都是乐开了怀的，如同进入了桃花源一般。牧木叹了口气，“多久没有这样心情畅然地看乐景了，是吧，药刀。”药刀还有点一愣一愣的，“是啊，之前你为了我的康复操劳了很久。这次，就是报答你的。”牧木沉默不语，“来，开心点，你看，咱们去丁香花田照个相吧，毕竟丁香花可是寓意着爱情的。”牧木看着药刀那真切的眼神，“嗯……”于是，药刀叫白布给他们照个相。“来，茄子！”只听一声咔嚓，这就照好了。于是，药刀和牧木反复在丁香花田里挑选好地方照相，“快照！快照！这里！这里！”这个场景，如同一幅生机萌发，爱意满满的画卷。

       白告却叹了口气，“我已经很少看到这样的快乐了，今天出来这一走我觉得还舒畅了不少。其实看到丁香花，它在那里晃荡着，我仿佛看到了一只兽兽的影子呢——那勤奋的兽影呢……”呆龙沉默了，“白告，你不会也……咳咳咳，我是不是不该问的。”白告摇了摇头，“放心，没什么问题，问题不大，我这只兽挺崇尚乐观心态的，今天是赏花野炊，怎么得心情都要好起来吧，是吧？”呆龙点了点头，但对着白告也还有一分担忧，而这一幕被白布看到了，“白告为什么也会忧伤呢？跟呆龙极其相似，感觉这俩人有联系。”

      牧木和药刀在丁香田里照，还拉着白告和呆龙在芍药田里照，在月季田里照，在蝴蝶兰里照，各种照，照了一上午，白布都要累垮了，“我怎么感觉我就是工具兽啊，我工具兽实锤是吧，呵呵哒。”然后牧木和药刀又拉着白布照了很多，这个上午就这样慢慢耗过去了。到了中午，众人都累了，于是牧木把毯子铺在花田附近的草坪上，开始了野炊。

      呆龙深呼吸了一下，“啊——！这空气可真清新啊！唉，多久没有呼吸到这种新鲜空气了。”牧木笑了笑，“哈哈，你貌似很久都没有这样出来过了吧，其实，与其说是赏花，不如说成是来怀旧的，毕竟我曾经就以此为背景，给他画过赠图，本来想给他，结果真的到要给时，他已经死了……”牧木望着花儿，眼神里充满着惆怅，药刀安慰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那个家伙，人品还挺不错的，只可惜我也没来得及见他一面。”此时，有一阵风，拂过牧木的发梢，“是啊……多想再见到他，把那幅画给他啊，咱还挺后悔晚了一步。我现在巴不得在他的画染上一层红色的印记，这样我就能够天天看到他了。他就如同这朵老去的芍菊，没有色彩了。”呆龙嘟囔了一句，“你们是不是在说童斯哲的事情？”白布注意到了，于是也凑过来听听。药刀很是不解，“其实我也不是很理解，牧木对童斯哲为何会如此很珍惜，我貌似牧木就不想多说了。牧木，能否告诉我们，童斯哲跟你交流了什么吗？”

       牧木愣了一下，“这个嘛，唉，其实，童斯哲帮我度过非常困难的时期，那时候我也算是比较迷茫吧，后来遇到他后，他主动照顾我一段时间，后来靠他我才认识了汤田世恩，我才有机会和世恩画画。可是，后来，我在天水桥和童斯哲单独谈话，他却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牧木啊，请不要在靠近我了。’、‘我是个犯人，是倒霉的凶手罢了。’、‘远离我，我……其实……不过说了，我得先走了。’，就这些。”呆龙惊了，“童斯哲怎么会突然这样说话啊！”白告也不太相信，“是啊，我记得童斯哲老兄挺好的一只兽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布插了一句，“世恩的死亡！没错，世恩的死亡已经把他内心中最后一根稻草给压垮了。毕竟童斯哲因为一场实验被童玖莫名泄露，造成相信他的兽兽从很多变成寥寥无几，而相信的兽兽基本上的逝世了，像是世恩，世隆，包括莫斯，莫斯的表哥都是相信他的，可是他们都相继离开了。看样子跟我想的没错，童斯哲果然是心态崩了才做出这样的举动，跟芬灵有如出一辙的相似。”呆龙很懊悔，“或许就是我这个倒霉鬼带来的霉运吧。”白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不不不！呆龙哥，你别这样说自己，你不是倒霉鬼。不过，童斯哲的遭遇我也很难受，唉。我也是啊，也失去的太多了，不然我为何会学习贝斯技术，弹的贝斯乐，安慰一下自己悲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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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花儿都寂静了，风儿也停止了，鸟儿也停止了鸣叫，所有的花仿佛都要倒下一般，变得死气沉沉，没有朝气了。只见白告提起贝斯，就要弹曲了。“各位，我答应你们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既然我说了要弹贝斯，我肯定会弹的，而这首贝斯版的歌曲节奏也是他亲自教我的，呆龙，我觉得你应该会很熟悉这种韵律吧。”呆龙还有点懵逼，“啊？”

      白告背起贝斯，眼神笃定，如同一个音乐家一样，那么的有风度，那么的有朝气。只见他用手弹贝斯弦，边弹边唱。牧木，药刀屏息凝神，白布专心致志，呆龙不敢发声，仿佛周围的一切要从沉寂下来变成律动起来。白告边弹，头还时不时点一下，就是为了打一下节奏。“3，2，1起！”

       随着熟悉的韵律的出现，其他兽兽开始摇了摇起来，呆龙很震惊，惊得都流出了眼泪，“居然是我那已经过世的亲朋友最喜欢的贝斯版《送别》歌曲。他……他……他……啊……”白告缓缓悠悠地唱了起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此时风儿缓缓吹起他们的毛发，花儿缓缓摇摆，白告高昂道:“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白告猛弹几下，那声音多么低沉，多么悠然，多么忧愁，仿佛把白告的内心全都抒发出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牧木和药刀，呆龙都哭了，他们也跟着这消然的歌唱起来了，白布也很欣慰，也默默地跟唱起来。“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今宵别——梦寒。”随着歌声的停止，白告也停止了演奏，“谢谢你们的欣赏，非……非常……感谢。”

      白告都流泪了，这首歌让他回忆起了过去，呆龙很心疼白告，摸了摸白告的头，“白告……谢谢你。我很感激……你现在还能够记得他……”白告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不客气啦，这首曲子也是他生前亲自教我的，他说过一定要弹给你听，我希望你能这个声音，明白我的朋友莫雷斯的真意。”此时，呆龙惊了“莫雷斯！莫雷斯！难道是那只？”白告叹了口气，“没错，就是死在坏人之下，那个没有留下名字，莫斯的表哥莫雷斯。”呆龙彻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失去的那位朋友的就是其实就是他的表亲。“你别吓我，莫雷斯是我表亲……”白告也很无奈，“没错，在伊鸣岛惨案中，葬身数剑下的兽兽就是莫雷斯，他早已经死了，而这个贝斯和这个版本的歌也是他最喜欢的，他让给了我，希望靠我来找到你，我就继承了，可没想到他两天后就死了。”呆龙瞬间癫狂，“怎么会这样……莫雷斯——！”那声音震撼天地，连飞在天空中的鸟儿都被吓得没毛了。

        呆龙彻底崩溃了，眼泪开始汪汪流，白告抱紧呆龙，“我知道你难过，我也很难过！不过我想你也听出来了他为何要把贝斯版的《送别》歌赠给你。如果我想的没错，它的声语就是我愿陪伴最后一天，哪怕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抛弃你的，这种分别只是短暂的离别而已。希望你不要因我的离开而伤心……”牧木和药刀也都流泪了，牧木揩了揩眼泪，“太感人了，呜呜呜……我又想起他了药刀呜呜呜。”呆龙彻底忍不住了，抱紧白告嚎啕大哭，“呜呜呜哇哇哇哇——！”白告仰着脸，望着湛蓝的天空，诉说着:“仿佛一切都因这美妙动人的音乐彻底的沉寂下来了呢，这或许就是它所谓的寓情吧。”

       很快，时间来到了下午5点，夕阳开始西下，众人各自道别，呆龙的手中，捧着几束花，有一株蝴蝶兰，还有一株月季。白告很好奇，“诶？你这是给谁啊，呆龙？”呆龙微微一笑，笑得是那么的温馨，“当然是给他啦！毕竟他赠予给我的东西”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体验呢。咱也要回礼的。”白告很疑惑，“可是，他的墓碑……”呆龙轻轻地摇了摇头，“用不着，只需要一张合照就够了。”于是，呆龙就转身慢慢地走回去了。白布也很开心，毕竟又有一个问题解决了。

        白告回到家里，脱下袜子，换上衣服，独自走到夕阳下，又拿起贝斯弹了起来，嘴里又唱到:“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白告哽咽了，眼睛闪烁着光芒，在这夕阳的照耀下，余音绕梁，歌声荡漾在夕阳的余晖中，缓缓流淌。“再见了……莫雷斯——！祝你在另一个世界幸福安康。你听到吗——！”白告朝天大吼一声，他阴着脸走到照片前，望着，深深地望着，仿佛触手可得一般。他关上灯，独自徘徊在夕阳的光辉里。他的脑海里时不时回荡着那句话，“今宵别梦寒。”他走进卧室，拿起来一把枪，他微微一笑，“看样子，我白告也要走上必经之路了，这或许是我的一副面孔，哪怕我有一百副，我都能够撰写出最真正的声语。嘿——！”

      随着一声枪响，白告命中把心，此时，他的手机响了，“喂？啊！摇曳！好久不见了！”摇曳也很开心，“白告老兄，最近还好吧，贝斯连得怎么样了啊？”白告哈哈笑到，“哎呀，还不错啦，他们都说挺好的。”摇曳呵呵哒了一声，“嘿——？有意思哦。下次给我弹一个，我要听！”白告点了点头，“嗯，好的！不过你那边还好吧。”摇曳叹了口气，“别提了，我这里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兽兽，他的名字是呜咪啦，只是他的话，还需要教一下如何使用这些用品。啊！呃呃呃，好了，我先不说了，我先挂了，拜拜！”白告也挂了电话。

        此时，夕阳西下，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人声鼎沸。白告看到这个场景，也露出满意的微笑，趴在窗边。微风吹拂着的他的头发，他的眼睛闭上，嘴巴开始深呼吸，随后，便是在夕阳下，如同漫步在花园般，再次歌嚎莫雷斯最喜欢的声语，用这个声音唤醒大地上的寓情: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今宵别——梦寒。

      呆龙的那几束花也开放了呢，仿佛也听到了白告的声语，转变成为了对白告，对呆龙的寓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