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军团：第27章

第27章

克里格死亡军团 第82攻城团

13:40

当Kolbowicz从眩晕中恢复过来时，嘈杂的炮声与枪械射击噪音正震荡着战壕中的毒气。节奏完全是乱的，毫无规律。在他附近的大部分克里格士兵都已经阵亡，只有3个作为后卫的卫兵没有被炮击或异端的火力杀死。而政委自己则得益于军务部给他们每一个人配发的力场盾而没有被弹片炸碎。那发破坏者臼炮的轰炸将整段堑壕炸垮了一大部分，即使是得到混沌赐福，并装备有动力装甲的叛徒阿斯塔特也无法抵御攻城榴弹的轰击。因此到处都是碎开的盔甲与腐肉。野战炮兵的轰炸仍然在持续，从前线战壕传来的爆炸声尤如雷鸣一般。

沃斯尼亚人从泥水中爬了起来，那3个卫兵都在盯着附近的战壕缺口，握着激光步枪盯视着那些可能有敌方力量攻入的位置。政委掉在地上的大檐帽重新戴在头上，接着他叫住其中一名士兵，命令他带领其他人继续向前推进。

在阴暗的天空中，发红的闪电与雷暴正在撕裂那些积雨云，将它们切割分裂。灰褐色的雨水从那些开始发绿的乌云中坠落，洒落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由卫兵们构成的深灰色浪潮正在逐渐漫过被异端抛弃的防线，向着倒塌的城墙推进。震耳欲聋的爆炸在那些阵地中席卷而过，吞噬了那些正在清除残余敌军的克里格步兵连。但这种方案仅仅使死亡军团的攻势停止了几分钟，接着第二波攻击部队在石化蜥蜴自行火炮、四管迫击炮与黎曼鲁斯坦克的火力支援下再次冲向被爆破的阵地，与叛军的反攻部队厮杀在一起，最终被炮火完全吞没。、

“报告情况。”穿过被炸垮的区域后，Kolbowicz迅速下了命令。

“前面很开阔，政委。”列兵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他正在大口的喘气。“前面有我们的黎曼鲁斯坦克，3台，装甲部队应该已经突破了叛军防线。我没看到任何敌人。”

Kolbowicz点头示意自己已经了解，然后握着爆弹手枪与冲向前面。他示意后面的人跟上自己。4人贴着战壕内壁前进，组成了交火阵型。每个人都低着身子，将枪口举过前方士兵的头，枪口左右扫着。已经垮塌的战壕通向一个宽阔的，四面建着石墙的洼地。洼地正俯视着一个通向居民区废墟的一处斜坡。沉重的炮声与混乱疯狂的雷电响彻整个区域。

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和其他的部队会合，如果自己的判断没有失误，现在整个连队中仅剩下自己与那3名克里格士兵还活着。Kolbowicz想道，仅仅半个小时，734人组成的步兵连彻底全军覆没。这种战术方案在沃斯尼亚绝对会让基层指挥部中的人与上级爆发冲突，但是克里格人反而还无比热衷于这种靠极大伤亡强行突破的方案

穿过最后一段堑壕后，第8步兵连的余部抵达到那个斜坡的底部。装甲部队就在上方，于是Kolbowicz带领着3名卫兵继续向上移动。斜坡很陡峭很湿滑。而相比举着枪保持警戒而言，在斜坡上走着的人则更加小心翼翼的让自己不至于跌倒。

围绕着废墟的路宽阔又空旷。Kolbowicz感到自己与那些死亡军团士兵正暴露在旷野里，于是他命令全队赶紧冲过来，加入前面斜坡上的士兵们组成的攻击前锋。大概1个排的人守在那个装甲中队的周围。其中一台坦克是破坏者型，它们应该就是之前进行近距离炮击的单位。但Kolbowicz并不打算和那个坦克指挥官追究第3680/35k军规，这些克里格人的想法根本不能用其他帝国卫队的标准去衡量。

爆炸的声波振动着士兵们防毒面具里的塑料薄片，也振动着掩护他们的胸墙。那些叛军又一次开始炮击了。死亡军团的回击同样具有毁灭性，在城墙附近制造出无数翻滚的爆炸与烟尘。

Kolbowicz带着3个卫兵迅速冲过开阔地带，在行进中他们将枪线指向了各个方向。在朝着3个不同方向瞄准的卫兵们的掩护下，政委冲进了废墟。加入到那个装甲战斗群中。负责指挥的上士看到了政委与他的部下，然后他向其他的克里格士兵挥了一下手，接着所有人都从掩护后站了起来，紧握着激光步枪开始向前推进。3台黎曼鲁斯坦克被步兵们围在中间，形成一个楔形队形。向队伍的前半球进行搜索与警戒。

在这个这个装甲战斗群的两侧，其余的死亡军团部队也在向前推进，零星的冷枪与机枪火力逐渐啃食着正在推进的攻势。而死亡军团的回应则是战斗加农炮的高爆榴弹直射。即使是面对从多个方向射来的火力，那些克里格步兵也仍旧坚持在坦克前方提供先导侦察。为装甲中队提供打击位置的指引。通向城墙的每一步都是极度艰难的过程，那名上士很快便倒在了叛军的迫击炮轰炸中，Kolbowicz立即接替过指挥权，现在它们距离城区还有不到1km的距离。但混沌的交叉火力封锁了整个区域，那些地堡完全可以承受主战加农炮的直击，而激光炮与反坦克地雷的存在则让破坏者坦克无法抵近射击。政委不打算直接让步兵冲锋，仅有的30名步兵根本冲不出10m的距离就会被全部射杀。

但那些克里格人的想法与沃斯尼亚人截然相反，他们仍然趴在掩体后的唯一原因仅是Pawel.Kolbowicz政委是当前的前线指挥，而他还没有下达开始突击的命令。

天空尖叫着，脚下的土壤尖叫着，在远方，垂死的邪教徒也在尖叫，这种噪音代表不利的局面，由火炮轰击的雷声与混凝土崩溃的噪音构成轰鸣令大地震荡起来，浓烟在空气中滚过，令能见度瞬间降到最低。

Kolbowicz无视这一切，他专注在眼前的火力杀伤区中。政委的视线转到了更远处的要塞城墙上，架设在城墙上的武器朝着正午的天空射击，火炮轨迹紧追着一架拉抬机鼻飞升的秃鹫炮艇，在云层间撕出一条裂口。

那些武器是用来对付飞机和坦克的，足以在瞬息之间将所有步兵变成一滩血雾。火炮的声音中断了一会，那些炮手打光了弹药，他们需要等待弹药的补给。但死亡军团的火力还没有停止，炮弹一轮接一轮的坠向地面，在叛军的防线上炸开。将他们修筑出的防御体系轰炸的支离破碎。

不能停顿，也不能犹豫，政委逐一看向在场的其他人，30名克里格士兵，他们无所畏惧，充斥着对牺牲的饱满热情，他为此表示感谢。那些克里格人中仅剩下1个下士还在领导他们。那个士官也正在看着Kolbowicz，沃斯尼亚人也知道黎曼鲁斯坦克中的装甲兵也在从潜望镜中看着他，他们在等着命令，一个让他们冲锋，为帝国赴死的命令。

“我们不能仅是无谓的倒在泥土中，”Kolbowicz大喊的音量压过了噪音，“我们的使命的屠戮帝国之敌，而不是自我毁灭。”

沃斯尼亚人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冒犯到那些克里格人，自我毁灭是克里格人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而对自己的世界所执行的行动之一。

与Kolbowicz预想的不同的是，克里格士兵们都点点头，但仍然没有移开视线。

“在为帝皇赴死之前，我们要证明我们存在过的价值。”他继续说道，“而尽可能更多的杀死帝国之敌，就是我们存在过的价值。”

重炮的轰炸仍然在他们四周震荡，壕沟网络绵延数英里，超过一半的死亡军团士兵停留在城墙外1km的位置，超过10000名克里格人的灵魂在此陨落，步兵、机械化部队和火炮正在集结力量，再一次尝试强行砸开这道防线。

在阴霾下的旷野与废墟中，履带和坦克车身嘎嘎作响，多燃料引擎发出暴躁的轰鸣声，地震炮与攻城炮持续开火，天空被爆炸照亮，彷佛是Suram的第二次日出，Kolbowicz扣紧放在爆弹手枪枪柄上的手指。

“我们会在炮兵轰炸后前进，记住。”沃斯尼亚政委着重重复，“是炮兵轰炸后！等待爆炸结束，然后再冲入烟尘中。我需要战斗坦克用地狱火弹或者高爆弹向那些射击口射击，堵住守军的火力。”

他停了一下，然后确认那些克里格人听进去他的命令。那些被防毒面具覆盖的面孔都在看着他，等待接下来的指令。

“400m的距离，全力冲过去。只携带弹匣与手雷。为我们的后续部队清出一条道路，”Kolbowicz说，“为了帝皇陛下。“

“是的，政委。”那个克里格下士说。3名车长也在通讯器中回复政委，中队指挥官立即开始协调炮兵的炮击，他从野战炮兵团那里得到了2个石化蜥蜴中队的支援。

“如果叛军们认为他们制造出的声响能称为雷声，那他们没有见识过死亡军团的杰作。”

Kolbowicz说话的同时盯着城墙，看着白热的炮火在灰色的天空中划出一条轨迹，政委的双眼时不时飘回钟表，手上不停滴答作响。炮兵的火力覆盖令整个区域的泥泞宛如巨大的羽毛翻腾到空气之中，炮弹在混凝土攻势上留下了庞大的裂痕，岩石碎块与泥浆落在四周的地面，即便隔了这么远，Kolbowicz依旧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

当装填好的火炮开始咆啸时，Kolbowicz再次看向手中的怀表，玻璃因为使用而磨损，就在正面上方的边缘处有一个很细微的裂痕，从他拿到怀表，由沃斯尼亚踏上战场的那天开始，那道裂痕就一直在上头，为了修复损伤而抹去它，并不是个好主意。

他打开通信器，在频道上呼叫3台黎曼鲁斯坦克的车长，让他们做好突击的准备。

“所有装甲单位。”Kolbowicz说道，“在我们发起突击时，为我们提供掩护火力。”

“收到，政委。“中队指挥官回答，这位克里格中尉的声音带着半机械的摩擦声，人造仿生器官取代了他的大部分咽喉。

“遵命，政委。”相较之下，另外2名车长的声音更符合人类的感觉，带有克里格人的独特口音。

“此次炮击结束后，我们就开始突击。”政委继续说道，“用燃烧弹封死他们的视野。”接着Kolbowicz的视线移向怀表，距离炮击结束的时间只有片刻，他的四肢因为即将到来的冲锋而发热。

“做好准备。“

“遵命，政委。”中队指挥官回答。

“等待指令。”代号U-3632的下士回应。

Kolbowicz看向一整排的队伍。那些克里格士兵的激光步枪都上有刺刀，在火光中形成一片片银色。

“5秒钟！“他对那些克里格士兵大喊着。掌心中的怀表滴答作响，指针开始接近玻璃上的微小裂缝。

“4！”U-3632下士将步枪端到自己的胸前，盯着前方的防御工事。

“3！”所有克里格人都端起了激光步枪，

“2！”炮击停止了，30名步兵都站了起来。Kolbowicz也将手放在壕沟的上缘。

“前进！”

Kolbowicz离开壕沟并踏上地面的斜坡时大喊着冲锋，炮兵中队的火炮暂时停歇，填弹作业开始了，但炮击扬起的浓烟在前方的空地上回荡。所有的克里格士兵开始超过他的位置向前奔跑，同时2台黎曼鲁斯坦克也开始炮击那些防御工事。心跳声不停撞击着沃斯尼亚人的胸腔。空气中弥漫着灰尘、污垢和烟雾，耀眼的火光在远处的斜坡上闪过，点燃了那些混凝土工事。那些烟尘被火焰映亮，在斜坡上翻滚着。

但当他们奔跑到一半时，阵线内的炮兵再次开始集中他们的火力，用迫击炮、攻城炮与地震炮朝防御工事发动猛击。而叛军的炮兵也开始了回击，这个行动超出了Kolbowicz的预计，但攻击分散了叛军的注意力，让那些异端的目光远离Kolbowicz和他的步兵排，左方的天空远方射来一道细长的光束，而他耳里的通讯器开始劈啪作响。

片刻之后，远处传来了一连串轰隆声，海军的复仇者攻击机开始向城内展开俯冲轰炸攻击，从某种意义上，这说明已经有死亡军团的部队攻入城内，叛军的最后一道防线现在开始逐渐被瓦解。但对于Kolbowicz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面前的这座防线工事。烟尘即将散去，那些没被击毁的射击口即将再次开始射击。

他们抵达防御工事前必须穿越的土壤曾经是前哨站、掩体和一个简易的停机坪，现在机位和燃油站被炸毁，原本光滑的混凝土如今残破并被撕碎。叛军在地面上搭建自己的壕沟，彷佛深深砍入地表的伤痕，Kolbowicz与他的部下们在防御工事和散兵坑的残骸间奔跑，在烧毁的坦克车身和参差不齐的弹坑间跃过，随处都可见成团的扭曲铁丝网。无数尸骸纠缠在其中，满是鲜血、撕成碎片或死得透彻的，他们曾经是这里的守军，但现在只是四散各处的尸骸，垄罩在死亡区域之上的就是那座堡垒。

那栋结实的建物在城墙下屹立不摇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甚至更久，叛军将它们的亵渎符号涂在堡垒的外墙上，其中最大的是叛军以他们之名作战的邪恶之眼，用被献祭者的鲜血与内脏涂成，那个暗红色的眼球正盯视着斜坡下的一切。

下一秒钟，一枚炮弹击中了那个标志，将它炸的四分五裂。

一发高功率的激光束击中冲在最前方的克里格士兵，被击中的人向前一倒，然后死去，眼前紧接着是一连串的裂缝，更多的激光束使空气焚烧，这些射击不是来自堡垒，有些叛军士兵从他们自己的壕沟和阵地中开火，而且他们到处都是。

政委看到一件件深绿色防弹护甲，陶钢板被泥泞和灰尘弄得黯淡，他还在风中听见了叛军大声嘶吼的谎言与亵渎之语。于是他用死亡军团的方式回应了那些异端。

“克里格之子们。”他大喊着，“屠戮叛徒，诛杀异端。”

当叛军爬出壕沟到顶端时，Kolbowicz举起爆弹手枪瞄准了离他最近的目标，那是一名军官，身穿滚金边的弧形胸甲，银色的弧面上刻有邪恶之眼的标志，他的脸上也有相同的标志，数十名叛军跟随在他身后爬上壕沟，军官举起了爆弹手枪大喊道，沃斯尼亚人立即瞄准那名军官开火。

爆弹精确的击中了军官的头部，他身上的胸甲无法保护对头部的伤害，他的身躯向后倒回壕沟内，跌到了自己的叛军身上，接着克里格人抛出十几枚破片手雷，另一部分人则用激光步枪连续射击掩护投弹的人。那些手雷爆炸时伴随着连续的低沉轰隆声。

Kolbowicz再次扣下扳机，一名冲向他的敌人向后倒去，手里的步枪依旧朝着天空射击，自从离开阵地后他一直在计算自己的行动时间。那些烟尘即将散去，现在他们正在杀伤区中。但随后一发击中肩膀的子弹将他肺里的空气挤了出来，这使他旋转着倒地，军官帽也从头顶滑落，掉到了泥土之上，一股如同被火炬焚烧的刺痛感从肩部传来，那些叛军已经开始展开射击了。

疼痛在他的肩膀蔓延，使人头晕目眩。那个叛军被激光束瞬间撕碎。接着克里格人们端着激光步枪冲入到堑壕中，开始清理堑壕内的异端幸存者。倒在地上的Kolbowicz重新戴上军官帽，将肩膀挺正身子站直，他看向那些堑壕中的叛军，和军官一样，他们的脸上刺着相同的图案，在那些愤怒的红线底下裂出了畸形的嘴，露出底下一排残存的黑色牙齿。

其中一个人丢下步枪，从腰带旁抽出一把细长且微弯的战斗刀，他打算冲向沃斯尼亚人，迫使政委和他正面对决。

但在叛军抬起脚移动之前，Kolbowicz便用爆弹手枪朝目标开火，一发击中胸口的爆弹让叛军倒下，带血的泡沫不停从他口中迸出。沃斯尼亚人继续移动，经过他身边时补上一枪，了结他的性命。接着跟随那些卫兵跳入战壕内，现在第一批冲入堑壕的卫兵班已经清理出一个突破口。

与此同时，一整队叛军从塌陷碉堡的阴影处窜出直直冲向他们，他们正在尖叫，朝着克里格士兵们冲去，他们每一个人从膝盖到脖子都被厚重的红色护甲所包覆，上头的帝国鹰徽被抹去、被污蔑了，吼叫，所有人的眼球都是黑色的球状物，如同在海洋里的石头正在闪闪发光。而克里格士兵们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用刺刀与激光束迎接那些叛军的反突击行动。

叛军的先锋朝政委挥舞着带有锯齿的剑，Kolbowicz用自己的剑将对方的武器打到一旁，剑上的能量力场劈啪作响，他俯身躲过横砍，避开随后的下一击，这让他想起了在达尼金与欧克蛮族近距离战斗的场景。叛军的身形比他更高大，他觉得自己比眼前的政委更强。

但他错了。就和那些欧克兽人们一样。

Kolbowicz’格挡掉对方的疯狂一击，用剑锋刺穿叛军的胸膛，他向下一扯，从肩膀划到胯部，对方身上的护甲如同血肉被轻易切开。

当沃斯尼亚人拔出剑时，即便能量力场还在，但血肉依旧沾黏在刀刃上，死者的鲜血是黑色的，就和他的眼睛一样，Kolbowicz朝那名被砍碎的叛军踢了一脚，将他踢到一旁，准备再次奔跑。“继续前进，把炸药准备好，准备炸开那个碉堡

“明白，长官。”战斗工兵士官拉下自己的弹药背带。对着部下们下达命令，但他的声音消失在火炮的轰炸声之中，弹药包被飞到半空中，接着大地被炮火翻搅，岩石、护甲和骨骸碎裂。大部分克里格士兵们被焚烧、被击碎或者说被炮击消耗掉，31名发起突击的士兵中剩下8位还有呼吸，其中只有6位能站着，所有人的护甲被火焰灼烧过，露出底下的银色镀层。

对于一次强击来说，现在死亡军团的先锋部队的行动无疑是失败了，他们没有摧毁那座堡垒，即使战斗工兵们抵达这片区域，他们也仍然需要在枪林弹雨中排除那些地雷。

克里格士兵们看着Kolbowicz，他们所有人都看着政委。现在整个小队正在一处死角中，那些重爆弹枪打不到他们，而炮击弹着点则过于靠近堡垒，因此叛军不会轻易冒着同归于尽的风险用炮击清理附近的区域。那些黎曼鲁斯坦克还留守在雷区外，用炮击与重爆弹逐个压制那些射击孔。地狱火弹已经点燃了近一半的射击口，但对于那些被封在混凝土掩体内的装甲炮塔，地狱火弹无能为力，而反坦克弹则缺乏足够的穿深，不可能击毁目标。

Kolbowicz看了看自己的怀表，现在已经过去5分钟了。当前仅有的力量无法攻陷堡垒，也不可能撤回到出发点。他们被困在了堡垒的下方，而那些守军还没有往下扔手雷的唯一原因，则是堡垒顶部可以被黎曼鲁斯坦克的重爆弹火力覆盖，他们无法靠近到边缘投弹而已。

“Oscar指挥。“Kolbowicz接通通讯器，然后讯问，”你们的重爆弹枪中还有多少弹药。“

装甲兵中尉的回应很迅速，也没有超出Kolbowicz的预料，“50发，3-2是75发。4-3是43发。”在他报告的同时，3挺车载重爆弹枪仍然在射击。

“继续射击，等待后续部队的到来。”Kolbowicz平静的回答，接着他转向其他的克里格士兵，看着他们，“拿上你们所有的爆炸物，我们得炸开这里。“说到此时，政委隔着盔甲与大衣摸了一下自己的灰女士项坠，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意味着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被过滤过的污浊空气，然后继续说道。“给后续的部队减轻些压力。”

所有克里格士兵都点了点头，然后拿出自己的破片手雷，热熔炸弹与破坏者炸药包，跟着政委向一个被炮弹炸塌的斜坡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