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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二穿甄嬛传之甄嬛篇(四)

2022-02-06 19:56 作者:陆庭予  | 我要投稿

汤池里面放满了我最爱的玫瑰花瓣,我却提不起兴趣,只坐在里面闭眼发愣。

我自是知道他带我来是为了承宠,想起和他的第一次,那时候我也刚沐浴完,他闯了进来,闻着我满身的玫瑰花香,诉说着心意。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来了。

我闻声转了身子,与他相觑,他今日竟穿了一身大红的常服,他素来很少穿的这样鲜艳,他动了怎样的心思,我一下明了,心中却是一慌。

我大着胆子说他是汉成帝,自己不愿做赵合德魅惑主上,这话放在从前只是随口一句打趣,可如今身份不同,似乎不该如此。

他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佯装唬了脸。

我心下一笑,忙随口奉承了上去,哄得他笑了。

果然,不管何时何处,奉承永不过时。

浴罢,我踩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走至床前。

我瞧着他的背影,他离我那样近,他就在我的身边,我伸出手就能碰到,不是隔着三百年的历史,也不必心中有挂念与隔阂,他一身红袍,宛如吉服,我与他,似要去行大婚之礼。

“害怕了?”

我心中忐忑、期待、激动汇聚到一起,却唯独没有他口中的害怕,他是四爷啊,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风雨的四爷,是我离宫的日子里每时每刻日思夜想的四爷,是为了相见愿意再度回到这个牢笼的四爷,我感激上苍,担忧未来,可唯独不惧。

我看着他,叫出心中很多年前就想叫出口的称呼“夫君”。

如果注定他的身边会有众嫔妃,那么只要在他心里我是不同的,那我就心甘情愿。

他不反感我的称呼,眼中反而多了几丝情浓。他愿意做我的夫君,我的四爷。

云雨后。

他闭着眼似乎睡了,我侧着身子看着他,就像很多年以前,我总爱趁他睡着了,看着他,只有那个时候,他不是皇帝,而是我的四爷。

我伸出手指轻抚过他的面庞,他似是被打扰,咂了咂嘴,不是幻象,不是梦,四爷,他真真切切地回来了。

我想瞧得更真切些,悄悄下了床剪蜡烛。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他似是被我吵醒,问我剪那蜡烛做什么,我告诉他民间嫁娶,必要燃一对花烛到天明,我的心思都告诉了他,我不想位分权利,只想和他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可他却告诉我,“朕这一生中,也曾彻夜点过一次龙凤花烛。”

我只当他说的是皇后,可他却说皇后是继任,无需洞房合卺之礼。

我心下一沉,明白他说的是谁。

纯元皇后。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皆是怀念,她竟然在他心里有这样高的位置,高到不惜让他对着一介嫔妃贬低贤良淑德的皇后。

可她究竟是谁,我竟毫无头绪,说好的坦诚相待,难道他曾经对我隐瞒了一个最大的秘密?想及此,又怀念十三爷,若他在,我根本不用花这些心思,可如今的皇宫,谁又能死十三爷那般对我毫无保留呢。

“你想与朕白头偕老吗?”

他这话说的那般轻巧,共白头,哪对最初陷入情网的爱人不是这样想的呢,可是能一辈子在情网里的又有几对,在感情里的人永远彼此至上,跳出感情后,什么都比感情重要了。

“臣妾害怕,怕都是奢望罢了。”

“你的凡俗心意,正是朕身边最难得的。”

“你这心意朕视若瑰宝,必不负你。”

他明明在向我许诺,他明明说的每句话都是我想要的,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掉出来,当初约定互相坦诚的我们都没能善终,如今隔着纯元皇后,隔着皇帝与后妃的身份,可以如愿吗?

自汤泉宫回来,紧接着便去皇后处行礼参拜,还没等回宫,小允子便来拦我,叫我先去御花园散散心再回宫,我心下了然这是他的旨意,便笑着顺从了。

椒房之喜。

我虽料到他不知准备了什么惊喜给我,未曾想,竟是椒房之喜。

他将我的话放在了心上。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他尽自己最大可能满足我了。

阖宫的宫女太监都在恭贺我,引着我往屋里去,满屋子的椒香,充斥着我的鼻腔,掀开被褥,床面都是撒下的桂圆莲子。

我细细捧起,曾几何时,我也在梦里见过,自己能这般名正言顺嫁到他的府上,做他的福晋,在浣衣局的八年,也曾怨过圣祖爷如何就没看出我的心思指对人。

可是如今,一切都实现了。

不管是若曦还是甄嬛,他放在心上的,都是我啊。

接连几日,他一直召我去侍寝。

我坐在养心殿的床榻上,摸着这里的一切,还是记忆里的那副模样,似乎什么都没变过,我像往常那样,在这里等着他处理完朝务归来。

可是又不一样了。

跟在他身边的人变了,我不知道高无庸去了何处,这也不是我如今该问的。

苏培盛端了一碗生饺子让我吃,他笑嘻嘻地说:“生的,这可是你说的。”

皇宫之中,礼仪为大。

他没办法真的将民间嫁娶之礼照搬,可是一样一样,都变着法实现了。

如此,我该寻个时候,告诉他,我就是若曦了。

他一定很惊讶,他一定不会相信,那我就告诉他,他是冰块脸,喜欢狗讨厌猫,喜欢微雨讨厌毒日头,喜欢葡萄,喜欢木兰,最怕女人哭。我还要找出他的那套木兰杯子,给他喝葡萄汁,吃加了盐的布丁,还不许他喝水。

那他一定吓坏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了声。

只是,后宫之事,远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

去皇后那处请安晚了,被华妃一党不停讥讽,我倒是没放在心上,不过,倒是听了一件奇事。

弘历。

他不该是他最疼爱的皇子才对嘛,怎么会如今连妃嫔嘴上提一下都要被皇后训斥的地步,我很是不懂。

离开景仁宫,我接着像眉庄打听,她说四阿哥的生母卑贱丑陋,皇上极不喜欢,也连带着不喜欢四阿哥,所以一直养在圆明园行宫,不许入宫。

我属实有些不理解,这与我知道的大相径庭。不只是弘历本人的身份,就冲他与承欢自小一同长大这点,他都不该如此对待弘历,再说他的几个儿子中,也只有弘历最出挑,他该用心扶持才是,怎么会最平庸的三阿哥反倒受宠,四阿哥却不允许回宫。

难道这里与我所经历的,又有所不同了吗?

的确,弘历不同了,纯元皇后也是多出来的人,这里也没有人提过马尔泰若曦,甚至没有我认识的宫人,就连他身边的总管太监都变了。

难道,在这个世界里,原本就没有马尔泰若曦。

不然,怎么会没有人看到我的脸在我面前提起她。

若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马尔泰若曦,那我向他坦白的意义在哪里呢?前几日的欢喜,一下子被弘历的事冲散,也许现在我应该做的,就是先查清楚有没有奉茶女官马尔泰若曦了。

与他一同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我心焦难以入眠。

翻来覆去的声音还是吵醒了他,他问我有心事,叫我说与他。

我确实有心事,一件藏在心里,只需要他的一句话就能破解的事,却唯独不能说与他。

如若真的没有马尔泰若曦,那我该如何自处,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又会如何面对我。

如今,我已与他琴瑟和鸣,若是道破,他这样谨慎之人,趁着还未情深,将我打发了,那我来这里一趟又是为何。他若是不知道,反而我们之间还能长久下去。我只能通过别人,慢慢查。

既然心事不能说与他,想起白天华妃等人的为难,便随口诌了句糊弄他,他如今的确是过了些,当初我日日住在养心殿,他还时时翻华妃的牌子,如今倒好。华妃如今势大,我自是不能与她匹敌,只能暂且忍耐。如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查若曦。

他果真听话。

我说完雨露均沾,他次晚就去了齐妃那里。

明明他是听了我的话才去的,可我却心里更委屈,偏生什么话也不能说,只能一个人闷着。

随手拨着琴弦,安慰自己,好歹今晚去的是齐妃那里,不是华妃。不曾想,他竟抛下了齐妃来了。以前他翻别人牌子的时候,我心里也总想他能夜里偷偷回来哄一哄我,可他从来没这样做过。如今,他这样做了,我心里倒有说不出的感觉。

“四郎。”我一时情动,竟不自觉喊出口。

他愣了一愣,问我唤他什么。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四爷是过去,四郎是现在。

可他却很高兴,不知他是否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日日只希望唤他四爷的女子。

可未曾想,眉庄出事了。

宫人来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她如何会落水,何况眉庄又是那样端庄一个人。

急匆匆赶过去,太医已救治了,虽已无大碍,可此事是应该还她一个公道才是。

是华妃做的。

我大约能猜到,前两日她就因我得宠挑拨过我与眉庄之间的关系,没能如愿,今日皇上在我那里,她便对眉庄下手了。

我能想到,他自然更加明白。这些年华妃的所作所为,我不信他毫无察觉,他一向对所有人所有事都了然于心。

我知道前朝后宫不可分,也知道他如今正倚仗年羹尧,他不可能因为眉庄就降罪华妃,可他不该如此啊,没有半分责怪,反而关心她深夜来此,明知道她是主谋,却放任她在此演戏,作威作福。

我几乎就要忍不住了。

可她见皇上并未责怪她,竟要打发了眉庄身边的宫人,这样她就能往眉庄身边安插自己的眼线,等眉庄醒来,一切已成定局,杀人凶手却坐享其成。

敬嫔想替采月求情,却被她反咬一口。

这里竟没有能治住她的人了,不过一区区包衣奴才之妹,踩着十四爷打下的战功往上爬,也来此猖狂。

我还是没忍住与她争辩起来。

按我的性子,早该揪起她的衣领,与她打起来,要动手的那一刻,理智战胜了我,我不是若曦,甚至如今还不如当初与明玉打架时的身份,我虽自己了然一身无牵无挂,可甄氏身后还有一族人。

我忍了忍,虽不能直白地打在她脸上,可后宫最好用的还击方式就是嘴里的话,不过三两句,她就被我绕进去。

不管什么时候,文化人永远取胜。

虽然明面上她什么错也没有,可还是被我设法换了翊坤宫的侍卫,伤她不过皮毛,但也够了,至少外人看来,她也是伤人不成反受了罚。

她果真没有太大在意,因为她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请罪,而是为了今夜从我那里把皇上哄走,这样明晃晃地抢人,我心中冷笑。

“你也一起去用些吧,华妃宫里的吃食在宫里是拔尖的。”

他该不会觉得此事发生过后,我与华妃还能相亲相爱一家人吧,去她那里,倒是能给她添堵,可我偏要抹了他的面子,他既然愿意宠着他那嚣张跋扈的妃子,那我就送他们双宿双飞的好,她的吃食拔尖,想当年我费心做的那些茶点,还真是没养刁了他那张嘴。

看着他和华妃离去的背影,我心中不断陷入沉思。

以往只是听宫里的人说,华妃宠冠六宫,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只当是别人夸大了,左不过是年羹尧的关系。今晚是我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正经瞧着他俩之间的相处,他分明是对华妃有意的偏宠,他什么都懂,华妃这些年做的这些腌臜事,是他放任出来的,他不在乎华妃对谁下了黑手,他要的是华妃可以一直陪在他身侧,他对华妃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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