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Sick Love》/飒炸/（1）
（请勿上升，圈地自萌，纯属脑洞，文笔渣，轻喷）
病态精神病患者飒 × 温柔主治医生炸
“医生，如果可以，请赶在我杀掉你之前了结我”
01.
当你飞溅的血液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知是喜还是悲。望着你依然挂在脸上的微笑，我茫然若失。
什么啊，原来你不怕我。
我想要的不是这种反应。
华飒收敛起来笑容，看着倒在地上的虚弱男人被抬走，一时没了当初的兴致，转身就回去了自己的病房。
他的手中还握着那把刺向男人胸膛的手术刀，银色的光泽上泛着炽烈的红色，他邪笑着用舌尖轻轻舔舐了下刀尖的那一滴。啧，特别。
记得初见时，那个男人也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向他介绍自己，尽管自己有多么不将他放在眼里。那个男人无论什么举止都是如此优雅，偏偏还生得一副好皮囊，总让他移不开眼。
男人单名一个字“炸”，是他的第七任医生。
之前的六任，在华飒的种种折磨下，基本都躺在了医院。迫于华飒强大的家庭背景，他不会受到致死的惩罚，更何况他还是个有精神病的疯子呢？
没错，他是疯人院里的病人，还是最为变态的那一个。
他被送来关在这所疯人院已经有五年，实际上除了这所疯人院以外，早在七年前他还被送进过另外一个疯人院，一个在短短两年内让他从正常人变成疯子的疯人院。
被送进去的原因是什么呢？他失手杀了他的叔叔，也因年少时有过狂躁症病史而被众人判定为一名精神病患者，故而在华飒二十一岁时被送往了那所疯人院。
当然，除了死去的叔叔和那该死的沉默的大伯，没人知道真相是什么，也没有人关心。所以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因为正当防卫而反杀了他的叔叔。
在华飒刚来到他第一所疯人院的时候，他很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但久而久之被关在里面不能出来，被迫灌输着自己有病的思想，他的心理不免受到影响。
每天都有人来观察他，并试图记录下他所有不正常的所作所为，稍微他有些不好的脸色都会被认为是病情发作。
而更让他受不了的是，每天晚上都有来自不同病房的患者发出不同的奇怪叫喊——有的会悲惨的大声哭喊；有的会病态似的自言自语然后诡异的放声大笑；有的会愤怒地砸东西嘶吼谩骂控诉世道不公；有的在那若无其事地放声歌唱，尽管不怎么好听…
华飒感觉不能再这么下去，他得想办法逃跑。然而这么多天，他除了待在病房内被一个又一个护士医生观察，他根本没有机会踏出病房。
就这样直到观察期月末，一件事发生的让他越发想要逃出这里……
--
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随着伴之而来的激烈谩骂和打斗声让原本处于睡梦中的华飒惊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望向锁着的铁门，出于极大的好奇他走到门前，凑到门上方形的口子前拉开铁盖，却与一双吓人的充斥着红色血丝的眼睛对上。
刹那间恐惧令他一时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紧盯着门。
猛烈的撞击声突然响起，有节奏的一次又一次，仿佛在他的心上敲打着濒临死亡的钟声。华飒只感觉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来，直到男人破门而入才开始后退，显然已无了作用。
是隔壁那个每到夜晚就开始发狂的男人，华飒仍记得白天的时候那人还正常着与自己隔着一扇门交谈的样子。
男人神情狰狞，恶狠狠地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嘴里似乎在念叨些什么，但华飒听不清，他奋力反抗着。
挣扎没一会儿男人的状态似乎就有所好转，好像在克制着自己的行为，他开了口，声音低沉沙哑，“抱歉…原谅…我的行为，我知道你是正常人……”
随后男人偷偷给他塞了几个药瓶，他大声咳嗽着，甚至吐出红色的鲜血。
“呆在这里越久，你只会变得更糟”这是男人被拖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华飒显然被这一番吓坏了，看了看怀里被强塞过来的药瓶。其中一个装的是张写满字的纸条，而在他看了内容后他逐渐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上面写着男人曾经也是正常人，他在这所疯人院呆了好几年。他通过白天一次又一次与华飒的交谈，他察觉到他是一名正常人。
他想告诉他，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正规的疯人院，只要你被人花钱送进来，在一个月的观察期过后，就会有所谓专门为你定制的药物给你治疗。但这些药物往往治的不是你的病，而是能让你日夜饱受折磨把你逼疯的毒药。
出于仅存的善良，他并不想让华飒变成这样，所以他趁这次发病来找他。
另外两个药瓶里装着的则是药片，一瓶则有百颗，男人有在纸上写着它们的作用，每一周按时服用一颗即可，这是防止他患病后真的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如果你要问药哪来的，别问，问就是从实验室偷来的）
--
果不其然，在观察期过后每天都有人来送药物，带自己去特定房间检查身体，给自己注射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当然他早早就服下了药片。
确认好男人所言是真之后他开始筹谋着如何逃出这里，为此他精心策划了一年……
一年里他出逃过两次，显然都失败了，换来的是审讯室里残酷无情的严刑拷打…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被捆绑在地下室的十字架上，每天如何被不同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换着法儿来肆意处置。
因此，他讨厌穿白大褂的人，尤其是医生。
每当他在浴室里洗漱时看到自己身上一处又一处因为逃跑失败而惩罚留下来的疤痕，更会多一份想要逃走的心。那些早已愈合的伤疤似是在叫嚣着它们曾经的痛苦，无时不刻在提醒着华飒，他一定得逃出这个鬼地方。
到了第二年，华飒开始发现自己病了，身体上的种种不适告诉他，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逃走，不然这样下去，哪怕有药物支撑也会坏了身体。
慢慢的，他的心理开始扭曲。每当他被送去特定房间时，盯着护士和医生，他就有一股想要夺取刀具刺向他们身体的冲动。
他想看见他们的身上染上腥味的红；想听他们痛苦的嚎哭；想让他们和当初自己一样受着冷酷的刑罚；他想在他们伤口结痂时用鞭子抽打着他们未痊愈的伤痕，然后再用冷水浇灌。
毕竟这滋味儿对曾经逃跑失败的他来说可是家常便饭……
他想看他们痛苦，他想杀人。
在一次次的忍耐克制下，他感觉自己快要发疯，所以他控制不住地遵从内心照做了。
看到那几个人倒在血泊中，嘴角的笑容越发肆意猖狂，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快要迷失自我地如机械般一次又一次用利刃捅向他们的身躯。
在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涌向他们的是无穷尽的恐惧。等回过神来已经浑身沾满了他人的鲜血，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可怕的怪物。
-“华飒，你是个可怕的怪物”
-“你是冰冷的机器，你根本不属于人类”
种种声音充斥在华飒的脑海，此刻起，他仿佛被整个世界丢弃。明明他如此努力克制着，他不想变成双手占满鲜血的怪物。
他成了众人口中的“疯子”。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
华飒克制着自己不要靠近那些美好的人或事，因为那都不属于他。
他想要保存好那片刻让他心安的美丽，当那一切来临又逝去，他也好欣然接受，因为这不是因他而湮灭的美丽。
庆幸，他的心底还仅存一丝善意，他还有人性。
第二年末年，华飒被转院去了正规上好的疯人院，理由很简单，他以死威胁着，把刀架在了院长的脖子上…
终于，他得到正常的治疗，有专属的心理医生为他服务，然而这使华飒疯狂起来，每当他看见白色里染上了红色，都觉得是无比兴奋。
他太讨厌医生了。折磨走了一任又来了一任，如此反复直到现在的第七任。然而他的第七任医生好像有点特别……
他未曾在那人脸上看到过因他而生起的恐惧，他好像不怕他，同时…也不把他当做一个怪物看。
呵，怎么可能？他在演戏罢了……华飒心里这么想着。
不过——这个医生倒让华飒从心底上没那么讨厌，是因为长了一张能够让人纵欲的脸么？细想，那人儿的身材好像也很是不错，尤其是那纤细笔直的双腿……
一次次在审讯室里相见，炸总尝试和华飒正常沟通，只因为他从不搭理，冷眼相待。这让炸有些苦恼。
不过并没有因为华飒的不正眼相看而让炸停止对他的示好，哪怕他有时真的感觉那人儿真的发自肺腑对他好，华飒也只当没看见。
其实这么久了，华飒真觉得这名医生奇怪得很，别人都拼命躲着自己，怎么就他不怕死地凑上来？
某一次杂七杂八也就耐心听到他那么一句，那人儿用他那极其好听的声音说：“先生，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讨厌我”
然而华飒听了也只是轻笑一声回道：“如果你不想你漂亮的脸蛋被我弄花就给我滚蛋。”
说罢又补了一句：“医生，你也许该庆幸我没有动你。”
大概正常和他沟通是什么时候来着？大概是他认识炸的第一百二十七天……
他想，这是他毕生所见到过最大的一所疯人院。明明这么大个地方，却总能碰见炸。
那天他们在某栋大楼的天台相遇。当时炸穿着一身白色衬衫，不同往常的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不过穿的那身衬衫倒有些特别，在恰好的光线下能隐隐约约看到他好看的肌肤。
真是，如果这不是疯人院，华飒真怀疑炸是个小牛郎…
在华飒炽热的视线下炸有点害羞地勾起唇笑了，笑得那叫一个好看。他看见华飒清澈的眼眸里映着的全是他的样子，莫名高兴。
“先生，别这么看我”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朝华飒递过保温杯，里面是他前不久在办公室里泡好的西湖龙井。
然而华飒毫不理会，却也没有想要回收视线，心里还在琢磨着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面前这个医生身材比例极好，有着白齿红唇，俊美的轮廓难免让不少人都想多看一眼。
“先生？”炸又试探性的叫了下他，但他识趣的收回了手，自己化解尴尬似的喝了一口。
华飒总算回过神来，打量着上半身在阳光下被照的有些走光的那人，胸膛前两个粉色点点若隐若现，他笑了声，“医生这是想勾引我么？”
“我没…”炸的脸有些红，华飒不说炸还没察觉到自己穿了这么一件衬衫。
只是今天来的有些匆忙，早上天气还未像现在这样转晴，大雨路上不幸被淋湿了一身，他随便进了家店匆忙又买了一件衬衫，直到来到这里才换掉了湿衣服穿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心上顿时漏了一拍，立马走到阴影下去。他刚才都是以那副模样晃荡在华飒的眼前吗？？！
转过身去只听那人说了句，“哎别，刚才那样多好看～”
“先生抱歉，我失态了”
那人难得眉开眼笑，“医生，说实话，我还以为你换这身衣服是想色诱我搭理搭理你”
“不过今天的医生确实怪好看的。”
听后炸越发脸红了，一时搂住自己的身子，“别、别看了，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他慌忙拾起自己放在旁边长椅上的背包，拿起保温杯没走几步就被华飒从背后抱住，那人的双手缠过他纤细的腰间。
“你、你干什么”
“医生总想方设法的勾起我的注意，花了不少时间精力吧？”
被他抱住一时间手足无措，炸紧张又有些心慌，“华飒，你放开我。”
“医生，你真是个小妖精，不怕死地凑上来，偏偏还长得这么好看。”
“你……”
刘海被迎面而来的微风吹开，露出华飒那双好看的狐狸眼，此刻他正微眯着眼睛，深邃星眸中藏匿着的是不可预知的温柔痴迷。他压抑着内心深处可怕的欲望，正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被锁进了坚硬无比的囚笼。
“我在考虑要不要收了你”
“你最好怕我，医生”
你总乐此不疲的试图用你的光温暖黑暗的我。心底的偏见让我偏执的认为你与他人无异，殊不知我的心里其实早已开始慢慢装着你。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