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亲启之不负责任小番外:含光君的月银
正文在短篇合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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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柔和地撒在墙面上,在魏婴眼里就像铺了一层银子。他坐在桌案前,对面是正襟危坐的含光君,他的目光正凝视着那个算盘。刚泡好的杯中雪正轻烟袅袅。
“今日是发月银的日子。”魏婴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对蓝湛微笑:夫君为了养家到处奔波,辛苦了。
“不辛苦。”蓝湛手指微动,平静如水。魏婴细瞧他脸色,判断这话不是故作勉强,不由满意地微微颔首。
“上个月,金子……金公子特意来请你出山抓阴物,你完成得极好,雇主不仅满口称赞,五万两佣金也尽数送到了,兄长按家族规矩,取走了五分之四,剩下的我已存入咱们库中。”魏婴认真地把账目一笔一笔交代清楚。
“咱们院里的事你决定便好,我无异议。”蓝湛沉稳答道。
魏婴便笑:自与你结契,你负责在外出力,我在家里分担些宗族之事。至于咱们的小家,虽都归我管,可你也得有个大体成算。
“你说的我记下了。”蓝湛点点头。
看他样子也只是“记下”……魏婴无奈摇摇头:好了,先结算你的月银。咱们之前说好了,你的月银是六十六两。
“是100两。”蓝湛轻声纠正。
“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叔父交代我‘男人有钱就变坏’,婴听了深以为然。尤其是你长得本就不安全,容貌摆在那里是改不了,只能尽量让你看起来‘里子’不厚了——至少不要像个珠光宝气的金龟婿,这样当野桃花招惹你后却发现你囊中羞涩,自然会对你避之唯恐不及。好了,六十六两,有疑问吗?”魏婴轻笑。
蓝湛摇头:没有。
魏婴把手放在算盘上,下一瞬开始拨动珠子,嘴里开始算账:“本来是六十六两月银。但是,上个月第一天,你震坏了一个浴桶,计四两,那是最硬的雪花木做的,又是木灵师制作,没想到只坚持了半个月,我已让思追去追责老板了,这货不行啊……新浴桶按你要求又换了个没那么硬但做工更结实的,专门请人刻了阵法,花了七两银子,便余五十五两……”
蓝湛动动唇,看着笑容可掬的魏婴没说话。
魏婴便继续算道:“你带小辈去夜猎时,在狐狸精手中救下一个女除妖师,见义勇为,不错。就是不小心刮坏了那套冬暖夏凉、可增符灵力的冰丝稠衣,增符暗纹已被破坏,故不能再穿,扣十八两;月中,你回来给长辈请安,在桌上玩闹……”说到这里魏婴投过去带着不满的一眼,似在埋怨他不知分寸:不小心把香炉打碎了,好在是个效果一般的低级货!可你当初为买它足足花了十二两金!这损失我既答应你每月用月银抵一部分,便先扣十两,余二十七两;你挑战高难度动作,害我被那桌角划伤了小腿,又趁我睡着用了十两一盒的修复膏……还抹了十几层,大半盒下去便是五两银子没了……”魏婴重重拨打算盘珠子发出的啪啪声,落在蓝湛耳里便是“败家子”三个字开回环绕。
他只能安静地垂下眼,坐着不敢反驳。
魏婴重重打了几笔账,郁气散了些,想起了什么眼角又狠狠一抽:前日……灯会为了一盏走马灯,与他人拼酒,三杯晕头后不愿认输,发生……不快,用忘机琴伤了人,还撞翻了摊子,把人家灯笼都给毁了,医药费、赔偿灯笼老板等共计二十一两又七百八十八文……又趁我与人商量赔偿事宜时,乱跑到农户家里偷鸡!为了不损你含光君威名,只能多花钱去息事宁人,这里共赔了二百一十文……至于回来路上,你盯着灯会上跳舞的头牌看了好几眼,对我造成的心理伤害,我不多算你的,便三……”魏婴一顿,os:居然还不够!罢了……
“我那么爱你,即使因此事有些茶饭不思,便只扣一文吧!记住,这是我对你‘爱的证明’~”魏婴把算盘翻转过来,表示算账结束,从怀里掏出一枚铜板递给蓝忘机:喏,这是你的上月月银。
蓝忘机看着白嫩掌心上卧着的一个铜板,唯有沉默。
“怎么?含光君是嫌弃?还是不满?莫非觉得我算得不对?”魏婴竖起眉,眼神一凝。
蓝湛摇头,伸手轻轻捻过:谢谢夫郎。
魏婴见状沉默一下,猛地把已微凉的茶水灌下,有些不高兴:我把你的月银算的只剩一个铜板,你居然还谢我?你在外面是威名远扬、神秘强大的含光君,怎么那么好欺负?
蓝湛抬眸,懵懵的表情里还带着一些疑惑:可是……我之前都没领到月银啊?这次还有一文呢!
“笨蛋!”魏婴看他认真回答的模样,气不住一把揪紧他衣襟拉过来“啾啾啾啾”几下,低声昵囔:难怪兄长他们总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山,让我管严些,你就是太单纯了。从今日起,给我机灵点!嗯?
“我不笨。”蓝湛微弱抗议,可惜余音很快被魏婴堵住,只能温柔伸手抱住他。
第二日,魏婴揉揉腰又翻了个身,睡过去前嘟囔了一句:这便是‘爱’的烦恼……哎~谁让我贴心承担了所有呢?
神清气爽的蓝湛到蓝涣面前交接宗务,看他精神焕发的样子,蓝涣不由挑挑眉:忘机啊,昨日不是你领月银的日子么?看来这次你很满意?终于从阿羡那里领到月银了?
蓝湛挑起唇角:是啊。那请兄长继续‘可怜’我,夹在《清心音》里的那几张银票,便容我笑纳了。os:刚在灵宝阁里瞧中了一个新的香炉,正愁没钱~兄长真是我的及时雨。
蓝涣愣了一瞬,立即去书柜里抽出那本书,三两下揭开书皮,里边已空无一物:……
就如他此刻空虚滴血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