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197|飒炸飒【HCY水仙文】
*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三观不正，请谨慎看待。
芬兰。
拖着一直没睡觉的两个人舟车劳顿地飞回家，时差彻底颠倒，一时之间也不知睡下比较好还是强打精神撑过去比较好。
飒顶着一头发胶的头发，捂着肚子说自己快饿扁了，炸哈欠连连地说他去做点吃的。
“五分钟……”
炸重重地关上微波炉的门，想叫飒帮忙盯一会儿，一推开门发现人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太过分了，骗我做饭，自己先睡了。”
炸忿忿不平地抱怨着，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也好困。
鸡飞狗跳的回国之旅，这辈子不想经历第二次了。炸都走进自己的房间，又想起什么，后退两步折返，“你答应我要拍照的，别忘了。”
床上的人像死了一样，半点动静都没有，炸愤而握拳，“你要是敢忘就等着被做成标本吧。”
“停，不用摆动作。”
炸端着相机喊卡，他从旁边扯过一件羽绒服扔给飒，“你先穿上，我和你好好说说，不然今天不能出片。”
飒把衣服披在身上，翻着摄像机里的照片，“有什么问题，我觉得很好看啊。”
“攻击性也太强了，白瞎你一身白色米色的衣服，谁让你对着镜头释放魅力的？”
炸忍不住念念叨叨起来，批评声不绝于耳。
飒的耳朵要起茧子，平时炸是个什么都可以的人，一到了摄影上就斤斤计较起来，虽然跟他在音乐上逼死自己的样子很像，但是北欧大冬天的不穿外套在雪地里走路也不是敬业不敬业的问题好不好，是会冻死的好不好？
“大摄影师，所以到底要怎样，我以前都是这么拍的，我歌迷夸我美到腿软。”
飒脸上又浮现出“不愧是我”的美滋滋笑容，炸翻了个白眼，“你长那么一张脸注定了下限就那样好吗？你太商业了，刚才那几张都是手里再拿一个商品可以直接去代言的程度。”
飒飒茫然了，为什么说他拍出来的照片是他的下限，他没有下限，他还可以再下一点。
“那要怎么拍，你不是说还要拍果体的吗，我晚上是不是应该拿个q趣用品直接代言？”
飒认真地设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美滋滋地说：“如果我还有团队的话，我应该让他们去联系品牌方，我觉得肯定能直接卖爆。”
炸：“……”
为什么这个人的思路这么诡异？
“你听好，你就假装我和相机都不在场，找到美、拍下美是我的职责，你不用在镜头前刻意表现。”
那不是更容易了吗？飒把外套丢在一边思忖着，他只要当成来旅游就好了，这么美的一片白桦林，极好的明媚阳光，人生可遇不可求的舒适清闲，哪怕在雪地里走走也是很好的。
他突然很怀念自己自己还是个十八线小歌手时的日子：没有太多的通告，也没有忙到好几个顶综来回跑，每天的工作就是写歌、唱歌，偶尔看看歌迷的留言，有的时候也被迫去一些不是很火的节目串场，被迫和女演员炒绯闻……虽然身不由己，但总还算是很悠闲的。
之后啊，就签了大公司，又卖身又卖命，跃升一线的速度堪称诡异，多少人眼热他的位置，巴不得把他踩下去、拽下来，他知道自己小心行事也总会被人挑出错处，索性放飞自我，尽可能让自己过的自由。
他也设想过，走到最高的地方以后狠狠地和H集团毁约，然后去对家公司发展，狠狠地打那个混蛋的脸，谁知到头来置气把自己也置了进去。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外张扬跋扈是谁在背后撑腰，不是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推掉的酒局可能都需要那人自罚两杯打圆场……只是那个时候他们中间隔着一个人，从总可以用这类借口掩饰自己这么做的真实意图：明明说着这都是欠他的，心里却想着这才说明他有多重要。
太多刻意营造的“巧合”都还没来得及说清，媒体捕风捉影猜了许多，都被他们一一否定，可是那些陪他出席过的场合，他偷偷跑来探班的出差“顺路”，在人头攒动的酒席典礼上彼此张望对方的眼神……也都是只有他们才知道的浪漫秘密。
还有，他是有一点羡慕，羡慕他和别人的光明正大。
算了……
飒用冻得通红的手扶着树干，忍不住透过树枝上厚厚的雪看高远的蓝天。
就像炸曾经说过的，“无论熟悉还是陌生，有一个人曾经在你的生命里留下痕迹，本身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起码炽热地爱过、亲吻过，起码曾经一起走过，不后悔。
“好了。”
炸殷勤地给飒披上外套，“回屋暖暖，效果绝绝子，爱了爱了。”
飒哭笑不得，炸回了一趟国之后嘴里就多了很多网络用语，而且用的还很6，“照片回头我可以洗一张出来吗，不是我自夸，我真的觉得这些照片拍的很好看，再这么下去，我回国可看不上别的摄影师了。”
“你怎么拍都好看，还要你在镜头面前表现，都把那些摄影师惯坏了。”
“那我怎么和他们合作，我已经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被夸的炸骄傲地抬起脑袋，得意地看他一眼，“那就不回国，保证沧海本海给你拍的绝顶好看。”
“那可不行，我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歌迷呢。”
“天天念叨你的歌迷，你和她们在一起得了。”
两人一路斗嘴，慢慢散步回家，探讨起晚上的拍摄。
“怎么还拍上瘾了？”
炸斜睨着眼睛看飒，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瞧出了些跃跃欲试的成分，“放心吧，我都构思好了，就怕你拍不出来。”
“我可是人间美神，什么拍不出来？”
窗帘在嗤笑声之后被“唰”的一下拉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让照进来的阳光显得更亮了。
飒久久地在窗前站立，忽然说道：“炸，其实我要感谢你，跟你在一起，让我真的感觉好很多。”
“什么好很多？”
“除了x欲，都好很多。”
飒平静地回答，如果炸能体验到他唧唧爆炸的感觉，那就太完美了。
炸思忖片刻，“不完美才是人生的常态，太完美了也不好。”
暗示失败，飒气得回屋。
是夜。
水珠沿着完美的曲线滑落，像料峭山脉中的热河。浴室里白茫茫的雾气蒸得身子粉热，湿漉漉的头发给了热河流动的可能。飒把宽大柔软的白色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大敞开的领口中透着淋着水滴的胸膛，腰间的带子似有若无地草草打了个活结，每走一步浴衣中露出的景色都摇曳生姿，透出几分慵懒的暧昧。
纤细而不失力量的手腕从宽松的袖口里探出，轻松地拿起床头银色金属光泽的音响，播放他预备好的音乐。
他知道炸不会拒绝，做这种高雅的事情，没有艺术的陪伴就会显得索然无味。
You make it look like it's magic.
Cause I see nobody, nobody but you, you, you......
你让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使我眼中再无旁人。
只因为你，唯有你。
飒轻轻地放下音响，门就应声而开。穿着休闲舒适的炸与暧昧浪漫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但飒期待已久的神色暗示了他才是今晚的另一个主人公。
一台摄影机立在床前，另一台被炸随手搁在一边。比起这些冰冷的机器，当然是活生生的飒——或者说是他心目中最接近艺术的那位活生生的艺术更加吸引他的注意力。
“洗得很干净嘛，”炸的语气轻松又戏谑，“里面没穿衣服吧，我的条件可是很苛刻的。”
“就这一件。”
飒笑得同样很轻松，炸一只手搭在自己最宝贝的相机上，歪着脑袋看他，居然露出了几分乖巧的意思。
飒直呼犯规，可爱是炸天生的必杀技，但他说话却一点不含糊，直奔主题地问：“真的想好了？现在你还可以退出，开始了再喊停我可是不会心软的。”
飒挑衅地扬起下巴，“谁服软谁是儿子。”
“就怕你一会儿着急喊我爸爸。”
直男的胜负欲莫名地燃起，炸认真地调整着相机，猝不及防地对着飒来了一张，然后认真地欣赏照片里的艺术，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柔软舒适的大床。
“躺好。”
炸对手中相机的高度关注以及对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躺好”极大地引起了飒的不满。
虽然按照道理说，他的确是对方的无数模特之一，与那人过去拍摄过的沙漠、荒原、新芽、星空甚至男人和女人们没有什么分别，但他毕竟是取景器中唯一的焦点，而摄影师却秉承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原则，只顾着掌心的摄像机，这显然是完全错误的。
于是，正准备先“利”好手中的“器”再好好指导模特的炸就发现光被人完全挡住了，他方才的认真调节似乎付诸东流了，炸有些不悦地抬起头，发现挡光的正是自己选中的不太听话的模特，他站在自己正前方，美到不可方物的一张脸因背光而落满阴影，衬得五官轮廓分明。
浴袍敞开的大摆之中一条腿将露未露，飒用腰间松散的带子故意打了个不太完美的蝴蝶结，将较长的一端放到炸手中，相当于把裸露与否的选择权放在了炸的掌心。
“不合格啊……拍这种照片，摄影师和模特没有其他‘沟通’吗？”
飒格外强调了“沟通”二字，还仗着身高优势，欺身压过去。炸下意识地后仰与他保持距离，不过背后就是高大的书架，炸半倚在书桌上，躲开飒凑到他耳边的鼻息，以极近的距离与他对视。
“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我不是叫你过去躺好吗？”
“躺好就算指导完了？”
飒轻轻拨开浴袍，柔软的浴衣只靠和皮肤接触的一点布料悬挂在身上，炸顺着低下头，先是握紧他手中的权利，再轻轻扯动攥着的带子，拂尘一般剥落飒身上的衣料。
浴袍随着手的动作骤然解落到地面，躯体一丝不挂，的确很符合要求。
炸的目光从上到下认真又同等地打量着飒身体的每一寸，并不因某些重要的部位而刻意躲闪或额外驻留。反倒是飒毫不脸红地盯着对方看，随后轻笑一声，“如何？我好看吗？”
“堪称完美，我总在想为什么有这样完美的人体。”
炸微微仰起头，笑着看飒，飒想了想，回答道：“这是进化的艺术。”
炸微微一笑，很是认可。
飒故意停顿了几秒，影子随着它的主人覆盖住不远处投射下的光，
“那么，要进来感受一下这种艺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