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新秩序,从建立到毁灭
诸神在上
第二部分
致敬特别明显,不过用法上存在的细微调整所以跟原作不太一样()不过魔苟斯的失败倒是复刻得比较完整
为了原创背景是不是该再把名字洗一遍呢(阿巴阿巴
第一王座,法涅斯
无尽的轮回就这样持续,直到第一王座抵达这个世界,才得以打破。
如今已无法考证,法涅斯是否就是第一王座上“原初”的真名、以及他选择时狭间为目的地的理由。根据Q同木村大介的谈话,法涅斯大约是玛纳-尤德-苏夏之梦其中一位不息的探寻者,兼具诸多形态,在宇宙时这一族常披覆着星尘和彗星巡游。原初降临时,周身笼罩灿烂光辉;他步出光芒时,如同自“蛋”中降生。他带来了崭新的律法,自狭间以外、死亡未曾缺失之地。
原初引起了七王的警醒;但他先于它们发动战争。龙王先后被击败,原理之力纷纷汇集到王座下。古龙若非匍匐在深谷地穴中、便是被驱赶到了遥远的海域。战争结束后,法涅斯与从他自身分离出的四个影子、日后称为“执政”,开始建立这死地上的秩序。
这一过程中,法涅斯及其属下察觉了活物不死中的恐怖,法涅斯于是将那光辉遗留的“壳”安放在世界的边缘,用以隔绝灵魂之海。受时与空两位执政改造后,壳上呈现出太阳、月亮与群星的运行,光暗时隔多年再次分明、众生也因而在千风之外有了新的量度。壳此后取代了天空,但其景象毕竟与根源有所不同;目睹过外层星空者,将壳称为“虚假之天”。然而法涅斯没能洞悉死亡被占据的真相,也未阻断蚀之咒传播的全部路径,其中包括七种原理;新秩序无法清除这些残余,初始死者却能利用它们。
众生没有对这些行动表示欢迎或者抗拒。深眠的信仰在七王统治末年广泛传播,走投无路的信徒们沉湎于半死的睡梦中、渴求卸去一切重担。不过随着新秩序建起,肉体的扭曲消退,他们也取回了一部分神智。欣闻可得真正的死亡,许多生灵对那天外的王座顶礼膜拜,成为法涅斯的臣民。不过古龙是个例外。七王遗骨庇护着其子嗣,让它们无需顾虑地活过漫长寿命,这就使得古龙对死亡并无兴趣、而是始终敌视法涅斯。即便发起深眠教团的白龙,事后也被证明持如此态度;只是它怀着其他目的向法涅斯献上忠诚、换取驻留在地上的权利。
与此同时,法涅斯也没有对战利品坐视不理,很快就涉足原理的力量、并取得初步成效。他把增殖原理埋入荒野,顷刻间就如他所构思中那样、生出漫山花树,其中还有一株直通天际的“世界树”。法涅斯与四位执政的宫殿后来便建在世界树旁的圣山之巅。被称为生之执政的影子热爱照料这树,唯独生之执政知晓它何时开花、何时结果,以及它遍布岩层的根系究竟如何蜿蜒。世界树无时无刻不通过根汲取元素能量,并提炼出原理的残余。由于其声势仿佛大地活化苏醒,众生也将那庞大的根系称为“地脉”。
世界树的崇高地位也是新秩序的象征。四位影子身为最高祭司的职责,其中之一便是组织为法涅斯进献世界树之果的祭典。经年累月,无数法涅斯的臣民来到巨树前的广场,点滴信仰汇集于世界树、在它的枝干上逐渐亮起了七道色彩相异的光斑,据说代表着不同的祈愿与希冀。而众生也的确因虔诚获赠渴求之物:虚假之天以内,困顿者能如愿从厄运里解脱。这是通过一种名为“赐福”的存在达成的奇迹;与神立约后,即可向它寻求安宁。赐福诞生在世界树的树冠中,最早由一位名叫玛丽卡的信徒获得,而法涅斯也起身离开王座,向她祝贺。
征得王的同意后,玛丽卡向赐福祷告。根据法涅斯为在场臣民显现,死者的灵魂离开肉身后,随着零星浮光的指引穿越黑暗。司掌时与空的两位执政负责迎接,这似乎暗示了终焉位于世界边缘;时与空执政平日就住在虚假之天上,调整星空投影的运行。灵体最终会抵达一处星光笼罩下的平台、随赐礼的指引从那里离开世界。极少数的死而复生者也谈到了这些情景,并且他们无不是在升入星空前被复活,又从另一个侧面证实了死亡的回归。
当玛丽卡的光影完全消散时,法涅斯开口说道:“看啊,回归的第一步!此当为提瓦特之始,而你们也再度进入宇宙的历史中。”日后,提瓦特(即使意义仍不明晰)一词被用来指称大地、乃至整个世界。见证众多奇迹的广场被重建一新,并冠上了“神谕”之名,臣民们同样在此见证玛丽卡的逝去、以及新秩序宣告落成。
起初,在举行献祭的典仪时,祭司们会为新生的族裔喂食圣果,使他们能受第一王座的洗礼。年长者们需要前往命运圣殿,死之执政坐镇此处,引他们进入终焉的道路。如此种种。从那些偶然突破地面的地脉中,也会诞生一簇赐福之光。不过数代人后,幼儿出生时便会有赐福伴生。从它于血脉中继承的那一刻起,秩序的最后一环才终于完善。
除了赋予永恒的安宁,赐福还有诸多功用,传递大致讯息、又或提供庇护。它能与原理的力量调和,并通过死亡削减蚀之咒,因此对法涅斯的统治而言不可或缺。这也决定了赐福逐渐取代原理,成为塑造生命形式的主要力量。在第一王座的时代,除了血脉保持纯粹的古龙没有变化,其他种族都开始摆脱污秽的丰饶,积累并稳固大部分他们如今为人所知的特征,而他们的身心也随之获得增强。
提瓦特神族从此开启了自己的统治。“神族”一词既指法涅斯与四位执政、也包含执政分离自身产生的那些存在,众生称之为次级神。神族们按照不同的喜好加入到世界之中,有些成为某一族生灵的保护者,有些则隐入尘世的边境自娱。臣民们为原初之王与其属下建造宫殿、竖起石碑,记述他们的功绩。同时期形成了大量碑群,它们除了歌颂众神外主要作为墓葬使用,这是深眠信仰遗留的习俗。
然而随着时间的发展,对新秩序的敌意悄然萌发。除了被法涅斯赶尽杀绝的龙族,在王座光耀的范围内,祭司团体当中发展出了最坚实的异见者。据说从神施予的视野中,他们看到了未来沉入提瓦特地下的无数祭场、枯骨和白冠,对法涅斯与祂的秩序心生怀疑。
怀疑进一步发展的标志是赐福不受信任——距离玛丽卡逝去的年代已过去多年,与曾经千差万别的死亡时间相比,各族都形成了稳定的平均年龄;这似乎暗示活物不再能任意地决定何时迎来终结,而是潜移默化地受它影响、误认为自己应当在“特定的时段”走向死亡。而查阅碑群上的记录、经手无数鲜活的案例后,祭司们确信赐福的行为模式造成了另一个显著的后果:所有族群的平均年龄都在削减。死亡似乎是某种邪恶的献祭,这足以激起任何疯狂的猜想与僭越。
背叛者转而秘密地在自己的同胞当中发展其他信仰。这些信仰供奉来自不同历史中宇宙各处的神灵。次级神米尔寇是当中特别的一位,他妄想取代法涅斯,为此笼络和腐化了许多半神为自己效力。在北方大地,米尔寇用熔渣和灰烬堆起了桑戈洛坠姆三座高耸的山峰,遮掩他开凿的众多地穴与地下堡垒,那里囤积着毁灭性的力量。
而未被控制的七种原理与第一王座的抗衡中逐渐活化,它们的意识分散到了元素以内,诞生了被称为“元素灵”的存在。元素灵元素灵因其纯粹、力量的增长几乎不受限制,然而却是一种极端不稳定的生命形式,也无法与赐福共存,这可能会引起法涅斯的警觉、为他们招来毁灭。在第一王座之下,他们以伪装技艺和敏锐的感知躲过注视,掩盖着真正的渴望:元素灵无一例外,都渴望着更多原理的养分、使自身变得完整。
当然,初始死者始终是最大的威胁,正是他们最终摧毁了提瓦特神族的统治。死亡自外界重新回归激起了初始死者的应对。生前锲而不舍地认知强化与自我改造,让他们彻底沦为从玛那-尤德-苏夏之梦中分离这一怨念的化身,即便记忆随着灵魂流失殆尽也无法更改。而要达成这尚未消散的宏愿,前提条件就是初始死者必须维持作为“死亡”的永恒。于是,在众神安享虚假之天内的福乐时,灵魂之海再次猛烈涨落。
未能清除的通道此时成为隐患,以受初始死者影响最深的大海为源点,爆发了可怕的“不死瘟疫”。感染者体内的蚀之咒将迅速富集,一旦绘出环状的咒痕,便召来一截初始死者的尸体、也名“死根”扼杀这弱小的生灵,而后死根又会继续向四周传播蚀之咒。面对天灾,法涅斯首先将臣民们疏散到远离疫区的内陆,随后令死之执政吞下所有死根。这位执政甚至不惜以稳定原理封印自身,维持自身的存在不腐。
然而,当不死瘟疫得到初步遏制时,居心险恶的米尔寇趁机发动了战争。他公然提出“为了原初之王臣民能够获得真正的安宁”探讨赐福的性质问题,并派遣副官索隆前去圣山倡议。王并没有见索隆,据说他耽溺于把玩古龙们的遗物、长久不曾露面。不曾想索隆的目标其实是效忠于王的英雄、“女武神”玛莲尼亚;他不断挑衅这位半神,介意自身残缺的玛莲尼亚一怒之下对他拔刀相向,使王的殿堂染血。索隆化为一团雾气逃回了桑戈洛坠姆,生灵看到那遮天蔽日的黑雾惊骇不已,而遥相对峙的双方立刻开始动员。
“愤怒之战”就此打响,此战因玛莲尼亚冲锋时的激愤而得名,她所到之处,群山为之颤抖,将挑战之声远远传到北方那三座灰烬之山。米尔寇让桑戈洛坠姆喷发火焰与毒雾,阻断了联军的攻势;索隆与数位半神统率着主上准备好的大军,在高温的洪流后倾巢出动。战争波及了北方全境,原有的地形悉数被摧毁,凹地隆起、河流改道。
基于双方总体力量的决定性差距,法涅斯的联军接连获胜。但米尔寇不甘失败,放出了最后积蓄的毁灭性力量:那是他奴役并豢养的古龙中的一支,米尔寇以纯粹的火焰加诸于它们,就如此刻它们对准敌军喷洒的龙息那般炽热。这最后的反扑着实具有破坏力,即便大部分的火龙被擒杀,但联军也损失惨重、只得到了一场生灵涂炭的胜利。
被俘的米尔寇跪在王座下乞求原谅,而王将他的灵魂碾作齑粉,以示惩戒。但愤怒之战的深远影响并不只是揭露了提瓦特神族内部失和。战争中大量的死难者成为了蚀之咒的泉源,以至于众神已经无法对第二轮不死瘟疫采取任何措施,甚至神也不可避免地腐化和堕落了。相比七王被选召前的恐怖时期,此刻世界的混乱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无数传说和追忆中,它名为“蚀之刻”。
蚀之刻降临后,许多生灵争先恐后地祷告,却发现死亡并没有提前到来。赐福失效了,死亡重新对他们关闭。但赐福却没有停止颁发,成了一种诅咒;它加倍剥夺了先前给予生命的禀赋,使萎缩和退化成为新的趋势。产生它的世界树如遭火焚,枝干表面柔和的光斑开裂为狰狞的空洞,里面盘旋着邪恶、预示着秩序破坏放出的各种灾难,被命名为阿贝斯之窟。这也是一种绝无仅有的回响,对祭司们看到的未来形成了回应:到头来,他们从未发现那些被当作奇谭的深渊和巨人尸体,才是死亡真正的面貌。
法涅斯完全放弃了施予庇护。这位神王倾颓于王座之上,紧握的手中透出原理之光,眼里光芒消退殆尽、只留下无尽的漆黑。祂的影子们也无心履职——生之执政流连于衰朽的巨树旁,企图以眼泪洗尽污秽;时与空两位执政乘坐星月之车,苦苦撑起天幕;死之执政失去了神智,只记得继续吞下死根,其身躯牢牢嵌入了大地。只有部分次级神还能自主行事,为了拯救无可挽回的秩序四处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