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竞处潮斯元宵25h联文/18：00】 他心里有座城
小马视角，私设在一起了，ooc致歉
不是抑郁！不是自杀！不是be！
能力很强的人他的心防弱点就是不信任别人吧我想的，类似于那种永远都有秘密难于敞开心扉的人
对不起我温暖小文写得像恋爱流水账一样。。。
请勿上升正主，大家元宵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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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梗是梧桐树老师的：
“我和你最亲密的关系不是牵手，不是拥抱，甚至不是亲吻，是我坐在你面前安安静静地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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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半夜我起来喝水时老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是水杯少了一个还是今天海皇的呼噜声比孙傲的大？好像都不是，但就是怪得要死。
往回走的时候我猛然瞥见一个身影独自立在阳台上，风吹得他的头发凌乱不堪，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他单薄得有些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楼去摔个粉身碎骨然后随风而去了一样。顿时吓得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将他一把拉回来。
是高斯，我说哪里不对劲，我醒来时，他不在我身边。
他眼里有些恍惚，我也是。
01.
听说有人能在死前一秒钟回忆自己全部的人生不知是真是假，但我在伸手去拽高斯的那一瞬间确实想了好多好多。
比如他吃错什么药了大半夜起来跳楼，我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他受谁委屈了？他有抑郁症吗？甚至像那种狗血文里的鬼情节我都想了，他他妈得了绝症不敢告诉我准备自己寻死去吗？
我想不出答案。
我只有一直盯着他看，渴望他告诉我答案，就像一个快要渴死的人站在一座空城外，却迟迟找不到开门的钥匙。
“你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我压根儿没要跳楼，马哥。”
02.
我真是松口气开始谢天谢地。
“那你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吓唬鬼呢！？”
“你不也没睡？”
好吧，我承认跟他斗嘴我没赢过。“赶紧回去嗷”末了还是不放心，又补了一句。
“你有事一定要说。”
高斯点点头，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出表情。突然我很冲动地抱住他想要吻他，我捧起他的脸，而他一如既往地顺从着。吻毕，他轻声说：“你去睡吧，我关下窗户。”
转身时险些碰倒一个酒瓶，我举起那瓶百威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高斯点点头，算是默认。
“你之前不是说你喝不了吗？”
他微微眯起眼，“那你是在拷问我吗？”
我抬头看着夜幕中的残星，心中涌起莫名的落寞。有时候，我们好像离得那么远，而我却又那么害怕失去你。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高斯和我就像这夜里互相依偎的两颗星星，看起来好近好近，却隔了数光年的，无可言说的距离。
03.
过了约莫五分钟我身边还是空荡荡的，最近夜里总是降温，我想他一定冻得手脚冰凉。
我仔细想了想寻思也不像什么抑郁啊，上次甲方添条件谈个没完这档子破事儿还是他自己解决的，别说精神病人了，你见过哪个正常人能顶着身边老板刚吵完一架的滔天怒气耐着性子一边给人顺毛一边和电话那头的人赔礼道歉继续聊合作的？
当时我和电话那头吵得不可开交高斯当机立断喊杜海皇把我拉走抢过电话自己聊起来了，虽然说到最后我还是不满意，主要是心疼他。那些天高斯熬夜熬的厉害，黑眼圈重的吓人，之前我一向归结为我们做自媒体的压力太大，为此特地给他多放了几天假，悄悄把他的工作推了一部分给孙傲，还嘱咐孙傲千万不要说出去。
高斯这小孩儿腼腆，但是要强，我知道。我其他的不怕，就怕他知道了，说什么也要爬起来给片子剪了。
他常常从梦里惊醒，然后又说些胡话昏睡过去，每次我问他说的是啥，他都搪塞几句避而不谈。有一次我仔细听了听，听见他满怀绝望地嘟哝:“广告词不能再改了我字幕都做完了！”
于是我说你啊，能不能别只拿我当个客套的老板，我是你男朋友欸，你大晚上像招魂似的我能不管？
结果这小孩儿下意识地就说谢谢我照顾他。
最后我让孙傲剪片的事还是给他知道了，我说：“没事儿，你效率高过几天给补上就是了。”渐渐地他说梦话的次数也少了，也不让我夜里搂着他了，像是怕给我吵醒了一样。
真他妈的。
不过这也正如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小心翼翼得有点疏离。
又过了一会儿我正准备找件外套去看看他为什么还呆在外面的时候他回来了，我赶紧躺下，结果把头磕到了，“砰”的一声，高斯关门的手愣在原地。
“我……我开灯了，眼睛捂好。”
然后他开灯回头就看到我龇牙咧嘴的，尴尬是真尴尬，疼也是真疼啊。今晚第二次，我俩大眼瞪大眼地面面相觑。
“响不？响就是好头。”
我本来就是缓解下气氛现在更尴尬了。
高斯没笑但也没说啥，帮我揉了揉头，关灯睡下了。或许他又以为我是在监视他了吧，我凑过去对他说悄悄话:“以后你想喝告诉我一声，又喝多又吹风对身体不好。”
高斯转过头来，但眼睛是闭着的，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
总是这样，我被他关在城外，我唤他，他不应。
躺在他身旁听着他浅浅的鼻息，我一夜未眠。
04.
后来我借拍视频的名义带他回了趟大连，我说你不是一直想玩雪吗，这次跟我回去啥也不用想玩它个三天四天的。
顺便也带你，看看咱老爸去。我不说，高斯大概也猜到了。但他只是笑着把视线从电脑上挪开看了我一眼，眼睛弯弯的，“能下那么久？”
“能下！没下咱就再往北走带你滑雪去，玩够。”看他这么高兴我也来了兴致，我轻轻从椅背后环住他的肩膀。“反正你只管开开心心的就行了知道不。”
他没回话，握住我的手转过头来静静看着我。身后的电脑屏幕上是他正在剪的片子，视频里他笑嘻嘻的完全不似平时的模样，我想起自己说他的“张牙舞爪”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人，我做他老板时那么恃宠而骄，怎么一离了镜头反倒客气起来了。
“怎么了？”
“没事”我吻吻他的头发，有一股洗发水的清香味，“我是想，你要不要啥时候也带我去贵阳看看，嗯？”
我像哄小孩儿似的轻轻晃着他，等他回答，一边在脑海里回想上次合作时他和王瀚哲这个老乡聊家乡的种种。高斯不语，在我手心里一遍遍画着圆圈，一抬头，我才发现他眼里都是泪。
05.
我一下慌了神，手足无措地试图安慰他。“你要觉得太快就当我没提，你考虑好了再说好不？”
他摇摇头，我不敢再说。他的眼睛罩了一层雾气一样朦朦胧胧的，像挂了一道帘子，叫人怎么都望不到头。卧室里唯一的光源是他桌上的电脑，斑斓的光影照在我们脸上显得这一刻似乎不那么真实。很重很重的沉默之后我听见他说:
“马浩宁？”
“你说。”
“明年吧，明年跟我回贵阳。”
他的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像是一场大雨，正一滴滴落在这城市里，模糊了数不尽道不明的故事。过了许久高斯抬起头直视着我，突然又笑了，盈盈的眼中还盛着眼泪水儿。
“又哭又笑的，二十几了还像个小孩儿似的。”我心里想着，帮他擦了擦。怕那眼泪里，流的是如释重负后的苦与涩。
他的眼睛还是好温柔，被泪水洗涤过后更显得清澈，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到他未曾表露的信任与依赖，胜过世间的一切亲昵和语言。
06.
城墙卸了闩，我伸出手，他向我奔来。
07.
给我老爸做的工作还是挺到位的，晚上回去吃饭也没出啥岔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爸喝多了酒把人喊到阳台上去了，我要跟着，他一脚把我踹了出去叫我出去醒酒。给我气半死说这一晚上尽是你灌了我碰都没碰。
高斯看着我和我爸剑拔弩张的样子忍俊不禁，把我拉出去，安慰我说没事他能处理。
好吧他接过老爸递的酒杯之前我都觉得他处理得挺成功的。
等我剥了三头大蒜调了二十个频道喝了四杯茶之后他们终于回客厅里来了。高斯已经是醉醺醺的了，酿跄几步走过来一头栽在我怀里，老爸喝的满脸通红，嘱咐我几句水电煤气关好之类的就自己回主卧睡觉了。
我看了一眼钟，八点整，偏生高斯这小子还不肯消停，看来他确实是不能喝。
我说干脆带你出去逛逛醒会儿酒吧好不？他点点头，让我给他裹上羽绒服出了门。
大概是被冷风吹的吧，他神志清醒了不少，但鼻尖也冻红了。带他去了夜市，从形形色色的小摊前走过，空气里全是海鲜和烧烤的香味儿。想起来刚才他见家长时紧张得不行的样子大概也没吃饱，我问他“来点儿？”
高斯跟盯猎物一样盯着一家剪豆腐的小摊儿，点点头应好。我笑他说就饿成这样，买了一份给他捧着吃。豆腐滋滋冒油，香味直往我鼻孔里窜，果然跟孙傲那家伙做的就是不一样。
都这时候了还能想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还慢条斯理地一口口吹着吃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看他一边吃我说:“咱爸跟你说啥了？”
这一问他手一抖险些烫到，吓我一跳说你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乐了，说:“我知道。”
他回说:“咱爸叫我俩今晚凑一个屋就行”
想了想之后他又说:“马浩宁，他还叫你明年记得跟他视频电话。”
08.
喧哗热闹的街市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高斯吹凉了一块豆腐，塞进我嘴里，我揽着他，和其他许许多多对情侣一样，在人群中拥挤着。
那天晚上他跟我说了好多好多，从他最不喜欢的我的发型聊到我们以后要不要领养孩子，他说他好爱好爱马浩宁欸你是不是就是马浩宁来着，他还说他好怕我说的爱是假的，说着就拽住我要我站好向他发誓是真的。
我看见他笑的好灿烂，只是两行泪偷偷落了下来。于是我掏出纸巾塞到他手里。
夜市热闹得像一座小城，彼时我们正走向出口，熙来攘往中，他悄悄牵起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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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关赞，元宵快乐
封面lof@狸花猫olny_，既然老师是一只猫我是不是就可以做老师的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