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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y个人向】生死线

2022-08-13 23:01 作者:真冬的鱼缸  | 我要投稿

无cp,字数2k6

真冬个人向,写的有点意识流和碎片化

封面图出处:

https://twitter.com/hlymoriia/status/1544222779003703296

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个问题。
朝比奈的眼前摆放着两颗鲜艳的药丸,红色代表死,蓝色代表活。
作何选择?
她笑了,把两颗药丸一并送入了自己的口中。颤抖着的右手握起了玻璃杯,连带着杯中的凉开水也跟着晃动了起来。咕嘟咕嘟,液体流入喉管,于是生和死在这里碰撞,泯灭,然后消失殆尽。
像极了与负电子碰撞的正电子。


闹铃响起,随后就被纤细雪白的手按下。时针指向七点,这意味着真冬仅仅获得了不到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人在疲惫的时候往往连做梦的机会都不会有,但真冬昨晚却梦到了一片充斥着浓雾的森林。明明是梦,却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明明是梦,那感觉却无比真实。泥泞的土地散发着腐朽的气味,朝比奈举着一盏闪烁着微弱火光的提灯,走在林地的夜路里。
雾很浓,看不清月亮,看不清繁星。不知自己为何置身于此,也不知道自己所追寻的究竟为何物。
丛林寂寥无声,安静的可怕。只有轻微的风声和虫鸣,以及自己的那双女士皮鞋踩在泥土里,缓缓下陷的声音。
还有真冬扑通的心跳声。
啊,原来我在紧张吗?原来我的心也会跳动吗?
拨开一层层的杂草,顺着树木的缝隙前进。漫无目的,也未曾寻得任何东西。茂密的树丛,竟然连一只小动物都没有找到。
空空的,却被树丛和杂草堆满。像真冬干瘪的心灵。
微风轻拂,紫色的发丝扬起。前方的树木上刻着一行字。
在此入梦。
真冬忍不住笑了出来。入梦?这里不正是我的梦境么?梦中梦?
放下了手中的提灯,真冬在那棵树前的石头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那一刻,浓雾散去,孤月高悬,群星也显现出踪影。
然后,闹铃声响了起来。


真冬穿着妈妈给自己买的睡衣走出了房门。和煦的阳光洒进了起居室中,而父母都已经坐在餐桌前享用着早餐了。
“早上好,爸爸妈妈。”
真冬挤出了几抹虚伪的笑容,和往日一般向父母问好。
“真冬醒了吗?赶紧去洗漱然后吃早餐吧。”
母亲也用笑容回应着真冬。而一旁的父亲则夸赞着妻子的手艺,嘱咐真冬一定要趁热享用。
烤的焦脆的吐司抹上了黄油,淋上了酱油的半熟煎蛋和培根。父母喝的是咖啡,给真冬的则是贴心准备的热牛奶,加了糖。
糖,大概是甜甜的吧。小时候也曾经尝过呢。不过到底是什么味道,已经记不清楚了。真冬想着。
牙刷滑过牙齿,在口腔里留下了白色的泡沫,而泡沫又随着漱口水一起流进了下水道里。把口杯摆放整齐,真冬抬头看了一眼镜子。
紫色的长发披在肩上,晶莹的瞳孔里布满了血丝。绝美的脸颊病态般的苍白,明明在笑着,却好像是粘贴上了一张笑脸一样。
毫无生气,像死掉了的人。
从收纳盒里拿出了黄色的发圈,熟练地把长发扎成了高马尾。接下来就该回房换上校服,享用美味的早餐了。
本该如此的。
但洗手台旁的收纳盒里,放着一包刀片。用纸盒子装起来的金属刀片。
真冬莫名的想要拆开它。她拿起纸盒在手里把玩着,打开盒盖,刀片洒落了一地。铁灰色的刀片落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不过,外面的人不会听到的。
朝比奈捡起了其中的一片金属,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划了下去。鲜血流出,顺着手臂淌了下来,形成无数股红色的溪流。
啊,这就是疼痛的感觉吗?伤口火燎一般的疼痛,血水沾湿了刀片,染红了睡衣,流到了浴室的地砖上。
已经看不出到底哪片才是划开自己皮肤的那片刀了。但真冬也丝毫不在乎这一切。手起刀落,一切只是因为一股莫名的欲望在驱使着名为身体的机器而已。
疲惫感和痛觉袭来,真冬却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看来,我也是会感到疼痛的呢。
镜子里的自己笑了。


细雨朦胧的早晨,朝比奈乘着电车,踏上了上学的路。
像孩子似的对着车窗哈着气,于是水雾在冰冷的窗玻璃上凝结成了一层薄雾。
白皙的手指在白雾上随意的写写画画,然后全部擦去。手掌感觉潮湿而又冰凉,真冬却感觉莫名的轻松。
窗外的景物快速变换着,似乎不断的从真冬的身边逃走。玻璃中倒映着少女的身影,真冬穿着宫女标配的的关东襟水手服,外面披着一件深色的外套,而脖子上围着的红色围巾看起来就感到无比的温暖。
真的会感到温暖么?究竟,温暖又是怎样的含义呢?
雨珠敲打着窗玻璃,而真冬心里不知道答案。
到站了。撑起小伞,漫步在人山人海的车站。真冬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对于差生来说,上学从来都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可是身为优等生的真冬却有着相似的想法。
被要求好好学习,取得让家人满意的成绩。被线牵着走的木偶是不需要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产生诸如开心,悲伤,喜欢,讨厌之类的情感的。
正如流水线上忙着生产装配的机器人也不需要情感一样。
对于大多数学生而言,课间是学园时光中难得的休息,但对真冬来说,事情却并非如此。作为学校的名人和榜样,她甚至不得不牺牲部分中午补觉的时间去完成学校的工作。
课间?一定会有各种所谓的“朋友”借着求解题目的名义上来搭话的。
用虚情假意的笑容迎合着同学的议论,实际上她们正畅谈着的那部影片真冬根本没有看过。
或许真冬在表演方面的天赋实在太高,又或者其他人心里压根不在乎那张假面下隐藏着的真实。
毕竟,朝比奈正同他们所预期的那样活着,不是么?
“简直无聊透了。”
真冬小声咒骂着。
“什么?朝比奈同学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有理会那群无聊的人,真冬起身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不知道为何真冬突然一改平常的温柔,大发脾气。
刚刚走出教室的大门便遇到了化学老师。于是,真冬便又“主动请缨”接下了整理化学准备室的工作。
推开材料室的门,桌面上整齐的摆放着上一个班用过的化学药剂。看情况只需要分门别类地放回药剂柜就可以了?
随手打开了药品柜的门,真冬却愣住了。
学校的化学药品柜里为什么装着的全部都是毒药和精神药品?


已经没有心思继续收拾那些瓶瓶罐罐了。朝比奈手里攥着一瓶从实验室里“借”出来的药片,缓缓地走在学校的走廊里。
明明身边同学们的谈笑声是那么真实,真冬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如此地虚假。
“够了吧,我说。”
真冬趴在走廊的窗前,朝着天空喊道。


直到在光芒中醒来。
这里是医院。真冬的直觉告诉了她答案。
洁白的病床,刺鼻的药水味。显然自己正身着灰白条纹的病号服躺在床上输液。
“等等,你是……朝比奈小姐?现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暂时不要起床比较好。”
一旁的护士看到了起身的真冬便赶忙走上前来制止了她。
从护士的口中,真冬得知自己已经昏睡了很久。那一次,趁着母亲在忙碌于居委会的工作时,真冬锁住了浴室的门,用刀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失血过多的她被母亲发现时还不算太晚,但脱离了生命危险的真冬却一直躺在病床上昏迷着。
“刚刚是你第一次苏醒。看来身体暂且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不过在身体恢复以前还是多休息会为好。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叫我就行。”
护士补充说。
真冬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接着,她的目光扫视了一遍病房。很整洁,很干净。头顶吊着药瓶,将无色透明的药液输入体内。床头柜上摆放着慰问品,既有食物,也有鲜花。
“是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送来的。一个是白色长头发,一个是粉头发马尾辫,还有一个是咖啡色短发。”
护士说。
心里想象着25时的那几位伙伴到病房造访的场景。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我,她们应该会很担心吧。
真冬老老实实地躺了下来,享受着作为病人的短暂安宁。忽地,她感觉到自己的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
她伸出手,手里攥着的是一个药瓶。里面装着一颗蓝色的药丸和一颗红色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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