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园故(第六章)
训诫向!请勿误入!
第六章(鑫祺)
这是一个张真源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发生的故事。
宋亚轩刚来的时候会因为他的哥哥经常和丁哥呆在一起而酸溜溜的,尤其是这两天。马嘉祺总是以各种毫无智商的理由不让他进自己屋子,也不出来吃饭,可是却经常看到丁程鑫去他的房间。
刘耀文那天差点和马嘉祺打起来,因为那天马嘉祺带了一个黑色的斗笠加面纱,差点被刘耀文当成刺客,后来还一本正经的跑去和丁程鑫说觉得马嘉祺行为诡异,很有可能不是好人,被他哥直接一脚提出门外。
贺峻霖当天也发现马哥奇奇怪怪,从外面回来手里抱了两根不知道什么东西,长长的,问了说是准备插花用的,结果后来花也没见着,东西也不知道去哪了。
马嘉祺本人则是觉得运气差的很,被丁程鑫逮住了不说,出门进门都碰见了小崽子。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说来和宋亚轩这倒霉孩子也脱不了干系。
丁程鑫得知最近有一点风声,说侯府在悄悄找人,也没有透露在找什么人,在加上之前从宋亚轩那里知道马嘉祺来雪园和亚轩有关系,但是他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两件事情一联想,丁程鑫觉得有问题,所以那天差人叫了马嘉祺。
一般丁程鑫有事情找自己都会亲自来自己这里,或者碰面的时候再说,今天突然这么正式,马嘉祺心里没由来的不安。进去的时候看到丁程鑫在写字,没什么不同寻常的。
"坐吧,就是问几件事。"丁程鑫抬头看了人一眼,手上也没有停下,看上去好像挺忙的。
"哦……"
"你来雪园,父母知道吗?或者说,镇国侯知道吗?"
"丁哥……问这个干什么?"说起这件事情,马嘉祺无限的心虚。
"最近听谁说侯府在找人,已经从京城找到江南来了,我就是问问,看看你知不知道找的是谁。"
"哦。"
"所以,你知道吗?"
"这我哪知道,我都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丁程鑫把笔放回笔架上,碰撞的声音不大,却好像砸在马嘉祺心上。
"我……应该找的就是我。"
"哦?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和我说是家中无事,带弟弟来玩一段时间的吗?"
"是……但是……我……"丁程鑫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和自己说话,马嘉祺眼看着人的火要烧起来了,寻思着怎么解释才能安抚一下丁程鑫的情绪。
"我没和你闹着玩,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说。"
"我带亚轩回侯府有一段时间了,结果有一天不知怎么的,可能是被人看见了,就开始传言说亚轩是我父亲的私生子,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言之凿凿的说要是毫无关系为什么会在侯府过的像少爷一样好,还质问我说那么多流浪的人,为什么偏偏带他回家。后来这件事情愈演愈烈,一直闹到皇上那里,要求我父侯立刻解决,大家被闹的没办法了,父亲就想把亚轩送走,给别人家养,可是我觉得这样就是欲盖弥彰,根本止不住谣言,我和父亲闹了矛盾,我就带着他离开家了,走了之后也没出去,就……就想到这里了。"
"所以,你爹娘都不知道你去哪了,是不是?"
"是,我偷偷跑出来的,不然他们肯定不会让我走。"
"那你知不知道你爹急疯了,你知不知道他派了多少人出来找,因为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漫无目的的瞎转!"
"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丁程鑫,现在绝对是生气了。
"跪着!"丁程鑫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地,转身不知道找什么东西去了。
就算转过身去了看不见,马嘉祺也不敢犹豫,当即就起身跪下了。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丁程鑫手上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
"这是你当时写给我的信,自己念。"丁程鑫把信纸仍在马嘉祺身上,"大声念!"
"程鑫兄,小弟进来家中无事,想带弟弟亚轩一起下江南游玩一番,想在雪园住上些时日,也是倾慕兄长的才华气度,若是方便,即刻从家中启程……"
"你哪里是家中无事,你家中出大事了,你是来游玩的吗?你明明就是来逃避责任的,你写信的时候根本就不在家里吧?马嘉祺,这封信才几个字,你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应该和你讲过我二弟的事,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底线就是不能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家出走。那种焦急担心和害怕你没有体会过根本不能理解,马嘉祺,我觉得你得挨揍!"
"对不起,哥……"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在我这不过就是多谢开销,雪园多两张嘴完全养得起。"
"不……不是的,我不该偷偷跑出来,我认罚……"
"离家出走的事我们待会儿再算,我先问你,如果是亚轩,说谎了怎么罚?"
"哥……我,我错了……"马嘉祺不是不知道,只是真的说不出口。
"要我去把亚轩喊来问一问吗?"
"不,不,不用。要是说谎了……一个字一下,都罚在嘴上……"马嘉祺说完耳朵就红了。
"嗯。"丁程鑫嗯了一声,大概是表示知道了,"自己数,信上几个字。"
"哥……"
"数!要我帮你?那就不是一个字一下这么简单了。"
"不用不用……"马嘉祺认命的重新打开信,数了一会儿又停下了,"哥……但是我说倾慕你是真的……"话里话外都透着委屈。
"行,那句不算。"
"四十六个字……"马嘉祺也不敢投机取巧,连着称谓都算上了。
"啪!"马嘉祺话音刚落,左半边脸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晕的半天才缓过来,顿时觉得火辣辣的。
"就按照这个力度,自己来。"丁程鑫说着又重新坐回去,继续拿起笔,沾了沾墨开始写字。准备好了的时候还抬头看了马嘉祺一眼,知道自己刚刚下手不轻,脸上已经浮现出一个五指分明的掌印了。
马嘉祺虽然才和丁程鑫相处不久,但是也已经发现了,丁程鑫真正生气的时候就是像现在这个样子,语气平和的很,却听不出一点温度,往日被刘耀文气的怒发冲冠的时候,往往都不是认真的,只是吓唬吓唬人而已。所以就算是难为情的不得了,也缓缓举起的千斤重的手。
"啪!"
"重来,比我刚刚那一下声音小的都不算。"丁程鑫也不抬头。
"啪!"
"一,我来帮你数着。"
"啪!"
"二。"
自己动手终究会犹豫手软,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手都已经薄薄的肿起一层了,更不要说脸上,每一下都打的自己头晕,再加上不断的累加,本没有什么肉的脸颊已经肿起快一指高了,连风吹过都会觉得疼。
"三十二。"
"啪!"
"三十三。"
"啪!"自己都不知道不自觉间减小了下手的力度,只知道痛感愈发强烈。
"三十二!累了?"
"没,没有。"已经有些说不清话了,对于丁程鑫倒着数,也只好认栽。
"继续,要是还没有力气就重来。"
"啪!"
"三十三。"
……
好不容易挨到四十六下,马嘉祺都后悔给丁程鑫写那么多字了,虽然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可以删减的。脸上疼的马嘉祺碰都不敢再碰。
跪了也有些时间了,无意间移动了一下重心,才发现膝盖酸痛的厉害。
"谁许你动了,这就跪不住了?"
"没有……对不起。"
"咱们继续来算算你什么消息都不留就离家出走的事。"丁程鑫第二次放下笔站了起来,"还是那句话,要是放在亚轩身上,你怎么办?"
"藤条……打断……"
"藤条?我这没有,你有么?"
"没……"谁出门还带这种东西……
"那就出去买吧,两根,你作为哥哥,还明知故犯,不得挨双倍?"
"现在?"马嘉祺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法见人。
"不然呢?"丁程鑫当然知道马嘉祺为什么会有此一问,特地加了一句,"自己去买,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回来直接去你自己房间,省的你走不回去。"丁程鑫云淡风轻的说着最残忍的话,听的马嘉祺觉得身后隐隐作痛。
于是,就有了开头看到的,带着黑色斗笠和面纱的马嘉祺,特地走了小路,还被刘耀文这个不好好走路的崽子装上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买了两个藤条回来刚进门就撞上贺峻霖,那小孩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把自己怀里的东西打量半天,左问右问还问打算种什么花,说觉得什么什么好看,什么什么不适合江南的水土,脸上的疼痛还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刚刚的遭遇,顿时觉得血压都上来了。
几乎是压着点回屋的,看样子丁程鑫应该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
"没什么好说的,这顿挨完写封信给家里,然后至于你,要是想留下来,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要是不想,就收拾东西滚蛋,你自己决定。"丁程鑫接过马嘉祺手里的藤条,在空中挥了两下,手感不错。
"床上趴着去,省的你撑不住看的我火大。"丁程鑫说着先一步进了内室。
马嘉祺跟在后面进去,将被子靠边放了放,趴了上去。
"起来,裤子tuo了。"
"啊?不要了吧……"
"你今天让我说很多遍了马嘉祺,没有人和你商量。"对于脱kz这件事情的心理建设真的很难,马嘉祺的手放在腰间,却迟迟没有动作。
丁程鑫也没有再说话,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
终于,马嘉祺在觉得丁程鑫可能下一秒就要爆发的时候被迫克服了心理障碍。
趴下去的时候还被人见缝插针在肚子那塞了个枕头,身后一下就成了制高点,算是不听话的惩罚。
马嘉祺的耳朵红的滴血。
该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只需要一个打一个挨就可以了。
破着风的第一下毫无征兆的抽了下来,疼的人没忍住大叫一声。
"没要求你禁声,但是希望你也别吵的我头疼。"丁程鑫说着一连四下又落在了同样的位置,藤条的威力不是戒尺可以相比的,再加上丁程鑫本就是要好好给人一个教训,五下叠在一起,就已经有破皮的趋势了。
藤条要细一些,如果整齐排列,一轮可以挨很多下,丁程鑫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往下移,不留一点间隙。
手下的人忍的辛苦,被警告之后又不敢叫出声来,自己曾经给亚轩定过的规矩自己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只好把手交叠着放在面前,牙齿死死的咬着袖子,就好像可以以此来减轻疼痛,分散注意力。身后的藤条落得又急又狠,不给一点喘息的机会,一路向下打在tun腿处的时候,力道不减反增,疼的人直哼哼,险些把自己呛到,屋子里除了藤条与皮肤接触时发出的响声,就是不时的,马嘉祺吸凉气的声音。
十二分力气的十下打在大腿上,藤条应声而断。
马嘉祺和丁程鑫都很清楚,藤条什么时候断,大部分取决于下手的角度,而少部分取决于力度和数量。尽管如此,第一根藤条断的比马嘉祺预计的时间要早,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啊!对……对不起,我没忍住……"第二根藤条又从tun腿处开始往下落,那里的皮肤极其脆弱敏感,经过了两轮的照顾,已经开始有些发紫。
丁程鑫也不说话,就这样专心的给人身后上色,大腿上也无处下手的时候落在膝窝,那里也敏感的很,只一下就打的人往前一躲。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一出是马嘉祺和丁程鑫都没有料到的,没有及时停手,一下子落在小腿上,破坏了之前的整齐,马嘉祺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人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补上了膝窝处该落的三下之后,抽在小腿上的每一下都明显加大的力度。
"哭了?你是不是哭早了点?"静悄悄的屋子里断断续续传来马嘉祺吸鼻涕的声音,被听得一清二楚,一来是真的疼的厉害,二来想起走之前和父亲闹了矛盾,想起所有人指指点点时的情景,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百口莫辩的感觉也真叫人难受。
"你觉得很委屈吗?"
"没有……不敢……"
"不敢,就是有?"丁程鑫这是问句,却硬生生说出了肯定的语气,“你有什么可委屈的,难道我打错你了。”
"不是的,是我的错,我不该意气用事跑出来……"
短暂的对话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啪啪啪啪啪!”当第二轮又从身后的那两团肉落起的时候,马嘉祺才知道丁程鑫刚才那句哭早了是什么意思。休息过的皮肤已然不会轻易破皮,但是也更加的敏感,重新挨上藤条的那种疼痛就像是被刀割一般,仿佛要撕裂皮肤。
“哥……疼……好疼……挨不住了……”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话也说的断断续续的,被一下又一下的藤条打散。
“哦?那又怎么样呢?你疼的挨不住了我就得停下吗?那你家里人急的茶不思饭不想的时候,也没见你回去呀?”
马嘉祺自知理亏,却又实在是难以忍受,只好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臂,张开嘴的时候又牵动了脸上的伤,真是浑身都难受的很。
“松开!还觉得脸上挨得不够是不是!”一连十下都打在tun峰,一下子就将手下的人打的叫出了声,藤条戳在脸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整个人都在发抖。
“手,背到身后来,掌心向上。”又白白给自己多赚了几下,不光如此,没有了支撑,脸颊直接接触到床单,刺痛一阵阵刺激着大脑。
“啪啪啪啪啪……”十下悉数落在手掌上,掌心红的发亮,不一会儿就肿了起来,没有人的命令,只好继续将手背在身后,可是这样一来,又更加容易想要将手挡在身后。马嘉祺已经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了,靠着仅有的一点意志控制着自己不要坏了任何规矩。
终于,在根本不知道已经挨了多少下之后,狠狠的几下落在tun腿处,第二根藤条也断了。
“整理一下,到外面来给家里写信。”丁程鑫随手把断了的藤条丢在床上,就出了内室。
马嘉祺已经起不来了,身后从pg一直挨到小腿,根本无法动弹,但是在丁程鑫那里这件事情显然还没完,只好靠手臂撑着挪到床边,穿鞋子的过程十分艰辛,坐着会压到身后的伤,只好尝试着蹲下,可是才弯了腿,就挤压拉扯到伤处,一下子就摔在地上。
丁程鑫在外面,砰的一声听的很清楚,强忍着没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终于等到人出来了,脸色显然不是很好,脸颊绯红,但是嘴唇上没有什么血色。
“坐着写。”丁程鑫指了指桌子前那张价格不菲的红木椅子。
没有拒绝的资格,被人揪着领子丢在椅子上,pg刚挨上凳面,就被死死的按住,疼的手软,都有些拿不起笔来。
信写完了,被恭恭敬敬的拿双手捧着,没被允许也不敢起身。
“所以以后呢?留在雪园还是回家去?又或是你想去什么地方?”丁程鑫对于马嘉祺的信还算满意,也不在过多为难,就让人起身了。
“丁哥要是还愿意收留,自然是想住在雪园的。我不想回家去。”
“行,我知道了,信会帮你寄的,亚轩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谢谢哥……”
丁程鑫说完就出去了,显然就是办这两件事去的,也没有再和马嘉祺多说什么。
果然,连上药的资格都没有呢,马嘉祺也没有精力再多想些什么了,锁上了门就回床上趴着去了,快一点睡着,应该就感觉不到痛了。
马嘉祺是被疼醒的,这种感觉真的是很不美妙。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扒了,丁程鑫坐在床边给自己上药,吃了一惊。
“还敢锁门,胆子不小。”还没有等马嘉祺把疑问问出口,丁程鑫就先发制人。
“那哥怎么进来的。”
“翻窗户,我自己家里还要翻窗户,也是我没想到的。”
“我怕亚轩进来嘛,我以为哥不会来了……”
“我有那么残忍吗?我不来也不知道自己上药。”丁程鑫说着手上的力加重了几分,疼的人直往前钻。
“我都帮你处理好了,你父亲那边也托人说明白了,你和亚轩就安心住着,住多久都行。”
马嘉祺虽然不知道丁程鑫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本事,但是还是发自心底的相信丁哥的能力的。
“知道你要面子,这两天给你把饭都送到房间里来,但是至于那帮小孩子怎么忽悠,就与我无关了,你自己看着办。”
“嘿嘿,哥真好。”
“你也真是不记仇,不疼了?”
“疼啊,疼死了,所以哥要是哄哄我就更好了。”
“哼,我觉得你下次凶亚轩之前应该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自己没做好榜样,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
“我这不是没让他知道嘛……”
“哟呵,你还有理了?”丁程鑫作势又要揍人。
“错了错了,没有没有,不敢了不敢了!”马嘉祺连连认错,才算是被放过了。
于是乎,后来的两三天里,大部分时间马嘉祺都只能在床上度过,还要应付亚轩天天都来敲门,每天害他一次脸红。不过获得了雪园的永久居住权,好像也不算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