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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的每一个部分,夕都要亲自了解 明日方舟夕病娇同人文

2022-11-20 11:35 作者:末囚灵  | 我要投稿

明日方舟 夕短篇同人文:《摹骨》

画艺登峰造极,现实将沉入水墨之下,虚实交融间,一切的边界都会模糊。

他灰暗而浑浊的眼睛已经看不清包围自己的画卷,只是指尖长久的停留在锦缎的画布之上,似乎已经苍老干枯的皮肤仍然能够感触到水墨在画面上的凹凸,终于,他选择闭上眼睛。她的画是有生命的,此时此刻她也一定游走在那画卷之中,锦缎之长宛如青丝,画卷绵滑如她的肌理。

“真是寂寞啊,夕,你的画......总是这样寂寞啊。”

山水向接,飞檐交错,青云似乎在流动,百芳争艳虫鸟齐鸣。

她的画是有生命的,那画中的景致写尽了世间,好不热闹。可是空寂却在水墨之间缥缈,一切的生机都浮于画中,然而他还是说静,叫他恐慌的寂静。

从画卷中,一双与他形成强烈对比的,白皙纤细的手轻放在他的手上,将他的恐惧推向了顶点,一生之中无数次触及死亡,他已经不再恐惧身后之事。然而低垂的头颅滴下浑浊的眼泪,他是那样的恐惧,因为自己之后,恐怕没有人会她以告慰。

如画卷的静,她只是噤声伏在他的膝上,活的山水死去,活的草木死去,活的虫鸟死去,随着他又一世代的凋亡,一切陷入死的凝滞,万籁终寂之前他的话在空洞间回响:

“夕,为什么不给你的画添一个人呢?太静了,你不能总是这样孤独。”


【一切无常者,仅做一虚影;不可触及者,自此画已成;难言形状者,于此已实有。】


她的手停留在面庞之上,指尖摩挲之间她似乎走过他一生的旅途。穿过深邃的眼窝,鼻梁是高远的山脊,从低到高。眉宇是繁茂的密林,时间镀上的苍白仿佛雾凇,光阴蚀刻,在他曾清俊的脸上凿出褶皱,每一道皱纹都是是从高山发源的河流,还未干涸的眼泪化作川流,在沟壑间流淌。最后川流汇聚在双眸的深潭,深潭已经混沌。夕终于接受了他已经离开的事实,也已经将他的样子刻在心中,她早就了解他面庞的每一处细节,但这是最仔细的一次。

可以动笔了,

她这样以为。

夕几乎从不画人,或者说,她从不使画中人拥有生命,在夕的画中,几乎所有的人物都是静止的,与她画的其他东西不同,比起画中它物更似死物。因为一切都将在她的笔下获得生命,虫鸟也好,画兽也好,造物会因为她的技法而鲜活,但是她却无法重现一个生命饱满的人,曾几何时在她也只是幼童的时候,她曾经画过活的人物,但是人物在她的力量下总是干枯死去。她害怕那种感觉,她画山水,山会青葱水将流动,她画浮云艳阳,浮云舞动艳阳照人,她自以为已经画尽世间,但是她却难以赋予人物鲜活。

笔尖在锦缎上停留太久,这是画师最忌讳的,水墨因为她的迟疑而晕开,最终变成一个丑陋的污点,她用力的挥动长剑,将画布斩做两端。

还不到时候,她想,还不到时候。


【一切无常者,仅做一虚影;不可触及者,自此画已成;难言形状者,于此已实有。】


凤凰火精,生于丹穴,集木而焚,更生于烬,周而复始......

他就像炎国古卷中的凤凰,只是他没有五百年的天命,他如常人生来,如常人死去。可他同时也是这片大地的引导者,生死更迭,一世身死,万世永存。与方舟上的女医师凯尔希一样,他从未真正死去,也从未真正活着。以人的身躯,存续百年左右便会死去,之后便在石棺中更生。

他的使命早就已经结束,这片大地的苦难,超古时代人类文明的余辉,海嗣的肆虐,卡兹戴尔的风云,罗德岛的流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那一切之后,他的生死更迭又重复了多少次,夕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们不曾立誓,他也从不曾要她陪伴在他的左右,但是夕却一直坚持了下来。

岁司台已经多年没有追问过夕的行迹,她的兄弟姐妹们也有许多年不曾过问她的现状,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她陪在一个人身边,继续着他那漫长无止境的流浪。那是一个寿命无法与他们相比的凡人,他像凤凰一样生死循环,在那个人的某一次人生中,他曾与夕结缘。或是在他许多世的生命中,他们都曾结缘。而他们似乎都不打算让故事结尾。

那些波澜已经平息,那些宿命已经完结。

偶尔有人会提起,一个炎国眉眼的少女身侧总伴着一个人,或少年,或青春,或垂暮,那个人喜欢游走,每到一处,少女就留下一副水墨。

不过这都是与夕和他无关的外物,现在,她只有一件事情要做。

在他从石棺中再一次苏醒之前,夕还有很多的时间。

一叶裁剪画布的小刀被她握在手中,刀刃十分锋利,切开皮肤绰绰有余。

刀尖刺入他已经僵冷的身体,从额头起,划出一道笔直的痕迹。

她揭开他的皮肤,要看透他的血肉。


【一切无常者,仅做一虚影;不可触及者,自此画已成;难言形状者,于此已实有。】


无论死而复生多少次,他最爱做的事情是向她求画。也许在一开始变会求画,也许会等到他迟暮。她也总爱用她的规矩,不厌其烦的作弄他。

若是他喜欢一幅画,夕就绝不会把画送他,若是他改口说不喜欢,她就更不会赠送,当他问起为什么,她总说自己就是这样的脾气。

流浪是他的宿命,而她向来是不爱出游的,但是要带走夕是很容易的事情,她会藏在画里,只消将她藏身的画卷卷起,然后当做行囊背负在身上,他就能带着她走过千山万水。她说外界是她走不完更画不完的,夕说他带着她的旅行是自作聪明,但是不知何时她也不再埋怨。

他走走停停,遇到好的景致,或是壮美的天地或是新城旧土,他就会展开画卷,唤她出来。

路越走越远,他身负的画卷也越来越多。

当太多的画卷叫他不堪重负的时候,他的一次人生也将走到尽头。

平时似乎十分吝啬的她此时才终于会将所有的画卷在他的眼前展开,让无数的水墨包裹他,让他在最后的时光中,卧览一生的旅途。等到他离开人世,她会一把火将一路积累的所有画作与他一起全部烧毁。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总是说,夕的画是那样的寂寞。

她也一直以为,他说的寂寞,是因为夕从未在自己的画中添过一个活的人像。

这一次,夕没有将那些锦缎烧毁,她下定决心要在画中画出人像,她只画一个人,她用尽无数的时光,在无数次轮回中只读懂这一个人。

她已经看透他的魂灵,她要将他剖开,彻底的读懂他的皮肉,他的骨血。

裁剪画布的小刀,刺入已经褪去鲜红的血肉,终于,她开始碰触他的骨骼。


【一切无常者,仅做一虚影;不可触及者,自此画已成;难言形状者,于此已实有。】


在那艘名为罗德岛的方舟中,有一处僻静的走廊,那时他的身边除了她,还有很多的人。但是很少有人会经过那个走廊,夕用笔墨在走廊一侧造门,门有往来才能称之为门。但是几乎无人看到她会从门中出来。

画中的世界庞大而绚烂,走入的结果常常时许久的彷徨。误入画中的人们大多难以凭自己走出,长此以往,那画出的门便被人们更加敬而远之。

敢于踏入她画中世界的人,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别人。

他一进入就大喊她的名字,他也不像他人那样记路,大概是自知也不可能记得住。他故意的在画中迷路,被画中走兽追逐扑咬,他不倦不闹更不惧怕。因为夕总是在他精疲力尽的时候出现,不厌其烦摆出一副娇嗔的样子,斥责他的闯入。

他会抓住她的手,一次次的将她从画中拖出。

于是她霸占了他办公的地方,不管他怎样的为难。算作一种报复,她将画挂满他的房间,不管他恳求也好央求也罢,夕既不让他走入,也不曾将房间让出,那样的生活似乎持续了很久。

她第一次遇见一个不曾畏惧她画中世界的人,她从不理解,为什么他一直想要走入她的世界。

为什么?

她询问着自己,重复这个问题,一次又一次,一年复一年。

当她终于理解他的骨骼,洞悉他的一切。

夕......

终于认为自己可以落笔。


他是谁?

他有许多名字,他有很多身份,他做过很多事情,到过很多的地方,认识很多的人。

他是谁?

他是旧世界最后的荣光,是苦难之途的引路人,是俯视千万人的独裁者,是悬壶济世的圣人,是操弄战争的魔鬼。

他是谁?

他有苦涩的眼泪,艰酸的汗水,腥甜的鲜血。是神,是人,是妖魔,是恶鬼。

起笔是他落笔还是他,甲胄加身挥泪撒血的战士,黑袍覆体纵横捭阖的谋士,白衣披肩悬壶救世的医者,嬉笑是他,怒怨是他,欢愉是他,沉郁亦是他。他走过的路拼接在一起,能够拼凑出无数个世界,他越过的时间连在一起,默默诉说着无数个时代。

但是更重要的一点。

他是谁?

他是画中寻她的痴人,他是携她阅览世间的旅人,他是岁月之始到岁月之末握住她的手的人。

周而复始他的选择始终一致。

他不是要她陪在自己的身边,是他陪在她的身侧。

化解那水墨间空寂的人。

她终于理解这个人。

“真是寂寞啊。”那个人如是说。

山水不会寂寞,虫鸟不会寂寞,醴泉不会寂寞,葱林不寂寞,流云不寂寞。

但她会寂寞。

她如今不寂寞了。

她的画动了起来,他,他们都是一个人。有老有少,从青春到日暮,从世界的这一头到世界的那一头。

最先是骨骼,接着是血肉,最后是皮肤——他有了精髓,在画中得到了生命。

他活了过来,在她的画中,鲜丽灵动。


“一切无常者,仅做一虚影;不可触及者,自此画已成;难言形状者,于此已实有。”

她说。

她推开石棺,将他从中抱起。

再一次循环,这一次,她还会寓居在画中。

等他再一次展开画卷呼唤她姓名。

她还会继续去画,他就是时光本身,他的存在见证并改变着周遭的世界。

每到一处,万物新生凋敝。

每下一笔,皆为新物。

如他一般,周而复始,循环罔替,生死更迭,不歇不息。

他睁开了眼睛。

他的双眸再一次湿润清澈,他见到她不问她的名字,夕站在他的面前,笑和泪交织一起。展开那幅画卷,在无数鲜活的景物中,有一个少女,身伴一个背着画的人。

他问:

“好热闹的画啊,你画的是谁呢?”

“是你,所有的都是你。是你与我,是过去,现在,以及我们的未来。”


那是一个流传很久并且现在仍然被人传说的故事。

有一个落笔成活的少女,身边总是伴着一个身负画卷的人,或老或少......他们的脚步遍及世间每一个角落,没人看过少女的画,但是据说,她的画总是十分的热闹。

属于是囚灵的发病文学了。

文章里提到一些有一点病态的情节,比如说剖皮摹骨本身。不过这是一种象征和意识流处理的手段。看似病娇实则不是,所以是伪病娇。

一切无常者那个部分的诗,是我仿写歌德的《浮士德》

总之这篇文章蛮特殊的,情节极其淡化,基本上是叙事间穿插散文诗的结构,也不指望大家喜欢,读不读的懂大家多多担待。

学校里出了疫情,我这两天天天做核酸就做一两个小时影和将军的文我还没有构思好,大概两三天以后再更新,大家海涵。

那么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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