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真理危机】第一章 至暗前线
「第一章 至暗前线」
雪山终于从云层的缝隙中露出头来，天地间的界限又清晰了起来。云层模糊了边界，使人产生错觉，觉得那里似乎有一条白色的天路。古往今来的无数劳苦大众，把摆脱苦难的希望寄托于此。不过后来有些人发现，天地间的界限并不是那么好突破的。有时你觉得快要触碰到星辰，可油量告急的警报声又把你拉回地面，突如其来的重力加速度让你感觉快要解体了，人们说那就像“看不见的手”一样是无法克服的，而后你如同唐吉诃德般坠落下来。但每每回顾这一切的时候，你的决心仍然坚定，因为你知道，你的心就应该为突破禁锢而跳动。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来到这里他才发现，高原上的空气比较稀薄，让人难以呼吸。即使远隔千里，也不得不体验“休克疗法”，这让他十分郁闷。
无线电里传来队员的声音，“我们快到了，那里就是游击队控制的边境哨所，我们……”
一连串炮声中断了对话，从声音的来源望去，只有一片浓烟和火光，哨所已经遭到了火力覆盖。这时，又有履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无线电里，游击队指挥员仁增同志在呼叫，“装备T-72和BMP-2的敌方装甲部队正在向这里靠近，我们估计他们要对这里的边界地带进行火力侦察，游击队无法抵挡大规模装甲部队，需要转移，我们在原定撤离点汇合。”
他迅速指挥小队，“从山上的密林里穿过去，这是最短的路。”
装甲车辆无法从密林中通过，但是队员们又与敌人的小股侦察部队遭遇了，不过随着火力支援射手的轻机枪开始工作，敌人的侦察兵不得不撤退。
“我们已经走出密林，沿着这条路就可以赶到撤离点。现在我们已经甩开了敌人，这条小路通往山上，山的另一侧就是游击队的营地了。”他迅速把高原反应抛之脑后，再寒冷的天气也无法凝固他的一腔热血。
在游击队临时营地内，他的小队参加了一次紧急会议。指挥员仁增对事态进行了分析：“我们对敌侧翼的佯攻已经引开了敌人。印军没法坚持太久，这里交通不便，他们的补给难以持续，我们可以依托地形和他们周旋。而且，桃国方面已经调动大规模部队前往桃国边境地区，以应对印军的行动。印度的野心不会得逞，我们将让不丹从印度的干涉中解放出来，但这并不容易。面对印军装甲集群，我们需要转移阵地开展持久战，这是我们拿手的。明天一早就开始行动。”
临时营地的炉火旁，他拿出了自己的战斗日志，翻开了其中一页。
“20世纪90年代，印度与不丹边境地区。印度军队出兵侵占不丹，妄图扩张其势力范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猛虎游击队隶属于坚持抗击不丹君主制和印度扩张主义的不丹组织‘BCP’，他们一直致力于使不丹摆脱印度的殖民统治。总部认为，我们需要配合BCP以及猛虎游击队的行动，支援不丹人民的抵抗斗争。总部选派几名成员组建了代号‘绿绒蒿’的任务小队（Task Force Meconopsis）。现在小队已经到达不丹，我们将同猛虎游击队并肩战斗，并寻机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和以往一样，出于保密需要，行动人员全部配备西方武器、使用西方战术。即使有人发现了我们的秘密行动，他们也只会把怀疑的目光投向西方。”
这一页的背面贴着绿绒蒿小队的火力配置表，列出了他们携带的西方装备。总部从特殊渠道获得这些装备，也是颇费了一番周折。
【代号｜职务｜装备】
【M1｜Section Commander｜主武器：AUGA1突击步枪，配件：枪口抑制器。副武器：P226手枪。辅助装备：AN/PRC-128单兵电台、AN/PVS-7夜视仪、Steiner M22 7x50望远镜、防毒面具、战术风镜、M67手雷、M84震撼弹、战术匕首。】
【M2｜Sharpshooter｜主武器：G3/SG1精准步枪，配件：Hensoldt 6x42瞄准镜、枪口抑制器。副武器：P226手枪。辅助装备：AN/PRC-128单兵电台、AN/PVS-7夜视仪、防毒面具、战术风镜、M67手雷、M84震撼弹、战术匕首。】
【M3｜Rifleman｜主武器：AUGA1突击步枪，配件：枪口抑制器。副武器：P226手枪。辅助装备：AN/PRC-128单兵电台、AN/PVS-7夜视仪、Steiner M22 7x50望远镜、防毒面具、战术风镜、M67手雷、M84震撼弹、战术匕首。】
【M4｜Lead Scout｜主武器：AUGA1突击步枪，配件：枪口抑制器。副武器：P226手枪，配件：枪口抑制器。辅助装备：AN/PRC-128单兵电台、AN/PVS-7夜视仪、Steiner M22 7x50望远镜、防毒面具、战术风镜、C4炸药、M67手雷、M84震撼弹、战术匕首。】
【M5｜Scout｜主武器：AUGA1突击步枪，配件：枪口抑制器。副武器：P226手枪，配件：枪口抑制器。辅助装备：AN/PRC-128单兵电台、AN/PVS-7夜视仪、防毒面具、战术风镜、C4炸药、M67手雷、M84震撼弹、战术匕首。】
【M6｜Section 2iC｜主武器：AUGA1突击步枪，配件：枪口抑制器。副武器：P226手枪。辅助装备：AN/PRC-128单兵电台、AN/PVS-7夜视仪、Steiner M22 7x50望远镜、防毒面具、战术风镜、M67手雷、M84震撼弹、战术匕首。】
【M7｜LSW Gunner｜主武器：HK11A1轻机枪，配件：Trijicon ACOG 4x32 TA01、50发G3弹鼓。副武器：P226手枪。辅助装备：AN/PRC-128单兵电台、AN/PVS-7夜视仪、防毒面具、战术风镜、M67手雷、M84震撼弹、战术匕首。】
【M8｜Rifleman｜主武器：AUGA1突击步枪，配件：枪口抑制器。副武器：P226手枪。辅助装备：AN/PRC-128单兵电台、AN/PVS-7夜视仪、防毒面具、战术风镜、M67手雷、M84震撼弹、战术匕首。】
【M9｜Cover Scout｜主武器：AUGA1突击步枪，配件：枪口抑制器。副武器：P226手枪，配件：枪口抑制器。辅助装备：AN/PRC-128单兵电台、AN/PVS-7夜视仪、Steiner M22 7x50望远镜、防毒面具、战术风镜、C4炸药、M67手雷、M84震撼弹、战术匕首。】
【M10｜Cover Scout｜主武器：AUGA1突击步枪，配件：枪口抑制器。副武器：P226手枪，配件：枪口抑制器。辅助装备：AN/PRC-128单兵电台、AN/PVS-7夜视仪、防毒面具、战术风镜、C4炸药、M67手雷、M84震撼弹、战术匕首。】
和往常一样，为了保密需要，他把带有秘密信息的这一页撕下来投入炉中，接着拿起炉铲，让溪流带走那些灰烬。
不丹村落的宁静夜晚，让他回忆起了解体之前的时光，那时同志还是同志，兄弟还是兄弟，朋友还是朋友，大家都生活在社会主义大家庭当中。仅仅只是几年过去了，但那些时光却令人感觉相当遥远。
经过连续数天在不丹山林中的行军，他们到达了印军驻防薄弱的地区。这天，仁增在会议上宣布了一则好消息：“游击队的电台收到讯息，据我们在印度的线人报告，在桃国大规模部队到达桃国边境后，印军正准备从边境地区撤出。”
但不巧的是，传令员突然递来一份报告。仁增看后向他走来，“同志，你好，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仁增同志，您好，在执行任务期间，我们只能使用代号。我的代号是M1，您可以叫我的无线电呼号‘Mike-Wun’。”
“Mike-Wun同志，你的小队里有医生吗？我们需要医疗帮助。”
“队里的成员都经过了基本的战地救护培训，可以应对一些战场创伤。”
仁增叹气道：“我们的人遭遇了不明化学气体袭击，虽然我们立即组织了疏散，也向平民和游击队员发放了防毒面具，但还是有很多人不慎吸入不明气体，出现了中毒症状。我们的医生没有治疗他们的临床技术，他们的情况越来越危急了。”
他立马联想起了任务简报里的指令，于是问道：“这些伤员具体的症状是什么样的？”
仁增看着报告，“大部分伤员的症状表现为咳嗽、呼吸困难、呕吐、胸痛、眼睛干涩疼痛，有的甚至出现了肺水肿的症状。”
他提议：“这些都是接触毒气可能产生的症状，但仅凭这些信息，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种毒气。我们需要组织搜救队，佩戴防毒面具，冒险进入毒气散布区域，搜索有关毒气来源的蛛丝马迹，同时寻找可能的被困人员。”
搜寻的过程是漫长的，防毒面具使本就稀薄的空气更加难以进入鼻腔。缺氧的环境模糊了他对于时间的感觉，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普里皮亚季……
那天的天气也是十分阴沉，发动机和螺旋桨的轰鸣声振动着空气，试图唤醒远处的水泥森林。但无数条无形的触手缠绕着那里，把遇到的一切生命都缓慢地拉进痛苦的深渊。他在少尉安德烈同志的带领下，穿戴严实，在一个路口执行封锁周边区域的任务。他向前面望去，平民早已被疏散，路上只有寂静，除了一个白色警示牌还在风中摆动……
不，那是挂在树上的残片。而他，现在正身处不丹的山林中。
他回到了现实。
眼前的地面和树梢上，散落着似乎属于某种容器的残片。几个残片上有一些铭文，大部分是印地语，但也有一个英文缩写：“MIC”。
“仁增同志，我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返回临时营地后，他表情越发凝重，“你听说过博帕尔吗？”
“那座工厂已经被关闭了。”
“那只是表象。厂区里仍然有大量遗弃的废料，那些化学物质仍然在向周围的地下渗透着，而且不会有人想要进入那里。”
“你们有什么可以共享的情报吗？”
“我们知道的并不多。COSMOS卫星探测到的异常活动迹象，DTRA与印军高官的频繁互动，当地线人口中的鬼故事，以及我们今天看到的东西。”
“那是你们的真实任务。”
“我们有两个真实任务，帮助你们，以及搜寻有关MIC的更多情报。”
“现在印军打算撤离开了，他们想让化学物质掩护他们的撤退。”
“不仅如此。仁增同志，游击队这几天需要注意天空。印军高官想要的是晋升的功劳，如果是这些人，他们更可能会在进攻时就使用它。但是DTRA想要的，恐怕是试验结果，他们会来查看结果的。”
“什么样的试验？”
“我们今天看到的事情，那可能是他们的试验。不丹的气候和地理环境，正是他们的试验所需要的条件，他们正在丰富他们的试验数据库。更何况，他们还可以借边境冲突掩盖这一切。”
“也许我们可以通过媒体，让国际上知道这些事情。”
“同志，现在已经不是阵营之间相互竞争未来的时候了。冷战结束了，很多人相信西方将带来历史上的终极天堂。更何况，媒体正被沙罗什那样的寡头控制着，帝国主义者已经垄断了传声筒。一个声音说出真相，会有一百个声音说这是假新闻，还会有一千个声音用享乐主义的纸醉金迷淹没一切。可是在聚光灯无法照到的地方，仍然有罪恶的滋生，所以我们拿起了枪杆子，我们会埋葬那些罪恶。”
印度中央邦首府博帕尔。
浓重的黑幕笼罩着大地，生锈的铁制招牌在风中吱嘎作响。离开不丹已经好多天了，数日来，绿绒蒿小队乔装成印度人，穿越热闹的村镇，驶过颠簸的土路，在目标地域埋伏下来。
M1看了看表，按下送话器按钮，“是时候了，我们需要穿过这片丛林。”
“探照灯，隐蔽！”M2提醒道。
“印军的米24直升机在附近巡逻，小心前进，我们不能被他们发现。”
“好了，直升机过去了，我们需要翻过前面的山坡。”
“前方发现印度巡逻队。”M6放下望远镜说道。
“等他们过去。”
“远处是印军哨所，我们需要避开他们。工厂在河对面，附近只有一座桥，我们得迅速通过。”
“印军巡逻队从桥那边来了，三个人，持有轻武器。”
“冷静，附近有其他印军吗？”
“没有。”
“使用低噪音武器，开火。”
“敌人已消灭。”
“收集印军军装，把尸体推下桥，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桥对面有一条公路，小心，这里随时可能有部队经过。公路边有一条小道，我们从那里绕过去。”
“远处有一个印度村庄，但好像是废弃的。”
踏入这个村庄，队员们只感受到无垠的寂静，就像走进了一个黑洞。
“这里都是一些残垣断壁。那边的建筑好像有动静，保持警戒。”
“我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刚才是乌鸦从那里飞过。”断后的M9回答道。
总会有生物在充斥着有毒物质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但不可预料的变异会伴随它们终生。
“检查建筑。”M1仍然不放心。
一个接一个房间地突入，迎接他们的只有被步伐扬起的灰尘，但这是标准程序。
“建筑里没有人。”
院子里堆满了动物的尸骨，发出化学制剂的异样味道，地上还残留着大量菌斑。
“这里可能已经被污染了。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小队离开了村子，继续朝工厂的方向行进。此时他们已经避开了外围的岗哨和巡逻，靠近了工厂厂区。
M4和M5对附近进行了侦察，M4回报：“前方是厂区的一个侧门，这里比较偏僻，把守的印军不多。”
M1试了试缴获的军装，“这身印军军装还算合适。M4和M5，戴好围巾和风镜，伪装成印军巡逻队。我们三个人去骗开厂门，其他人伺机接应。”
生锈的铁门前响起了久违的叩门声。M1用熟练的印地语说道：“我们是巡逻队，请开门。”
印军士兵隔着大门问道：“是巡逻队？你们怎么巡逻到这儿了，赶快回去。”
“我们巡逻到前面的村子，在那里遇到了点麻烦，一个士兵晕倒了。”
印军士兵不耐烦地说：“早就告诉你们离那里远点，那里不知道有多少有毒物质残留。你们快进来，带他去医务室看看吧。”
医务室离门卫室不远，印军士兵把三人带了进去，对三人说：“我可以去找军医，但是我不能空着手去，而且我的口袋里也还没装满，所以，你们身上带着烟或者酒吗？”
“我们有更好的。”M4和M5迅速掏出装有枪口抑制器的P226，转瞬间消灭了医务室和门卫室里的印军士兵。
M1马上贴墙警戒门外，“把尸体拖进柜子里，好了，快从这边窗户出去！”
门口的观察窗里出现了手电筒的闪光，一连串的闪光组成了暗语。收到讯息的队员们立即进入门内。
“我们已经脱离印军视线，印军暂时还没有发觉这里的情况，我们需要尽快行动。”
“这片区域有印军的变电站和仓库，多名印军驻守。”
“消灭他们，破坏变电站。看这修理无数次的痕迹，印军会以为是机器又故障了。停电会推迟印军发现异常，为我们的行动争取时间。”
“这里停着两辆印军的‘吉普赛人’军用越野车，我们得尽快乘车前往工厂核心区域。”
车子在工厂空旷的通道中急驰而过。M1拿出了缴获的印军地图，地图显示，制备化学武器的场所很可能在工厂地下，他们很快找到了地下通道的入口，车在一个拐角停了下来。入口上方的灯光忽明忽暗，M2和M3在瞄准镜里看到，守卫的士兵正在饶有兴致地钻研印度扑克。
“入口已清理。”M4和M5把尸体拖到了暗处。
越野车又发动起来。地下通道的照明并没有开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队员们只能依靠夜视仪在黑暗中前进。驶下盘旋的坡道，他们进入了一个地下装卸场，此时这里并没有装卸作业，只有通风管道的鼓风机仍在运转。四周堆满了箱子，能够继续往下的通道只有三台厢式货运电梯。
队员们进入了电梯。他们回忆起了在地下入口看到的平面图，电梯通向一个仓库，仓库门外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而走廊所通向的地方，平面图上并未显示具体的结构，只标注着“实验室”。
“那里应该就是他们生产化学武器的地方。”
“我们需要摧毁秘密实验室，不能让印军发动化学武器袭击。”
随着看守实验室的士兵突然倒下，队员们火速来到了实验室入口。
实验室入口没有任何标识。队员们换上印军的服装，从印军士兵身上找出了门禁卡。厚重的门板开始移动。
实验室大厅里灯火通明，两边是带窗户的隔离房间，里面有病床、手术台、以及许多不明化学品容器。墙上的屏幕显示着对动物进行试验的影像。偌大的实验室里此时只有五六名值班的研究员，队员们迅速控制了局势。
“你本可以用你的能力去救助博帕尔的受害者。为什么要帮助你的老板试验这些化学武器？”M1质问着实验室里值班的负责人。研究员们都佩戴着资料卡，因此队员们很快找到了负责人。
“他们付一大笔钱给我。他们允诺我，如果我为他们工作，我就可以获得全家移民美国的机会。我在印度最贫困的地区长大，我一直向往着美国的高楼大厦。不要杀我，我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生产MIC和进行研究都是他们的要求。”负责人回答道。
“他们是谁？”
“他们告诉我们，他们为一个名为‘共同生物协定’的美军研究项目工作。他们通过网络远程下达研究任务，有时他们也会来这里，查看生产进度，或者提取一些实验样本。我对他们的了解就是这些。”
“我能听懂你的专业语言，告诉我，他们要你们进行的是什么样的研究？”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要求我们生产大量MIC气体，收集受试动物在暴露于高浓度MIC时各项生理指标的详细数据。在做了大量试验之后，他们对MIC的效果并不完全满意，所以他们又提出要求，让我们在试验之前先向受试动物注射他们运来的试验品。他们只告诉我们那是一种病毒制剂，他们要得到两种物质共同作用时受试动物详细的生理指标变化数据，他们还要我们研究MIC对受试动物机体产生的破坏是否能够促进试验所用病毒在受试动物机体内的扩散。”
“他们给你们的是什么样的病毒？”
“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病毒，他们只告诉我们如何使用它们。我们并没有研究病毒的仪器，但是仅从受试动物的反应来看，那是极其危险的病毒，我们要事先做好严密的防护措施才能使用它们。”
“我们需要查看一下试验的记录。”
“好的，文件存放在……”
队员们没有料到，幕后黑手在值班的研究员当中安插了卧底。卧底暗中解开了束缚带，一直在等待时机，这时突然冲进1号房间，反锁房门，开始销毁文件。队员们射穿玻璃进入房内，卧底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把M1906手枪，队员们只得将其击毙。
M1那训练有素的目光快速扫过一页页文件。几分钟后，他将一份文件收集起来，并把其他的文件投入实验室焚化炉，转身对研究员们说道，“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帮助你们逃离这里，但是你们不能再做这样的邪恶研究。”
“我们一到这里就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我们都希望离开这里，我们不会再参与研制生化武器。”研究员们纷纷说。
M1点点头，接着向队员们布置任务，“我们要阻止试验室的运作，就必须摧毁这里的设备。我们需要用定时炸药炸掉这些设备，防止敌人重启生产。”
又过了几分钟。在厂区里巡逻的印军军官看到一辆卡车和两辆越野车飞速驶过，他想起了今天似乎是长官的生日，看来宴会很精彩，直到这么晚了才散场。
忽然从地下传来一阵沉闷的爆炸声，他赶紧跑向地下通道入口，但等他到达时，那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长官对他说：“地下实验室发生爆炸，可能是操作失误引起的。除了实验室值班研究员以及看守他们的士兵，其他人都已经疏散出来了。隔离门已经紧急开启，有害物质不会跑出来，但是实验室已经废了，没法再用了。你快去帮我写份报告，把责任推到实验室值班研究员的头上。”
第二天，阿拉伯海上空。
M1看着舷窗外的云层说，“那些研究员的航班也应该启程了。”
“我给他们办的新身份是不会出错的。海关系统显示，他们已经用新的身份离开了印度。”M6回答道。
“现在来谈谈下一个任务。”M1打开手中的文件，翻到其中一页，“这是在地下实验室找到的线索。”
“我们的情报当中曾经出现过这个地址，”M6接过M1递来的文件，看了一眼说道，“这个地址是一家空壳公司，总部追查到了其实际所有者，里切尔·卢瑟尔研究中心，英文为‘Richer Loser Center for Research’。情报显示他们曾在俄格边境进行过一些奇怪的研究，之后当地传染病发病率出现了不正常的增长。”
“注意收听天气预报。希望第比利斯的天气还没有寒冷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