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铁虎黑化同人文《黑堕沉渊》 五
仅仅是过去了一天，小忍就失去了两名同伴的讯息。
以及，他所认为的，一名同伴的背叛。
他不是守泽千秋，没有那种无视一切的伪装面具。他并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孩子，应该说想要变得更坚强的孩子，终究是孩子。
他面对着墙壁，拿着一本蓝色的文件夹。额头，完全是黏在了墙上。
我该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我还有什么机会吗...
我...
我...
我...！
“「忍」，你杵在这里很久了，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我今天超~忙的，不要让我抓到你在偷懒。”
“嗯！！！铁...铁虎君！嗯，在下是来交文件的！因为...因为在下找不到你，所以正在思考怎么去找你...所以...所以...”
“在这么磨磨唧唧的话，一定会有人举报你扣你绩效的。还弄得这么麻烦，下不为例了！其他人先避让一下吧。”
“好...好！！！好！！！在下马上把房间门关上。”
捂着自己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小心脏，感觉呼吸都要停止...
无限接近崩溃的害怕，这种感觉无法消除...
忍，始终没有抬起头看铁虎一眼。
他把文件夹举过头顶，稍稍向下倾斜，挡住别人能够看到他的右眼。
“铁虎君！那个...在下又找到一个绝佳的讨论地点，在那个位置的话，不仅不会被摄像头抓拍，也不会被录音是...是也！！”
“诶...真不愧是忍君！居然这么短时间就能找到我不知道的地方。那快说说在哪？”
在哪...在哪...
背叛？失踪？分崩离析...这种情况还能有心情做这种事情？
玩笑。
“比...比起这个，在下一直没能找到深海大人和翠君是也。铁虎君知道他们去哪了吗...队长大人就像在SS大赛期间一样，说着「失陪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对...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这不就是阐明了...我正在怀疑铁虎君吗...
“毕哔哔哔哔哔哔毕竟流星队一贯的宗旨就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在下应该早些时间把这些情报分享给他们，所以...所以...”
“铁铁铁铁铁铁虎君还有什么想法吗？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确只有在下一个人的想法肯定是片面的吧！”
......
“呐，忍君？”
“咦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不是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所以流星队最有理智的忍君都...”
“啊啊啊啊啊不是这样的是也！！！在下...在下...在下是因为饿坏了肚子所以有点想吃饭了所以才...所以才...”
“原来是这样吗？看来是我「照顾不周」啊。”
铁虎从办公椅上站起，将右手边的绿色塑料瓶拿了起来。
“今天中午的午饭是，「糯米饭团」还有「杂烩汤」是吧？为了忍君，我还特地为忍君添加了特别的配料。”
“忍君的肚子，很不好受吧？就像是中毒一样...但是呢，为了让忍君好受一点，它可帮了我，做了一件好事情哦。”
啪...塑料瓶随着重力倒在了地板上的垫子上。
“它不是治疗毒素的药剂，而是...延后生效的时间，并且，更加剧烈。”
...
“在下中了毒，原来是铁虎君下手的吗？”
“但是忍君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获取情报，调查「Cripro」的真相，
只要做好了这些，那是不是就不用受苦了呢？
只要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呢。
只要一直做好本分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变得更强了呢？”
小忍将手上的文件夹放下。眼神从地板慢慢向上抬起。
“铁虎君，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们...我们难道不一直都是最好的伙伴吗？在下也很清楚你最近因为各种事情搅扰，内心已经变得很脆弱了。难道就不能好好地谈一谈吗？这种事情，过去发生的时候，你可是最早提出这个办法的人是也。”
他看见铁虎脸上的那条小指长度的伤疤。
他看见眼眸下层层掩盖的黑眼圈。
他看见已经没有温度的假笑。
“我不是那种感情细腻的和看书的时候的守泽前辈一样的人呢。如果道歉总能被人接受的话，那我就应该是最自私和心胸狭隘的人了。明明我也是想要追求梦想的人呢...我就应该为了别人的未来礼貌地让出一条路吗？抱歉，我做不到。
——可是这样的话，不是一个正面人物该说的。
世界不是围着我转的，当然也不是围着流星队转的，所以，就算我亲手毁掉的话，也不会被记仇吧？”
“不过呢...从这里逃走的办法也是有的哦。南面，只要有着这张船票，忍君一个人就可以坐着船回到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只要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自信地去往更加美好的天地。但是呢，比起深海前辈和翠君，忍君...没有资格。”
————————
围在办公桌周围的棕色地毯迎来了新的颜色。
束手无措...不，应该是放弃抵抗。
哀嚎...哭泣...尖叫...从这头，飘到了那一头。
被无情扒开的下半身衣物丢在一旁，刀尖在腿上的嫩肉上翩翩起舞。
一会儿是芝麻开花，一会儿是井字游戏，一会儿是画圆挑战。
“我会一边止血一边好好奖励忍君的执着的。”
“忍君不是很擅长收集情报吗？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哦。”
“深海前辈和翠君...没有死哦。他们和你一样，虽然「生命」还在，但是一定会被我夺走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哦。”
膝盖...骨头像是折断的声音...
血污，从小小的一角逐渐蔓延了半边。
铁虎手中的尖刀完全没有停下过，他从左手换到右手，右手换到左手。
简直就是恶魔一样，他欢快的笑声阴森恐怖。
“你们最信赖的守泽前辈给了你们太多东西了，我拿走一点，也完全没问题吧？”
“不要说我无情哦。我可是努力让自己变得有感情一点哦，要是连你们都不再看我的话，我的人生价值意义什么的早都会消失不在了呢。”
“做好人做得太累了，偶尔做坏人什么的也挺不错的。所以，我决定了，做个大彻大悟的坏人也不是坏决定。至少这样，我能够获得很快乐。因为，我不是为了流星队活下去的，也不是为了「守泽」的梦想活下去的。”
“请你们，在地狱门前再为了守泽前辈送行吧。算是我给予的最好的福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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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蹲守在前往宿舍楼的直路上。
他，要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要通过自己的手改变这一切。
英雄总会迟到。
殊不知，这次的迟到，葬送了三位伙伴。
还有一位伙伴，应该早就化为白骨了。
他不傻，但他秉持着的「英雄主义」驱使他这么做。
他应该这么做。
他必须这么做。
他从草丛里站了出去。
“南云。我有事情找你说。”
晚上九点，四周没有其他人。
就像是刻意安排一般的，正面的对峙。
“嘿，「队长」，好久不见...虽然这么说，但是也就快一天了吧？下次要见面的话不要选在这么空阔的地方，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办好的。「英雄」可不是专门为人添麻烦的存在哦？那么就不是「英雄」而是「窝囊废」了。”
铁虎将头上的鸭舌帽扔在地上。
接着，裤兜里血迹还没干的两把匕首也被他展示一通后丢在地上。
“既然你回应了，那就说明仙石的信息传达给你了。事先我再多问一句，我的队友们，他们还好吗？”
“还有心跳，还有呼吸，还有意识，这样的描述你满意吗？”
“你呢？你只介绍了他们的情况，还有你没有解释哦。”
铁虎拉开自己的衣服，亮出自己的手臂。双手双脚展开，表现出“无害”的样子。
“受你的鼓励，现在正是差一点就要去见撒旦的那种模样。应该说，多亏了你，我正在走向一条和你不一样的路，并非是「英雄」之道，而是「暗黑」之道。
所以呢，前辈想说什么吗？”
“南云，对不起。如果这一切是因为我造成的话，把所有的气都撒我身上吧！！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的话，请你放过无辜的人们，我就在这里任由你宰割都行。”
“请你...请你不要在伤害自己了。我...我看见你这个样子，时刻都感觉到惭愧和遗憾，心里一直都想着怎样才能拯救你，这不是什么漂亮话，但我...真的做不到...关于流星队重组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关于流星队N的孩子，我也...”
“你有什么资格谈及他们呢？「前辈」？”
“你的确是我尊敬的人，明明「英雄」是不可能成为的，但仍然奋力地去追求这个目标。最开始，我也为了「男子汉中的男子汉」这个目标努力着。
那时的我很想成为像前辈你，还有大将一样的人，值得被后辈们信任的人。
即使难过痛苦，我们也要永远面带笑容...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就是个永远不会变通的粗人，只会用拳头和一根筋说话的人。但即使这样，那群孩子还是接纳我，将我作为榜样...我将我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了他们，我不后悔。
我啊，讨厌成为「牺牲自己成就他人」的英雄。
我就是我，南云铁虎不是英雄，只是一个失去了红色，失去了队长资格的一无是处的人。
我的努力却让我一点收获都没有，一点长进都没有。
所以我在思考，我为什么喜欢红色呢？
我只想要属于我自己的「红色」，但是，你的「红色」太碍眼了。
虽然我很尊敬你，但是不代表我不讨厌你，亲爱的「前辈」。”
“现在的我，不是以一位梦之咲的学生存在，也不是以流星队成员存在。
我曾经想为那群信任我的孩子们存在，但是呢，早就已经没可能了。
我想成为的，「红色」，是火焰。
总有一天，我会烧尽你的一切，毁掉你的世界，毁掉你的所有。”
“以为唉声叹气和牺牲自己就能平定天下？你在做什么时代的美梦，「前辈」？
是时候从你的白痴梦里走出来了，「守泽千秋」。”
藏在身后的左轮手枪揭露了它的全貌。铁虎当着千秋的面进行了子弹上膛。
向着天空，隆重地扣动扳机。
“如果能够这么简单地就能解决生命的话，那可真是一笔完全亏本的交易。”
“为什么，为什么不开枪呢？你疑神疑鬼地做了这一切，就为了让我失去一切吗？”
“「Sodayo」。但是，关于这个方面，谁又是先夺走了「一切」呢？
自称是大人的前辈，就因为是领导一切的人，就能对梦想以外的东西置身不顾。本来呢，我其实不会有这么大的恨意的，毕竟...你为我的道路铺了这么长的里程，光是去一分为二地追求「恶」的话，未免是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所以啊，那些「为了你的梦想」而「努力」的人，他们或许更加可怜。
求求你，亲爱的守泽「前辈」，你还要戴着你的英雄的面孔装傻到什么时候！
无聊，恶心，愚蠢，令人作呕。
你说你关心他们，但你就是个骗子。你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做过任何事。
像你这样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千秋冷笑一声，利索的将衣服的外套脱下，有些机械地将它丢在地上。
灰尘飞扬，但依旧不影响两个人交汇的视线。
“你在和谁说话呢，后辈？”
“你站在你的视角说话的时候，又考虑过你是不是也在走我的这条路呢？
究竟是为什么，让我们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呢？
很可惜，我给出的答案一定是片面的。
我或许没有更多的语言去评价你，但如果你只会站在制高点胡乱评价一番的话，那我只能说，这一年来，我看错...”
“快卧倒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像我这样的弱肉，可是时刻心存戒备的」。
他的眼睛很敏锐。
虽然他是个近视眼，但不代表他的反应力就比普通人慢一拍。
今天并没有繁星密布。远处的望远镜镜片的反光，非常不谨慎地扫过了他的眼睑。
两人之间相隔了20m的距离。
2.31s。他甚至比历届运动会跑的还快。
张开双臂，直接用体重压倒...
此乃假话。
虽自言惭愧只学习了「初级的防身术」，但临时趁人不备的勾腿的确很有实力。
他的确做到了，英雄，「仅存在于瞬间」的英雄。
倒下了。
从望远镜片射来的并不是常规的子弹。
是麻醉枪的子弹。
作为“英雄之后”，他还有一分钟的意识。
“我可真是个混蛋啊，你都已经对我有这么深的敌对意识了，我居然还想要去救你。”
被射中的肩膀的千秋，两只手臂已经没法随意识轻松地挪动了。他卧倒在铁虎的身体上，仍然用着最倔强的语气说着。
“...为什么救我...我不理解。”
铁虎对这突发事件有点恍惚，他甩开自己握住的手枪，将千秋环腰抱住。
......
还有，四十五秒。
“毕竟...我是英雄嘛！！！哈哈哈啊哈哈！！！咳咳咳咳...不行，没力气了。”
“「在意识还没有到达之前，身体就已经开始行动了。」虽然这是某部完全不能称为特摄的电视剧中的台词，但是也正说明了我也是个十足的笨蛋。
我并非是生性温良，并非是为了成为英雄我才不去指责和埋怨别人。
我也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人，一切也都是积累经验才能取到结果的。
你如果要成为「反抗」我的人，我也不会对你累计仇怨。
我走下来的这条路，在你们看来是光明正大的。
在你眼里，是「肮脏」的，是「丑陋」的。那，就这样吧。”
还有，二十五秒。
“我喜欢的特摄，并不是只有正义与邪恶的强强对立。
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我希望，如果你能追求以我为「黑」的「白」，那么，我希望你在这条路上追求到你更喜欢的东西。
我辜负了你的理想，那就把我除名吧。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物，但我不希望你还是这么迷惘。”
“你摆着的这副臭面孔，还真是让人欠揍啊。
从始至终，你都想成为那个光鲜亮丽的「英雄」...
我才不会它轻易实现的。
你并不会说人坏话，只是有些时候会说出一些并非出于恶意却总能惹得听者火大的话罢了。
要是你揍我，打我，和我认真打一场，我或许还会说你是真正的英雄。
但你啊，你败给了你的善良。”
铁虎支撑着千秋无力地身体缓缓站起。
猛地一拳，朝着千秋的太阳穴揍了过去。
十秒。
“偷换概念。
你也不是...因为善良...才喜欢后辈嘛...
你也不是...因为善良...才和我势不两立嘛...
到头来...你才是最狡猾的那个人。”
千秋举起自己的拳头，朝着自己的另一方的太阳穴，挥了过去。
五秒。
四秒。
三秒...两秒...一...
“愿你做个永远不会醒的梦，「队长」。”
“然后，晚安。”
当千秋的眼皮深深地盖了上去，铁虎放开了挽着他身体的手臂。
千秋还算体面的，倒在了灰尘纷飞的水泥路上。
他的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提前着陆的外套上。
“谁要让你安稳地睡下去？这类话不像是我的形象该说出来的话哦。”
那张漂亮的小脸蛋，被铁虎的右脚盖上了一个不深不浅的鞋印。
“格外喜欢耍小聪明 利己主义又无趣的成年人...
我啊，很想让你体会到底层人的感受呢。
接下来，
每分钟都会是你最喜欢的星期日的特摄节目。
只不过，被打倒的人，
除了是你，还是你。”
...又是一脚！千秋的身体被踢得差点翻了个身。
“而且正是因为能原谅敌人原谅邪恶，英雄才会被称之为英雄...
我都已经坏透了，你还来拯救什么的，不是找茬吗...
没有英雄的世界，就好像太阳永远不会升起的世界一样...
好啊，我就要给你证明，
你的「光辉」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恶心，多么的不堪入目。
你不过是想让别人依靠你罢了。”
从阴暗处燃起的火苗，点燃了一根香烟。
火花在空中很快地熄灭，飘出的一缕一缕云烟。
“真难闻，成为坏人没必要一定要依靠这个玩意儿吧。”
铁虎蹲在呼吸已经平稳，完全没有意识的千秋身旁。
“你的脸，我不喜欢，所以，我想毁了它。
不好意思...
然后...
多谢款待。”
还流淌着高温烟灰的烟头被铁虎按在千秋的脸蛋上。
“不用谢，不用谢，不用谢。
这是你应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