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主黑喵
“袁一琦，你疯了！”
男人愤怒的声音响彻办公室，伴随而来的是文件砸在桌上的声音。
他怒目圆睁，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野兽扑上来撕扯她。
当事人袁一琦十分淡定，她缓缓转过老板椅，对上袁承业的目光，瞥了眼桌上的文件。
文件几个黑体大字十分瞩目。
——撤职告知书。
五分钟前，袁承业正在和其他部门领导开会，他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坐在主位上听着其它人报告关于下一季度的发展规划。
很快，一个人打破了这份和谐。
“袁经理，这是袁总给你的文件。”
袁承业一眼就看出来人是袁一琦的随身秘书安以，自然不会给好脸色，他瞥了眼桌面，甚至手也没抬。
“放那吧。”
安以自然没说什么，将那份文件放在桌上。
但这一放，文件几个大字就这么毫无预兆出现在众人眼里。
袁承业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变得诧异，也不由得看向那份文件。
在看到文件上“撤职告知书”这几个字愣住，挑在这个节骨眼，又故意打这么一份文件，显然是摆明了恶心自己，让自己下不来台。
随即愤怒很快占据理智，顾不得还在开会，他夺门而出冲到袁一琦的办公室。
对此，袁一琦只是淡淡道：“有什么问题？”
袁承业狰狞着一张脸：“你凭什么撤我职！你有什么资格撤我职！”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不妨告诉你。”袁一琦从老板椅上站起来，指尖划过桌面向袁承业走去。
“你好像忘了你还没有结刘明项目的款。不过，你是忘了——还是，已经用了呢？”
袁一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至于你要问有什么资格——”她拿起办公桌上“董事长”的水晶职位立牌。
见袁承业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袁一琦伸手拍了拍他的西装领口，靠近他一字一句说：“就凭我是——袁氏集团掌权人。”
说罢，她退了一步，看着袁承业笑意盈盈道：“我想让你滚，你就得滚。”
“你！”袁承业伸手指着她的鼻子，也不再扮演姐弟情深的戏码了，咬牙切齿道：“风水轮流转——”
他还没说完，就被袁一琦的笑声打断，她哈哈笑了几声，像是听到十分好笑的事。
“风水轮流转。”袁一琦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力道很重，眼里没有丝毫笑意，是不寒而栗的冷光，一字一句道：“就是不会转到你头上。”
袁承业已经知道遗嘱的事，现在还不能硬碰硬，他咬了咬牙，将愤怒咽下，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那就试试。”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临走前，袁承业狠狠剜了她一眼。
对此，袁一琦耸耸肩表示：“丧家犬都这么说。”
她知道袁承业会做什么。
袁承业从公司出来，开车去医院的路上给许夏芸打电话，许夏芸一听撤职的事气急了，母子俩一盘算最后想到一块去了。
“对不起，您不能进去。”两名保镖站在门口，伸手拦住袁承业的动作。
在公司受气，在医院还要不顺心，袁承业愤而怒道，“瞎了吗，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保镖回道，“袁少爷。”
“知道就给我滚开！”袁承业说着又要去开门，又一次被拦下来。
“抱歉，袁总有吩咐，养病期间不接受探视。”
这不像是袁盛军会发出的命令，袁承业立马察觉到不对劲，“哪个袁总？！”
保镖低头看了他一眼，“现任袁氏董事长，袁一琦。”
“她是个屁现任！她就是代理董事长！”
“那也是董事长。”保镖淡淡道。
僵持间，许夏芸赶来了。
“什么事？！你们干什么？！”
“抱歉，现在不接受探视。”保镖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又重复了一遍。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赶紧让开！”许夏芸说出了和儿子一样的台词。
“袁夫人。”保镖顿了下，“你们不能进去。袁总有吩咐，为了让袁董事长安心养病，除了她以外暂不见客。”
“你们这是软禁！！”许夏芸朝里面高声道，“盛军！老公！”
她喊完，听到里面传来的脚步声，而后病房门被打开，袁盛军的秘书站在门口。
两人一喜，正要说话听到秘书对他们说：“夫人，小袁总，董事长已经打止疼剂休息了。”
“没关系，我们就进去看看！”许夏芸很快说。
秘书看了看门口像门神似的两个保镖，朝他们无声摇头。
“妈，既然爸睡了我们就先回去吧，下次再过来。”袁承业扶住许夏芸的手，暗自示意她。
“行吧。”许夏芸看着保镖将门关上，阴阳怪气的说：“你们啊，就是不懂得变通才只能当个看门狗。”
保镖被她说得面不改色，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把说话的人气到了。
母子俩扫兴而归。
回到袁宅，许夏芸顺手就扔了个花瓶撒气。
“气死我了！”她没想到袁一琦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当初就不该让她回来的！
“妈你消消气啊！”袁承业端来一杯参茶给她，许夏芸越看越不顺眼，一挥手就将茶杯给推到地上。
茶也撒了满地。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窝囊的儿子啊！”许夏芸拧着袁承业的耳朵恨铁不成钢道。
“嘶……疼疼疼啊妈！”袁承业赶忙求饶，可许夏芸越拧越起劲，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起身伸手推了她一把。
“好啊你！”许夏芸一脸愕然，“你还敢动手打我！”
“我没有！”袁承业愣了下，眼看着许夏芸要发疯，他忙岔开话题分散她注意力，“妈你跟她置什么气啊！你别忘了我爸已经立遗嘱了，等他死了公司还是归我！袁一琦现在再能，不还是在给我打工吗！让她过几天老板瘾等被我踹下来就知道落差了！”
听到这话许夏芸心情才畅快了一些，“你也说等他死了，他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袁承业阴沉着脸，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不自觉说：“他要是能早点死就好了。”
许夏芸被他这眼神吓得心跳漏了一拍，“承业……”
“一琦，你这样对待你的弟弟太过分了！”常民听到袁承业被撤职的消息，很快来到董事长办公室，甚至没有敲门直接就闯了进来。
袁一琦正在审批文件，听到这动静，眼皮也没抬一下。
“你说话啊！”常民拿出“舅舅”的威严，高声斥责她：“我在问你话！”
袁一琦把钢笔放下，身子向后一仰靠在老板椅上，冷眼看他。
“看到这块牌子了么。”袁一琦瞥了一眼“董事长”的立牌，常民显然也是看到了，她冷声说：“出去，敲门再进来。”
“还有——”
褐眸隐隐透着寒光。
“叫袁总。”
常民脸色瞬间不对劲，可到底还是老油条了，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行，袁总刚当上没两天舅舅也不认了。”
袁一琦懒得理他，常民自讨没趣，只能出去再又敲门进来。
这回袁一琦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两只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看着他：“什么事。”
“财务部的袁经理好好的你怎么给辞退了，他可是你弟弟啊。”
“这个问题刚才有人问过。”
“为什么辞退他，我想你这个项目经理比我更清楚。但是呢，还有个原因——”
她微笑道：“看他不爽想让他滚罢了。”
“你！”常民伸手指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爸已经写好遗嘱了！你现在这样做最后也是自讨没趣！你现在得罪承业最后苦的也是你自己！”
“哦。”袁一琦挑了下眉，“你也说是遗嘱了，老头现在不是好好的？”
“再说，遗嘱能不能生效还不一定。”
“不过——”袁一琦眼皮抬了抬，望进常民眼中，似笑非笑道：“你这个“外人”倒是很积极。”
“仔细一看，袁承业和你长得挺像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常民一下便慌了，“我是你舅舅，说这些话你不怕遭报应！”
袁一琦短促地笑了两声，讥诮道：“凭你也配当我舅舅？”
她站起身，双手抱臂朝门口抬了抬下巴，不再与他虚与委蛇，“不想像袁承业一样的下场就滚出去。”
“你、你、你真是一点也不懂得尊敬长辈！”
袁一琦嗤笑一声，长辈？眼里的轻蔑更甚。
“袁总。”常民刚走出去，安以便抱着一份文件进来，“这是您要的资料。”
袁一琦嗯了声，安以拿来的资料是星曜娱乐的详细资料。
星曜是袁氏旗下的一家娱乐公司，规模中等，发展得不愠不火。她在一众公司资料里看中这家娱乐公司，对它十分感兴趣。
袁一琦大学报的导演专业，却没有真正踏足过演艺圈，只在大学时拍摄了部微电影，当时反响很不错。
后来也没再接触专业方面的，原因无它，她不需要像别人一样努力工作。
她在国外袁盛军会定期给她打钱，加上公司的分红不少，见不到那一家三口她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
现在回来既然无事可做，那自然是要找点事做。她对娱乐圈还是很感兴趣，而星曜公司恰好设立在晏京市，离袁氏总部不算很远。
“哎？”翻到其中一个艺人时袁一琦惊讶出声。
“怎么了吗？”
“沈梦瑶是我们公司的？”袁一琦看着文件上的个人资料，她没记错的话，是前几天热搜的绯闻女主角。
“是的。”安以点点头，资料上没有照片，她问：“我给您找几张照片。”
“不用了。”袁一琦摆摆手，“看照片多没意思。”
她站起身，顺手拿过桌上的车钥匙，“去星曜。”
袁一琦这次过来没有提前打招呼，星曜负责人临时收到消息想亲自下来迎接，袁一琦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就直接带着人上了楼。
进入电梯，两人并肩站着。
袁一琦柔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狭长外双凤眼里也是没有任何温度，褐眸沉沉的，给人一种不敢靠近的压迫感。
她看着面前的电梯门倒映出自己的模样，今天很巧，还是穿着那套白色西装。让她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脸上的冰冷不自觉消融了些。
叮——
电梯在其中一层停下，门缓缓打开，入眼是两条白皙修长的腿，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似有若无的甜蜜香水味。
袁一琦下意识抬头，在看到站在电梯门的人时。
完全愣住了。
两个女人站在电梯门口，袁一琦的目光最先被那身高几乎与自己持平的女人吸引住。
那人巴掌大小的脸妆容精致，正红色的唇釉衬得她皮肤更加的白，漂亮的唇形在灯光下看起来饱满又诱人。即便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双微微上挑的柳叶眼，看起来就像是在放电，让她整个人气场柔和了些。
袁一琦有意识的向下看了眼，像是在打量她。
这个人袁一琦觉得十分眼熟。
她探寻的目光太过专注，专注到安以向后退了一步也不知道。
电梯门外另一个女生看了看电梯里的情况，见她没有要让步的打算，只好自己先一步踏了进来绕到她身后去。
随后，那个女人也走了进来，与袁一琦并肩站在一起。
整个过程中她目不斜视，一丝表情也没有，俨然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让袁一琦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直到她偷偷看到对方耳朵上一枚小小的痣，脑子里瞬间回忆起那天晚上，她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当时恶趣味上来还故意舔了下那颗痣，引得对方软软的哼了一声。
她绝对没有认错人。
袁一琦透过电梯门的镜子认真打量她，那天的女伴素颜的样子就很美，现在化了妆，更让人眼前一亮。
这比她见过的所有美人都要漂亮，毕竟有些美人带妆和不带妆差距是很大的。
而她，只有美和更美。
目光在不经意间对上，袁一琦朝她无声笑了下，笑容里极具魅力。
“……”
对方不但没有被这笑容蛊惑，还直接将目光岔开。
嘶……好冷漠。
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电梯门到达所在楼层，打开了。
两人走了出去。
被无视得很彻底的袁总摸了摸鼻子，转而问安以：“她是谁？”
“她就是沈梦瑶。”安以说出她的名字时没有丝毫意外。
沈梦瑶虽然目前人气不是星曜里最高的，但颜值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袁总会对沈梦瑶感兴趣也在情理之中。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袁总和她不止是“感兴趣”的关系，还曾经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袁一琦却是皱了下眉头，不再言语。
电梯在顶层打开，一打开门便迎上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安以在一旁小声提醒道：“袁总他就是星曜目前的负责人。”
“小、袁总——？大小姐——？”负责人不太清楚袁氏集团的变故，也才知道袁董事长还有个长女，所以一时间对袁一琦的称呼拿捏不准。
小袁总这称呼会让袁一琦联想到袁承业那个窝囊废，加上她并不喜欢“小”这种形容，直接说：“叫袁总。”
“好的袁总！”负责人挺直腰杆，带着她往会议室走，“欢迎袁总来视察，公司这季度的财务报表已经准备好了。”负责人边走边介绍道：“我们公司这个季度主推新人，总……”
这个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负责人原是想叫上管理层和一些大经纪人一起给新上任的大BOSS介绍，袁一琦不喜欢这么多人就都给遣散了，剩下负责人独自表演。
袁一琦全程没说话，只是静静坐在那，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坐姿优雅如同女王。她有时候会盯着负责人看，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恰恰是她的默不作声让负责人感到压力山大，好几次都偷偷擦了擦汗。
只觉得这位袁总，比那位小袁总气场还强大，光是被她盯着，就感觉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出来，让人想臣伏于她。
说到最后，袁一琦只是嗯了声，看起来对于负责人的工作能力满意，负责人在心里长长松了口气。
没等他再找话题，翻看文件的袁总突然主动把话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怎么没见到沈梦瑶的名字。”
她说完这话，负责人脸上表情微变，一时间没接话。
“嗯？”袁一琦抬了抬眼皮，将手上的文件合上搁在一边，大有要执着这个话题的打算。
“呃……”负责人脸上出现一丝窘迫，“袁总，不知道您有没有关注这段时间的微博热搜。”
“她这两天的绯闻闹得比较大……”负责人小心翼翼观察袁总的脸色，“正在谈代言解约的事比较麻烦，加上今年她的通告不多，没给公司赚到什么钱……”
“品牌方要解约？那就解好了，我们没有损失。”
“不是。”负责人解释道，“是沈梦瑶提出解约。”
“……”袁一琦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负责人担心BOSS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很快说：“袁总，虽然是沈梦瑶主动提出解约的事，但是违约金公司不会承担。全部由她自己负责，这也是公司与她商议后达成的共识，所以盈利来说我们不会亏。”
“所以还白赚了一笔是么。”袁一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目光里充满审视，让负责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袁一琦站起身，继续说：“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作为合作伙伴来说，自己爆出绯闻导致销量下滑，她该承担后果。她很有担当，不是么。”
她倒是对这位沈梦瑶更感兴趣了，换作是她自己，也不一定会愿意平白无故多付这笔违约金。
负责人：“……”作为一个商人，他突然有些搞不懂这位新袁总的意思了。
“倒是这件事公司的处理方式就很有问题。你以为沈梦瑶到现在全网黑的局面，你们能摘得干净？”
袁一琦食指曲起，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声音沉闷，一下下敲得负责人心脏砰砰直跳。
“首先，经纪人在没与男方确认前发什么微博，嫌不够乱？其次，在事情发生后还任由沈梦瑶的名字高高挂在热搜上，公关部是吃白饭的？”
袁一琦睨着他，眼神锐利，“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就是想蹭热搜的免费热度。将旗下艺人的名誉置之度外，你难辞其咎。”
负责人听得冷汗涔涔，张口就要喊冤，袁一琦又一句话打了过来。
“最后，在事情发生后不积极处理，反过来让艺人倒贴钱，这就是你作为一个公司负责人的担当。”
沈梦瑶这倒贴违约金的消息要是被他人知道，指不定多少人背地里笑星曜没格局护不住自己手底下的艺人，以后谁还敢为公司卖命。
“不是、我……”负责人忙想解释，袁总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释：“你现在立刻打辞职报告走人。”
“还有沈梦瑶的经纪人。”
星曜管理制度十分有问题，虽然每年盈利不少，但是重心都在培养小偶像上，而那些小偶像吃的又是青春饭，昙花一现没两年就黄了。
到现在星曜都拿不出一个王牌坐镇，手底下很多资深演员也因此被耽误了，金子埋没在沙土里，白瞎了大好的时光。
沈梦瑶就是那颗金子。
袁一琦从她的资料得知，她今年三十岁，十六岁出道，现在已经第十六年了。
五年前签到星曜传媒，在此之前一直在风娱传媒。她在风娱传媒是事业巅峰时期，各种优质ip接到手软，光是代表作都有好几部，活脱脱的金字招牌。说现在娱乐圈知名造星工厂风娱传媒靠她发迹都不为过。
可自从签了星曜整个人沉入谷底，五年来就接了五部影视，还都是配角，平时基本就拍拍平面之类的。
明明有精湛的演技，到了星曜就只能拍平面广告。袁总能不生气么？
“沈梦瑶明明有这么优质的条件，之前拍了多少好作品，签到星曜还不给她好资源，竟搞一些速食偶像。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错过了多少钱，我不炒他炒谁。”负责人一走，袁总坐在老板椅上没好气嘀咕道。
安以听了一耳朵，解释道：“袁总您常年在国外可能不知道。沈梦瑶之前签的风娱传媒是她父母的公司，父母对女儿上心也很正常。”
这让袁一琦很疑惑：“那她不继承家业来星曜干嘛？”
安以淡淡道：“在五年前沈梦瑶就公开和父母断绝关系，并且从风娱传媒出来，然后签到了星曜旗下，当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至于为什么这几年在消失在大众视野里我也不清楚，可能真像您说的，不上心。”
“看沈梦瑶经纪人水平，还有个一心搞小偶像的高层，再好的演员都会过气。”袁一琦嗤之以鼻道，心里却是对沈梦瑶和父母决裂的事感到疑惑不解。
于是她偷偷在网上查了关于沈梦瑶的资料，和父母决裂的事当年确实闹得沸沸扬扬，可是却没有具体报道为何会反目，袁总觉得她看了个寂寞。
欲要退出来时，关联新闻又跳出来条沈梦瑶的新闻，这回她名字后面带的三个字母“ver”，看起来很奇怪。
她觉得沈梦瑶本来可以装傻恰钱却选择主动解约就已经够“特别”的了，没想到这家护肤品公司的老板也很“特别”，她竟是拒绝了沈梦瑶要解约的意愿保持代言合同不变。
袁一琦找到“ver”品牌的官方微博，这个官博发的微博只有几十条，最近的一条上了热门。
原因无他，就是那条宣布会继续与沈梦瑶合作的公告。
最骚操作的还是官博把评论区关闭了，留下之前最先评论的一些，那些沈梦瑶的黑粉挂在评论区跟钉在耻辱柱上似的，“转发”里还有不少人号召小伙伴看评论区的傻子。
把袁一琦看乐了，在这条微博点了个赞。
不过吃瓜归吃瓜，现在星曜的负责人和沈梦瑶的经纪人都被她辞退了，需要一个人把这烂摊子解决了。
袁一琦想了想，问安以：“沈梦瑶现在在哪里？”
询问过后，安以回答她：“在五楼的健身房。”
袁一琦眉头一挑，很快来了兴趣，没有穿外套直接就往五楼走。
五楼只有两个区域，一个是练功房，还有一个就是健身房。走过练功房时，袁一琦往里面看了眼，有人在里面训练。
健身房相比练功房显得宽敞很多，全玻璃设计，三面都是镜子能多方面观察自己的体型变化。
此时的健身房只有一个人，她在做拉伸，从袁一琦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上身穿了一件运动背心，蝴蝶骨和腰部紧实的线条十分漂亮，蜂蜜茶色的长发被她挽起随意扎了个发尾。
下|身倒没有上身那么清凉，穿了条五分紧身瑜伽裤。一般来说，运动背心是配套装短裤的，可这五分裤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一套，像是有意在遮挡什么似的，这倒是让袁总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有存在感，沈梦瑶做完最后一个拉伸的动作，从镜子里又一次与她对视，这回倒没有像在电梯里时躲闪。
袁一琦伸手将玻璃门推开，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