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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友人问题的一些阐释。

2020-08-08 10:51 作者:一之上调和  | 我要投稿

友人提到了希望我对之前的《生草与真理诗》进行制作思路的解析以及对“后现代”这个词进行解释,当时我答应下来并且着手整理,但是后来发现用的隐喻太多而且过于敏感,所以就放弃了,虽然很对不住友人,不过也只好仅仅谈一谈关于“后现代”的一些事情。

我讲的毕竟垃圾,先放出些大佬链接: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1015617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06472108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19631505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1138697

......只要你想去百度和知乎上搜,都可以看

这些链接大部分内容并非谈及单纯的“后现代”,而是着力于“解构”、“后结构主义”。因为实际上,严格的,或者说依照“哲学传统”的意义来讲,后现代中唯一具有“价值”的特色哲学流派几乎只有“后结构主义”而已,毕竟大人物都喜欢说后现代是虚无的荒漠——荒漠中一无所有,而虚无的沙粒又无处不在。故而如果要深入的了解后现代,去挖掘根本的支柱,我们将不得不面对“后结构主义”及“解构”的问题。


1.后现代:后现代按其字面上的含义,既是“后-现代”,根据表音的顺序,或者说内在的逻辑,其本质上仍然属于现代的范畴,而“后”字则作为一种“特定的”前缀来指出其发展于现代而“非现代”的区别,实际上,我们会说,它包涵了“现代后-反现代”的内容。

【因此,我们很容易就会明白,如果单纯并且纯粹的提及的“后现代”这个词的话,这属于一个线性的编年史词语,1-2-3-4-5......,以一种自现代到后现代的方式进行延伸,我们可以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待这一词性问题。】

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因为上述延伸的内核实际上是基于“现代式”的“结构语言主义”的思想来进行的,如果我们要谈及后现代,那毫无疑问是不能完全依靠一个“现代”观念来进行阐释,在这一点上,人们经常犯下错误。

正是为了避免犯下这个错误,所以任何一个相对可靠的,对于后现代的描述,都应该包涵多个方面,以至于其经常留下复杂、矛盾、混乱的印象,就如我接下来要做的那样↓

 

2.后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这个词,在正式的哲学研究中是很少用到的,因为这词并不能相对可靠地指代任何一种哲学观点,就像“虚无主义”“相对主义”“享乐主义”等等,如果你看到任何一本哲学论著中大量出现不加以批判与约束地使用这些词汇,那么这本书一定是一个阴险或肤浅的家伙所著。

可能已经有人发觉了,似乎文学家与艺术家非常偏爱这些词汇,事实上,确实如此。作为此类“派生”词汇,它们的所指模糊,而能指广泛,对于不太了解但又富有创作欲望的文学家与艺术家来讲,这些词汇能很好地勾起他们自身的不受限制的遐想,因此,他们非常喜欢替自己的作品冠以这种说辞,实际上,我也非常喜欢这么做,虽然我两者都不是,就像“合理避税”一样。

显然,单论后现代主义这一个问题,我们就已经近乎无法进行下去,我们不能指责文学家、艺术家甚至一些半懂不懂的评论家去进一步泛化这个词,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得到允许的”,如果我们所想的是——不允许,那么我们就要反思自己是否犯下了结构主义的错误,是否只是单纯的在期望文字的暴力统治,而拒绝了我们对文字的暴行。

事实上,后现代主义——它所展现的最质朴的现象,就是这种文学家与艺术家对其词性的泛化本身。换而言之,只要有一个家伙称呼他的作品是后现代主义,那么这个作品就是“后现代主义的”,这个判断并非基由传统哲学中能指-所指的这一延续逻辑链,而是根据现象的变动来变动现象本身。

 

3.后结构主义/解构:如果说,后现代主义是文学家与艺术家的狂欢,那么,后结构主义就是哲学家迎接信息网络的基石。

对于后结构主义,可以谈的东西太多了,首先我们可以说它是对于结构主义的后续延伸,毫无疑问的是,后结构主义是一个依托于结构主义,从过往一切“逻各斯中心主义”中汲取养分,而成长出来的,混乱的,络合物。

实际上,我个人很喜欢使用“络合物”这个词,因为我认为它能表达一个“差异”的“整体”,就像德里达为此引用过“接缝”,甚至自创一个新词一样。对于后结构主义来讲,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差异,我们会借由一种得自逻各斯中心主义的工具来攻击逻各斯中心主义,用一种最适合“攻击被攻击者”的拆解将它还原为逻各斯的中心——包含两个相的线性结构,并以此触发矛盾,形成悖论,再通过另一种同样得自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架构把“被悖论”而四分五裂的零散元件重新组合,还原任何一种古老思想的原始面貌。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使用的全部都是逻各斯中心主义的内容,这并非我们动用了一种新的“工具”——就像发现了核能后我们还用来当炸药使。而是我们依然使用原有的工具,却换了个“用法”而已。

因此,后结构主义在内容上并没有脱离结构主义的范畴,但它的方法却位于结构之上,换句通俗的话来讲,就是所谓的元叙事方式——所叙述的故事依然是那个故事,变化的只有叙事的角度。

其次,后结构主义又在这一点上完全背离了结构主义,因为结构主义正是依赖于故事在场的不变性的,而我们却把它给拆了。所以后结构主义最恰当的解释并不是一种“解释”,而是一种“展现”,我不能做一个课件告诉你什么是后结构主义,我应该做的,是“做”本身,也就是向你示范一次我做“关于什么是后结构主义”这一课件的构思与创作过程本身。

而这个行为,德里达经由“论文字学”这本莫名其妙的“论形而上的语言中心主义学”本身向我们示范了,这个行为,而不是这本书,就称之为“解构”。

 

4.解构主义:解构主义并不等同于后结构主义,而应当视为后结构主义的一种延伸。之前我们提到了后结构主义是结构主义的延伸,而这次,我们要重点提及,这是——“一种延伸”。解构主义是对“解构”这一“方法”的推崇,准确来讲,目前而言,解构主义没有达到作为一种主义的高度,而只是一种推崇,这种推崇的态度可能会带来非常严重的破坏性后果。

就像一些后现代作品中粗俗审美、消费态度、拿来主义一般,它们颠覆旧有的表达方式,使用一些在创作技法上比较“廉价”、“便捷”的手法来展现远超其手法内涵的思想深度。这种方式使得信息与信息、矛盾与矛盾之间得以高密度的融合,但同时也侵蚀了纯粹的美感,同时也对这一络合物中的任何一问题缺乏具体的描述。基于此,没有人应该对任何一个后现代作品予以“第一眼”的美感判断,除非这个作品本身是对后现代本身的解构,实际上,大部分后现代作品,其“美”的内涵是基于对传统哲学,或是传统文学、艺术的了解上的,如果观众缺失这方面的认识,那么这个作品对于这个观众而言,必然是失败的。

 

5.我的延伸:我们必须要再次强调解构的危险性,例如目前风靡的“鬼畜”“dssq”“模因迫害”等等,实际上都是解构的一种滥用与膨胀,最初的解构经由单纯而劣质的模仿最后会变成吞噬基本结构的魔物。因此解构主义本身甚至具有攻击结构主义乃至后结构主义甚至自身的倾向,这是一种非常危险与富有魅力的现象,并且这种危险并非理论的空谈,而是在实际上,已经有很多此类的受害出现了,可这种现象依然堂而皇之以一种“不可逆转”的趋势出现。对于其如果只是斥以“时代的洪流”这样的被动态度,那么不能握住方向盘的人就会很快被冲上浅滩,如果想要乘上洪水的浪头就必须仔细甄别其中旧建筑的残骸,以免粉身碎骨。

解构主义是一个具有巨大前景的思想,它就像是原始地球般的坩埚一样,孕育着铺向未来的可能性,因此,抵制一些异常低俗与膨胀的解构不是解构主义自身的任务,而是解构主义的创作者自身需要去做的“额外行为”,这种抵制是一种政治与现实需要,是单纯的个体“异质性”体现,而解构主义自身不会也不可能去自肃这种倾向。

因此,如果要制作一个基于解构的后现代作品,那么你就必须要清楚你的对象是什么,你要按照基本方式来进行解构,而不能是单纯的模仿——只是一种出于个人审美的要求。

所有的解构都要遵循基本的结构,虽然我们抵制结构,抵制统治的理性,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摆脱了它们,我们在颠覆结构的时候使用了另一种结构,我们在否定理性的时候也是基于我们的理性的。事实上,任何一种谈及理性的思想都是理性的产物,包括理性的反对者,包括同时对比理性与反理性的非理性者,包括任何一种“包括”,如果我们不能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就会犯下狂妄与肤浅的罪过,从而滥用解构成为单纯的破坏者而不是创作者。

 

6.例说:也许你看不懂,所以就如上面说的那样,我必须要拿自身“行为”来展现——




事实上,我对于《青空下的加缪》这部作品的分析本身就是一种解构(v.),因此对于《青空下加缪的解析》是一个解构主义(n.)的过程。而我的《生草与真理诗》这部作品是对于自黑格尔开始的德国形而上学的解构后所创作出的后现代作品(n.),当然,这是因为它如若不经由任何一人的解析的拓印就无法成为一个严肃的“后结构主义游戏”,因此我现在只能使用“后现代主义”这一艺术化的说辞来搪塞过去。后结构主义必须以“结构及诸多逻各斯中心主义”为基本素材,对此我们必须遵循就事论事的态度,就像后现代作品中出现的元素都是现代元素同理,青空下的加缪是海德格尔整理的存在-神学及其延展,生草与真理诗是自黑格尔到荣格的德国理性主义。

 

7.上述的一切都是后现代。

7.1上述的一切都是后现代。

7.2上述的一切都是后现代

7.X我写下的任一时刻都是后现代。

7.X+1你们看的任一时刻都是后现代。

8.后现代终将会过去

∞.后现代在每一个不曾过去的时候都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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