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零三）
杨若清就算心中有怀疑，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塞上雪递来的食物。他能饿，可肚子里的小祖宗可不能饿着。围着篝火而坐，杨若清百感交集，火光斑驳地映照在他脸上，倒是让塞上雪看痴了。她看过太多各色美人，像杨若清这样个性独特又极具人格魅力的，却是独一份。
为此，她一再为他破例，甚至是妥协。因为他这个人值得自己为他改变计划，否则以她以往的心思，早就将人控制在自己的掌心里了。现在还能放任他做小动作，对他已经是很仁慈了。
“盯着我做什么？”
“这不是没什么机会近距离看你嘛。”
“莫挨劳资！”
“脾气还是一样的坏，我就不懂了，凭啥柳霜眠那个蠢蛋你就笑脸相迎，而对我们就没一句好话呢？”
“尊重别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从一开始，你就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若非我是燕荣泽的亲子，怕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吧。”
“这也算是实话，就目前来看，也没几个值得我放在眼里的。我以前只能依附着义父的势力求生，现在我有了足够的实力独当一面。我就是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践踏过我的人付出代价，让他们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那你觉得痛快吗？”
“痛快，当然痛快了！你明白吗，那种将仇人踩在脚下而对方却只能苦苦哀求放过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痛快。看着他从惊慌失措到迷茫绝望，那种过程是很精彩的。”
“……”
“别这么看着我，如果我和对方位置互换，也会是这样的下场。你该不会觉得那些人会因为我的哀求而放过我？”
“我没有这样的意思。”
“那在你眼中，我又是怎样的人呢？说真话，就算是难听的也不要紧。”
“你是个有野心，实力也配得上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止是你一个人。但你擅于利用别人的矛盾挑拨是非，坐山观虎斗，自己落得一身清净。唯一要说遗憾的是，就是你现在还被燕荣泽压了一头，手底下的人也没有能够与你心意相通的，多少有些私心，不可能真正为你卖命。”
“很中肯。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说这样话的人，似乎比我自己还要了解一样。”
“路是自己选的，不论尽头是什么，都没有回头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说得不错，我已没有回头路，必须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当然了，你不好奇我要做什么吗？”
“如果你告诉了我，你不怕我告诉燕荣泽吗？”
“不，你是个君子，这点诚信可是我这个小人没有的。”
“承你吉言，我这个君子自然也不会透露你想知道的事情，所以你就不必白费唇舌了。”
这一场无烟的交锋，看似杨若清占了上风，实际上塞上雪则是摸清了杨若清对燕荣泽的态度。如果燕荣泽出事的话，不用指望杨若清伸援手，不落井下石踩两脚就不错了。一个人的恨意可没那么容易消弭，何况燕荣泽似乎还有利用杨若清的嫌疑。
之前塞上雪没有来得及出手，一方面是因为准备尚不充足，她不能冒险。另一方面则是杨若清的态度至关重要，别看他总是默不吭声，对什么都不在意，实际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中。他的身份更是一道随时都可能炸裂的响雷，如何将这响雷用在敌人身上这才是塞上雪需要费心的事情。
两人无甚可谈，也不想多言被对方捕捉到破绽，所以都是尽量避开。杨若清最初的意图是想打入他们内部，虽然时机不太合适，但是没有更好的机会了。如果能一网打尽，那么以后便可以高枕无忧了。皇帝的承诺还是很诱人的，他也早就厌倦了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这一次但愿能做个了断。
为了照顾杨若清的感受，塞上雪可是将速度放到了最慢，几乎以龟速到达了之前她在太原的住处，那里杨若清曾经也住过。燕荣泽他们早早就到了，一切都按照燕荣泽的心意布置，所以当塞上雪领着杨若清进去的时候，一度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雪小姐好。”
“原来是哑叔啊，您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我来向将军禀告山庄的事情，将军有些不太满意，我得赶紧回去重新置办。”
哑叔王四用手比划着，打了招呼也不敢多留。刚刚燕荣泽就差点生气，他现在如果还在耽搁，恐怕燕荣泽要自己的性命了。塞上雪也能理解，毕竟燕荣泽可不好伺候，他的心意没什么人能拿捏得准。饶是哑叔在他身边伺候多年，亦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懈怠。
哑叔虽然不会说话，大字也不识得几个，就连自己的名字还是葛先生教着写的，但塞上雪却不敢对他不敬。要说对双林山庄的了解，自己都比不上眼前这个看起来憨憨的哑叔。不是没想过收买他，只是他这个人不贪财不好色，摸不清他的喜好便不好随意出手，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好了。
为了给哑叔留个好印象，她还特意让莫卡将哑叔送出去，还给他配了一匹好马。这对于一个下人来说，主子这般重视已经是很长脸的事了，哑叔也不忘向莫卡表示感激之情，之后便先行离去了。
然而这次燕荣泽却破天荒地没有要求见杨若清一面，反而早早地让塞上雪将他安排去休息，这一点都不符合他往日的做派。联想到他刚刚发了火，多半是不想在杨若清这里再碰软钉子，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细想一番倒也能说得通，只是塞上雪仍然怀疑燕荣泽别有居心。
杨若清很是念旧，所以还是安排他住之前他住的屋子，里面早就打扫干净了，还置办了许多事物，力求他住得舒心，甚至连伺候的婢女都是之前的熟人——冬儿。杨若清自己都差点忘记，她被塞上雪抓了回去，居然没杀她，现在又让她来伺候自己，塞上雪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