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爱,有钱也不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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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其他出路,谁愿意干这个?
杨九郎最近盯上个大佬,有钱、有势、有颜值,人还不下三滥,这样的极品放在圈子里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杨九郎当然抓住了金钱的尾巴,一路摸到了大佬的跟前儿。
他需要一个替身,一个长相、性格都和心里那个人差不多的替身。杨九郎看出来了,于是操起讨好谄媚的笑容去攀,希望自己可以被选上,那样的话,自己将有一大笔钱。
“他都包好几个了,出手阔绰,但换的也快,你就这么有把握?”
同行站在旁边看着杨九郎,后者将自己的衣服都换成了青年大学生一样的,朝气蓬勃,不知道的谁也看不出他是做这行的。
“有个屁把握,这帮有钱人要什么?不过是听话、温顺、带出去不丢人,更重要的是……”杨九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他很久没穿的这么朴素清爽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间还有些不适应,“再不来钱,我妈的医疗费要付不起了。”
杨九郎拍了拍同行的肩膀,从换衣间出去了。在这里的大多数人,身上都背着家庭的负担,有些是家人好赌、有些是高利贷、还有些就像是杨九郎这样的,家里有危重的病患,依靠着高额的医药费维持着短暂的生命,他们都明白这行脏,太脏了,脏到有时候他们自己都嫌自己,可没办法,脏了他们一个人,能保证一家子人的生活。
“张老板,您看这回的……”
包厢里,杨九郎和其他人站成一排,旁边的人穿的或露骨或世俗,只有他穿的像个失足的大学生,第一天到这里一样,懵懵懂懂的眼神看着坐在那里的衣冠禽兽,一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的样子。
“就他吧,老规矩,这卡放你这里,每月划钱。”
果然不出杨九郎所料,自己果真被选中了,一大笔钱当着自己的面就转到了自己的卡里,大佬说,这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
“出手阔绰,换的也快……”杨九郎嘀咕着,心说还这是出手阔绰,单是一个月的生活费,就足够自己补齐之前拖欠的医药费了。
“说什么呢?”
大佬走在前面,听见杨九郎跟在自己身后嘀嘀咕咕的,猛地转头问他,杨九郎差点撞他身上。
“没说什么。”
伪装终究是伪装,拿到第一笔钱的杨九郎眼神都变了,重新换成了那副讨好人的样子。而张云雷也看出来了,自己竟然被他给骗了,不过刚刚他身上那股大学生的做派真的和那个人很像很像,这才栽进他设计的圈套里。
“你不是第一天做这行。”
“怎么张老板,这还要问工作经验吗?还是说……张老板嫌我不干净?”
说话比张云雷还重的人,杨九郎见过很多,他把刚办的健康证扔过去,张云雷看着那小本本失笑,觉得他身上还真有点孩子气。
“走吧。”张云雷抬手想揉他的头,手刚抬起来又放下了,杨九郎没觉得尴尬,他明显看出来张老板眼中的纠结,他是嫌自己的,可自己身上的影子又让他情不自禁。
杨九郎跟着张云雷到了所谓的家里,见过那么多大老板,可像张云雷家这么大的房子,杨九郎还是第一次见。他有单独的房间、单独的起居用品,就连家里的佣人对自己都和对张云雷是一样的。
可杨九郎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不能变现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没有用的。
衣柜里有些旧衣服,杨九郎拿出来跟自己比划,被路过的张云雷看见,一把夺了过去。张云雷没说原因,只是告诉他待会儿会有人给他送新衣服,这些旧的不要碰。
隐约中,杨九郎猜得到,这些衣服乃至于这间屋子,都属于张云雷心中的人,也就是自己即将扮演的人。
敬业,是同行对于杨九郎最高的评价。
住进来的第一天,杨九郎就抓到了蛛丝马迹,从佣人对自己、对张云雷的态度,以及私下谈论中,知道了原来这么有钱的大佬也是会被人甩的。
杨九郎下单买了和那些旧衣服风格类似的衣服,对着镜子模仿那个人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眼神、东西的喜好。不怪别人说他敬业,刚一个星期,杨九郎就听见好几次张云雷朝自己叫那个人的名字了。
起初他还会尴尬,不过比他更尴尬的是张云雷。对此杨九郎一笑而过,短暂的换上谄媚的笑脸,说几句话将话题岔过去,随后紧接着继续敬业的扮演着自己该扮演的角色。
一笔钱、两笔钱,就连杨九郎都没想到,圈子里换人最勤的大佬,竟然把自己放在身边养了四五个月。杨九郎预付了半年的医药费和疗养费,甚至给母亲请了护工,他从来没有手头这么宽裕过,每个月剩下的钱,攒下来都够自己去买一套单人公寓了。
比起之前那些手脚不干净、颇有心计、拎不清自己位置的人,杨九郎更温顺、更听话,也从不会越界,张云雷很满意,甚至在情事上面,他能青涩,他也能熟练,他敢壮着胆子调皮,也会温柔的匍匐。
于是乎,从四五个月,逐渐变成了一两年。
借着张云雷的金钱和人脉,杨九郎的母亲得到了最好的医疗,虽然无法根治,但已经从中心医院转到了社区,进行康复训练。而杨九郎的卡里也有了不少存款,就算这个时候他不干这行了,也足够他往后的生活。
或许话不能说太早,杨九郎尝到了现世报。
张云雷的公司是整个行业中的头部企业,而其中的危机,杨九郎早就寻到了蛛丝马迹,比如张云雷的情绪越来越容易暴躁、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整个人都处于敏感又焦虑的状态……
行业道德告诉杨九郎这个时候要抽身了,不能跟着张云雷一起被拖垮,他要的是钱,不是道义。
可是杨九郎拖着行李,拿着银行卡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狼狈的张云雷拎着西装外套正在开门,抬头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杨九郎愣住了,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被发现一样,支支吾吾的找着借口和理由,但张云雷却一句话没说,大门敞开,随意他的去留。
“我……”
杨九郎很希望张云雷能说一句想让他留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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