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十一）
漩涡（十一）
架空
勿上升，神经脑洞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最终张云雷带着人离开，林迩达松了口气，将自己的行礼在空旷的大厅中推得“骨碌碌”直响，仿佛在庆祝对抗的胜利似的。他回房间迅速将它们整理好——省得要被某些“大魔王”瞬间带走！
不过张云雷说到做到，既然林迩达选择留下，他们之间就一刀两断，在之后的好长时间里果真没再来见过他一回。而林迩达也在杨九郎处安心住下来，并且还感觉住得不错！
林迩达面对杨九郎是个藏不大住事儿的人，同住这段时间零零总总交代了他与他异母同胞哥哥张云雷之间的关系。
他母亲算是张云雷的后妈，对张云雷不错，所以父亲出事后他们三人就去了Y国，他也跟着他母亲姓，且改了名，本来一家三口过得挺好，可不知为什么十多年前哥哥突然回国了，他妈妈三缄其口也说不出什么正当理由。那时候他小，无法掌握自己的主动权，但现在他已经成年了，不能毫无目标地挥霍着哥哥的钱得过且过，他，也有“想要”做的事！
听着林迩达的描述，杨九郎也觉得张云雷当年突然回国有些蹊跷，不过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让他养成一个旁观者的心态，蹊跷就蹊跷，与他无关！
就这样，在这偶尔刺激的平淡生活里，杨九郎又送走了一届实在不容易的学生，迎来“欢声笑语”的假期生活——当然，作为学校中层，寒暑假也只是不用上课而已，其它莫名其妙的垃圾事儿一大堆，美其名曰有补贴，却是连吃顿饭都不够——食堂不开火！
反观林迩达，现在虽不需要上班，却似乎反而更忙碌起来,他甚至花了点积蓄买了辆电动汽车到处跑——原来总是搭杨九郎的顺风车。
上班那会儿杨九郎还能吃到他的搭伙饭，现在却整个儿神龙见首不见尾，甚至有时候几天都见不着——杨九郎睡了，他还没回来，杨九郎上班，他还在睡……杨九郎都怀疑他是不是回来睡了！
杨九郎觉得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了——虽然他只是张云雷的弟弟，杨九郎与他、与张云雷也不算深交，但到底一场同事，他这个前辈提醒一下后辈还是可以的！
这天他特地想等林迩达回来好好聊聊，年轻人玩太疯不好，况且他还为人师表！
可等到十一点多也没见人影，他心中莫名略有恼火：一个好好的年轻人，尽学些“不三不四”的生活习惯——这难道还有家族史不成？！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自我劝慰：那就明天找他谈，反正明天开始他有几天休息时间，不用值班。
打定主意，他便依从自己的生物钟，安安心心上床睡觉。
“叮铃铃铃……”没睡多久，刺耳的铃声便将他吵醒，他迷蒙着眼看了一下来电——林迩达！时间显示1:37！
这小子！
他吐槽了一句，接通电话：“喂……”
可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林迩达的声音，而是先一阵嘈杂，像是桌椅在地上摩擦的声响，然后有几声闷哼，有种拳拳到肉的感觉——这种声音在多年前他也是极为熟悉的！
杨九郎瞬间清醒——这小子别是出去惹事儿了！可这会儿他的不出声的状况分明是不便说话……不说话他怎么能确定他的位置？！
没办法！
杨九郎叹了口气，奔上阁楼，拉开一个昏暗的小房间，将落满灰尘的仪器打开，接上手机……
这是什么怨种缘分！
杨九郎猜得没错，林迩达此时正被人狠狠摁在地上“摩擦”，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连打杨九郎的电话也是机缘巧合不小心碰到的——大约之前一个电话正好打给杨九郎！
他近来都在各种酒吧驻唱，他结识了一帮“朋友”，都是混迹各个酒吧的能人，也从这些人口中了解了一点这种酒吧、娱乐城背后的势力。
他确实带了目的，所以平时都谨言慎行十分听话的，“朋友”也很满意这样的新人。
最近，他们一直在临市一个比较大的娱乐会所唱歌，这个会所的老板听说势力挺大，人称七叔，不过里由他手下人孙俊荣看管，这个姓孙的也算是R市这个圈子里一等一的名人。
也算是不巧，林迩达在这个会所本来已经混了个脸熟，除了没见着的孙俊荣，会所上下人对他这个会来事的年轻人印象都不错，可他太急切地要窥探自己想要的一些信息，当然“隐晦”这词他还是懂的，但实在运气不好，一不小心进了一个正在吞云吐雾的包间，当然若是悄无声息也就罢了，却偏偏被一个正被人强制献出身体的“美女”看见了，人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抓住他求救——他发誓他真的没有想过英雄救美，他也正如一根真的“稻草”一般毫无作用，所以，他被碾压了！
他没想到那些瘾君子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将他这个年富力强的年轻小伙儿摁在地上摩擦！
他也没想到想要见孙俊荣的方法这么简单——他就这样见着了！
传说中的孙俊荣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就是一个干瘪成竹竿样儿的三十七八岁的男人。
可见着人，他也没机会寒暄套话，主要是孙俊荣一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便劈头盖脸一顿胖揍，揍得他脑袋嗡嗡直响——他知道，这样下去他肯定就脑震荡了。
意外的是，他的三个乐队“朋友”没走，虽然没有勇敢到上前拉架，但他们竟跪在一旁不断帮他求情，希望他们高抬贵脚放过他……
仗义每是屠狗辈……林迩达发懵的脑子里跳出这么一句，随后却又感叹：好痛啊……能不能不要打了！
最终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对于孙俊荣来说，这种小虾米也不在眼下，教训一顿，关一段时间也就放开了，所以打完他就叫人把林迩达和他们那群“朋友”关到了地下室，然后忙着安抚刚刚“受伤”的富家子弟们……
结果三点钟接到通知说警察临检……
MMD！
他的场子已经好几年没有接到这样的通知了！
真是蟒蛇遇箭猪——难缠！
还好，带队的有熟人，并没有查得太细致、太迅速，还有时间让他暗自处理些不该有的东西……
眼看着查得差不多，他朝老熟人递了根烟：“这……今晚咋啦？”
人只看了看递过来的烟，却没有伸手接：“咳……”刚要说两句，却见一个身条修长、三十多岁、制服笔挺的年轻人走上前来：“我看见这里有个地下室，请孙老板打开给我看看……”
“这……”孙俊荣微微一怔：在这个地界真是好久没有碰上这么跟他说话的“年轻有为”的小伙儿了！
“这位是……”他也在这个圈子淫浸了多年，见熟人这种态度自然知道眼前这人有来头，便将话茬硬生生一转，带上点谄媚的笑容。
“这是我们刚调来的韩队！”
“哦……韩队，久仰，久仰！”孙俊荣顺手递过香烟。
队长韩胜淡淡一推：“不抽，谢谢！请孙老板打开地下室，我看过就走……”
“额……”孙俊荣没想到真碰上一个硬茬，但就算真被抓到非法禁锢也没关系，多大点事儿！
“阿全，把地下室门去打开！”
孙俊荣身后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说了声“是”就十分配合地开门，没什么意外，林迩达他们就在地下室，这位韩胜警官便成为了他们的救命恩人！
孙俊荣无话可说，只好推了位手下出来做替罪羊——也是孙俊荣自己大意，如果只拘林迩达一人，这点时间还构不成拘禁，推说还未教训完事儿便可，最多算是个打架斗殴出点医药费，但他把另外几个也拘了进去，一次超过三人，非法拘禁成立，就要看人民公仆给不给面子了……
韩胜队长收队收得极为干脆利落，几乎没再给孙俊荣任何一点眼神，但他出了会所却并没有跟大部队一起回派出所……诚然，他只是临时下调该辖区，但……
夜色微曦，吹在耳根的风很凉。
制服笔挺的韩队从口袋中摸了根烟淡淡吞吐。
红光明暗晦涩，随着青烟融于夜色。
一旁是那辆眼熟的旧产帕萨特，修长的身影略显慵懒地靠在车门上，嘴角微微上扬。
“你倒是真能憋，一晃已经差不多八年了吧……”韩胜眯着眼看向如今已是气质沉静的人民教师杨九郎。
“人各有志，至少我还在‘为人民服务’吧！”
韩胜暗自轻叹一声，弹了弹烟灰道：“你知道，之前你做的那些太危险，换作是我，我也不想让你去……”
“至少问心无愧吧！”杨九郎不以为然。
“这世界如何非黑即白？”
“可我也有选择站白的……权利！”杨九郎双手插兜，站直身体：“我不喜欢灰……”
“九郎，你要明白，如果不是你，换作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选择的权利！”韩胜皱眉，他这个曾经亲密无间的战友、他青梅竹马的朋友明明可以飞得更高更远，他们也愿意让他飞得更高更远，可他偏偏不要！
“所以，我行使这个权力！”杨九郎拉开车门，发动汽车，一脚油门便摇曳着车尾灯消失在韩胜的视线中。
见鬼的权利！
已经是十一章了，感情还没开始，我真是栓Q了！
我长了张好嘴！
老父亲下周还要入院，到时候还要停一段时间，我努力能不能多写两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