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不怪文书】云海之上

注意注意注意!这篇是正常文书!
本文写于1月2日笔者归家途中,在傍晚的飞机上看到了被夕阳照亮的云海有感而发写出的小短文,算是给两年前自己高中写的同人文(纸质版散佚,现在已经差不多遗忘了)写一个不长不短的后续。
以此纪念自己那一段纯真快乐的、与马娘相处的时光。
渣文笔,还请各位读者朋友多多包涵。

云层在远处温柔地划分出一道弧线,交界的地方泛着些许的日光。
机舱外也逐渐沉入宁静的黑暗中,只有机翼下的指示灯还按固有频率发出红色的闪光。
世界正在缓缓睡去。
“喂,在发什么呆呢。几十分钟前你就一直盯着窗外看了。”
飞机的轰鸣中,身边的同行者用不小的声音问道。
“不觉得窗外的景色很好看嘛,我还是第一次在黄昏时分乘飞机呢。”我没有回头,望着下方无垠的云层。
“真是难以理解你这样的怪人啊。”对方责怪似的叹了口气。
我把身子从窗边缩回来转向同行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 “说起来你还专门从那边赶过来接我,不要紧吧?这几天有没有训练内容啊?你的行李什么的托运了没?”
“打住打住,”她抬起手挡住了我的脸,“两年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啊,我才不是那种四体不勤的马娘。”
“那你下次可要记住是哪个航站楼啊。”我看着眼前这位戴着大黑帽子的棕色短发马娘。
“你这人……”她无语地扶额。
“开玩笑的,”我摆摆手,“航站楼和成田机场比起来怎么样?” “嗯……都是世界一流的机场,给电子设备充电的地方也是,能够休息驻足的地方也是……”眼前的马娘陷入了沉思。
“不对……你这家伙,又在开名字的玩笑吧……” 疼痛感从左脸颊传来,我不由得为适应受力弯下身去。
“痛痛痛……快点放手啦……” 过一会两指的压力才从脸上消失,我有些无奈地捂着脸。
“两年过去你还是这么爱掐人脸啊。”
“那是因为你很烦人啊,得给你点教训才行。”她把头别过去。
“那边有什么脱颖而出的新生吗,两年来应该入学的不少吧。” 路过的乘务递过来一杯水,她把小桌板放下接了过去,
“挺多的,好像还有和我同一个地方来的,嗯……还有位天天在别人受采访时抢镜的……小海湾最近也经常追着玉藻,总感觉放心下来了……”
“喔,挺不错的呢。”我故作神秘。
“什么?” “不久之前,去参加那个比赛了对吧。”一想到她被天然呆的奖券写的朴素的歌词压住了势头就感到很有趣。
果不其然,她涨红了脸,耳朵也挺得笔直,还故作镇静:“喂!……就别再说了!”
“真好啊,当时你不是蛮开心的嘛,总算不是那个整天对别人不理不睬,抱着手机的你了。” 她哼了一声,抱着胸扭过头去,听不出来有什么特殊感情。
“我当时到底是怎么会选她当训练员啊……”她小声嘟囔着叹了口气。
望着窗外没入寂寥的黑暗,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夜晚。
命中注定的,与她相遇的夜晚。
现在的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当时的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还在求学的时候跑去特雷森面试,成了那里唯一一个兼顾着学业的训练员,同时也是年龄最小的训练员。
事实是,没有打出名气来的训练员,一般都只能等着被选择的命运。
两年前的那三个月,就像在给全世界证明着,用努力摘下桂冠的我们自己。
我们在迷途中相互救赎着。
不久之后,由于学业原因,我只能告别这片令人心潮澎湃的草场,回到那片化笔为戈的战场,随后便是一系列等待,摘下了属于自己的胜利果实。
来到我神往已久的大城市一段时间,心中不免有些迷惘,好像脑海中总是缺少了一块必要的拼图。
在包里翻找着,找到一张装裱过的照片——穿着粉色决胜服的她和我在京都赛马场终点前拍的。
仔细想想,都过去了好久了。
来自现实的压力逐渐让我们放缓了前进的脚步,仿佛学会遗忘才是步入社会的第一课,我们在这片洪流中挣扎着,却无法脱身,无法呼吸。它像一头钢铁巨兽,把每个涉世未深的人都吞噬加工一番,让他们活成影子,活成别人的样子,活出不属于自己的颜色,我们在前进的路途中是不是丢掉了太多?不得而知,但是记忆的日渐模糊总归不是我们乐意去思考的。
来到这里的四个月间,我不免也开始怀念只属于草场的湿润味道和大赛前夕来来往往的人潮。 与骏川也交流过几次,大家都挺想我回去的,理事长还乐呵呵地说要让我看看老人星队的诗歌剧最近的好成绩,但我始终没有和她通过电话。
——究竟是为什么呢,我也不太清楚。 可能是料想到这个小小的马娘通完电话又会悄悄地一个人哭鼻子,我还是没有去选择漂洋过海传递这份思念,平常只是写写明信片,也不知道有没有收到。
新年伊始,我也结束了一学期的学业,踏上了返家的路。
在航站楼寻找托运行李窗口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穿着深红色大衣的娇小马娘,拖着一人份的行李。
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急匆匆地赶来在航站楼里一直等着。
没向她走几步那对灵敏的耳朵就捕捉到了,她朝我这里挥了挥手。 我笑着叹了口气,挥舞着手臂向她跑去。
像阔别已久的挚友,两人拥抱在一起。 她紧紧抓住我,埋着头一言不发,但我能感受到胸口的湿润感。
“真没想到啊,你来啦。”我的眼角也有些湿润。
“嗯。”她抬起头来,微微地笑着, “说好的,谁先哭鼻子谁先请吃饭,你输了。”
“好好好,我就知道肯定会这样的啦。”我有些无奈,“等到了再说咯。”
虽然本人没什么反应,但是身后的尾巴却一直撒欢地蹦跳着。
啊,即便不是非常晚,但时区依旧展示着自己强大的威力,机场已经洒满了金黄,飞机有序地停泊在余晖里,错落有致。
“走吧。” “好。”
像曾经的很多次征战一样,我们并排着踏步向前。
身后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叙写着我们各自的梦想。
我们的故事,还会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