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三节-古典军队的转型以及早期军区军队和禁军的结构

通过莫里斯的《战略》,我们可以了解到在军区制设立之前,最后的古典罗马军队的结构。而这之后的罗马军队的结构则要参考678年—685年间成书的《圣迪米特里的奇迹》(Miracles of St.Demetrius)。该书讲述了塞萨洛尼基遭遇危难时,紧急任命当地民兵为的“百夫长(Centarch)、五十夫长(Pentecontarch)和十夫长(Decarch)”的事迹。[1]虽然塞萨洛尼基在当时并非是一个军区,但地方当局似乎是按照军区的模式来组织这些民兵的。因为根据《圣菲拉雷图斯的人生》(Life of St.Philaretus)描述,在785年帝国征召了一支军区部队,其中也提及了千夫长(Chiliarch)、百夫长和五十夫长的存在。[2]
据推测,前者并未提及千夫长的存在,因为塞萨洛尼基征召的非正规军不到1,000人。而后者则未提及十夫长的存在,因为他们属于基层的军官。两部文献都未提及更基层的五夫长,但五夫长和四夫长在十世纪初的一部文献中再次出现,这意味着这两个官职不太可能在这期间便已消失。《圣迪米特里的奇迹》提到的百夫长(Centarch),《圣菲拉雷图斯的人生》提到的百夫长(Hecatontarch),以及再早之前军团中存在的百夫长(Centurion)在词义上很明显是一样的。而千夫长(Chiliarch)、百夫长(Hecatontarch)和十夫长(Decarch)在更早成书的《战略》中便已出现。但是,“五十夫长”(Pentecontarch)却是新设立的,而且很可能是在军区制设立之后。这也可能是护民官这个官职消失的时间,这表明帝国在指挥1,000人的千夫长和指挥100人的百夫长之间没有保留其他军官。
按理来说,军衔比千夫长更高的便是对应过去的军区将军,但是在军区将军和千夫长之间存在另一类军官。虽然这类军官在7—8世纪时期缺乏史料记载,但很明显他们应该对应的是《战略》中所描述的,统领5,000人的师级建制的师长(Meriarch)。在十世纪初期成书的《官府图谱》(Kletorologion)和利奥六世撰写的《战术》(Tactica)中,都冠以军区将军下的副将军(Turmarch)以师长(Meriarch)的军衔。[3]在840年,副将军统领2,000人—5000人不等的军队,副将军的人数在26人左右。[4]
九世纪时期,安纳托利亚军区的一位副将军被任命为契约副军区的将军,[5]这个副军区所驻扎的军队明显是契约军团(Foederati)的后代。《战略》中所提及的编定精英军团也在君士坦丁五世时期分得奥普希金军区的比提尼亚(Bithynia)地区,成为了独立的军区。或许是在741年—743年坚定支持阿尔塔巴斯杜斯叛乱的缘故,令其从精英的骑兵军团沦落为物流用的军团。
在949年,色雷斯西亚军区的辖区内,地位从高到低,有如下副军区(Turmarch)[6]:狄奥多西亚奇副军区(Theodosiaci)、维克多雷副军区(Victores)、海岸地区副军区(Seacoast),以及一个史料并未记载的副军区。[7]在这其中的狄奥多西亚奇副军区可以追溯至狄奥多西皇帝时期,因为在百官志中有一个名为历战狄奥多西亚奇骑兵团(Equites Theodosiaci Juniores)的军团,很明显这个旧有军团便是狄奥多西亚奇副军区的前身。维克多雷的拉丁语名字也表明他们能够追溯至拜占庭早期——在百官志中,他们是第一中央常备军下辖的辅助步兵军团,并在395年之后的某个时间被转至色雷斯野战军名下。[8]
除了以上二者之外,另外两个副军区必然出现在840年之后,因为根据阿尔·贾米的著作,色雷斯西亚军区内只存在两个副军区。[9]在840年,根据阿尔·贾米提供的史料信息,我们可以得知每位副将军统领着5,000人,这显然是《战略》中师长的统领人数。[10]此外,两个副军区的名字都来自于他们原先的军团名,这意味着其他军区的副军区也应该参考了同样的命名法。
与故往的野战军大元帅相同的是,军区将军也有自己的从属军官,除了军区将军在地方下辖的副将军外,他还有一位被称为帐内伯爵(Καταμέτρηση του ∑κηνής)的直属记账副官和一位指挥(Domestikos)[11],后者负责管理军区内的侦察兵、测量员和医务人员。此外的登记官(Chartularius)负责征兵工作;首席文书官(Protocancellarius)负责行政,并有六名副官辅助他;首席传令官(Protomandator)负责管理传令兵并传达指令。下表为色雷斯西亚军区的组织架构:

【注释】
a.狄奥多西亚奇副军区和维克多雷副军区。
b.狄奥多西亚奇副军区和维克多雷副军区。
c.狄奥多西亚奇副军区、维克多雷副军区和海岸地区副军区,以及一个史料未记载的副军区。
d.狄奥多西亚奇副军区、维克多雷副军区和海岸地区副军区,以及一个史料未记载的副军区。
在840年,军队内的其中一位百夫长和他的统领的100名士兵组成了军区将军的私人卫队,即亲卫(Spatharii)。同年,百夫长的指挥权被削减到40人,于是军区将军便将这些人分成两个卫队,称为亲卫(Spatharii)和侍卫(Hetaeria),总人数减至80人。当百夫长的指挥权在902年左右再次上升至100人时,军区将军的私人卫队又重新回到100人。有趣的是,直到949年,组成这些卫队的士兵仍为步兵而非骑兵。[12]此外,军区将军还可以召集平民作为民兵,要么他们在被称为“堡垒戍卫官”领导下的要塞中服役,要么在“步兵千夫长”的领导下服役于野战军团中。[13]
海军军区(Classe Theme/Θέμα ναυτικόν)的组织架构与其他军区相同,拥有副将军、千夫长和百夫长,诸如此类。此外,海军军区内的舰队还拥有一名舰长(Centarch)和两名领航员(Protocarabi,意为“船的头领”)。基比拉奥特军区的马代特人桨手拥有自己的指挥官,即安塔利亚(Attalia)的马代特人首领。与将军区军一样,安塔利亚的马代特人首领直接由皇帝本人任命。这位首领按理应服从于基比拉奥特军区的军区将军,但是两人偶尔也会因管辖权的问题而产生争端。[14]直到九世纪,帝国的中央舰队仍旧没有属于自己的水兵,舰队只是负责将军队从一处送至另一处。帝国的中央舰队有一位被称为提督(Drungary)[15]的军官,他有自己的副官和桨手——应该是旗舰的舰长和领航员。[16]
君士坦丁五世在八世纪组织禁军的方式与军区部队有些不同。禁军的军官有着各种令人困惑的名字,让人想起他们在帝国历史长河中的渊源。禁军中没有等同于军区的副将军、千夫长以及五十夫长。作为代替,他们有被称为副帅(Topoteretae)的军官,每人统领2,000人,此外还有两百夫长(Komes,警备军团则称为Scribon),每人统领200人。君士坦丁五世还曾将禁军中的百夫长指挥权从100人削减到40人。由200人组成的禁军部队被称为中队(Banda),就像《战略》中描述的由护民官统领的200—400人的部队一样。[17]
由于军区部队和禁军经常共同作战,因此,在作战时他们都可能使用中队的编制,因为五个中队可以很容易地组成千人队。由于禁军应该处于随时作战的状态,因此他们与军区部队不同。禁军军团通常有一个小型的军官参谋部,拥有两位副帅,显然一位负责驻扎在欧洲地区的禁军,一位负责驻扎在亚洲地区的禁军。军官参谋部还有一位负责保管禁军花名册和人名单的登记官,以及一个负责管理传令兵的首席传令官。值得注意的是,在禁军军团中,首席传令官通常拥有一个特殊的军衔,即第一秘书(Proximus)或是侍从(Acoluthus)。
与军区不同,禁军军团的传令官和掌旗手与基层军官同级,其中许多人还拥有衍生出来特殊军衔,如携权杖人(Sceptrophori)或是携龙旗者(Draconarii)[18]。一些人还拥有从教导军团和警备军团中获得的军衔,如指挥(Domestikos)和军团参谋(Senator)。不过,这些军官的军衔和故往军衔之间并没有关联,并且对禁军中所有持有类似特殊军衔的人都是如此。此外,所有骑兵禁军军团的士兵都拥有属于自己的仆役。在步兵禁军军团中,势众兵团和城墙军团作为戍卫部队没有掌旗手,编定精英军团作为物流部队,没有掌旗手和传令官,不过他们有一个首席文书官(Protocancellarius)来管理这个军团所在的小军区——奥普提马顿军区。[19]下表以教导军团为例说明了禁军组织架构的发展历程:

【注释】
a.一位是东部禁军的指挥,另一位是西部禁军的指挥。
b.一位在色雷斯,另一位在比提尼亚。
c.一位是东部禁军的副帅,另一位是西部禁军的副帅。
可能自君士坦丁五世开始,每个禁军军团的主要官员,除了编定精英军团之外,都会被邀请在圣诞节十二天假日中的某一天与皇帝共进晚餐。来自各个禁军军团的军官坐满了十九张卧躺榻的御用宴会厅,为了接纳他们,还得多搬来两张卧躺榻。他们以古老的方式躺在桌前与皇帝共进晚餐。此外,还有其他十二位其他军官和他们的上司,以及十二位因慈善而受邀的贫民参加宴席。以下是皇帝圣诞宴会的参会名单如下:[20]
2名副帅(Topoteretae)
1名登记官(Chartulary)
20名两百夫长(Komes)
100名百夫长(Centarch)
1名首席传令官(Protomandator)
40名掌旗手(Draconarii)
40名传令员(Mandator)
以上,共204人。
与皇帝共进晚餐象征着皇帝的恩典,只有高官才能有如此赏赐。
帝国军队在九世纪和十世纪时发生了更大的变化。840年的狄奥菲卢斯改革改变了军区的组织架构体系,使其与禁军的组织架构体系更为接近。虽然他保留了军区副将军和千夫长的官职,但他从禁军引入了由两百夫长指挥的中队编制,并像禁军军团一样,将百夫长的统领人数从100人减少到40人。由于百夫长的指挥权被削弱,使得五十夫长变得多余,于是狄奥菲卢斯便废除了五十夫长——当然这一官职似乎从未在禁军军团内出现过。实际上,狄奥菲卢斯将所有的五十夫长都晋升为了百夫长,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军官总人数不变,例如千人队保持了31人的总军官数[21]。他的改革使军区部队在防御外敌上变得更加游刃有余。
当瓦西里一世在870年左右为帝国的海军舰队招募海军官兵时,他创建了一个可与四支骑兵禁军兵团相媲美的组织架构体系,如下表所示。帝国的海军舰队中不存在掌旗手,因为在船上并不需要。帝国海军舰队的指挥官是提督,其军衔低于骑兵禁军军团的指挥,但高于步兵禁军军团的指挥,并且拥有一支侍卫(Hetaeria)部队,由一位两百夫长统领。由于帝国的海军舰队在870年之前就已经有了舰船和桨手,因此它同样会有船长和领航员。


902年前后,利奥六世对军队的指挥架构进行了再一次重大调整。他在《战术》一书中对一支4,000人的军队的军官体系做了以下概述:[22]
2名副将军(Turmarch)
4名千夫长(Chiliarch,4支千人队)
20名两百夫长(Komes,20支中队)
40名百夫长(Centarch/Hecatontarch,40支百人队)
80名护民官/五十夫长(Tribunus/Pentecontarch,80支五十人队)
400名十夫长(Decarch,400支十人队)
800名五夫长(Pentarch,800支五人组)
以上,共1,346名军官。
在实践时,利奥六世有时会修改这一方案,因此在战场上,军队的军官体系也会有所不同。利奥六世指出,两百夫长指挥的中队可以从200人扩大到400人,千人队可以扩大到3,000人,师团则可以扩大到6,000人。[23]而在某些军区内,利奥六世将千人队的编制人数缩减至400人,这一举措使得利奥六世可以设立部分驻军少于1,000人的军区、要冲区以及副军区。同样的,副军区的驻军也可以缩减至800人左右,尽管有些副军区的驻军仍然会有2,400人左右。[24]千人队拥有灵活的指挥架构体系,同时似乎已经被引入了禁军的指挥架构体系,并且保持了最初的1,000人建制。[25]利奥六世将百夫长的指挥权重新从40人增加到100人,他还恢复了五十夫长这个官职,不过不再称其为五十夫长,而是称其为护民官(Tribunus)[26],负责统领50人。[27]
这一改革的目的在于扩大骑兵的规模,在十世纪中叶,尼基弗鲁斯二世在《军事学》(Praecepta Militaria/Στρατιωτικές Διοικήσεις)描述,一支200人中队内的骑兵应有50人。[28]在九世纪后期,也就是利奥六世改革之前,护民官这个官职已经消失了,而利奥六世重新选择护民官代替五十夫长的原因在于他知道这是早期骑兵军团内的最高军衔的军官。在改革之前,与护民官最相近的官职是指挥40人的百夫长。在这之后,利奥六世似乎将大多数军区中的骑兵比例从五分之一提高到了四分之一,这无疑是通过向步兵提供马匹使其称为骑兵的方式实现的。
如同军区、副军区和902年之前的千人队一样,军区部队内的中队并非仅仅是一种编制的名称,它还是中队士兵定居在其军事土地上的军事区名称。因为没有比中队更小的军事区,所以骑兵和步兵所有的军区土地都以中队作为基础单位形成犬牙交错之势。当狄奥菲卢斯在840年设置中队之前,骑兵和步兵在军区的安置方式都是以千人队作为单位的。因为两种兵种的战斗方式迥异,故他们无法归于同样的建制单位。如果840年之前骑兵的比例为20%,那么之后数十年这个比例其实未曾有过变化,每个千人队都还是会有四支骑兵五十人队,由两名骑兵百夫长统领。
可以肯定的是,在840年之前的军区部队中,骑兵所占的比例基本都是在20%。有一种说法假设当时有部分百夫长指挥着骑兵和步兵的混合部队,然而这是不现实的。如若遵循这个说法,那么当时的骑兵所占的比例最低应该只有10%左右,上限则是30%。鉴于骑兵在六世纪展现出的重要性,10%的比例似乎是不可能的。但如若840年之前骑兵所占的比例高达30%,那这就意味着狄奥菲卢斯解散了一半的骑兵部队。鉴于他在任上攒下了大笔财富并且通过改革使军队更加机动和高效,因此他似乎并未改变骑兵在军队内所占的比例,只是将投奔而来的胡拉米特教团以中队作为基础单位等比例地划分给国内的十余个军区。
然而,帝国军队中的骑兵人数并不是简单的将军区部队的人数除以5,或者在902年之后将相应的数据除以4。组成禁军军团的士兵要么全部是骑兵,要么全部是步兵。海军军区都军区部队并没有骑兵的存在。为了培养更多的海军士兵,帝国设立了早期的基比拉奥特军区和希腊军区。在这之后,帝国将马代特人安置在希腊半岛,又设立了伯罗奔尼撒军区、凯法隆尼亚军区和尼科波利斯军区。在934年之后,帝国在东部边境地区新设立的军区,其驻军几乎都是由骑兵组成。但是原有军区,例如安纳托利亚军区、亚美尼亚军区和色雷斯西亚军区之类安置野战军的初创军区,其驻军中的骑兵比例仍为20%。如果说基比拉奥特军区和希腊军区算是继承自伊利里亚野战军,那将不适用这个比例。而在禁军从奥普希金军区分离出来之前,20%的比例同样无法应用于奥普希金军区(奥普希金军区安置两支中央常备军的军区)。
如果这种重建的推论是正确的,那么安纳托利亚军区、亚美尼亚军区和色雷斯军区从设立之初其驻军中就应该有20%是骑兵部队。令人惊讶的是,根据百官志的记载,帝国东部的野战军中骑兵所占比例为20.7%,其中东方野战军中骑兵所占的比例为25%,远远超过早期军区部队中20%的骑兵所占比例。亚美尼亚野战军在百官志所记载的时期内虽尚未建立,但是其骑兵所占比例应当和东方野战军相近,因为这支野战军经常要和波斯人作战。伊利里亚野战军中骑兵所占的比例只有5.7%,它的后继者在某种程度上讲并没有骑兵部队。色雷斯野战军中骑兵所占的比例位14.2%,但是这支军队损失了60%的有生力量,或许更多的骑兵因为比步兵脱离战场的速度更快,因而逃离了阿瓦尔人和斯拉夫人的追击。
根据百官志记载,帝国的两支中央常备军中骑兵所占的比例28.6%,在君士坦丁五世分割奥普希金军区之前,原奥普希金军区的军区部队组成如下表所示:

虽然君士坦丁五世有可能在建立骑兵禁军军团时将部分步兵转型为了骑兵,但是编定精英军团被降级为物流运输部队的影响抵消了骑兵人数提升的影响。因此在最初的奥普希金军区的军区部队中,其骑兵比例占到了30%,由3名骑兵百夫长统领。这个比例甚至可能达到了40%,由4名骑兵百夫长统领。因此,在395年之后的两个世纪内,军队中骑兵所占的比例进一步提升,更多的骑兵进入到中央常备军,最后成为奥普希金军区部队的一部分。
尽管莫里斯的《战略》给了读者一种“骑兵比例上升且在战场上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的印象,但事实是,在六世纪的野战军中一半以上的士兵仍为步兵。即使我们不考虑395年(军队中的骑兵比例为20.7%)和九世纪(军队中的骑兵比例为20%)之间的相似性,假设四世纪到六世纪期间骑兵在军队中的比例剧烈增加,那么我们会得出一个可能性不高的结论——在七世纪时期的罗马军队内,除了中央常备军之外,帝国野战部队的骑兵损失比例将会远大于步兵的损失比例。
我们可以从君士坦斯二世在660年左右安置野战军并建立军区的安排中得到一个大致的思路,当时帝国仅剩的小亚细亚地区、色雷斯地区和希腊地区的领土被划分成许多足以安置千人队的地区。中央常备军由于拥有更多的骑兵部队,因此在奥普希金军区内,一支千人队内的骑兵人数在300人—400人之间。伊利里亚野战军的残部并没有多少骑兵部队,因此所谓的卡拉比希安军区也没有安置骑兵的军区土地,而是全员被转型成为了海军官兵。这些军队和下属的部队多少都会被安置在他们所驻扎的地区,旧式军团之间的差异被忽略,大多数军团在七世纪初期的混乱中被取消番号或者被整合,部分保留下来的军团其名字则被随后新设立的师团所继承。
迈克尔·亨迪(Michael Hendy)认为,初创军区的边界与当时已有的行省边界一致,因为这样的安排利于帝国在行政上的管理。[29]虽然在当时有些行省和军区的边界我们不清楚,但即使我们有少量证据与上述说法相冲突,迈克尔·亨迪的推测仍无法被推翻。然而,军队是有可能影响到军区的划分的,因为当时的重中之重并非是行政上的便利,甚至也不是战略上的考量,而是如何将部队安置在所处的军区土地上,以便让他们能够自我维生。

[1]见于保罗·勒默尔,《旧体制》,I.224,I.230和II.161。
[2]见于《圣菲拉雷图斯的人生》,p.125—127;沃伦·特里高德,《拜占庭的国家财政》,p.137。
[3]见于尼古拉斯·依科诺米狄斯,《列表》,p.65和p.108—109。尼古拉斯·依科诺米狄斯(Νικόλαος Οικονομίδης,1934年2月14日—2000年5月31日在世)是一位希腊裔加拿大籍拜占庭学家,是拜占庭行政研究领域的主要专家。在1969年7月,他接受了蒙特利尔大学拜占庭历史主席的职务,并一直担任到了1989年。
[4]参考沃伦·特里高德,“札记”,p.280—284。笔者估算安纳托利亚军区和亚美尼亚军区各拥有3名副将军,色雷斯西亚军区和布刻拉里翁军区各拥有2名副将军,其余16个军区及要冲区则各拥有1名副将军。
[5]见于同前引,p.280—283。
[6]此处的Turmarch应译为军区下辖的二级行政区划——副军区,不指代军区的副将军。
[7]见于沃伦·特里高德,“军队”,p.125—126。
[8]见于同前引,V.63,V.185,V.215和VII.17。
[9]见于沃伦·特里高德,“札记”,p.283—284。
[10]见于沃伦·特里高德,《拜占庭的国家财政》,p.18—19。
[11]区别于禁军军团的指挥以及959年东、西禁军的司令长官,此处应指代军区的指挥。
[12]见于沃伦·特里高德,《拜占庭复兴》,p.29—31;沃伦·特里高德,“军队”,p.104—106和p.126。
[13]见于沃伦·特里高德,《拜占庭的国家财政》,p.33—34。
[14]参考君士坦丁七世,《帝国行政论》(De Administrando Imperio),p.50和p.240—242。
[15]区别于军区副将军所属的千夫长和瞭望军团和城墙军团的长官营队长,此处应译为提督。
[16]见于沃伦·特里高德,《拜占庭的国家财政》,p.32—33。
[17]见于利奥六世,《战术》,IV.10和IV.35。
[18]六世纪时期的掌旗手也称为Draconarii。
[19]见于沃伦·特里高德,《拜占庭复兴》,p.27—28;参考沃伦·特里高德,“军队”,p.104—106。
[20]关于皇帝圣诞宴会的参会名单的更多细节,见于沃伦·特里高德,“札记”,p.273—277。
[21]从1名千夫长、10名百夫长和20名五十夫长的组织架构体系转变为1名千夫长、5名两百夫长、25名百夫长的组织架构体系。
[22]见于利奥六世,《战术》,XVIII.143,XVIII.145和XVIII.149。
[23]见于同前引,IV.41—45。
[24]见于沃伦·特里高德,“军队”,p.93—99,p.107—109和p.125—128。
[25]见于同前引,p.106和p.130—134。
[26]区别于七世纪前军团内的护民官,此时的护民官仅统领50人,与五十夫长职责相同。原护民官在七世纪后逐渐消失。
[27]见于同前引,p.89—91。
[28]见于尼基弗鲁斯二世,《军事学》,p.12。
[29]见于迈克尔·亨迪,《研究》,p.623,p.102的地图和p.105的地图。

『前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