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zen Lover(冻结的爱)2
苦战
“是步兵战车‘鬼齿’。”
街道的拐角，一辆黑色的战车正向这里驶来。
“浮游炮摧毁吧！”伊儿说着启动了手动瞄准系统。视野中只有自己可见的虚拟战术屏幕亮了起来，辅助瞄准系统迅速锁定了目标，目标的距离，移动速度，此时的风速，以及校准结果都清楚的显现。
“等一下！”白眼阻止了伊儿。
“怎么了？”伊儿停了下来，虚拟屏幕的光线也暗了下去。
“这样容易暴露位置，用这个吧！”白眼从乘坐的支援型机械中取出了一颗鸡蛋大小的黑色圆球。
“这是自爆式突袭机械‘园蛛’。”白眼俯下身子轻轻强圆球放在地上。
圆球动了起来，向街道跑去，仔细一看，不知是什么时候，圆球下面竟伸出了几只小小的腿，圆球的颜色也发生了变化，逐渐融入了环境。
由于“鬼齿”只是在慢速地巡航，所以“园蛛”有充足的时间跑到“鬼齿”跟前，调整好方位。
“轰！”
“鬼齿”一侧后引导轮被炸飞了出去，车身猛地一震，浓烟涌了出来。车继续向前滑行了一会才渐渐停下。
两个HULC下了车，一个持枪四处警戒着，另一个则到车的后方察看情况。一时间又有六七个HUIC从各个方向跑来，他们短暂商议了一阵子，似乎误以为敌人是从后方发动袭击的，便都朝那个方向跑去了，连一个警戒的人都没有留下。
虽然有些奇怪，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好机会。
伊儿先行通过了街道，确认无异常后，向银面他们打了个手势。
银面等人也赶紧穿过了街道。
好，突破了敌人最外侧的警戒线。
至少伊儿当时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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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躲入了巷子之中，还未能走到巷口，“砰”地一声闷响，巨大的脚踩在了巷口。伊儿心一紧。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伊儿拼命地祈祷着。
机械脚抬起，白色的雪光照入巷子，可还未等伊儿松一口气，巷子又暗了下来，而这次，遮住光的不再是脚而是装甲的躯体。
两门多管机炮指向了他们。
伊儿忙转身，却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堵住了他们后退的线路。
是那辆“鬼齿”！它竟然又发动了起来！
“失策了。”只听得银面低声说道，“能发现蜂鸟们的，说不定我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银面向前一步，同时低沉而有力地喊道：“E！”
两枚烟雾弹拖着长长的尾巴飞来。
多管机炮转了起来，而与此同时，银面丢下手中的霰弹枪举起了左手，袖口松开，露出了那被一套奇怪的，有似盔甲的东西包裹起来的手。
银面撑开五指，就这样，令人惊奇地挡下了30mm炮弹的扫射。
四周迅速被烟雾包围，只能看清银面的背影和他前方散发出来的光。这就是能量防御。
“向后跑！”银面低吼。
“什？”伊儿感到有一丝疑惑，但还是决定相信银面的判断。
冲出层层烟雾，只见“鬼齿”挡住了去路。
现在怎么办？
而屠狼却早已跃上了“鬼齿”的车顶。
“还愣着干啥！？”屠狼对伊儿喊道。
伊儿这才明白了银面的意图，也连忙跳了上去。幸而这辆“鬼齿”没有机枪炮台，否则就麻烦了。银面一定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让他们向后而不是向前的，果然很厉害呢！是我的话恐怕很难想到。
可是，伊儿突然想起，白眼和她的支援型机械该怎么办？
“请让一下！”正想间，忽然听见了白眼的喊声。
伊儿下意识地闪开了身子，紧接着一个黑影就重重地落在了车顶上，将“鬼齿”压低了几分。
“能跳怎么高？”伊儿不由得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嗯。这是总部现有的最高位支援机械‘獐’，拥有出色的越障能力。”
“是的呢，不过还真没想到支援型弹跳力竟然不输给半人。”
“喂！快点！”屠狼高声催促道。
“唔，走吧。”伊儿说着，从车顶跳了下去。
伊儿回头看去时，白眼也正从车顶上下来，而忽然间烟雾中发出了耀眼的蓝光，并在一声爆响后消失了。
“银面！”伊儿不由得喊出了声。
话音刚落，就见银发青年从“鬼齿”车顶上一跃而下，随即又一声爆响，在他身后“鬼齿”就燃起了烈火。
“这是？”
“是护援型机械‘破甲’，之前一直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担任着后卫。”白眼说。
果然一台装有火箭弹发射器的轮式机械停在了“鬼齿”的背后。
“那之前的爆炸——”
“我引爆了能量防御。”银面推了推眼镜说。
“快点吧！”屠狼不耐烦地说。
“接下来，我们——”银面停顿了一下，从白眼手中接过了一个圆筒状物件，然后用力抛入了空中。“碰”的一声，圆筒炸裂开了。伴随着“嗞啦，嗞啦”的放电声，半空中布满了蓝紫色的电光。“先阻挠一下敌人的监听。”
银面一边更换左臂机械的能量匣，一边飞快地说明道：“敌人应该没有料到这一步，现在可以趁他们没反应过来，直捣黄龙了。”
“直捣黄龙？”
“就是歼灭敌人指挥。”
“敌人指挥在哪？”
“白眼已通过反侦查找到了线索，跟我来。”说完银面就自顾自地跑了起来，白眼乘着“獐”跟在他后面，屠狼亦紧随其后。伊儿赶紧跟了上去。
“总感觉有点跟不上趟。”伊儿追上屠狼，笑着说。
“习惯就好。”屠狼漠不关心地答道。
“是，是的呢。”伊儿只得尴尬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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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银面在这座城市的残骸中穿行，一切昔日的繁华都化为乌有，被积雪平等地的覆盖，无法辨识。
虽然这样的景象早已见过了无数次，可每当穿行于这座城市的废墟中时伊儿还是会不由得感到一丝淡淡的哀伤。
都不见了呢。伊儿想。
登上一座废墟垒成的小山，银面停了下来。伊儿走上前，只见不远处，小山下四五个重装HULC护卫着一辆指挥车，看来这便是敌人的指挥中枢了。
“交个我吧！”伊儿自信地说。
迅速调整浮游炮的角度、蓄力。
正当她准备开火时，只听得银面惊道:“糟糕，快隐蔽！”随后就被人扑倒。而下一刻身后就传来了机炮的轰鸣声。
发生什么了？伊儿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台！”银面失声喊道。稍远一些的地方，他和白眼躲在一块建筑残骸的背后，不断地有尘土落到他们身上。
那么刚才扑倒我的——
“别出声。”屠狼压低声音说。
伊儿稍稍有些惊讶。好像小看他了。她想。
他们现在正伏在一片下凹的地带，四周没有任何的掩护物，连抬头都不行。所幸敌人装甲的注意都放在了银面他们身上，否则的话……
“得先与银面他们汇合。”伊儿低声说。
“我看倒没这个必要。”屠狼说着架起了反装甲炮，“‘凡尔登’虽然防御力高，但侦查方面却有短板，而且这台‘凡尔登’的主炮是双联型的，看来应该是低配版本，应该很难发现我们。利用没被发现的优势，可以先手干掉它。”
“可……”伊儿的话还没说完屠狼早已一炮轰了过去。
伊儿见此忙冲了出去。
“你干什……”屠狼惊愕的声音被爆炸声掩盖。
虽然屠狼分析得很合理，但他忘了考虑一点：那便是“凡尔登”的护甲可不是一炮就能解决的了的。
果然，剧烈的震动后“凡尔登”仅是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并没有被击毁，只是驾舱盖有一些凹陷，但这还不足以使它无力化。
伊儿将浮游炮调整到穿甲模式。
“凡尔登”又开火了，不过这次的攻击对象已换成了伊儿。
伊儿只得发挥出机械外骨骼的优势，以人类无法企及的速度，舍命奔跑。只是“凡尔登”的速度更快，子弹的落点一路追了上来，越来越近。
就在伊儿快被机炮扫中的那一刻，一声爆响，枪声暂停了短短一瞬，而伊儿则趁此良机冲进了“凡尔登”的射击死角。
刚才肯定是屠狼，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为伊儿创造了机会。
蛮不错嘛！伊儿想。
伊儿从“凡尔登”的两腿间穿到了它的身后，并在它回身之前手动瞄准炮击了它的膝关节。
两发50mm穿甲弹同时命中了“凡尔登”的膝关节。“凡尔登”的左腿明显不那么方便了。
是的，“凡尔登”的关节护甲确实厚重，但为了行动方便，膝关节的背面是无法做得多坚固的在没有更好的材料的前提下。
虽然未将它关节彻底击破，但这样已经足够了。伊儿发挥出机械外骨骼的运动优势，奋力一跃，跳到了“凡尔登”驱动系统的盖板上，也就是“凡尔登”驾驶舱的背面。由此击破“凡尔登”的驾舱，抱歉，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伊儿微笑。她取下挂在腰带上的25mm能量弹发射器。
发觉到伊儿跳到了自己的背上，“凡尔登”重重地跺脚，但伊儿紧紧抓住了“凡尔登”上留给整备士们的把手。“凡尔登”又挥了挥巨大的机械臂，不过很可惜呢，机械臂太笨重了，根本够不着伊儿所在的位置。于是“凡尔登”好像是放弃了似的，不再进行尝试，而全力压制银面与屠狼。
也许是屠狼刚才又露头打算再轰一炮，下的“凡尔登”不敢再大意了。伊儿想。
于是伊儿举起发射器，朝驾舱顶两侧各开一枪，摧毁了那两挺12.7mm重机枪。
“凡尔登”挣扎了一会，不就又放弃了。
接下来，伊儿用浮游炮瞄准“凡尔登”的肩部开火。然而，没有任何效果，肩关节似乎比膝关节还要坚固。
该怎么办呢？伊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忽然，她发现了被击破的重机枪的底座上露出了几根电线。
有了。
伊儿跃上驾舱顶，从腰包中取出了三个浮游E，把它们与那些电线缠在一起。
呼出攻击辅助系统，用快捷手语下令开火。
青紫色的电光闪现，接着“嗞嗞”声越来越响，在爆炸过后，一切都停止了，“凡尔登”的机炮不再发出恐怖的声响，它像断了线的木偶似的，跪倒在地。
“凡尔登”系统电路短路。
大成功！
伊儿从装甲顶盖上跳了下来，径直朝屠狼走去。
“解决……”
话还未说完，屠狼已飞奔过来，又一次将伊儿扑倒。
“欸？”
伊儿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嗖嗖嗖”的声音接连不断。这是……密集火箭弹发射器？
“为什么？”
“‘凡尔登’的火箭弹发射器系统与驾舱一样，是独立存在的，紫思前辈曾在战术讨论大会上分享过，不是吗？”屠狼说。
这么一说，伊儿有点印象了，那大概是五周之前的第一届战术讨论大会的事了，整备组组长当时通过拆解一台缴获的“凡尔登”获得了大量有效情报，使得曾经的梦魇终于有了破解的办法。可那时的屠狼应该才刚刚来这啊！紧张、恐惧还来不及呢！没想到他竟然听得这么认真。
“咋了？”屠狼问。
“你还记得啊！”
“不然呢？这可是保命知识。”屠狼不以为然地说。
火箭弹的声音消失了，应该是弹药用尽了。
屠狼爬了起来，不知怎么的伊儿感觉他好像在发抖。
“你的脸色好苍白啊！”伊儿说。
“被你吓的。”屠狼没好气的说，“你要寻死可以，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去，别连累队友啊！”
“呜~~”屠狼的话简直比刀子还利，可却无法反驳，明明不到最后不能松懈的……竟然让队友暴露在危险之中，如果是由莉，如果是梵姐……果然，我还是太弱了。
屠狼哼了一声，一语不发，径直朝银面他们的藏身之地走去……只是，重心好像……有点不稳？
这时银面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慌张。
“怎么了？”伊儿感觉情况不妙。
“刚才总部发来消息，要我们尽快返回。”
“发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
“我知道了。敌人稍后肯定会往这里聚集，由我来拖住他们。你和白眼现在就去搜寻失联小队。”伊儿说。
“没问题吗？”银面有些担心地问。
“没问题，相信‘第二批’的实力吧！”伊儿笑着说。
银面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找白眼，而白眼正应屠狼的要求，从“獐”的储物箱中取出了什么交给屠狼，随后跟着银面离开了。
屠狼摇晃了几步，最后狼狈地，几乎是以跌坐的方式靠在了一堆废弃物中，然后喝下了白眼给他的东西。
伊儿感到不太对劲，忙走上前，问：“怎么了？”
“没什么。”屠狼的声音好像在颤抖。
“你骗人。”
“谁骗你了？”屠狼没好气地回答。
“不对！你就是在骗人！”伊儿语气坚定，不等屠狼回答就凑到他跟前。
“喂，喂！你干什……”
不容反抗地，伊儿抬起了他的腿。
“啊！”伊儿惊讶地叫出声来。
“呜！”屠狼把嘴唇咬得发白。
这，这伤可不是一般的严重。整个小腿，血肉混杂着衣料，一片模糊。
果然，是刚才……
“得赶紧包扎。”伊儿不知是在对屠狼还是在对自己小声说道。
先想办法剔除可能会引起感染的衣物碎片，再用消毒剂进行消毒，最后用止血绷带包扎并缠上一些保暖材料，以免伤口在冷风中暴露使体温过低。还好没有伤及动脉，所以止血比较容易。
在伊儿包扎的过程中，屠狼不仅一声不吭，连动都不动一下。
等包扎好了，伊儿感觉奇怪，却发现屠狼紧紧地攥着衣裤，额头浮现汗珠，脸上早已失了血色。
伊儿微微摇头，站起来，说：“受了伤就说出来，痛了就哭出来，可以活得更久哟。”
“要你管！？”屠狼恶狠狠地答道。
伊儿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对了，刚才白眼给了你什么？”伊儿问。
“没什么。”
“给我看一下，好吗？”
“不行。”
“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吗？为什么不能给我看？”
“不是没什么的吗？为什么你一定要看？”
“……”
“……”
“给我。”
“不给。”
伊儿索性上前一把夺了下来。是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伊儿把它举了起来，仔细阅读瓶侧的说明。
就成分而言，看来是镇定剂类的药物，用多了会对身体造成损害，而且还会上瘾，必须在医师的监督下使用。
“太不负责任了！”伊儿脱口说道。
“不要怪她！是我自己向她要的。”屠狼说。
“医师是不被允许将药品分发给伤者的，违者将被撤销医师资格。”
“这……”屠狼不说话了。
“作为后辈，再多依靠我一点吧。”伊儿站起身说。
屠狼的眼睛望向一旁。
“一个人的话，会死的哟……”伊儿轻声说。
屠狼一言不发，不知他听没听见。
不过她已经侧身举枪，一个健步冲了出去，同时扣动扳机扫射。
“什么？”屠狼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敌人不少，少说也得有七、八个吧，所幸他们没有料到伊儿会突然冲出来，伊儿才得以借他们愣住的那一秒，冲过没有掩护物的地段，躲入另一处，但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被数发子弹擦到了。
子弹密集地落在掩体周围，伊儿不由得握紧了枪。
枪声渐止。
打算接近作战吗？伊儿想。
于是她仔细听起了敌人的脚步声。
果然，从脚步上推断，至少有三、四个HULC正在接近，若不赶紧采取行动……
伊儿出人意料地纵身一跃，翻越了掩体。迟了一秒负责支援的HULC才匆忙开火，而伊儿早已闪到进行突击的HULC的身后。为了避免误伤同伴，负责支援的HULC不得不停止射击，伊儿则趁突击的HULC回身之时，一个滑步，又转到了敌人的背后。伊儿翻滚射击，一边躲入屠狼那边的掩体，一边借助浮游炮将进行突击的四个HULC尽数射杀。
是的，尽数射杀，不能有丝毫的怜悯之心。这里是战场，你死、我活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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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儿喘息着。一下失去了四个人，HULC应该暂时不会再主动出击了。而屠狼的状态也稳定了下来，伤口已经止住血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而雪则越下越大。风发出怒吼，卷携着雪花迎面扑来，高吼着神的裁决。
不知银面那里怎么样了。
这时，耳机里传来了提示音，有讯息。
会是谁？在这种时候？
带着不祥的预感，伊儿轻轻敲了敲耳机。
“伊-02前辈！”耳机里传来了银面焦急的声音，“遭遇敌袭！敌人中有一台‘凡尔登’！”
“知道了，我马上……”伊儿的话还没有说完，通讯就突然中断了。
由于采用了隔音技术，伊儿完全听不见银面周围的声音，也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尝试与白眼通讯却也以失败告终。
不好的预感笼罩全身，得赶紧赶过去才行。
虽说如此，但屠狼行动不便，无法一同前去，而若是把他留在这里，外面至少还有三、四个HULC，单凭屠狼一人恐怕……要是总部能提供支援就好了，可……
果然，没有办法了吗？伊儿陷入了沉思。
“你去吧！我留下来。”屠狼突然说。
“欸！？”
“看你这样子，肯定是银面他们遇到麻烦了吧！我没事的，你赶快去。”屠狼笑着说。
哪里不要紧了？硬挤出来的笑容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你快走！银面他们肯定很需要你！”
“不可能！我怎能把一个没有反击力量的队友留下？”
“比起银面他们那么多人，我一个根本不算什么！再说，我是绝对不会落入敌手的。”屠狼挥了挥从腰带上解下的手枪。
“……”
“快走！没时间了！”
虽然对屠狼的话有些在意，但这确实不是犹豫的时候了。伊儿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转身跑走了。
“这就对了。”屠狼笑着说，他打开手枪的弹夹，里面只有一发子弹。“足够了。”他笑着说。
伊儿飞快地奔跑着，但不知怎的，屠狼刚才说的一句话始终让她感觉怪怪的。
“绝对不会落入敌手……？”
！！
伊儿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不会吧……可现在也来不及回去了……希望、希望这只是我多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