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被献给前男友之后(十一) 帝王湛X侍君羡 破镜重圆/伪强制/微虐
月儿高悬夜空,寝殿之中烛火熄了许久。
“蓝湛…”
“何事?”蓝湛转向魏婴,安静听他下文。
“三日后的冬猎……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魏婴鼓足勇气开口,他不喜欢二人间猜来猜去。
几乎是未有迟疑,蓝湛道:“不可。”
他说得肯定,无半分商榷余地。
围猎出行的消息宫中没有刻意压下,魏婴知道并不奇怪。
如此明确的回绝,怀中人陡然间沉默下来。
殿内气氛凝滞,蓝湛亦无法。
他想起自入姑苏以来,再艰难魏婴都没有向自己求过什么。可围猎一事非同小可,不能答应。
“嗯,我知道了。”良久,魏婴回他道。
月儿无声,殿中只余沉寂。
接下来的几日,魏婴皆是闷闷不乐的模样。尽管见到自己时会强撑起一张笑脸,但蓝湛知道魏婴心中并不好受。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围猎一事无可转圜。至于其他的,魏婴在姑苏这半年的光景,自己好像都没许过他什么像样的东西。
临行前一晚,蓝湛到了偏殿中,递了一方锦匣给魏婴。
“这是何物?”
“朕的私印。”蓝湛道,“若有什么想要的,自己盖便是。”
他不知道魏婴想要什么,不过凡是私印能盖的,都是他能许给魏婴的东西。
此番出行,大总管也会留在宫中照顾魏婴。
“早些睡。”蓝湛在魏婴额间落下一吻,起身离去。
夜凉如水,月影冷冷清清。
帝王私印被好生摆放在桌案上,月光笼罩,上好的玉质触手生温。
除了军国要政外,这方私印大约都能用罢,何等贵重。
他亏欠蓝湛太多,并不想再收下此物。
……
夜深人静,小门被打开的声音分外清晰。
听出是魏婴的脚步声,榻上未眠的蓝湛点了烛火。
见人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蓝湛蹙眉:“夜里凉,过来。”
他将魏婴抱到被褥之中,又吹熄了烛火。暖过魏婴的手脚,蓝湛方道:“怎么了?”
魏婴的声音自锦被间传来,低低的:“蓝湛……你带上我好不好?”
蓝湛摇头,本能地就要拒绝:“不可。”
“我……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是想陪着你……蓝湛,别丢下我……”
小心翼翼又语无伦次,从前旧事横亘在他与蓝湛间,愧疚感与无力感一起涌来,几乎要将魏婴淹没。
蓝湛轻叹一声,方知晓原来这么多年,不止是他,魏婴亦从未有一刻放下过。
殿中是久久的沉默,像是要将魏婴过去的罪行一一无声审判。
枕间一片湿润,蓝湛记得,魏婴是最不爱哭的。
到了姑苏以来,竟已记不得他哭过几次。
罢了,蓝湛妥协,吻了吻怀中人,道:“好。”
……
收拾过简单的行装,翌日晨起,魏婴随蓝湛登上了出宫的车驾。
仪仗绵延数里,蔚为壮观。
温宁被魏婴留在了宫中,跟随大总管学些事宜。
离营地还有许久路程,魏婴昨夜浅眠,此刻靠在蓝湛肩头昏昏睡去。
蓝湛揽住人,对自己所做的决定难得怀疑起来。
暮色四合,到达营地已过晚膳时分。
魏婴下了车马,不可避免地与蓝允打上照面。
“皇兄!”见到他,蓝允面色微变,满脸的不赞同。
蓝湛未语,握了魏婴手腕自回主帐。
虽是在外扎营,帐内陈设倒也讲究,不失皇室气派。
魏婴与蓝湛同住一间营帐,蓝允的帐篷在不远处,一同被宿卫在中央。
赶了一日路身上乏累,大约是换了地方,魏婴一时难以入睡。
此次冬猎,似乎没有他想象地那般简单。
长夜寂静,风声呼啸中,刀剑碰撞之声隐隐夹杂而来。
魏婴敏锐地察觉到这不寻常的声音,他尚未有动作,身旁的蓝湛已侧身,不经意般将他半抱入怀中。
一个很保护的姿势。
魏婴不敢再动,装作自己已经睡熟。
刀剑之声不多时止歇,很微弱。
营帐的帘子被掀开,有人星夜前来。
蓝湛起身,隔着一道屏风,魏婴听出是他与蓝允在低声交谈。
“……来的人不多,看身法不知是谁派来的。”
“可有留下活口?”
“都是死士,无法。不过想来,也就是那些人。”
帝位之争止戈,剩下的诸王仍心存妄想。与其等他们暗中坐大再生事端,不如引蛇出洞。
“他们大约也怕兄长帝位日益稳固,按捺不住了。”
蓝湛道:“一切小心为上。”
“明白。”蓝允点头,又道,“阿婴呢?”
“睡着。”蓝湛回头望向屏风后,也不知魏婴是否察觉到今夜之事。
“哥,”蓝允对他的做法并不赞同,“这里危险,你不该带阿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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