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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战争】豹笼〔2023〕

2023-09-24 21:47 作者:吹雪七月  | 我要投稿

深夜,雷达没有停歇,“爱国者”地空导弹仍然保卫着布加勒斯特的天空,随着汽笛的鸣响,列车停靠在了这座城市中的一座货物站台。旅途已经结束,阿加皮亚·奥尔班上尉的连队带着他们的座驾——来自多个国家、型号各异的德制豹2式坦克,回到了罗马尼亚故乡。


直至这些体积庞大的坦克从平板车上卸下,我们都沉浸在与教官们离别的伤感中,在德国、西班牙的军营中,数个旅的罗马尼亚部队完成了为期3个月的速成训练。奥尔班上尉与他的部下——我们,接受了北约教官们无微不至的关怀。其中一个教官甚至告诉我们:“与任务相比,性命更重要。”


奥尔班反对这种主张,他向我们指出,如果大家都一味地想着保命,那攻破苏军防线的机率就会降低。大家都看到他对这个北约军人露出过不满的神情。而在分别时,大家或沉默地敬礼,或做打气的手势,许多人流下了真挚的泪水,其中就有奥尔班,他看着那个掩面抹泪的教官,眼角也滚下了晶珠。


拜四通八达的互联网所赐,这动情的一幕,与俄国人的“特别军事行动”一齐展现在了世界公众的视野下,被来自地球各洲、霍华沃星殖民地的,五湖四海的人们在评论区里评说。有赞扬的,有谩骂的,所幸前者占据了其中的大部分。不过,连里的大家并不关心这些,因为这些语句并不能改善国家的现状。


在列车驶入罗马尼亚国境的时候,奥尔班对我们说:“打起精神来,让我们对脚下的祖国母亲问好。”


我们旅回国后的第一个任务,是配合摄影师拍摄反攻宣传片,但其目的并不在于震慑俄国人,而是要让全世界知道罗马尼亚抵御侵略的决心。此时前线激战正酣,西面,布泽乌仍在拉锯,东面,苏军正以奥维迪乌为跳板进攻康斯坦丁,无数官兵在奋战,其中不乏许多只接受了5日速成训练的人。


按照上级的命令,宣传片要拍得震撼人心,要体现罗马尼亚战士有足够的能力和士气。成品很快就发布在了军队的社交账号上,被寄予厚望的豹2坦克自然成为了全片的大头,豹2连队在演习场上驰骋、射击的录像,占据了里面所有的坦克镜头。最后,这些60吨级的钢铁巨兽,成为了比喊口号的步兵更让人印象深刻的东西。


在这个“北训旅”里放映了宣传片后,记者也一并对我们做了采访,询问大家的看法。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个只有射击和喊口号画面的短片,一部分人也觉得里面盯着喊口号的家伙拍摄十分廉价且过时,拉低了整部片子的档次。连队里的一个驾驶员更是对记者评价道:“这里头什么实际的东西都没有,简直跟摆样子似的……”


一旁的奥尔班吭了吭声,打断道:“实际的东西需要由我们亲手打出来,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们的成果决定了下一个宣传片的好坏。请停止你有损士气的不正当言论,该片是为了面向广大公众而制作的,要做的亲民,这样的安排迎合了许多人的口味,能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最终这个宣传片还是在旅里得到了多半好评的评价,褒奖主要来自于步兵与坦克单位,贬责则存在于旅里的技术兵种。一个“风暴”地空导弹系统的士官调侃说,此片就如现实一样缺乏防空武器——然而,宣传片里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防空武器的画面,他觉得在如今无人机和航空兵大行其道的战场上,不能让人们对反攻充满信心。


事实上,这个机械化步兵旅的官兵,确实对于反攻没有充足的自信,苏军体量大、装备好,并且发动民间企业修筑了三道防线,没有人幻想可以轻松攻破。一件小事更是影响了我们——奥尔班一部的士气,原本采访时会分发一些由国内民众众筹来的护身符,可在轮到我们的时候,这些礼品却没有了。


我们提防着奥尔班,在媒体前见缝插针地抱怨道:“我们是没有得到祝福的孩子。”让大家感到意外的是,闻讯而来的奥尔班这次在如我们一样苦笑,而没有去强行摆正我们的观念。三排中尉顺势找到奥尔班,希望他能找记者讨要护身符,结果他只是摆摆手,以连队要注重训练为由推辞了这件事,大家多有不悦。


万众瞩目的地面反攻始于6月4日,在之前的几天里,我们的导弹与无人机已经大规模袭击了苏联后方及本土的目标,沉重打击了他们的补给线。由于我们是精锐,不该在这么早就蒙受损失,前两日的进攻行动由友军部队负责,我们对那些早在先前战斗中就落于下风的国产坦克和北约装甲车不抱太大希望。


他们甚至只摸到了雷区的一角。按照幸存者的说法,他们很早就暴露了,冲在最前的防地雷反伏击车触雷炸毁,后面的步兵纷纷从车上跳下,掩护TR-85/M1坦克抵达合适的射击阵地。但他们的尝试没有成功,原路折返的装甲车运来更多的扫雷设备和步兵援军时,车队遭到了集束炸弹的袭击,分散的步兵也被随后的炮击覆盖。


2辆坦克、10辆防地雷车被毁,70人伤亡,其中包括了指挥官。122mm榴弹将临时救护站夷为平地的时候,一个坦克车长冒着巨大的危险在他的车上高喊撤退,剩下的1辆坦克、7辆防地雷车,跟着他的车一起在泥地上转向,飞速撤回了出发的阵地。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他们却连一个苏军也没有看见。


那名中士悲怆地说:“我们的通讯条件很差,无人机也被压制,俄国人的电子对抗系统夺取了制电磁权,我们应当立即调整战术。”


有的部队配备了牵引式的M58火箭扫雷车,有的部队则只能给车辆安装扫雷具,可我军主要的问题在于压制不了敌人,会被大炮、游击小组、武装直升机、固定翼飞机轮番蹂躏。按照一名丢了一条胳膊的生还者的说法,那就是“送死”。旅里士气大减,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并没有做好大规模反攻的准备,国防部应当调集更多的火炮和扫雷、防空设备。


6月6日夜,我们连队被告知明天将参与一场进攻。我们疯了似地祷告,希望自己能在战斗中幸存下来。奥尔班上尉是全连唯一没有祈祷的人,但他也十分紧张,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他跟我们说,至少我们有坦克改装的装甲扫雷车的协助,在前三天的进攻中,友军已经“试”出来了一个看似薄弱的位置,我们不能让他们的血白流。


他强调道:“也许这次行动并不会取得预期效果,但这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国家,总要有人去牺牲,去试错,无论我们愿不愿意。”


没有人应和他的话,在看过了西欧的和平与繁荣后,我们加入这支“北训旅”时发誓效忠国家的决心,已经熄了大半。我们也想好好活下去,去享受现代文明的果实,而不是为了一个伤残军人都能被欠发补助金的政权,去跟一伙嗜血的暴徒搏杀。对于我们而言,这是难熬的一个夜晚,很多人都无法入眠。


黎明时,这14辆豹2坦克发动了引擎,从驻地的坦克掩体中开出,踏上了进攻的旅途。奥尔班在无线电频道大声说:“出击!愿上帝保佑我们,愿祖国母亲保佑我们,消灭所有敌人!”


我们不知道上级为了这场进攻做了多少准备,溃兵报告的我方短板又是否得到了改善。我们很紧张,出发时我们就被告知,不要指望空军和电子对抗部队能发挥太大作用。至少值得庆幸的是,3辆与我们同底盘的豹2R HMBV重型扫雷车、2辆DMT-85M1装甲工程车,和一个机械化步兵连负责为我们开路。


进攻时,5辆扫雷车、4辆搭载步兵的M2“布雷德利”步兵战车一起推进,而我们的10辆坦克则埋伏在路边的树丛里,另4辆隐蔽候补。随着M58的扫雷火箭炸出了第一条道路,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们装备的M2与新锐豹2车型拥有车长、炮手、驾驶员三通道热成像,具备极强的感知能力,我们不停地安慰自己北约武器极其出色,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俄国人很快回应了我们,刚推进300米,一辆“布雷德利”战车就发生了爆炸,我的车长——该排排长、中尉,转述了此次行动的指挥官奥尔班所得到的信息:“是导弹!敌人在攻击我们!”我们没有在炮瞄镜里看到任何目标,那3辆步兵战车在用25mm自动炮和7.62mm同轴机枪扫射附近的树丛,偶尔还会发射反坦克导弹,而我们不能过早地暴露自己。


一辆豹2R被击中,第二辆“布雷德利”开到前面,接上了豹2R的乘员,可在掉头折返时闯进了未引爆的雷场,当场损毁,甚至稍后的一辆拓宽道路的DMT-85M1也被炸断了履带,动弹不得。第三辆“布雷德利”掉头返回,粗心地把车开到了扫雷具没犁过的地域,触发了一枚反坦克地雷,履带断裂,一旁的步兵们被吓得纷纷卧倒。


里面的人被救了出来,尽快地向后方转移。受损战车上的人已经顾不得反攻计划,丢出了各种颜色的烟幕弹自保,他们蹑手蹑脚地跳出舱室,其中一些爬到仅剩的那辆“布雷德利”上。接着,这第四辆“布雷德利”也被导弹击中,许多“额外载员”都被爆炸从2.5m的高大车身上震了下来。


友军的无线电肯定一片混乱,而在奥尔班连队,还是没有任何人能看见敌方的踪迹。中尉气愤地说:“妈的,防空连说是武装直升机!这些恶棍就喜欢躲在好几公里外猎杀我们,看都看不见!”


两道光接连飞过我的炮瞄镜视野,后来我得知那是防空连的法制“响尾蛇”近程地空导弹系统在发威,他们将车辆冒险开到雷区跟前,赶走了那些苍蝇。俄国人的导弹攻势中断了,可是,我们已经受到重挫,4辆“布雷德利”失去战斗力,幸存的3辆扫雷车缓缓前进,提心吊胆地引爆着草里的地雷,被毁战车的乘员则沿着车辙向我们撤退。


我的中尉说:“上尉的命令,行动终止,我们要掩护救援行动,他们提供支援。”


我们驶上了这片草场中的黑泥大道。这是一个由2辆豹2A6和2辆豹2A4混合而成的坦克排,我所在的排长车是第二辆豹2A6。我们排成单纵队形,1辆豹2底盘的“水牛”装甲抢修车挤在我们与A4型坦克的中间。A6与A4在外观上的不同主要在于,炮管更长,且炮塔前端加装了楔形装甲,使炮塔从方形变换成了菱形。


土地已经被地雷炸得坑坑洼洼,但坦克炮上的双向稳定器可以使我们如履平地地瞄准与跟踪目标,予以精准迅速的一击。在出击时,我们14辆坦克的炮膛里就都填入了一枚多用途破甲弹,它同时承担了反装甲与反人员的任务。我们经过受损的战车与后撤的步兵,保护这里的最后一辆“布雷德利”退回。


前方的3辆扫雷车发射了烟幕弹,开始往后倒车,“水牛”抢修车也成功牵住了豹2R的车体,在将这头巨兽往后面拉,为了效率,他们遗弃了那具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扫雷犁。战场上一片狼藉,太多车挤在一起,为了腾出充足的射界,打头阵的豹2A6不得不停在一辆“布雷德利”残骸的前方,留下的步兵在我们周边搬运伤员。


事后想起来,我只能联想到一个词:“混乱”,并希望身处这混沌中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大放厥词的指挥官奥尔班。老实说,我不喜欢奥尔班,我觉得他总有些不近人情,还带有军官的那种“急功近利的冷漠”。但事发当时,我没有那么多闲心可想,我们的4辆豹2坦克是这些同胞的士气支柱,如果我们都折损。


“十点钟方向!二排所有人攻击十点钟方向的反坦克阵地!”


中尉一边喊,一边夺取了我的火炮控制权,将那门威力巨大到足以击穿苏军坦克正面装甲的120mm滑膛炮指向了一片树丛,并发射了第一炮。短暂的黑屏过后,我还是不能从这绿白的屏幕中窥到什么动静,车长周视镜的热成像画面比炮手瞄准镜的要清晰许多,只有他能看到也正常。直到第二颗导弹飞出来时,我才注意到,一棵树旁的圆筒就是导弹发射架。


装填手送上了又一枚多功能破甲弹,他简短地吐出了“完毕”的单词,这时火炮的控制权重新移交给了我,我便自己按动射击电钮,并启用7.62mm同轴机枪。俄国人大吃一惊,导弹打在了前方的豹2A6坦克的右履带上,而他们自己则被挫骨扬灰。包括刚断履带的这辆车在内,另3辆豹2坦克也向那里进行了一次炮击,令这个伏击阵地哑火。


此时抢修车“水牛”拖着扫雷车豹2R经过了我的火线,我听到中尉正在给那辆坦克的车组下令,要他们在原地继续作战,还不悦地向奥尔班报告:“上尉,我们的一辆车履带断了,上尉?妈的!”接着又向我们抱怨道:“更严重的电磁压制!我们又通信不畅了!准备撤退!”


豹2R沉重的身躯刚从我的眼前离开,我就不幸地看到了树丛后高速逼进的6头猛兽,从它扁平的炮塔来看,这必然是俄国人的主战坦克。我喊道:“十点钟方向发现敌方坦克!穿甲弹!”并朝它发射了第一颗炮弹,这枚破甲弹命中了其中一辆坦克的炮塔,但没有起效。我立即把弹道计算机调到对应穿甲弹的档位。


中尉也下令道:“二排全员攻击十点钟方向的坦克目标!”在我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上路前,我看见有5个光球砸向了这6辆坦克,这意味着不光是我们排,就连后方与奥尔班一起埋伏的人,也在朝他们射击。我瞄准了一辆靠前的坦克,将这柄名为“DM53”的长剑送去,它没有被打停,还向我回敬了一枚炮弹,击中在了炮塔的楔形装甲上。


我们心中一凉,印象里我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坦克的第一发炮一般是多用途弹药,而非主攻装甲的穿甲弹,我们这一次扛住了,但对下一个回合并没有太多的把握。中尉紧张地叫着:“倒车,倒车!后方很畅通,你少压刹车!”然后把身体探出了炮塔,对着后面的坦克与步兵喊道:“回去!都快回去!别挡路!”


在连队余部的掩护下,这三辆坦克几乎同时退却。车长们熟练地指挥着驾驶员,让车体在高速撤退的同时,没有粗心地闯进雷区。我听到中尉不停地说着:“继续,减速!左转!继续!”同时,我们炮手、装填手也在奋力还击,多亏了先进的火控系统,即使现在是崎岖路面上的动对动射击,也仍然如静止状态一样轻松。


大部分炮弹都砸到了目标上,而我们排当然也遭到了多次命中。最末的1辆A4被击穿了,炮塔内的三人立即弃车,而车体中的驾驶员把冒烟的坦克开离道路中心才出来。我们当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中尉不停地喊道:“再右!再右!别怕!你做的很好!”此时的我仍在向苏军坦克开炮,我注意到其中有一辆似乎没再还击了。


2辆豹2坦克,1辆A6、1辆A4,继续边打边退,撤出了雷场。由于我们在数量上占据优势,这些苏联战车发射了烟幕弹,彻底消失了,因为他们在中途全体停止了移动,我们也不知道有没有损毁目标。3辆扫雷车即将撤出雷区时,中尉告知那辆成为固定炮塔的豹2A6的车组:“佩特雷斯库,发射一组烟幕弹,你们可以出来了。”


炮塔上的发射器抛出了里面的弹药,烟幕在第一辆触雷的“布雷德利”附近形成,4个小伙子从坦克里爬了出来,互相搀扶着撤退。步兵在道路两侧提供火力掩护,他们勇敢地半蹲在地上,每放几枪就往后退几步。我很钦佩步兵兄弟,他们虽被冠以“战场皇后”的美名,但要面对最多的危险。在意识到有乘员受伤后,他们腾出了人手来协助转移。


第二辆“水牛”拉走了那辆豹2A4,第一辆试图再拖回一辆“布雷德利”,可由于几颗152mm榴弹落在了我们的附近,缆绳也突然断裂,只好作罢。虽然炮弹的落点大多离我们很远,可我们还是只能立刻撤退,我们丢下了1辆豹2A6主战坦克、1辆DMT-85M1装甲工程车与4辆“布雷德利”步兵战车,似乎战绩并不比其他部队好看。


休整时,中尉和奥尔班大吵了一架,我这时才惊讶地得知,中尉的撤退指令没有得到奥尔班的批准,是擅自下达的。奥尔班威胁要将中尉送上军事法庭,而中尉则称当时已经非常混乱,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必须立即退出交战区,重新制定进攻计划,并拿出教官的那一套说辞:“与任务相比,性命更重要。”


在职权面前,任何理由都没有意义;9日,精疲力尽的奥尔班连队需要向其他方向展开进攻,而我们车组则被打发到了一辆豹2A5上,单独派去执行掩护回收行动的任务。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配合这个遭受重创的机械化步兵连,继续回收我们损毁在此地的设备的尝试。最后在厚重烟幕的掩护下,我们又在雷区中留下了5辆“布雷德利”战车。


奥尔班那边又进展如何呢?3辆豹2坦克、3辆豹2R扫雷车、2辆“布雷德利”步兵战车、1辆“水牛”抢修车与1辆辅助扫雷的防地雷反伏击车,折损在了雷场地带。我们没能从他那里亲口得知我们死伤了多少兄弟,因为他在战斗中负伤,被拖上了一辆VAB载走,然后这辆装甲输送车压到了苏军远程铺设的地雷,乘员与裁员均重伤入院。


我想,奥尔班上尉遭受这样的苦难,也算是自讨苦吃,不怎么值得同情。在他归队时,我们旅已经损失惨重,许多战车与设备被无人机损坏,甚至有Su-34战斗轰炸机在我们头顶直接倾泻炸弹的惨剧。大家对这次反攻的前景已经不抱幻想,特别是得知将军们又在用战斗力低下的部队“消耗”俄国人的弹药——这种草菅人命的战术。


奥尔班对我们说:“不必担心,我们打出了自己的决心,不然那帮北约国家又要削减援助的力度了。”


尽管平时对他颇有微词,可这样的鼓励还是让我们略微好受了些,只是在散会时,我注意到他也有没在我们面前表露出来的低落情绪,他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明明有机会取得更好进展的。”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还是希望他能实事求是一些。我很认同那位教官的话,毕竟任务可以再来,但性命就不能了,丢了命,无论是赶走俄国人,还是享受现代世界,就都没有机会了。


——本文在2023年8月24日发表于北极星论坛,由网友“罗马尼亚斯库”撰写,标题为《宣传后的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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