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羽》——第七章

重新来到秦羽家门口时大概的已经九点钟了，伸出手准备按门铃的林琴雨在最后一刻还收了回来，两只手放在胸口处闭上眼拍了拍自己，深吸了两口气 “别紧张，别紧张，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安慰了自己两句以后林琴雨重新伸出了手，按下了门铃 “叮咚……有人来啦！……” 门铃声响以后里面没有很快有反应，静默了5秒钟以后林琴雨轻轻的拍了拍门，问道：“秦羽，起床了吗？” 但是屋内也没有反应 林琴雨有点心急，想多拍几下门，也想多按几下门铃，但是为了维持一个好的形象，以便这一次聊天的顺利进行，她选择了“秦门立雪” “那就在这等一会吧！等到秦羽起来了，屋内有反应了，我再敲门？嗯，就这样！”林琴雨心想这样子她给秦羽的形象能好一点 因为李如雪打扫的范围扩大到了门口，所以门口的地板和墙也是白亮白亮的，至少不会很多灰尘，林琴雨便蹲在地上，背靠着墙开始玩手机 但是她很可悲的发现她的心思放不到手机上，她的注意力时时刻刻都放在了屋内，眼神的很难盯着手机看，这更是让她感到了心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很快带着秦羽的一句“等一下！”，屋内传来了有力的开门声以及急促的脚步声 林琴雨站了起来，正思考着该怎么回答，门锁便“咔”得来了一声，没时间思考的她赶紧站好 “呼~”秦羽开门时带起来了一阵气流，而林琴雨刚好抬头，两个人很快四目相对了一眼，都愣住了一秒钟 林琴雨的状态比秦羽适应的快，悸动很快消散，至少被她的理性压制了下去 而秦羽那边不一样，眼睛睁得比平时大一些，嘴唇微微的颤抖 这是在害羞，还是在害怕？ “早上好呀，秦——”林琴雨往右肩膀歪了歪头，冲秦羽笑了一下，本就具有灵性的那双大眼睛显得流光溢彩，暗送秋波 但是还没有等林琴雨说完，秦羽便双眼一闭，把门用力关上了，关门声吓得林琴雨也跟着肩膀一怂，两眼一闭 但是当林琴雨回过神来以后，她倾城一笑，脸上洋溢出来了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尽管已经知道了秦羽是个爱害羞的男孩子，这属于正常现象 但是她知道，一个男孩子对女孩子的羞涩不管放哪都会带上一些好感 ——“这将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秦羽在门里边拍了拍额头，深呼吸了两下，开始一点慌神 “林琴雨她……有点好看……怎么办……” 他不想承认，但是仅仅是那么一下近距离的对眼就让他害羞了起来，不得不承认林琴雨的美 “算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秦羽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咽下一口口水，便开了门 有了时间，林琴雨调整好了状态，等待着秦羽第二次的开门 这一次林琴雨站的笔直，两只脚并拢，小腿也是紧贴着，两只手放在身后，双肩微耸，亭亭玉立的样子很是招人喜欢 秦羽长记性了，撇了林琴雨一眼，便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诶，我有点不好意思哈，不要在意，嗯哼。” 见秦羽说话的时候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林琴雨就有点心生不满，这心理换成谁都多多少少有点的 于是抱着报复性地戏弄一下秦羽的想法，林琴雨笑了笑：“哼～怎么，害羞了？” “……算是吧，对了，知瑜她不是前几天说过嘛，我对陌生的女孩子多多少少会有点那个，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嗯，是这样。” 秦羽把左手握成拳头，捂住了嘴，干咳了两下 “是吗？还一定得是漂亮的女孩子呀～” “啊，不是，不熟的都容易的，只是漂亮一点的我更容易罢了，嗯。” “噢～嘻，那我这一次来，岂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林琴雨笑着，发现秦羽的脸色似乎沉下去了一点，原先还有点害羞的神情变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她更为熟悉的冷漠 秦羽觉得她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因为这个玩笑无意之间把他形容得跟个大色鬼一样 担心着事情往不好的方向走，林琴雨一心急，脸色都变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秦羽！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见林琴雨在自己做辩解，秦羽瞥了一眼林琴雨的，眯起了双眼：“那是哪样子的？我很想知道。” 这下可好，戏弄秦羽怎么就把自己搭进去了，主动变得被动了 沉默了片刻，林琴雨想到了一个话题，抱着试探的想法，她说出去了： “是因为我想知道，在你心里，算不算是‘漂亮的女孩子’。” “……” 秦羽吸了一口气，脑海里那份多年前美好的回忆浮现了出来，他两只瞪大了的眼睛直视起了刚刚还不敢正脸对视的林琴雨身上 秦羽一下子没有了害羞感，林琴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久，秦羽用手指摸了摸上嘴唇，随后轻轻一笑：“呵，虽然你人很讨厌，但是其实，平心而论，你真的挺好看的。” 因为距离的原因，秦羽看的虽然很快，但是没有放过一点细节 为了鼓励穿校服，A中校服设计挺好，特别是女生的校服，衬托的能力很强，而且没有固定搭配，那几件怎么搭都好看，中下资质的女孩子穿着A中的校服都可以凭借着校服散发出来的一点秀气变的好看许多 更何况像江知瑜和萧筱这一类本就好看的女孩子穿出来的效果了 但是林琴雨不同，她不需要借助校服的美，她的身材与脸蛋都是算得上极品的，除了某个地方有点小 相反的，林琴雨穿着校服的感觉就像是林琴雨在衬托校服的美，散发出来的少女气息浓浓的，就像是踩着设计师的意图，展现出了校服上每一个设计优秀的地方 她和校服几乎是完美融合 而那个挎包的位置也是不偏不倚地停留在了腰的边上，并不显得突兀，反倒是有着点缀的作用，不知道的人估计还得以为这个挎包也是A中校服中的一部分呢 听到了秦羽说“讨厌”，林琴雨还是有一点担心这次会泡汤，但是听完了以后，这种感觉便消失不见了 “我……真的好看吗？” “当然。” “哎呀！秦羽！对女孩子说话不敢那么直接呀……” 林琴雨努力让自己的话和语气正常一点，但是还是体现出来了一点小女生该有的害羞，只是秦羽似乎没有关注到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因为她的心血已经冲上了头，但是还是有点怕自己在秦羽面前害羞，因为那样容易露馅，现在还不是时候 “哈哈，不行吗？” 秦羽与林琴雨明明是在他家门口进行着别人眼中的“尬聊”，但是聊着聊着秦羽居然真的笑了，这可不是装的，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原先因为刚睡醒，秦羽整个人都是带着困意的，现在他这么一笑把秦羽的五官给笑开了—— 温润的嘴唇，傲人的鼻子，不浓不密的眉毛，勾人的眼角，很是漂亮的双眼皮，气宇非凡的眼睛，凌乱又不失风度的头发，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那洁白的牙齿…… 当初只能远观秦羽和江知瑜在一起游玩打闹时的笑脸现在就在她面前绽放，林琴雨开始恍恍惚惚，有点不相信这是现实 林琴雨张开了双唇，说不出一点话，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秦羽那张脸上，像在见证什么历史性的时刻一样，生怕眨眼间就会错过些什么 直到秦羽变了脸，侧身让出了一条道，很是热情地邀请林琴雨：“进屋吧，站在门口聊天怪尴尬的。” “啊？好……” 回过神来，林琴雨迈入了大门 迈进大门的一瞬间，林琴雨悬着的心都掉下来了，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看了看门左手边的鞋柜和地上那双秦羽的跑鞋，又看见秦羽现在穿的天蓝色拖鞋，林琴雨问道：“进屋是需要换鞋吗？” “随便你，你要是想不换也不是不行。” 说着，秦羽关上了门 “那还是遵守一下客人的规矩吧……哪些是客人穿的呢？” 林琴雨打开了鞋柜，里面不少拖鞋，也有其他的鞋，而其中果然有秦羽的运动鞋，应该是和地上这一双进行换穿的 “我来吧，”秦羽示意林琴雨走开以后便蹲下身子，问道，“客人的拖鞋一般放在这，你要穿什么颜色的？” “诶……都行，你觉得哪双适合我就拿哪双。” “那就……这双？” 既然林琴雨说的那么随便，秦羽也就随便起来了，随便看了看，他拿出来的是一双白粉色的拖鞋 林琴雨点了点头：“可以。” 秦羽把鞋放到了林琴雨的脚边，无意间看到了林琴雨袜子以上露出来的小腿，水灵灵的，又白又细 但是很快他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站了起来 他才不想当什么大色狼 事实上大可不必，林琴雨穿的裙子只露出来了不到四分之一的小腿 她弯下身子脱下了她的鞋，两只穿着白色短袜的小脚丫子从鞋里拔出来，然后插进那双拖鞋里 “嗯，不错，挺合适的，看来我还是有眼光的。” 秦羽对自己的选择进行评价，却是让林琴雨的身子不经意地抖了一下 她可没有想到秦羽会看着她穿鞋 但是回过神，起身，原地踏了两步：“确实挺合适的，一点都不会不舒服，很合脚。” “嗯，进屋吧。” “好。” 林琴雨环顾了一下，李如雪家其实并不大，除去里面的卧室，从门口进来以后绕过鞋柜左拐便是客厅，而右手边便是一张吃饭用的大桌子，桌子上还有李如雪给秦羽盖上了盖子的早餐，盖子上还有水汽凝成的水 厨房离吃饭的桌子很近，也是方便，再往外就是阳台了 林琴雨本来是想到客厅以后再好好和秦羽说话的，但是当她看到了桌上的早餐以后忍不住地问：“你是连早饭都还没有吃吗？” “……是，刚起床，你来的太早了点，我本来想赖一下床的，天知道你那么早来……我刚刚只是洗了个脸，换了个衣服，牙都没有刷就先来给你开门了。” “太早了吗？可是知瑜明明说她平时差不多就这个点来的呀，她刚刚告诉我的……” 秦羽吸取的信息点不太一样，他说：“你刚刚见到知瑜了？” “嗯。”林琴雨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她说这个点来找你就好了，可是好像并不是那样。” “嗨！知瑜的情况不一样嘛！这个点我是起床了，但是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干，像现在一样，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她来我就不用管那么多，哪怕是穿着睡衣来给她开门，然后当着她的面去刷牙洗脸吃饭什么的都不怕的hh……” 说着秦羽居然没有一点点不好意思，还有点自豪 林琴雨听得很认真，她知道现在秦羽的头发为什么那么乱了 现在林琴雨感觉有点愧疚自己因为内心的迫不及待，而去选择打乱了别人的生活规律 “那算是我打扰你了……你先去刷牙，然后吃饭？我这边没关系的，我可以在客厅等你。” 站在拐角处，林琴雨回头看了眼秦羽 “害，让客人等着算什么话呀！走，我先给你真诚地道个歉，这样子我吃饭都更香，更踏实，毕竟有人在旁边等着吃饭总是得难受一点。” “没关系的，你先吃饭吧，吃完饭再来。” “……” “去吧，我等你。” “不用。” “去！” 林琴雨突然强硬了起来 有一个念想从秦羽脑中浮现了出来：这才是我经常见到的林琴雨，动起真格来毫不讲私情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这一次似乎全是私情…… 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没有什么坏处，秦羽也就很是敷衍而显得无语地接受了：“行吧，你等一下，马上，十分钟都不要。” 只是他没有想到林琴雨确是很认真 “诶！别，不用为了我赶时间，小心噎着。” 林琴雨这句无微不至的关心秦羽事实上在江知瑜那边听过了很多遍，可是现在眼前这位女孩子说出来的是意外的感人，触及到了秦羽的灵魂深处 这份温暖让秦羽有点难受，他现在只能尽力稳住自己 “嗯，行，我答应你，你去客厅等一下吧。” “嗯。” 秦羽便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他到了镜子前，拿起了口杯，刷起了牙 刷完牙以后，秦羽对着镜子随便扫了一下头发，洗手，就去吃饭 从房间出来，秦羽迈出来第一步时林琴雨在看着他这边，只是他没有注意，等他看客厅里的她时她已经低下头玩手机了 坐到餐桌前，秦羽吃起了早餐 他开始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那年，她敲了敲秦羽家的门，秦羽一开门，她就高兴地说：“小羽！小羽！你觉得我好看吗？” 秦羽被问得恍恍惚惚的，只是点了点头，因为文学水平不高，他想了很久才挤出来了一句：“好看……嗯……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好看”，但是她就是高兴的欣喜若狂，接着才说出了她来的真正目的…… …… “哈，或许是林琴雨刚刚触发了某些‘关键词’，让她身上出现了一点她的身影，所以我才勇敢了起来，一下子变的不害羞了？” 吃着饭，秦羽想了想这几分钟内发生的事，他认为没有江知瑜在旁边消除恐惧，他是做不到的，就像一开始的害羞一样无法克制，更不要说后来的对话流畅了 于是他试着给自己找个借口，说服自己为什么能与那么无聊的林琴雨正常交流 “诶，不过今天的林琴雨确实不太一样就是了，她平日里都是那样的高冷，这么今天就显得那么……开放？嗯，就算了，她还表现的那么乖，那么有礼貌，那么……” 秦羽的思绪停顿了一下，他想了想刚刚她强制自己吃饭的事，便哈出去了一口气以后接着想：“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贴心，那么的温暖，跟江知瑜一样，对我无微不至，微到怕我吃太快会噎着。” 总之，根本就不像秦羽平日里见到的林琴雨，简直是颠覆了秦羽对她的认知 “或许，这里有不让江知瑜出现的原因？” 一种可能就是，她要展示最虚伪的一面给我，那么江知瑜如果在场可能会当场撕下这层伪装。 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才是真实的林琴雨，平日里的林琴雨表现出来的形象都是为了适应环境，毕竟在江知瑜面前她也有过好的一面的透露，只是不如现在这般好罢了。 “总之，不能被她现在一时间的好给麻痹了。嗯……平心而论，我一直不是很喜欢她，我得提防一点，她不是什么好人……不对，她是好人，大好人，但是我和她之间应该是水火不容的。” 想着想着，秦羽抬起了头，想透过柜子的缝隙看林琴雨一眼，而坐在沙发上的她似乎感知到了，也抬起了头，两个人远远地看了对方一眼 明明没有看到什么，只是看到了她抬头，秦羽却有了“偷看女孩子”的感觉，惭愧地低下了头 “偷看我？嘻～” 林琴雨心里一喜，对着现在有点害羞的秦羽的侧脸，想和刚才在门口的笑容对比一下 “害，真是可惜，没有拍下来，下一次再看到秦羽对我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林琴雨不禁感到遗憾 然后她又陷入了对刚才秦羽的那一笑的回味中…… 果真十分钟不到秦羽就吃完了早饭，洗完碗筷以后秦羽来了 为了不和林琴雨靠的太近，秦羽坐到了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而林琴雨坐的是长排沙发上 秦羽两手一拍：“行，让我们开始进入今天的主题吧！” “嗯。” 林琴雨点了点头，把手机放回了挎包，取出了小本本和一支笔，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可以记下来 这时，秦羽来电话了 “靠，王祎这家伙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 虽是在说生气的话，但是秦羽却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这自然是因为关系好 王祎不是一班的，也不是当初的四班的，而是二班的，学习能力很强，精通篮球，足球，乒乓球，羽毛球，排球，也就是全部球都会玩，其中乒乓球还拿过A县的奖 而且据说学的很快 毕竟上了A中的人除了极小部分是运气，绝大多数人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只是王祎相对不是很爱学习，所以学习成绩算不上特别好 而秦羽和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不管是当初的四班还是现在的一班都有一节体育课和二班一起，王祎是江知瑜在和别人打乒乓球时的不速之客，江知瑜从小和秦羽打乒乓球，所以水平不差，中等偏上，王祎见她有点水平便发起了挑战，结果他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陌生人江知瑜留，暴扣了她好几球，最后也是11：4赢了江知瑜 秦羽看见就不开心了，为自己的青梅竹马江知瑜打抱不平，就上前去和他碰了碰 王祎怎么可能打赢秦羽啊！ 要知道，秦羽虽然没有参加当初A县的乒乓球大赛，但是在小学6年级就参加了全B市的乒乓球大赛，拿下了第二名 也就是说，在A县他应该是稳拿第一的 于是秦羽也是狠狠地打了王祎一顿 在10：2时，本来想绝杀的秦羽动了坏主意 “哎呦，发球失误了。” 球没有碰到王祎那边的桌 10：3 王祎发球，秦羽并没有接回去，而是把它挡住，球高高飞起，像是没有接到，但是球掉下来时秦羽没有用手去抓，而是把球拍伸了过去 秦羽居然颠起了球！ …… 10：4 颠了好几下球以后，秦羽把球接住，发球前还分心对王祎说：“看好了，可别接不住哈～11：4！” 秦羽这一球发的很强劲，又旋又快，而且位置很好，王祎果然没有接到 …… 王祎知道秦羽的乒乓球技术确确实实远高于自己了，也只能认了，但是他还是喜欢找虐，没事情就喜欢找秦羽打乒乓球 随后他们的关系进展非常快，成为了朋友 …… 秦羽朝林琴雨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后便接了电话 “靠！大坑比，你好意思给我打电话？我问你，昨天晚上坑我的星什么时候还？！冲了一个晚上，段位一点没变，还差点掉了！” 这一下他装的很真，好像真的生气一样 那边传来了很不解和疑惑的声音 “我靠？你好意思？你瞎开了几次团心里没点数吗？玩了一个晚上打野，落单的呗让你抓不抓，怕有人埋伏，人没齐呗直接就冲上去，真以为自己无敌剑圣，随随便便就可以一打五？” “哈哈哈，那还不是你们跟不上？对了，有一把在龙坑那边我抢了龙还在四个人里面换了三，帅不帅？要不是被控住了，不然直接给你看看谁才是主C！” 秦羽装出来的形象顿时变了，一下子变得很自豪，很有底气 “……行了行了，不聊这些了，出来打球，老地方等你。” 这个老地方无非就是A中周末开放的操场 “打球啊——”秦羽看了看一边的林琴雨，而林琴雨听见了这三个字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她很快就放心了，“不去。” “为什么啊？” “我呀……在陪一个漂亮的，温柔的，贴心的小天使一起玩呢～” “靠，又是江知瑜？” “你猜。” “……行吧，每一次都是这样子，那我信了，那你呢好好的和她过二人世界哈～挂了。” 听到了“二人世界”以后秦羽不禁骂道“嘿！你个王祎！”，但是没用，他那边已经挂了 林琴雨小心翼翼地问：“你……拒绝了？” “废话，你这里才是正事。”说完，秦羽顿时间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林琴雨欣慰地笑了笑：“什么漂亮的，温柔的，贴心的小天使呀，我有那么好嘛……” 秦羽害羞起来了：“那才不是夸你！那只是去恶心王祎的，不然不好拒绝。” “哈哈，这样子吗？” 尽管一直都知道真相，林琴雨还是很开心 可是高兴归高兴，想到了不好的地方，林琴雨的脸也是很快凝固了起来 “噢！所以你每个周末起那么晚就是因为前一天大晚上的打游戏对不对？” “……” “亏你家里人还说你是做作业做的——” 秦羽变脸也是挺快的，凶狠的眼光很快扫了过来：“又不是我说的，他们自己觉得，关我什么事？怎么？学校里没管够，家里的事，周末的事你也要管？” “我……”林琴雨想起来了正事，不想和秦羽有太多顶撞，“我只是想说，手机电脑什么的少玩一点，不要影响了睡眠和日常生活罢了，你在家里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干嘛要管……你和我又不是一家人，管不着，根本管不着。” 秦羽笑：“知道啊？那就好。” 其实秦羽应该说“谢谢”的，只是这个时候聊到了不该聊的东西，让这两个字堵在了喉咙里 而林琴雨自然也听得出来秦羽的意图和他话里的话，纠结了好一会要不要回应他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好一会了，两个人还没有开始聊呢就先沉默了一会 是秦羽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行了行了，我们还是正式进入话题吧。” 显然，他也不太想在这些事情上烦心 “嗯。” 正当林琴雨的第一句话即将脱口而出时，秦羽道：“让我先说吧？” 林琴雨愣了一下，她知道秦羽肯定是要道歉，反反复复的绕着那几句话，几个点说，但是出于礼貌，还是闭上眼点了点头 秦羽以为林琴雨是不想让他看到她眼里的悲伤和愤怒才闭上的眼，所以他并没有多加理会 听着秦羽说完了最后一句对不起，停了下来，林琴雨才睁开眼 “说完了吗？” “嗯。” 林琴雨吸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秦羽，我知道你对上一次的事情深感愧疚，知道你有良心，总是想找机会找我道歉，却又觉得不好意思，‘没脸见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实意想得到我的原谅，这我理解，所以我才给了你一个台阶下，在这里也正式接受你的道歉，也真的愿意去原谅你，这你大可不必担心太多。” 秦羽如释重负：“那太好了。” “但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怪呢？” 秦羽不明所以：“怪？” “是。” “怎么说？” “嗯……就像一棵果树要因为没水而活不下去时，别的果农在想尽办法解决水源问题，而你这个笨果农却总是想着怎么把果树处理掉才不亏本。” “……” 见到秦羽沉默，林琴雨心中一喜，感觉事情进展地比她想象中的顺利许多，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语气变得平和了不少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之前我们闹的矛盾也已经成为了曾经，没有必要过多的去追究和提起，你吸取了教训就好了。” “……嗯。” “生活是美好的，未来是可期的，我们不应该活在过去，更应该活在当下，向前看。” “向前看？” “对，就是向前看。” 秦羽有点搞不明白这个女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才算是向前看啊？” 真的太顺利了，林琴雨有点放纵了起来 “向前看就是为美好的明天做打算，我想说的其实就是让你不要一直因为过去而懊恼多虑，多为明天做打算。” “不是……我不太明白……嗯，这和我们之间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啦～过去我们没有什么关系，这是一个遗憾，但是其实我觉得我们之间其实关系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奇怪，我们可以为我们的未来多打算打算。” “……” “明明是同班同学，而且也不久了吧，再加上知瑜的缘故，我们的生活还是挺多交集的，面也是见得很多，可是……我们的关系就是那么奇怪，我们不应该‘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嘛！” “……所以？” “这都没有听出来？嗯……我的意思是，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 这一刻，林琴雨的脸上满是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