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与破损的秒表【第十一章 金克丝（上）】
今天是个好日子，她们离塞薇卡越来越近了。
天哪，她真讨厌那个婊子。
‘你自己活该’
‘你们俩都不是特别讨人喜欢’
嗷，伤人。好吧，塞薇卡只是个讨厌鬼，她总是不愿意满足金克丝。无论是她的计划还是她的作品，塞薇卡从来没有一句赞赏之词。
‘你的计划多数都很离谱’
‘如果没有希尔科或塞薇卡，你的胡作非为会把你自己搞死的’
不，这可不对，她的计划总是能成功。进化日，砰，抢到了一个海克斯宝石。电池劫案，砰，抢到了很多电池，还是她自己单打独斗完成的。
‘然后你就被野火帮伏击了，夺走了一些电池’
‘啊，比起计划，你的行为称之为即兴演出更恰当’
哦，好吧，是的，她的很多计划都是随机应变的，但都结果不差。几年前的大爆炸就是她的计划，是的，艾克帮助她完善了它，是的，他将计划推迟了几个月以确保一切顺利进行。但归根到底这是她的主意，所以她理应得到赞誉。很多想法都来自于她，她使用的所有装备都来自于自己的双手。
‘除了你的枪’
‘还有面具’
‘还有——’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现在，她们在这里追踪着塞薇卡的踪迹，戴上面具准备出发。
除了她那被挤得不行的脑袋。
她讨厌戴这些该死的面具，这让她的脸热乎乎的，而且头上的空间很少，她不得不把辫子塞到兜帽下面，也就让她的头部更加紧绷。艾克让她剪掉那齐腰的辫子，她当然拒绝了。现在她的发量还不能扎起两条辫子来，所以暂时接受一条的现状，这可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哟，别再捣鼓你的面具了。”
她转向艾克。“哦真不好意思，但我满脸都是汗。”
她不礼貌的语气让他翻了个白眼。“我们手脚麻利点，然后你就可以脱掉了。”他夹杂着无奈的叹息，听起来像是一位试图安抚孩子的家长。
‘真粗鲁’
‘还是快点把工作搞定吧’
确实。她们已经发现了要找的那个人。一旦夕阳西下，飞艇码头的工人很快就会走光，然后内部的人进来检查财务或是货物。她从来没有真正注意过塞薇卡的工作安排。
“再说，如果我们要把自己锁在一个满是烟雾的小房间里，那肯定得速战速决。”艾克说道。奥斯卡，那个有着无聊名字的男人已经登上了一艘停泊的飞艇，就是现在。“我们上。”
她们从木板箱旁溜出来，将自己小小的身子藏在周围隐蔽之处，避开周围可能的安保人员。阳光投射下的阴影逐渐拉长，等到她们终于步步为营来到那艘飞艇旁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尽管木质的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她们仍然顺利地进入了货舱，然后轻轻把门关上。这个白痴不知怎的一点都没听到响声，只专注在自己的写字板或是周围的木板箱上。她真感到惊讶，塞薇卡竟然允许一个对周围环境如此迟钝的人在手下做事。
嗯，现在他肯定察觉到了，因为艾克大剌剌向他走去，然后给了他一铁管。
那人像一袋土豆一样笨拙地倒下。她咯咯笑出来，看着别人脸上受到重击真应该列入心理治疗的一个项目。
‘那可不是这样说’
‘想想你被打的时候’
哦，滚开。
乒！
粉红色的烟雾开始弥漫房间。
“玛德，我身上没带钱，我发誓！”老好人奥斯卡开始咳嗽。
“噢，那我们可真幸运，因为我们不是来要钱的。”艾克又一记铁管打在他的肚子上，把他锤得喘不过气来，咳嗽得更厉害了。金克丝抽空也上去踢了一脚。
“好吧！好吧！你们想要什么？”男子透过空气中的烟雾和满脸的血迹眯着眼睛望向她们。
金克丝蹲下来靠近他血淋淋的脸。“塞薇卡最近挺忙的吧，她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那是谁。”
她真佩服他能一脸无辜地说出那句话。她用手指做成枪的姿势指向他，他退缩了开来。哈！这只是手指，傻瓜。
“别瞎说了。”艾克笑着。“有人说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是谁说的？”
认真的？就这样装傻？好吧。她一脚踢向了他的裆部，让他痛苦地哀嚎起来。
“哦，不，伙计，现在是我们在问你问题。那些货物，她是在哪里收货的？”
现在他看起来完全绝望了，很好。“在仓库区的某个地方，我从没见过她。”他因为痛苦缩成了一团。
骗人。
她又送了他一脚，这次是在他已经淤青的脸上。“这是谎话，谁在交接货物的时候不会确认商品的接收人？来吧，伙计，请再仔细想想。”她的语气很温柔。
“我不知道！”
看来温柔行不通，她又朝他脸上狠狠打了一拳。“你最好马上知道。”她用他的衣领擦了擦自己指关节染上的鲜血。
那人不停地咳嗽和摇头。“求你了，我说的是真的。”
艾克轻拍她的肩膀，她转过身，看到他指指手腕示意时间。看来该结束了。
她拔出左轮手枪，将枪管压到他的膝盖上。“我说的也是真的，她在哪里？”她的语调像哼着歌，享受着暴力的快感。那人对着枪瑟瑟发抖，烟雾越来越浓，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如果连她都开始呼吸困难的话，那艾克和这位新朋友肯定会更加难受。
男人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24号仓库...她在每周末监督收货...拜托...我只知道这些。”真棒，这儿的软骨头招的真快。
‘干掉他’
‘这太残忍了’
呃，反正不管怎样他也可能在烟雾中呛死，没必要为他浪费一颗子弹。
她最后为他小腹送上了一脚。“谢谢！”
她们离开货舱，锁上了身后的舱门。当摘下面具深呼吸时，剧烈的头痛减轻了一些。艾克很快回归正题。“我们走吧。”
无论野火帮主想不想承认，这些年的运营都让他们臭名远扬。尽管她不喜欢这些面具，但它让别人害怕。她们在行动的时候都带着一个袋子是有原因的，不是为了装装备或是其他东西，而是为了在公共场合行走时能有一个藏匿面具的地方。人们知道，一旦面具出现，就伴随着暴力和血腥，大部分人不喜欢这样。
他和她都是这些袭击事件的主谋，每一个横死街头的执法官或是暴毙黑巷的地沟叛徒都与她们逃不开干系。她享受这种恶名，无论是执法官还是底城混混，每个人都知道她们是谁，带着面具的地狱孩童四处奔走收割性命。她们重创了犯罪产业，她们迫使更多的执法官进入底城，她们让人们感到畏惧。
希尔科曾经也是这样做的，他自己开辟了一条血腥的道路，让其他人感到畏惧。
‘承认吧，你很喜欢这项事业，只要蔚没事就行’
‘不是总得通过伤害别人来达成目的，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问题’
确实她很喜欢这项事业，只要蔚没事。她也同意不是非得通过暴力解决一切。希尔科也清楚这一点，但他不敢放弃自己的权力，他不愿分享自己的权力，野火帮会走上同一条路吗？
‘如果是为了更大的宏图伟业，那么是的’
‘他正在努力让事情变得更好’
野火帮正努力让事情变得更好，她知道这最终对她也有好处，还有对底城的人民，所以现在她不打算抱怨。
